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這樓上可是有人？”

    張然也不遮掩，大大方方的就問了出來，在他話說出口的一瞬間，立馬又感知到，對麵的這位周老板，心跳瞬間竄到了160下每分鍾。

    有趣。

    “沒......沒人，怎麽可能有人呢！”周老板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臉漲得通紅，“這地方就我一個人住。”

    “哦，那我可能是聽錯了。”張然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他心中基本上已經確定，因為他凝神聽去，在剛剛發出聲音的附近，有著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呼吸聲。

    非常之微小，甚至不超過10分貝，要知道，這個分貝，幾乎已經是安靜的環境了，若不是那一聲稍響的哢嚓聲，他也不會察覺到。

    是老鼠？不，不是，因為紅外視覺沒有感知到任何的東西。

    “老周，怎麽會沒有呢？我記得你這兒有個玉鐲，應該符合要求的啊。”吳胖子急了，之前他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證過的。

    “沒有，你記錯了吧。”周老板擺手說道，似乎有一些不耐煩。

    “怎麽會呢？我明明記得的，還拿在手上把玩過。”吳胖子急道，他記得一清二楚，那玉鐲通體雪白，中間帶著一絲綠意，極為珍貴。

    “沒有就是沒有！”

    似是覺得這話有些重了，周老板又扶著額頭，神色疲憊，“我有些累了。三位還是請回吧。”

    “哎，你這老頭。”劉浩強不滿的指著他。

    張然擺擺手，“算了，既然周老板這裏沒有，我們就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不是，然哥......”劉浩強還想說些什麽，看到張然已經離開，憤憤的瞪了他一眼，趕緊跟上。

    三人出了門，看著金屬大門緩緩的合攏，那周掌櫃連出來送都沒有送。

    “然哥，這老頭實在太可恨了，竟然趕我們走。”劉浩強不滿的說，平時他到了哪裏人們都客客氣氣的，這老頭，一凡人，還敢這麽橫！

    這人絕對有問題，張然心中忖道，不管是聽到他們身份之後的表現，還是這房子，樓上的異狀，都在說明這一點。

    張然對自己的聽力很有信心，絕對有動靜，再配合這人的表現，他一定心裏有鬼。

    思慮至此，他心中已有決定。

    吳胖子拿著紙巾擦了擦頭上的汗，即使是初冬時節，他依然汗流不止，張然的表情嚴肅，也搞得他有一些忐忑不安：“兩位兄弟，我還知道另外一家，要不，我們去那邊再看看？”

    張然揮手打斷了他的話，問道：“對了，胖子，這個老周你們認識多久了？”

    “四五年了吧，我也記不太清楚，怎麽了？”胖子有些莫名其妙，又心頭一緊，這人不會想找老周的麻煩吧，趕緊解釋：“老周這人年紀大了，有些糊塗，長官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張然無語，至於麽，因為這事跟普通人較真，沒好氣的說：“放心吧，不會找他麻煩的。問你個事情，這老周是不是變化挺大的？”

    吳胖子微微把心放在肚子裏，回想了一下，說：“變化忒大了，上次見麵還是過年的時候，那時候多精神，滿頭黑發，身子硬朗，現在你看這樣子，哪裏像40、50的人，說他八十歲都有人信。”

    “唉，不過我聽人說。”胖子停頓了一下，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他老婆，前一段時間死在了事故中，可能是因為愛情吧。”

    說完，這胖子還一副傷感的神情，配合他那肉嘟嘟的臉，反倒有些令人失笑。

    “嗯，我知道了。”張然點點頭，衰老速度加快，難道是吸人陽氣的女鬼？可是之前還有呼吸聲存在，鬼物怎麽可能呼吸。

    不管了，抓住就知道了，沒想到出來一趟碰上了這麽有意思的事情。

    “小強，過來。”張然喚過站在遠處抽煙的劉浩強。

    他將煙掐滅，顛顛的跑過來，“然哥，有什麽事，下一步去哪？”

    “打電話給支隊叫人支援，就說疑似有怪物出現，申請搜查令。”張然淡淡的說道。

    “什麽？”劉浩強臉色一變，立即點點頭。“好，我這就去。”

    張然懷疑樓上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未了避免打草驚蛇，他沒有聲張，而是讓劉浩強申請支援，確保能夠萬無一失。

    那周老頭藏這麽嚴實，他起了十二分的好奇心。

    “好狠！”吳胖子聽到張然的決定，嚇得一個哆嗦，“這也太雞兒狠毒了，僅僅人家態度稍微差了點，就要做這樣的事情。”

    他隻是個普通人，自然不知道張然這麽做的原因，隻以為張然是在打擊報複，看向張然的目光裏麵不由得帶了一絲畏懼。

    “果然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吳胖子一陣後怕，他本以為劉浩強是個痞子，而這位長官看起來麵善許多，有時候說話還挺和善的，沒想到，還是老話說得好，咬人的狗一般都不叫。

    反倒是這位看起來較為和善的更為黑心，一點點小事就要搞人家。

    回想起當時在自己家裏，他若是稍微招待不周，惹得這位魔頭不高興，豈不是落得跟這老吳一個下場。

    有心說兩句好話，但是每每從後視鏡中看到張然那麵無表情的臉，吳胖子就又把話給咽了回去。

    死道友不死貧道，萬一勸解不成，反而惹禍上身，那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吳胖子在座位上坐立不安，張然他盡管閉著眼睛，依然能夠察覺到他的動靜，座位的每一次顫動，吳胖子投來的每一次目光，他都一清二楚。

    如今他的靈覺極為敏銳，有人若是將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張然很快就能夠感知的到，就像是小說中所描述的一樣。

    至於吳胖子，他懶得向他解釋，沒什麽意義。

    劉浩強打完電話過來，三人先佯裝駕車離開，要不然一直停在人家的大門口，傻子都知道有問題。

    ............

    “爸爸，他們走了。”

    這棟別墅的高層，被窗簾蓋住的窗口，縫隙中露出了一雙眼睛，淺紅色的瞳孔透著一絲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