第二天。
    一樓客廳。
    “姐夫，我要去和同學們參加轟趴，你要不要一起去？”
    穿著聖誕火紅長裙的鹿琳站在門口蹦蹦跳跳，對顧若言擠眉弄眼。
    然後又拍了拍自己的小臀兒。
    “轟趴是什麽？我隻聽說過銀趴。”
    顧若言假裝沒看到女孩的動作，疑惑地說。
    “……”
    鹿琳輕輕跺腳，沒好氣地說：“什麽銀趴……才不是！轟趴就是我們幾個玩的比較好的學生租一間別墅，在裏麵可以打桌球、麻將、劇本殺、撲克牌遊戲之類的，還可以喝酒唱歌。”
    “姐夫你放心吧，這次是仙女局，一個羅漢都沒有。”
    或許是年齡有些差距，鹿琳嘴裏經常蹦出那麽一兩個顧若言無法理解的詞匯。
    “行，你去吧。”
    顧若言擺擺手，反正現在在鹿琳身邊一直會有跟一位暗影島的正式成員，用以保護女孩安全。
    所以顧若言也無需去擔心鹿琳在外麵會受到欺負與危險。
    “歐克歐克！”
    見顧若言並沒有想和她出去玩的意思，鹿琳也不勉強，悄悄對他放兩個媚眼後，就一溜煙跑出去了。
    然後客廳隻剩下顧若言和鹿溪兩人。
    “你是說，我是那種特殊的體質麽？”
    鹿溪紅唇輕啟，美眸有這一絲難為情。
    “是的，它的學名在我們武道世界成為極寒之體，意味著你在修煉冰屬性的功法上有得天獨厚的潛力，再加上我的幫助，有把握在三年內可以讓你晉升s級。”
    顧若言抽了一根煙，幽幽道：“我之前沒有察覺，是因為從來沒有往這方麵想，是因為叔叔阿姨都是普通人，普通人是不可能誕生出擁有特殊體質的兒女。”
    鹿溪怔了下：“你的意思是……”
    “對，沒錯，你根本就不是鹿長生和陳蘭的親生女兒。”
    顧若言攸然歎氣，語氣複雜道：“這件事情我已經讓手下去調查了，但是不管是鹿長生還是陳蘭都不了解你的身世，據他們的描述，他們隻是在某天晚上回家後，在家裏看到了你。”
    “他們說，那時候的你是光著身子的，渾身上下沒有任何東西，自然也就無法從任何渠道去證明身世。”
    “他們說，之所以收養你，是因為你自從小時候就很漂亮，漂亮到他們舍不得拋棄你。”
    這些話，是暗影島用了酷刑才從鹿長生口中逼問出來的。
    絕無半點謊言的可能。
    鹿溪閉眼沉默許久，才輕聲道：“就是因為太漂亮，所以才會想著長大能夠賣個好價錢吧。”
    “原來他們之所以對我這麽壞，隻是因為我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女人美眸裏閃過一抹迷惘，如果自己的身世沒有這麽簡單，那自己的親生父母現在還在這個世上麽？他們又是為什麽才會拋棄自己呢？是有不得不放棄的原因嗎？
    “是的，換一個角度來說，說不定你真正的爸媽正在世界的某一個角度瘋狂地尋找你呢，他們才是真正愛你的人呢？”
    鹿溪抿了抿嘴，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我不會對他們抱有什麽期望。”
    顧若言明白，就如同太宰治所說，如若不抱有任何希望，就不會有絕望來襲。
    “極寒之體是武道世界裏非常珍貴的一種體質，這種體質往往出現在古武世家中，和那些容易被用於鼎爐的體質不同，極寒之體更多情況下代表的是一位武道天才的出現。不僅僅修煉速度驚人，同時擁有極其強大的破壞力。”
    “我手上剛好有一部適合你修煉的功法，但代價就是在功法大成之時你必須保留完璧之身，否則就會前功盡棄。”
    鹿溪：“……”
    女人的臉蛋微紅，昨晚本來已經到了最後一步，但就是顧若言發現了自己的體質……
    所以她現在依舊還是處女。
    “那，那就是說，我們未來三年內都不能做那種事情…”
    鹿溪想要用平靜的話語來闡述這件事情，但她發現自己還是有些難以啟齒，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是的，但也不一定是三年，這一切要看你自身的天賦以及修煉速度，可能會更早，也可能會更晚。”
    和身體上的愉悅相比，顧若言更關心的鹿溪的將來。
    “你可能對s級沒有什麽概念，我可以這麽跟你形容，s級代表的就是世界一線的武道巔峰戰力，可以規避世界上絕大部分熱武器，哪怕是重型熱武器。”
    “在某種程度上，s級的武者就像是電影中的超人，能夠飛天遁地。”
    “同時，s級的壽元也會增加，身體機能衰老緩慢，在自然狀態下活個兩三百年完全不成問題。”
    顧若言凝眸注視女人，道：“你是怎麽想的呢？”
    這麽一晚上的時間，顧若言已經將武道世界的背景以及曆史的林林總總全部告知給了鹿溪。
    雖然說二十幾年來的世界觀傾然倒塌是一件很難以接受的事情，但鹿溪至少知曉了它的存在。
    “當然是選擇修煉呀！”
    鹿溪美眸蘊含著一縷深意，她目光盈盈如水：“不論是為了靠近你，為了我那未知的親生父母，還是為了我自己，我都沒有任何不去修煉的理由。”
    顧若言欣然一笑：“好。”
    “那你未來的重心就不能一直放在工作上了，雖然你很熱愛這一份事業，但有時候難免要做出選擇，你需要找一位接班人，以後每天要花在工作上的時間不能超過兩個小時。”
    “同時，我會派一位老師來親自指導你，在我出差的日子她會一直守護在你身邊，督促你不斷進步和成長。”
    “沒有問題，那位老師也是你的手下嗎？”
    “嗯……你怎麽知道？”
    “猜出來的，我感覺你某些時候很像一位身居高位的領導。”
    鹿溪歪頭打量著男人，突然道：“若言，你說s級就是超人，是人形兵器，那你是什麽級別呢？也是s級嗎？”
    顧若言愣了一下。
    他選擇不說話。
    “我不是s級。”
    “那你是什麽級別？”
    “我是……x！”
    就像是底層人民跨越階層一樣。
    今天的鹿溪，迎來了改變自己一生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