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趙言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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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幾人很無語的看著三個女人在李露身邊忙來忙去,公子臨風說道:“她們這是怎麽個情況,我們不是來找林家滅門線索的嗎?”
白澤吃著龍兒洗好的水果坐在沙發上說道:“積攢的母愛無處釋放,你沒感覺到他們的母性光輝都快肉眼可見了嗎?”
公子臨風似懂非懂的說道:“你是說她們該生個孩子了?”
此時兩個果核快速向白澤和臨風打去,龍兒上前將白澤麵前的水果一把端走,說道:“你們聊天就好了,水果我拿去給李露了。”
公子臨風咂咂嘴看著白澤,白澤說道:“看我幹嗎,還是想想後麵怎麽辦吧。”
趙言局促的搓了搓手說道:“這事兒我真是愛莫能助,實際上我也很好奇那人為什麽找到我,對了那人手上有個七星圖。”白澤擦了擦手將紙團兒扔在垃圾桶裏說道:“這個七星圖我們知道,我在想,這個人既然能夠知道你,還知道你有女兒,那麽應該是認識你或者你身邊的人,我們想在你這多住幾天,暗中觀察,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聽白澤並沒有想深究趙言放鬆了身子說:“隨你們,我就隻有一個要求,不要打擾我女兒的生活。”
一連好幾天,白澤他們分批暗中觀察趙言,發現他確實是過著普通上班族的生活,每天朝九晚五,兩點一線,白澤將他可能接觸到的人還有他的同事調查了個遍,甚至動用四大家族的獵頭力量調查他們的底細,然而依舊一無所獲。
這一日龍兒依舊在趙言家準備晚飯,等著李露放學回來,其他幾人也都出去排查趙言身邊的人,龍兒等待良久都沒有見李露回家,不免有些著急,暗道會不會是老師拖堂了?或者學校有活動?此時,門被打開,趙言依舊拿著包進到屋裏,看著龍兒沒有說話。正當龍兒詫異時,趙言說了句:“抱歉了!”
說完猛地將門關上,身上的衣服被陰煞震的粉碎,陰煞化作六條飛龍盤旋著向龍兒襲來,龍兒不明所以但依舊祭出混沌斧左劈右砍,但陰煞所匯聚的飛龍仿佛水匯聚的河流,水源不竭,水流不斷,龍兒一邊抵抗一邊說道:“你竟然是伏僵,你明明可以殺了我,為何不動手?”
趙言歎了口氣說道:“我不想殺你,對不起,我隻是需要你幫我個忙。”六條飛龍速度越來越快也愈加粗壯,龍兒等待機會想以暗影雙行搭配混沌三式舍命一擊,但又有些矛盾,畢竟她非常喜歡李露,而這個伏僵又是李露的父親。
正在此時風雪和白澤破門而入,兩人聯手瞬間成陣,道法化矛向趙言刺去,趙言轉身將長矛擊碎,無奈的說了句:“停手吧,聽我解釋,我若想要龍兒的命,她早就死了。”
風雪三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停手,他們三人未必能打贏伏僵,而且剛才伏僵確實沒有殺害龍兒的意思。
趙言沒有說話,等到任子川、祁琪等人都回來後,趙言拿出手機說道:“你們看,今天有人給我發短信說,女兒在他手上。”
風雪等人大驚說道:“是上次那人嗎?”趙言點點頭:“我去學校查過了,李露跟同學們一起放學,但卻沒有回家,手機也打不通。”趙言打開了另一條短信說道:“你們在看,這是我回家前收到的,他要我擒住龍兒,交換女兒。”
祁琪說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抓了龍兒呢,在我們回來前,以你的功力抓龍兒應該不難的。”
趙言搖搖頭說道:“我想過了,那個人的存在對我來說會一直是個威脅,我希望跟你們聯手,除了他。”
祁琪說道:“所以,你是不是應該將關於你的事情全都告訴我們。”趙言猶豫了很久,這才說道說道:“好吧。”
趙言生前家裏世代經商,家境富庶,趙言得家裏支持,一心讀書,畢竟他們那個時代商人地位遠遠不如讀書人,而趙言在詩詞上確實有一定天賦,所以家裏也全力支持他考取個功名,光宗耀祖。
這一日,趙言回到屋裏,看著躺在床上的妻子說道:“涵兒,你看外麵咱們結婚時種的樹,如今都已經這麽大了,咱們的女兒也越來越調皮了,在家裏誰都惹不起啊,連父親看到她都躲的遠遠的。”
趙言的妻子虛弱的笑了笑說道:“今天怎麽沒去念書啊,離科考不遠了。”
趙言歎氣握住了妻子的手說:“你的病不好,我有什麽心思考試呢,今年不考了吧,等下次。”
涵兒搖搖頭,咳嗽了兩聲說道:“那可又是好幾年啊,你不是一直夢想著能金榜題名嗎?”
