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法庭的對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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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酒,我來了。”七夜下了車,一臉興奮地說道。
跟在他後麵下車的妃英理推了推眼鏡,鏡片反著光芒,道:“你今天要開車,不能喝酒,不然我就以酒駕的罪名起訴你。”
七夜的臉立刻就苦了下來,可憐兮兮地看著妃英理,道:“英理,你不會這麽對我吧。”
哼!”妃英理哼了一聲,不去理會七夜,顯然是因為七夜之前的話而吃醋了,所以用這種幼稚的手段來報複,裝腔作勢的小女人。
呐……英理。”七夜哀嚎了一聲,掛在了妃英理的身上,道:“剛才我是開玩笑的,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妃英理臉色一紅,因為七夜掛在她身上,雙手自然垂了下來,放在她的部上,頓時嗔道:“混蛋,把你的爪子放開。”
那英理不生我的氣了嗎?”
本來就沒有生氣嘛。”妃英理紅著臉,無奈地說道,她怎麽能跟他生得起氣來啊。
七夜親了妃英理一口,然後兩人一起走進了那家名為美枡的酒館裏。
進了點之後,兩人一人點了一壺酒,一些吃的,然後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酒館的老板,也是宇佐美真治的前妻,龜田昌子聽了七夜和妃英理的話之後,沉默了下來,靜靜地洗著碗。
那個人的事,我已經忘了。”
七夜慢悠悠地喝著酒,眯著眼睛看著龜田昌子,這女人在說假話,剛才聽到他們說宇佐美真治的事的時候,這個女人有很激烈的緒波動,但是卻強製給壓了下來。
我了解你們夫婦已經分手的心,可是龜田女士……”
‘柾樹會死全都怪你,為什麽你不代替他’,他一喝醉了就這麽說我。”
還是假話,七夜吃了一口味道不錯的章魚串燒,說話平靜不代表就是真話,這個女人的話到現在沒一句是真的。
龜田女士,您的心我們明白,可是現在宇佐美先生他的處境非常糟糕,我們是想幫助他,無論如何。”
那個人的事我已經不想再提起了。”
妃英理推了推眼鏡,道:“案發現場距離這裏非常近,知道什麽關於案發當晚的事的話……”
我什麽都不知道,如果隻是問這些事的話,請回吧!”
聲音高了,語速快了,看來是很怕提到這件事啊。七夜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心中淡淡地想到。
嘩啦一聲,酒店的房門打開……
歡迎光臨。”
走進來的客人讓妃英理一愣,因為那是她的前夫,毛利小五郎。
現在的毛利小五郎,怎麽說呢?亂糟糟的頭發,濃密的胡茬,一身不知道多久沒洗的大衣,無神的眼神,用眼睛看的就知道是個事業失敗,家庭破裂,婚姻破碎的中年大叔,嗬嗬,全中。
英理,你怎麽會在這裏?”毛利小五郎看到妃英理之後,神瞬間變得激動起來。
妃英理皺了皺眉,冷冷地說道:“毛利先生,請注意你的稱呼,我們已經離婚了,請你稱呼我為妃女士,還有,我為什麽在這裏不需要向你解釋。”
毛利小五郎愣了一下,眼中浮現出痛苦的神色,苦笑了一下。
七夜看著毛利小五郎的樣子,不由摸了摸鼻子,道:“其實是有妃律師接了一件案子,所以和我來這裏調查一下。”
倒不是七夜可憐毛利小五郎了,他既然能做出這種事來就不會做什麽好人了,隻是妃英理暫時還不想讓外人知道她和七夜的關係,所以七夜就這麽裝一下了。
哼!”妃英理哼了一聲,似乎是對於七夜的話感到不滿,但是心裏卻是安心下來。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了。”毛利小五郎苦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這家酒館。
妃英理眼神不變,喝了口酒,女人既然已經移別戀了,那是相當絕的,而且妃英理也不想讓七夜有任何的誤會。
剛才那人經常來嗎?”
