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會是占著茅坑不拉屎的那一撥吧？”

    “滾滾滾！”居裏安嚷道，瞅了泓葉一眼接著說道，“對了，查小家夥和喬伊的事時，讓我發現一件有趣的事。”

    “什麽事？”

    “前E.E狂妄的程度連當時的E.E總長莊森都無可奈何，這一點你不覺得奇怪，翻閱E.E的任務單，我可是看到好幾個任務莊森都沒有批準，但是他們卻出了任務。”

    泓葉揚揚眉頭腦袋一歪道，“有意思，沒有批準的任務，是誰提供情報配合他們完成，又是誰來安排任務完成後的各種事情？”

    “說的是。還有你讓我查的人，陸罕。這家夥太牛了，在大潠前線的威信非一般的高，這人就是個炮筒——直，跟你倒挺像，敢衝敢幹，軍功極高，軍銜最高升至過中將，又因暴躁的脾氣逮著違反軍紀的說殺就殺，不停地遭到降級處分，於是這麽多年在大潠，一會少將一會大校，一會少校一會又少將了，軍銜一直在少將和大校之間反反複複，你想想，這人得多牛。當年組建E.E也是他的主意，早期的E.E在他手底下成績可是很輝煌的，現在的度鳥前線和大潠前線都是他當年帶著E.E和部隊平推的結果。”

    “這麽牛？”

    “嗯，不過後來他被調去大潠前線，專門負責對付原母、智能人，由他的副官莊森掌管E.E，沒什麽戰功的莊森怎麽拿的住那些自帶各種光環的家夥......但是直接撇開總長的批複不予理會這種事，也實在太誇張了。”

    “我敢殺E.E的人，是因為我知道背後有人替我扛著，這些家夥敢這麽做，當然也是背後有人給他們撐腰。”

    “誰？難道是調去大潠前線的陸罕？”

    “你都說了陸罕那人性子直，對違反軍紀的家夥就是個崩，更何況莊森還曾經是他的副手，他有必要這麽折騰？看不順眼早直接拿下了。”白了眼居裏安，泓葉鄙夷道，“還是搞情報的？這點敏銳感都沒！”

    “艸，我是在考驗你的敏銳感！”

    “我又不去情報部，考驗我幹什麽？”泓葉冷笑，“那些家夥完成任務後，是誰替他們擦屁股的？”

    “榮光苑。”

    “怪不得，”泓葉噓了口氣，“也難怪那個莊森會被甩一臉鄙夷，他那種角色哪能跟榮光苑比。對了，你到底查沒查出來誰要殺我家的小可愛？”

    “查出來了，喬伊。”居裏安伸手，“再給支煙！”

    “艸！這算答案？你小子是來騙我煙抽的吧！”泓葉邊說邊遞給居裏安一支煙，又一次為他點上。

    “澄寒那邊我查不到一點消息。”使勁吸了口煙，居裏安話語淡淡的。

    “怎麽會，”泓葉皺眉道，“那是一個團，說沒就沒了？軍方也沒給出什麽答複？”

    “沒有。”居裏安搖搖頭道，“隻有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作戰失敗。沒有相關內容、圖片、錄音、視頻，什麽都沒。我查了，他那個團的番號已經取消了。”歎了口氣，居裏安瞅著泓葉問道，“你跟他最後一次通話說了些什麽？”

    “他問我有沒有任務，看看能不能跟他的任務對一起，那樣就能見個麵。你呢？”泓葉看向居裏安問道。

    “他問我能不能搞到不穿衣服的女人照片......”

    泓葉低下頭，肩頭聳的厲害，居裏安瞅著那張使勁壞笑的臉，胳膊懟懟他道，“你要不要？”

    “要！但我懷疑你弄得到！”泓葉又笑。

    居裏安臉色陰鬱，喃喃道，“我告訴你們，老子可是正經人！怎麽會弄些個那種東西！”

    抓過泓葉的手掏出一支筆，居裏安在他的手心裏寫下兩排字，輕聲道：“他們隊伍最後一次發出信息是在這位置，另外那幾個是現在東英團裏的第八類人，小心點。”

    泓葉看著手心的字腦子記下後，兩隻手掌使勁搓了搓，將那些字搓了個徹底幹淨。

    嘴裏叼著煙，泓葉伸了個懶腰，瞅著他準備離開的模樣，居裏安取下嘴裏的煙說道：“小心點！別把命搭進去。”

    泓葉白了眼居裏安，嘟囔道，“有選擇嗎？”忽地，他一皺眉頭看著居裏安問道：“對了，你小子遲遲不要孩子，沒考慮過麽？”

    居裏安扔掉煙頭，歎了口氣輕聲道，“考慮了，想要啊，但是......不能要。要了的話，以後不知道戰場上踩著的屍體是不是自己親兒子的，也不知道自己的親閨女會被哪個王八蛋禍害。你呢，一直就這樣？”

    泓葉沒吭聲，將手中的煙頭彈出，向著小蝴蝶看去一眼說道，“走了，我事情多，沒時間考慮這些多餘的事。”邁步向著小蝴蝶走去，泓葉坐上小蝴蝶竄進了樹林，在林間低空飛行。

    瞅著已經離開的小蝴蝶的方向，居裏安像是尋思過來什麽一樣，一臉謹慎地回頭看了眼身後那模樣詭異的廢棄衛生間，戴好了兜帽，向著來路一陣狂跑而回。

    半小時後，居裏安進了家門，桌上已經擺上了熱騰騰的早餐，看了眼早餐，居裏安走到陽台上一邊逗弄著自己養的畫眉鳥，一邊脫著被汗水浸濕的衣衫。

    光著膀子，給畫眉鳥喂食後，他走進衛生間衝洗身子。小畫，從屋子裏走出來收拾著他丟在地上的衣服，將鼻子貼在衣服上輕輕聞了聞。

    除了汗味還有煙味。

    向著衛生間的門看去，那裏正傳出水流傾瀉的聲音。

    以前她叫五月，到了這個男人的家裏後，他為她取了個名字，小畫。他養了一隻畫眉鳥，取了個畫字做她的名字，還跟她說，叫這名字舒服些，畢竟叫五月的女人太多。

    又一次將鼻子貼上他的衣服，小畫輕嗅著衣服上的汗味，正洗澡的男人很嫌棄這種味道，卻不知道她喜歡的正是這種味道，很粗獷，很狂野，屬於男人才會有的味道。

    拿起他丟在地上的衣服、褲子走進洗衣間，她洗著衣服，衛生間的門也開了，一身清爽的居裏安走到早餐桌前坐下，開始吃著早餐。

    “這個，信箱裏的。”小畫拿著一封蓋有公章的信函交給居裏安，居裏安一邊吃著麵包一邊撕開，看了一眼後，隨手丟進了垃圾桶。

    任命書。

    女人看到了那三個字。

    她記不清這是屋子裏這個叫做丈夫的男人第幾次將這東西丟在垃圾桶裏了，她曾多希望他能認真對待一次。

    因為隻有他的職位夠高，她才敢給他生孩子，隻有高層的人才有權利將自己的子女留在身邊。

    他總是隨手將任命書丟掉，從不當回事，這男人對於孩子從沒有想法嗎？

    小畫回到洗衣間聽著洗衣機發出的聲音默默發呆，卻不知居裏安也有自己的想法：聰明人是不會將自己擺在高處的，尤其是他媽的搞情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