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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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文博匆忙出來,瞧見院子當中站的張然,吃了一驚,連忙問道:“敢問閣下有何貴幹?我史家並沒有得罪閣下的地方吧。”
“放心,我不是來張你們麻煩的。”張然淡淡說道,“謝家在哪個位置?”
謝家?史文博一愣,“你找謝家做什麽?”
“這你不用管。”
“這......”史文博愣神片刻,旋即答道:“謝家,你往北走,XX路附近,有一個大莊園,那就是他家的位置。”
“好。”張然點了點頭,就像是一個脫出的炮彈,向著那個方向飛馳而去。
看這氣勢洶洶的模樣,有點像是找麻煩啊。
史文博摸了摸下巴,反正謝家的地址很多人都知道,貌似追究責任也追究不到他的身上。
......
“父親,事情就是這樣。”謝鴻遠將今天發生事故的來龍去脈一一詳細的描述了一遍。
“也就是說,那人因為你打了他的朋友,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他兩個打傷?”謝元凱皺眉問道。
“是這樣的沒錯。”謝鴻遠恭敬答道。
若說,這世上最讓他敬佩畏懼的人是誰,那謝元凱無疑就是唯一的一個。
身為謝元凱唯一的子嗣,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多麽的可怕。
十幾歲的時候出道,白手起家,在二十幾歲已經身家億萬,是京城區域最有名的青年企業家之一。
中年的時候,因為精準的投資眼光,身家暴漲數倍,足以比肩老牌家族。
在短短的十數年時間裏麵,賺取了足以比擬那些老牌家族上百年間才積攢起來的財富。
而且在京城這個最為凶險的地方站穩腳跟,需要的不僅僅是金錢。
謝元凱此人,老謀深算,處事圓滑,而且陰狠毒辣,誰也不願意招惹。
待到災變之後,也是謝元凱一手改革,構建出了數支極具戰鬥力的獵殺隊。
他的手腕使得這些傳承者們無不歎服,即使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你來說一說。”謝元凱扭頭對那壯漢說道,反倒這壯漢沒受什麽傷勢,隻是昏厥了過去。
“公子說的句句屬實。”壯漢低頭恭敬地回答道。
謝元凱眼神微眯,謝鴻遠知道,這是父親動怒的前兆,心尖不由得一顫,低下頭去。
“好大的膽子,竟然惹到我謝家頭上來了,若是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恐怕誰都能到我謝家頭上拉屎屙尿了。”
“那人好像是刀鋒大隊中的人物。”謝鴻遠低頭說道。
“刀鋒大隊?”謝元凱重複了一遍,猛地一頓,若是刀鋒大隊這樣針對他們謝家,在他們頭上拉屎屙尿,他也隻能夠忍著。
“怎麽不早點說?有沒有更詳細的資料?”
“暫時還沒查出來。”謝鴻遠回答道,看到父親臉上有些不渝,連忙補充道:“並不是什麽大人物,在京城這片,從沒有見過。”
作為直接管理傳承者的組織,刀鋒大隊,京城大小勢力無一不對其極為熟悉。
每個片區的支隊長不說,甚至露麵稍多的隊員,也都在他們這裏有資料存儲、
謝鴻遠既然說沒見過,那應該真的就隻是小角色而已。
“既然是小角色,而且並不是有人針對謝家,那就要好好說道說道了。”謝元凱眼神中投射出冰寒的光芒。
正在這時,謝家的上空突然間傳來一聲暴喝:
“謝鴻遠,給我滾出來......滾出來......出來......來......”
回音震蕩,眾人隻覺得耳膜就像是爆炸了一般,體力稍弱的直接昏厥了過去。
嘩啦,桌子上的水杯,玻璃紛紛出現了裂紋。
“什麽人?”
眾人魚貫而出,卻看到上空,一人虛立半空,雙手抱胸。
“是你?”謝鴻遠臉色一變,脫口而出。
看到身邊父親疑惑的目光,他開口解釋道:“這人就是剛剛說的那個張然!”
謝家占地麵積很大,他們所招攬來得傳承者們,大多都住在偏院,此時聽到聲音,也都圍攏過來,怒視著張然,但是沒有謝元凱的命令,並沒有然出聲,可見謝元凱威望之大。
“原來是刀鋒大隊的長官,不知道來我謝家有何貴幹?”謝元凱開口,高聲說道。
他心中微驚,他見識過的傳承者不少,看出對麵這人不是弱手。
“這不是聽說你們要對付我嗎?所以我就來看看。”張然輕笑一聲說道,“現在我來了,有什麽手段盡管使出來吧。”
謝元凱稍有些迷糊,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怎麽就感覺有點奇怪呢。
“張然,我們什麽時候說過要對付你了,你不要血口噴人!”謝鴻遠高聲說道。
“嗯。”張然撓了撓頭,“或許沒說過,但是我感覺你們肯定要背地裏下黑手。”
下麵眾人聽了,一時喧嘩不止,這話說的太氣人了。
“......感覺?”謝鴻遠氣的說不出話來,自己這方麵還沒有任何動作,反倒是對方先上門了,還用這麽一個奇葩的理由。
謝元凱臉色徹底黑了下來,“這麽說,張長官,這是來找茬來了?”
“沒錯。”張然一挑眉,“你猜對了。”
“你......”謝元凱被這話噎得一滯,緩了緩氣道:“我們平民百姓家,可惹不起你們這些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父親!”謝鴻遠聽了這話,急切的小聲叫喊了一聲,對方囂張成這樣,父親為什麽還擺出一副任人魚肉的樣子。
謝元凱一直信奉一個信條,那就是敵人要做的事,你偏不讓他做,那就對了。
對麵這人明顯是來挑釁,雖然不知道目的是什麽,但是謝元凱就不信,他還真敢對這些平民出手。
現在這個年代,刀鋒大隊對於內部管理十分嚴格,尤其是對平民出手這事,更加不能被容忍。
若是事情嚴重,開除還算輕的,重則直接處決。
他不信,那個人敢冒著天下之大不韙,肆意妄為。
張然有些無語,怎麽能夠這麽的沒有血性,自己都打上門了,這些人反而把自己剝的白白淨淨,跑去躺在了床上,還對他揮了揮手。
這叫什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