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舊情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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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舊情難忘
那個晚,並沒有想象的綺麗香豔,在半路,顧言祁的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他看著窗外的景色越來越遠離市心的繁鬧喧囂,問林娜菲:你家住的這麽遠,每天班要起的很早吧。小說
啊你醒來了小鹿亂撞的林娜菲光是集精力開車都很困難了,現在自己的身邊躺著自己思慕已久的人,她突然聽見顧言祁的聲音,她心驚一下,踩了下油門,車衝了出去,在要撞到路口的紅綠燈時,顧言祁握住了她的手,打著方向盤,與紅綠燈差之毫厘,仿佛經曆了生死的林娜菲神魂未定,顧言祁把車停到路邊,林娜菲靠在車坐,顧言祁看著她嚇得煞白的臉,嚇壞了吧。我們換個位置,我來開。
顧言祁開著車,雖然喝了酒,開得卻很穩,林娜菲不知道自己該看向哪裏,她小心翼翼的瞟向方向盤顧言祁的手,她摸著自己的手背,麵還有顧言祁留下來餘熱。
我開導航走吧。顧言祁低頭看了眼林娜菲,他的聲音傳入林娜菲的耳朵裏,如被拆去了肉,隻剩下骨一樣,她隻聽見了顧言祁的聲音,內容仿佛都消散了。
這棟樓嗎顧言祁問林娜菲,林娜菲從恍惚間走出,她愣愣的點了點頭。
你要留下來嗎林娜菲咬著嘴唇,耳朵燒紅,她低著頭,不敢看顧言祁。
好啊。顧言祁輕聲回答。
顧言祁坐在林娜菲家的沙發,林娜菲抱著一床新的被子放在沙發,她看著燈光下顧言祁的側臉,線條剛硬,林娜菲後來畫了很多遍顧言祁那夜的側臉,但怎樣都畫不出那樣剛毅的側顏。
林娜菲徹夜未眠,她碾轉反側,間很多次坐起,她蹲在門口,貼著門,想著門外是顧言祁,她摸著門框,想象著顧言祁熟睡的側臉,顧言祁,顧言祁,顧言祁,顧言祁,顧言祁。林娜菲一遍一遍的念著顧言祁的名字,那個縈繞在她心頭持久不散的名字。
顧言祁一夜也沒有睡,他坐在沙發看著林娜菲用彩色油墨在牆壁的繪畫,一支煙的時間,他輕掉煙灰缸裏的煙灰,倒煙灰時,他想起從前有人說過,要是想了解一個人,可以去看下她家的垃圾桶,垃圾桶裝滿是生活的廢棄物,卻也可以真實的反應出一個人的生活。
斷掉的鉛筆幹枯的墨盒粘著黑色顏料的水彩筆半個腐爛的柚子。
顧言祁把煙灰倒了進去,看向窗外,已經快天亮了,他走到浴室,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離開了林娜菲的家。
林娜菲聽見外麵傳來一聲關門聲,她拉開臥室門,空空蕩蕩的客廳,煙灰缸裏也沒有了顧言祁的煙灰,被子整整齊齊原模原樣的放在沙發,林娜菲悵然若失,心也一下子空了。
林娜菲摸著自己的手背,從回憶裏走了出來,我在前麵的路口下車可以了,你快點送夏知回家吧。
夏知聽見林娜菲的話,忽然不自然的臉紅了,林娜菲不知道夏知和顧言祁已經同居了,或許林娜菲也是知道的,也不知她是為了緩解尷尬,還是為了讓自己不難過。
顧言祁把車停到了路邊,夏知關切的問林娜菲,真的沒有關係嗎還是送你回家吧。
我家在那棟樓,不遠的,走路過去可以了。夏知,你以後可以來我家玩。拜拜明天公司見哦林娜菲的小酒窩甜甜的淺彎下去,開心的跑了過去。
娜菲對我很好。夏知看著林娜菲的背影,對著顧言祁說著。
恩,我知道。顧言祁點點頭,磚頭開車回去。
你們之前很熟悉嗎夏知問顧言祁。
恩,很有才華的女孩。顧言祁的回答有些像是答非所問,但他的確也是真的回答了,因為才華,他被林娜菲吸引。
顧言祁腦海湧現出林娜菲牆的斑駁,那抹斑斕的色彩成了那夜照亮他晦暗心情的明燈。
你也很有才華,你的字,很吸引人。顧言祁補充到,但夏知耳裏卻像是種莫名的安慰,她可能自卑了,麵對漂亮靈動,才華橫溢的女孩,夏知內心是自卑的。
