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七章 緣由

    是換一個皮囊”老僧人慢慢地說道。有.意思書院首發

    對，換一個皮囊，就是換一個皮囊。”秀滿不住地點著頭，“不停地換著皮囊、不停地徘徊在神奧統治階層的影子之中操縱著神奧踏上富強、強盛乃至瘋狂。‘國家神道’、‘廢佛毀釋’、‘富國強兵’、‘殖產興業’、‘文明開化’。他一步步扶持著神奧走向強大，用短短的幾十年時間讓積弱的神奧一躍成為傲立於世界之林的強國。可是也正是他推動著神奧積極投身於世界範圍的戰爭之中，兩次，都以慘烈的失敗告終”

    說完這話的秀滿不再出聲，隻是看著涼子。

    輪到我了？囉嗦的小鬼，說這麽多沒用的東西除了浪費口水和時間之外有何意義？”涼子頗有些不屑的說道，然後她換上了多少有些崇敬之意的語氣：“不過確實，在之前我們並不熟知這位先生，他對於我們來說更多的是以一個敵人的麵目出現，畢竟我們神道教曾經站在幕府的身後。”

    涼子深深歎了口氣，“我至少‘見’過兩個他，加上不久前那個算是第三個吧。第一個他是個年邁的陰陽師，強大而睿智，身為新組建的政府要員的他前來與我們商議國家神道的建立問題像是如何幹脆的神佛分離。更方便hei.”

    說到這兒她瞥了老僧人一眼，“同時也籌劃創建招魂社的某些問題。那時候的他除了睿智之外我想不出別的更貼切的形容詞，他有超群的人格魅力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膜拜他、服從他、跟隨他。”

    雖然那時候的他就已經有了不少現在看來十分瘋狂的想法，像是什麽建立萬世的帝國、獨一無二的神國、統治全世界、成為神之類的。但是說實話，那時候的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一點也不像是笑談和狂念，更像是在單純的敘述事實一樣讓人信服。而之後的一切進展的也都很順利，一切都在按照他的安排發展、一切都在遵循他的規劃前進，直到我第二次‘見’他為止。”

    那是第一次大戰的最後，戰事已經膠著到了最深處，我們和同盟的失敗幾乎已經是肯定的了。那時候的我又一次‘見’到了他，見到了一個陷入了癲狂和迷茫之中他。那時候的他開始念叨關於命運的話題，大都是些瘋瘋癲癲的話語，語無倫次、顛三倒四甚至是胡說八道。他開始詛咒命運、詛咒一切。但是很奇怪，當戰敗的消息傳來，當戰勝的協約國以勝利者的姿態接管我們的國度的時候，他卻恢複了正常，至少恢複了表麵上的正常，可是我卻知道他已經不再是那個‘他’了。”

    戰敗的二十年不好過，我們時刻處於戰勝國的軍事監控之下一切的一切都受到限製和壓製，而且從外國不停傳來昔日的同盟分崩離析的消息這更讓我們感到恐懼和悲切，那時候的神奧太悲痛了、悲痛到已經陷入了某種瘋狂之中，我甚至都認為是那個人的悲痛和瘋狂帶動了神奧的悲哀與瘋癲。不過也正如我所想的那般，那個人，真的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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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最大的熱情偷偷製造武器和武裝，各種奇怪、強大的武器、裝備從各地的工廠之中被秘密建造、秘密駛出然後被秘密儲藏。他私底下開始培育軍獸、訓練軍隊、準備戰爭，他用種種手段麻痹戰勝國的首腦和監控我們的戰勝隊，積極為發起下一場戰爭做著最大的努力。”

    他用更大的熱情鼓舞狂熱的政府和悲哀的民眾讓他們沉浸在‘神國’的幻想之中夢想著複仇、夢想著榮譽、夢想著死亡！”

    當然了，他在其中做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把招魂社遷移到了奧靈中央，並將其更名為‘靖國’用來安放、供奉自倒幕以來的所有為國犧牲者。可惜，無論他再怎麽瘋狂、無論他再怎麽努力我們曾積極參與的第二次大戰還是戰敗了，不甘心滅亡的軸心諸國最後還是在新同盟的炮火下分崩離析並且徹底消失在了曆史之中而我，算是‘親眼目睹’了他的死亡，他和燃燒著的京都一起化為了灰燼。”

    但是很顯然，他沒有逝去，就像過去的他能更換皮囊戲弄死神一樣，他再一次回來了。”老僧人接過了顯露著明顯疲態的涼子的話頭繼續說道，“不過這一次，他和過去不同了。或許是因為他最得意的門生和最忠實的仆人們都被他一把火葬送了的緣由”

    這我們無從知曉。但是再一次回來的他已經成了一個‘東西’，一個不人不鬼、不倫不類，依靠怨念、恨意為食，披著死去的腐臭皮囊。他，哦不應該是‘它’，帶著難以計量的怨恨與憤怒遊走在這片土地上，一點一點的讓自己變得強壯、一點一點的讓自己徹底脫離人道直至化為如今的這個它。”

    那具屍首，那具活屍，你們叫它‘活埋人形’是嗎？”津子突然打斷了老僧人的講述，提了一個不知所謂的問題。

    老僧人一愣，但還是點點頭示意那具屍體就是叫那個名字。

    津子平淡的說出了一句讓在座眾人都大吃一驚的話語，“它大概是在幾年前加入的幽鬼，那時候的幽鬼正處於即將分裂的邊緣，外來的誘惑和銀河軍團的說客混進了我們之中挑撥著我們彼此之間本就脆弱的關係。可是就在那時候老鬼出現了我們都叫它老鬼個強大到讓人絕望、邪惡到用邪惡來形容它都嫌不足的詭異通靈者出現在了我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