趙言扶著妻子坐起,幫她掖了掖被角說道:“這次殿試我去京城加考試,來回至少要一年時間,我舍不得走。”
涵兒笑著拍了拍趙言的手說道:“男兒誌在四方,你又何苦被我牽連。”
趙言搖搖頭說道:“我還舍不得露兒,此次我從京城重金請到錢太醫,想必他能妙手回春,若是你好得快,我再去殿試豈不皆大歡喜”
趙言又安慰了妻子幾句,來到庭院裏來回踱步,此時他不去殿試,一方麵不願意遠離妻子,萬一妻子病重離世,他希望能夠看她最後一眼,另一方麵,如今家裏的情況並不太好,趙家說好聽了是一方富豪,說不好聽了就是給皇帝打理私人財產的包衣奴,雖然表麵上風光無限,皇帝對他們也十分信任,甚至娶了趙家小姐為娘娘,但無奈老皇帝去世,新皇帝繼位,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趙家已經有了失寵的征兆,而且給皇家打理財產,他們自身本就不幹淨,如今新皇又多疑,他們趙家若不能重獲恩寵,則滅頂之災不日就可能降臨。趙言想到這裏不禁有些煩躁,不過他想起了一同讀書的好友,他爺爺如今是朝廷大員,說不定能幫上忙。想到這裏,他立馬回屋整理衣服,準備去拜訪一下這個友人。
匆匆三個月過去,這三個月趙言嚐盡了人間苦楚,也受盡了人間苦難,家族最後還是散了,雖然勉強保住了一家人的性命,但整個家都被查抄,父親一時想不過來就此離世,家裏其他人紛紛散去,妻子因為沒錢醫治也黯然離世,趙言用離家時僅有的一塊席子將妻子裹好,隨水下葬。
還好趙言之前認識一位朋友,雖然也是苦寒讀書人,但畢竟能為他們父女倆提供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居住,趙言每天上街為別人寫倆字賺幾個銅錢,養活女兒,有的時候一天沒有生意,他就隻能跟著朋友采點野菜,借點米熬粥喝,他還不敢多喝,因為女兒正在長身體,他不想因為自己而耽誤女兒。
他不是個稱職的兒子,因為家裏遭逢劫難他束手無策,他也不是個稱職的丈夫,因為妻子離世他隻能默默流淚,他更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因為看著女兒通紅的小臉和因為饑餓而哭泣的表情,他心如刀割卻隻能咬破嘴唇默默含淚。
這一日,趙言依舊連一個銅板都沒賺到,但是他卻非常高興,因為野外設下的陷阱竟然捕捉到一隻野兔,他想著女兒好久沒吃肉了,不免異常興奮,這次終於能讓女兒開心的吃一頓飯,好好地補充一下身體,至於他自己,這他到沒有想,或許趙言下意識的以為,女兒吃飽了,他就吃飽了。
趙言拎著野兔一路小跑的回家,他想要趕緊告訴女兒這個好消息,他仿佛已經看到女兒開心的笑容和吃飽後滿足的表情了,他拎著兔子的手都有了一些微微的顫抖。
趙言到家門口高興的大聲喊道:“露兒,快開門,看爸爸給你”
趙言話音未落,就聽到女兒在屋子裏淒厲卻無助的哭喊聲,伴隨著一個男人陣陣囂張的笑聲,讓趙言下意識的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