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呼叫涼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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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奇怪的,自從離開涼家後,許霆竟就再沒出現,這樣的結果,無疑令她安心。

    如若能一別兩寬,各自安好,總比傷害要好的多。

    她不想探究背後,就自欺欺人一切已結束。

    真是人生如夢,曾經和許霆的一切,好像已經是上上輩子發生過的事了。

    而涼弋的一切,卻漸漸在她腦海中清晰如昨。

    溫好落寞的看著窗外的夕陽,第一最好不相見,第二最好不相知,為了避免結束,所以幹脆就不要開始,原來這比執著有理。

    她又搬回到了她的小屋,窗外下著仿佛最後一場的太陽雨,眼看要入秋了,是說再見的季節。

    在她不知道的夜裏,走出房門穿過長廊的盡頭總是停著一輛漆黑,與深夜融為一體的轎車。

    今夜,有一點星火透出車窗,雪茄夾在他修長素淨的兩指間,一閃一滅,與他一樣沉默。

    他的臉孔忽明忽暗,黑眸卻一直眨也不眨的盯著那條連個路燈都沒有的長廊。

    電話冷冷響起,他拿起看也不看的就撥通了鍵,“喂。”聲音有些疲憊,有些嘶啞。

    “我聽說了,你和溫好完了。”

    哥哥冷靜的聲音在這個時候聽在耳機,莫名顯得異常冷酷。

    涼弋簡短的嗯了一聲,拿起雪茄抽了一口,吐出白騰騰的煙霧,“結束了也好,如果再次開始,我希望不再是虛情假意。”

    “還有再次開始?你什麽意思?聽管家說你當時對溫好用詞很差勁啊合著,你抱著結束虛情假意來真槍實彈的心態,那樣說她,不給自己留退路?!”

    涼弋薄唇緩緩勾起,“哥,你應該聽過一句話。”

    “嗯?”

    “置之死地而後生。”

    “”

    房門打響的時候,溫好正趴在床上抱著日記本抄經靜心,失眠太嚴重了,心不靜,便索性睜開眼抄經了。

    她聽到門聲,以為是自己的外賣到了,起來就匆匆的打開了門。

    “你好,小姐,這是你點的外賣。”

    果然。

    溫好看著對麵的男人點了點頭,微笑道:“謝謝。”

    男人說:“我有點渴,不知道能不能借你一杯水喝?”

    “可以。”廚房剛好就在門口拐角,溫好說,“麻煩您等一會兒。”

    她轉身走去廚房,拿過一個幹淨的杯子倒水,剛轉過身,就聽到一道門被關上的響聲,抬起頭對上男人深沉複雜的眼眸

    她心中微微一震,卻強裝鎮定的將水遞給他,“您先喝著,我去房間裏看看我的男朋友醒沒醒。”

    男人說了聲謝謝,對她點了點頭。

    溫好回身走向臥室的時候,明顯感覺自己被一道眼神死死盯著,她嚇的腿都軟了,在進到房間的第一刻就反鎖了門。

    外麵人似乎聽到了這聲清脆的“嘣”,她聽見他的腳步聲沉重的襲來,趕緊拿過床上日記本旁的手機,閃身進了衛生間反鎖了門。

    外麵的敲門聲已成砸門聲,她的謊言也已經不攻自破:有男朋友為什麽還反鎖門呢?明顯是她發現了什麽,才撒出的嚇唬人的不實之言。

    溫好額頭上生出虛汗,她慌亂的打開通訊錄,視線在認識的人上一一掃過,最後,她食指顫抖的劃撥了涼弋的電話

    接通,聽到他那聲“喂”的那一刻,溫好鼻頭一酸,粗魯的抹了把臉,盡可能的組織好語言哽咽的告訴了他全部

    涼弋整個人都從駕駛座上坐直了起來,慵懶而沉悶的氣息瞬間被糾結的陰沉擔憂替代。

    “不許掛電話,保持聯係!”他一邊打開車門,一邊冷靜命令道,腳下的步子飛快地穿過長廊,踏上階梯往溫好家奔。

    溫好縮在牆角裏,緊緊的握著手機,好像是握著某個人的手,她不自覺落滿了眼淚,“涼弋,我”

    真的好對不起,我騙了你,對你,其實並非隻是虛情假意。

    不想管他對她的狠,這一刻,溫好竟想對他說,她舍不得他。

    “”電話裏冷不丁切斷,“嘟”的間斷聲如同惡魔低吟,讓溫好徹底失去安全感。

    外麵,涼弋費盡全力一腳踢開了外門,衝進去,剛好和站房間門口踢門扭頭過來的的男人對視了正著。

    涼弋陰森森的邊看著他,邊走過去。

    不等男人反應過來,他一拳頭揣中他的肚子,趁他痛的彎腰之時,一腳就將他踩在了地上。

    “嗚”悶哼且斷且續,男人皺巴起來的臉看起來異常痛苦,“我不敢了我就是個送送外賣的!”

    “送外賣的,把訂外賣的逼到房間裏不敢出來?!誰給你那麽大的膽子,敢動她?!”

    涼弋怒火攻心,腳下的力道瞬間更加重了幾分,“她好心給你倒水喝,你不請自入還把門給關起來,你對她動了什麽心?!嗯?!”

    說罷,涼弋一腳踢到了他肋骨處,“咯嘣”兩聲,男人縮在地上,疼的倒吸一口氣,刹那雙眼冒星,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溫好打開門,看到地上的人,肩膀微縮了一下,她畢竟是個女人,遇到這種事情絕對承受力有限,她隻要一想,涼弋如果不來,接下來會發生多可怕的事情她就害怕。

    她繞過地上的男人,一把撲進了涼弋的懷裏,淚眼漣漣,“謝謝你來的那麽快,謝謝你”

    涼弋苦笑,幸好前一刻對大哥的邀請表示拒絕,否則,他就算是回頭又要經受著多大的心理折磨。

    他摟緊她,在她的烏發上落下輕輕一吻,停留良久。

    他鬆開她的時候,溫好聽到他帶著認命的歎息說:“還好你沒事。”

    警察很快來到,將地上的男人處理掉。

    對男人的傷,警察表示疑問,卻隻被涼弋冷颼颼的一句“正當防衛”敷衍掉。

    屋子裏重新恢複安靜,涼弋倒了杯水給溫好,他曾經住在這裏過,對這兒還是熟悉的。

    溫好低垂著眸,一邊咬著杯口,一邊緊緊拽著他的手而她的掌心裏,都是濕汗。

    涼弋抽過旁邊的紙巾,拿幾張,讓她放開,同時將她掌心扳開,低頭細細擦拭幹她手汗。

    溫好被觸動般顫了顫眼睫,抬頭看向他。

    他也看向她,兩人繼針鋒相對的坦誠決裂過後麵對麵,忽然嚐到了相思猶不知的滋味

    待知,已熱了呼吸。

    涼弋的手不受控的捏住了她瘦削的下巴,利落抬起,直勾勾和她對視了半晌,他,低頭狠狠的吻住了她,疼的她像小兔子一般嗚咽一聲後才覺痛快,隨即他慢慢放緩了節奏,放輕了力道,落下的吻,溫柔而綿長,麻醉人心

    擱在涼弋後腦勺上柔美的手,慢慢下移,無法抽身,認輸了一般,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將自己的全部重量,再次交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