是,毛利先生進場照顧我店裏的生意……說起來,那天晚上也……”
嗯?”
龜田昌子意識到自己說漏嘴,頓時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卻已經晚了。
那天晚上,案發的那天嗎?”
龜田昌子低下了頭,繼續洗碗。
七夜放下酒杯,看著龜田昌子,道:“龜田女士,請你跟我們說實話。”
妃英理也順著七夜的話,道:“那天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那天晚上,我前夫……宇佐美來過這裏。”
宇佐美先生來這裏嗎?”
嗯。”
是案發那天沒錯吧。”
前前後後他就那天來過一次。”
七夜和妃英理相互對視了一眼,暗暗點了點頭,妃英理道:“那麽宇佐美先生是幾點來的?”
這個就……不過毛利先生或許還記得。”
他嗎?”妃英理目光閃了閃,隨即道:“多謝你還記得。”
龜田昌子撇開了頭,道:“也不是為宇佐美才會記得的。”
兩人走出了酒館之後,七夜突然笑著搖了搖頭,妃英理奇怪地看著他,道:“怎麽了,你笑什麽?”
沒什麽,就覺得那個龜田昌子很有趣啊,明顯就很關心宇佐美,但是偏要強撐著,裝作一副死人臉的樣子。”其實七夜的話後麵還有一半,就是那個龜田昌子和以前的妃英理很像啊,明明就很關心,但是嘴上就是不承認,不過那也隻是以前而已了。
妃英理似乎也是想到了什麽,笑了笑,道:“的確是啊,不過七夜,那個龜田昌子……”
嗯。”七夜點了點頭,道:“那個龜田昌子的確是有問題,宇佐美真治也是一樣,在他的口供裏完全沒有提到他案發當天到過他前妻的酒館,按照龜田昌子的說法,宇佐美真治就來過這麽一次,也不會存在記錯了的說法,這夫妻兩個肯定有什麽事隱瞞。”
妃英理皺著眉,也是感到這次的案子有些複雜,對於一個律師來說,最麻煩的不是案子複雜,而是辯護人不肯跟你說真話。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當然是去找毛利小五郎啊,畢竟他是這次案子的唯一證人。”七夜聳著肩無奈地說道,然後湊過大頭,在妃英理的嘴唇上親了一下,“放心吧,我是不會懷疑英理的。”
七夜的話自然讓妃英理心中感動,微笑著坐上了七夜的車,剛剛係上安全帶,七夜就把一個小塑料袋丟給了她。
這是什麽啊?”
從美枡打包來的章魚串啊,味道不錯的,你剛才一直在問案子的事,都沒怎麽吃東西就給你打包來了。”七夜一邊發動著車子,一邊理所當然地說道,照顧寵愛自己的女人,當然是理所當然的事。
內心柔軟的妃英理再次陷入了感動,主動在七夜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美滋滋地開始吃著章魚串。
七夜和妃英理很快就到了毛利偵探事務所,按了按門鈴,柯南過來開門。
當門打開的時候,一股臭味撲麵而來,惡心得妃英理差點把剛才吃的東西全部吐出來,畢竟也是,兩個男人,柯南姑且也算是男人吧,兩個頹廢的男人住在一起,住的地方能有多幹淨呢?
