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想想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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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昨天去了羅小雪住處的事情全盤托出,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他,然後說:“按身高推算,那一定是葉秋明的拖鞋,並且我親眼看見他在樓裏走出來。”

    鍾子晨很震驚的樣子,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說:“幸好葉秋明和我的身高相差很遠,也幸好你親眼看見他從樓裏走出來,不然你篤定那是我的拖鞋的話,我就死定了!”

    我笑著撲在他懷裏,對他撒嬌說:“對不起,我是看見你和羅小雪一起在星巴克,被刺激到了,不然我也不會去調查你。”

    他點著我的腦門,咬牙切齒地說:“跟你說了多少次,叫你相信我,你就是不相信我,你可以調查我,我沒幹什麽壞事,不怕你調查。但是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拜托你不要不理我好嗎?對我使用冷暴力,很過份知道嗎?”

    “那你有什麽事要對我坦誠對待啊,我就不會懷疑你啦。”說完我從他懷裏起來,坐直身子,話鋒一轉:“對了,葉秋明這個人很卑鄙無恥,他的前女友去砸了他的酒莊,去他家鬧事,他就把賬算在我頭上,他說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就不會拋棄人家,人家就不會這樣對他。他這個人蠻不講理的,前段時間你讓老莫截了他的架子工程項目,他的心裏肯定更恨了,他會覺得你斷了他的財路,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哎!”

    他臉色冷峻起來,目光如矩,辭色俱厲地說:“誰的本事大一點,項目就歸誰,這是公平競爭。他要搶我的老婆呢!那是真正的下作!我沒有老婆會斷子絕孫的,這奪妻之恨才是不共戴天!我絕對不會放過他,把他幹趴下都不行,我要讓他趴下了永遠都站不起來!”他金剛怒目,好像葉秋明已經搶了他老婆似的。

    世界上最大的仇恨莫過於殺父之仇和奪妻之恨。葉秋明不明事理、不辨是非,硬把所有的壞賬算到別人身上並進行報複,而鍾子晨定然不會允許別人覬覦自己的女人,看來他們的怨仇會越結越深。雖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但葉秋明實在太過份,不把他打壓了,我們就會一直不安寧。

    我溫柔地抱住他,溫聲說道:“哥哥,你放心好了,沒有人能搶走我。”

    他臉上依舊嚴肅,義正嚴辭地說:“就是想想也不行,我鍾子晨是什麽人?誰有那樣的想法就是跟我過不去!”

    他就是這麽霸道的人,從小就是。我暗自輕歎了一口氣,把頭倚在他的肩上。他拿起放在茶幾上的煙,東張西望找煙灰缸。

    “沒有煙灰缸,不用找了,我拿個礦泉水瓶給你。”我說著,去找了個空瓶子給他。

    他接過瓶子,走去陽台上抽煙。一會兒他的手機響了,他接了說了幾句,喊我接電話,說是陳大喜找我。

    我心裏又不痛快了,為什麽這些人一個個找我的都打鍾子晨的電話?難道我已經貼上了鍾子晨的標簽,就已經沒有自我了?接過電話,我對著手機沒好氣地問:“你沒存我手機號是不是?”

    陳大喜嗬嗬地笑了笑,說:“不是,我找你哥聊了點事,也要找你,你們在一起,不就順便喊你接電話了麽?”

    這個解釋聽起來十分合理,毫無破綻,我相信了。陳大喜說,過兩天他有個親戚要擺喜宴,想在我們餐廳訂幾桌酒席,叫我幫他安排一下。

    我答應了,掛了電話後就打電話給黃麗萍交代了相關事宜。隨即又覺得哭笑不得,陳大喜完全可以自己打電話給黃麗萍,他明知道餐廳的經營不歸我管的,他找了我,我也要把事情交給黃麗萍,讓她去找陳大喜商量相關細節。陳大喜和黃麗萍也是從小認識,他卻要繞一個大圈,隻因他找鍾子晨說點事,就順便找我說這事,連重新撥個電話號碼都嫌麻煩的懶蟲。

    確定了鍾子晨與羅小雪沒有關係了,我的心情很放鬆,一掃兩天來的陰霾,笑眯眯地坐在電腦前瀏覽著文件。

    鍾子晨從陽台上走進來,我對他招手道:“哥哥,你快過來看看葉秋明公司的資料。”

    他走過來看了看,放下鼠標,把我攬在懷裏,說:“這些事不急,我現在隻想知道,你兩天沒理我了,到底想不想我?”說著扳過我的下巴,讓我麵對著他。

    他的臉離我近在咫尺,我清晰地看著他帥氣的五官,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夾帶著煙味,一陣心神蕩漾,來不及說話,嘴唇立即被他溫暖的唇片給封住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濃濃的思念化作肢體語言,兩人緊緊相擁,冗長的熱吻,他猶如一頭發狂的獅子,將我壓在沙發上,大手探入我的上衣。

    “哥哥,不要!”我渾身酥軟,想推開他卻很不舍,腦中僅存的理智提醒自己,沒有安全措施的情況下,不可以肆意亂來。

    他在我懷裏抬起頭,喘著氣說:“嗯,現在不要,我們先去洗澡澡。”

    我嘟起嘴巴,小聲說:“不,沒有套套,不可以。”

    他在我唇上親了一下,說:“不要套套了,我們要生寶寶。”

    “不!”我推開了他,皺眉說:“我不想那麽快生寶寶!”

    他突然火了,從我身上爬起來,坐直了身子瞪著我說:“周依敏,你還沒玩夠是嗎?”

    我也坐起來,整理著身上的衣服,說:“婚姻不同戀愛,戀愛可以拋開一切,說談就談,但是婚姻不能,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生孩子更需要計劃周詳,怎麽能如此草率?”

    他嗤之以鼻:“草率?準備了二十多年了還叫草率?”說完用手指戳我腦門,恨恨地說:“你腦袋裏怎麽想的我還不知道嗎?你就是想隻談戀愛不結婚,不負責任,沒擔當,耍流氓!”

    “我”我一時語塞,被他說中了,我目前的確隻想談戀愛。但不是永遠不結婚啊,也沒想不負責任啊,隻不過不想這麽倉促,我們還沒有買地皮建房子,事業也不穩定,我還欠著一屁股債呢。

    他靠在沙發背上,眼睛望著天花板,眸子裏透出一絲受傷的神情,深吸了一口氣,說:“你就是不愛我,才不想和我共結連理,才不想和我生孩子。”

    我心裏很委屈,反駁道:“你以為生個孩子這麽容易嗎?你是男人,不需要你十月懷胎,所以對於你來說,生個孩子就是說句話、做個愛那麽簡單的事,你去上看看一些親子文章或論壇,每一個當媽的都一把辛酸淚,每個媽媽都有一本教子經,我自己還是個孩子呢,我不要生孩子!”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抿嘴點點頭,憤怒地指著我說:“好,你不生孩子,那就不生吧,你好好玩你的,我看你玩到什麽時候才夠!”說完,他拿起茶幾上的鑰匙和手機,還有他的煙,打開大門,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