夏知,今天晚你回哪兒顧言祁開車問著夏知。
夏知有些茫然,難道不是去顧言祁家嗎難道這不是自己的家嗎顧言祁為何要明知故問,夏知有些不悅,小賭氣。
我去找彥諾夏知生氣的說著。
顧言祁看見夏知撅起來的小嘴,知道小丫頭心裏又不舒服了,顧言祁隻是想征求下夏知的意見,他當然已經把夏知當做了自己家裏的女主人。
走在街頭的林娜菲心裏很空,她其實並沒有喝醉,她是故意在裝醉,她並不想傷害夏知,她聽說了夏知的存在後,便對夏知很感興趣,她想知道是誰如此有幸得到了顧言祁的溫暖,從此世間隻有她一人才能得到顧言祁暖意的笑,無限的寬厚。
林娜菲那天很早起床,給自己畫了一個精致的妝,來到公司,等著一睹夏知的真麵目,直到自己看見這個神情單純,絲毫不帶有任何商業氣息的姑娘,然而自己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顧言祁該把她保護的多麽好,是如此的小心嗬護,夏知一點也看不出是從華東這種競爭激烈的商業葬送之地走出來的一般,在與夏知接觸後,林娜菲覺得這個姑娘原來是這樣容易信任別人,或許是這份快要丟失的信任讓顧言祁動了心。
林娜菲今天故意喝醉並不是為了想要怎樣,對於顧言祁,她並未想過得到,隻是麵對曾經撥動了自己心弦的人在那裏,自然而然的心動,促使著她做出那樣的舉動。
此時,她吹著風,冷風卻也無法讓她冷靜,體內的躁動讓她難安,她很想給顧言祁打一個電話,他的聲音多麽像是一種鎮定劑,後來,她也這樣做了。
顧言祁林娜菲對著電話裏吼著。
顧言祁也並沒有猶豫,他接起來林娜菲的電話,恩
你知道我想做什麽嗎林娜菲的聲音也如此的炙熱。
想做什麽顧言祁的語氣讓人琢磨不透,他好似也沒有特意遮掩提防,因夏知的存在,而變得壓抑,卻也並沒有過多的感情。
顧言祁,我想把那天你握著的那雙手砍了林娜菲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喊了出來,她多麽恨那個晚,想要太多,因為這個開端,因為感受到了這溫度,所以欲望一旦開啟,那會是個無窮不盡的渴求,她恨自己這雙無論過去多久都帶著那晚顧言祁手心溫度的手,是這溫熱折磨著自己的心。
顧言祁聽著林娜菲電話那邊愛恨交雜的哭聲,他沒有說話,靜靜聽著,聽著林娜菲宣泄樣的哭聲。
突然林娜菲的哭聲停止了,她開始笑了起來,嘿嘿,顧言祁,哈哈哈,你被嚇到了吧。
回去吧,冷。顧言祁釋然笑了下,對林娜菲說著。
林娜菲擦幹眼睛,又恢複了往日自帶的藝術家的孤勇,好,我回去了,你和夏知百年好合。
夏知看著顧言祁掛了電話,誰呀。
恩,一位故人。顧言祁簡單回答了一句後,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顧言祁用故人來形容林娜菲或許再合適不過了,這是他那抹未完成的畫,這是他那朵沒有開的花,或許林娜菲永遠不會綻放,她更像是一片枯萎的花瓣,隻適合放在書的夾頁間,等著歲月流逝後,漫不經心的再次觸動你。
林娜菲映著燈光看著自己那雙手,她可以繪畫出錦繡山河,可以有無數斑斕色彩從她的指尖流出,可以畫出顧言祁眼裏最滿意的美好。
林娜菲親吻了下自己的手,這麽寶貝的手,砍掉可真的不行。
到家了,夏知。顧言祁對夏知回頭說到,他發現夏知紅著眼圈看著自己,他伸出手,揉了揉夏知的頭,顧夫人。
夏知破涕而笑,我有那麽老嗎
這是身份,不是年齡。顧言祁勾了她的下巴。
夏知從林娜菲與顧言祁隻言片語,憑著女孩的特有的敏感天賦,她已經對於顧言祁與林娜菲的過往,但她不想再去追溯,黨她聽到顧言祁對她說,到家時,夏知感動的哭了出來。
為了顧言祁,她已經有家不能回了,但現在,她有了新的家,一個,有著她最愛和最愛她的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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