你還來做什麽?!”柯南看到來人是七夜,頓時憤怒地說道。
上次的那件案子,他和服部平次雖然明知道真相,但是根本就說不出來,而且也沒有任何的證據,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七夜逍遙法外,這讓柯南心中無比的憤怒。
而且,那次的婚禮,雖然柯南已經明知道是幻覺,但是卻太真實了,真實得柯南已經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了,最近柯南的睡眠質量可是非常不好,每天都在做夢,夢到七夜和小蘭結婚的場景,夢到小蘭一臉幸福地撫摸著已經聽起來的肚子,他甚至在夢中看到了小蘭抱著一個孩子,靠在七夜懷裏的樣子,就這種況,柯南的精神狀態可想而知。
放心吧,這次不是來找你的。”七夜淡淡地說道,然後一腳直接走了進去。
新一,好久不見了。”妃英理看著柯南淡淡地說道,畢竟小蘭和新一已經不可能了,加上七夜的暗示,潛移默化中,妃英理對工藤新一也平淡了許多。
柯南嚇了一跳,看著妃英理,愣了幾秒鍾之後,苦笑了一下,“英理阿姨,好久不見了。”
七夜打開了事務所裏的燈,打開窗通通風,然後和妃英理一起跪坐下來。
毛利呢?還沒回來嗎?”
叔叔出去喝酒了,大概要到十點鍾之後才會回來吧。”柯南苦笑著說道。
是嗎?那我們等一會兒好了。”妃英理淡淡地說道,然後從手提包裏拿出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開始整理這次案子的資料。
七夜聳了聳肩,拿出手機,單手托著腮,開始消磨時間。
柯南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過了一會兒,三人都不說話,柯南也實在是不願意看著七夜那張臉,隻能回房間睡覺去了。
一直到了十一點多,喝得迷迷糊糊的毛利小五郎才步履蹣跚地回到了事務所。
真是沒變啊。”妃英理淡淡地出聲諷刺道。
七夜抬了抬眼,看了看已經刷到上萬分的水果忍者,果斷繼續打遊戲。
英……妃女士,你找我有什麽事嗎?”毛利小五郎脫口想要叫英理,但是半路卻也隻能改成了妃女士。
妃英理不想在這裏再多待了,直接拿出了宇佐美真治的照片,道:“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這個人好像在美枡見過。”
請說詳細點。”
毛利小五郎回想了一下,道:“我記得是喝醉了在美枡打盹的時候來了一個電話,老板娘就把我叫起來接電話,因為在店裏聽不清楚我就到外麵去接了,在出門的時候就遇到了這個男人,然後我回來的時候,那個男人還坐在那裏,所以我認得,就是他。那個人一動不動就坐了半個小時,然後我出門的時候就聽到附近亂糟糟的,什麽建築工地有人被殺了什麽的。”
這個人是什麽時候進店的你還記得嗎?”
九點二十五分嗎?這樣的話應該夠了。”妃英理把資料輸入電腦,然後把電腦關了,收進手提包裏,道:“打擾了,先告辭了。”
毛利小五郎看著妃英理的背影,想說些什麽,但是卻什麽都說不出來,隻能拿出冰箱裏的啤酒,又喝了起來。
第三天早上,在東京地方法院,案子正式開庭審理。
主控官是九條玲子,而辯方律師是妃英理,七夜和小蘭則坐在下麵觀看審理過程。
那麽接下來是對被告宇佐美的第一回公審,首先,請公訴人宣讀起訴書。”
九條玲子站了起來,麵上一片嚴肅,道:“被告人宇佐美真治,原籍山梨縣大枝坪之內市,公訴事實,被告人宇佐美……”
經過了一番例行發言,大致意思也就是以故意殺人罪恐高宇佐美真治,接下來就是雙方答辯的時間。
公審真的很讓人緊張呢。”小蘭低聲說道,她還是第一次來到法庭看妃英理的案子,這種嚴肅緊張的氣氛還真讓小蘭有些緊張。
說的是呢。”
接下來是對證人的交叉盤問。”
審判長。”九條玲子舉手發言。
怎麽了,檢察官?”
公訴方申請傳喚新證人。”
九條玲子一句話,妃英理,栗山綠,小蘭還有七夜的眉頭同時皺了起來,顯然是對九條玲子要傳喚的這個新證人很在意。
當九條玲子所說的證人上庭的時候,七夜都忍不住驚訝了一下,居然是毛利小五郎?這到底在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