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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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急得想馬上來一場車振?我氣得要爆炸,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疾步衝過去,二話不說就去開後座的車門,可是居然被鎖上了!

    嘭!”我一拳捶在車門上。

    楊柳打開車門,見到一臉怒氣的我,她的眼睛瞪得圓圓的,愣了一秒又隨即恢複了淡定,急急地說:“依敏,你來得正好,你哥喝多了,喊著要回家。”

    你下來!他要回家,你卻跟他一起上了車後座,想幹嘛?”我咬牙切齒地瞪著她,沉聲說道。她是當我不存在呢,如果不是我來得快,她就得手了!

    我是扶他上來而已,他剛才差點倒在椅子下麵了,我上來扶他。”楊柳從車上下來,一臉無辜地解釋道。

    你可真好心啊,扶他一下還需要鎖車門,這服務真周到,要我怎麽感謝你才好呢?”我眼神銳利地瞪著她,手腳因為憤怒而輕微顫抖著。

    可能剛才不小心碰到按鈕了,我真的隻是扶他一下而已,我先走了。”楊柳見我想殺人的樣子,她好漢不吃眼前虧,急匆匆地跑了。

    尼瑪!有本事別跑啊,夠膽搶別人的男朋友,還怕什麽正麵交鋒?我就知道楊柳這個人不簡單。我曾在網上看到過一個案例:

    有一個已婚女人,她的老公不思進取,她卻很上進,很快她升職加薪,當上了經理。她和老公的婚姻生活並不幸福,夫妻倆經常吵架、冷戰,她在心裏悄悄喜歡著她那優秀帥氣的上司。

    心裏喜歡著別人,原本就不和諧的婚姻,便該畫上句號了。可是,女人偏偏不肯離婚,連她老公主動提出離婚,她都不答應。所有的人都替她不值,覺得她很優秀,應該離開這個沒出息的老公,她卻粘著她老公不放,真是她的腦袋進水了。

    可是沒有人知道,她需要一個婚姻的名義作掩飾,因為她的上司也是已婚的,她需要一個有夫之婦的身份,才能堂而皇之地接近上司。

    她對著上司各種體貼,連對上司的老婆都很好。上司兩夫妻都對她沒有任何防備,她對上司也沒有任何要求,隻是在默默地為他付出。在上司看來,她是有老公的人,他和她隻是很鐵的哥們。

    上司在她的溫柔體貼和善解人意之下,在潛意識裏漸漸的越來越排斥家裏那個經常“無理取鬧”的妻子。最終,他和妻子離了婚。這個時候,女人立刻跟老公離婚,迅速和上司結婚了。

    這是高智商的小.三,這才是不省油的燈!鍾子晨這個大男人,哪裏會想到女人有這般心計?

    看著躺在車後座上喝得不省人事的鍾子晨,我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頓。可是揍一頓又能解決什麽問題?關鍵要讓鍾子晨有點防備意識才行,他已經吃過羅小雪的虧了,這次還如此大意,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我上去拍拍他的臉,搖了搖他的身體,他緊閉著眼睛,抬手推了我一下,神誌不清地說:“走開!”

    他的動作沉重無力,叫我走開有毛線用?如果我是楊柳,要對他做點什麽的話,酩酊大醉的他完全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我恨恨地咬了咬牙,這次一定要給他個教訓,才能讓他長點心。

    拿起他的車鑰匙,我開著他的車去了酒店。到了酒店停車場,鍾子晨在後座上睡著了。

    我去前台辦理入住手續,隻拿鍾子晨的身份證登記了。這個城市的酒店管理並不是很嚴格,我說沒有帶身份證,酒店人員叫我把身份證號碼寫上並簽個名就行。我說忘記身份證號碼了,隻在押金單上簽下了“楊柳”的大名。

    除非鍾子晨醒來後去查酒店的監控,否則按單子上的簽名,他就會以為自己和楊柳開了房。我就要給他這樣的錯覺,讓他知道女人也會霸王硬上弓。

    我和酒店的保安合力把鍾子晨扶到了房間,把他放在被褥上。

    保安走後,關上房門,我坐在他旁邊打量他,他還在熟睡,沒有半點知覺。一雙劍眉微蹙著,顯得不開心的樣子,高挺的鼻梁,細膩的唇角,隻穿了一件很普通的T恤,卻渾身散發出威震冷傲的氣質。

    不知道他究竟喝了多少酒,這是想要喝死自己的節奏嗎?還是楊柳故意把他灌醉的?他有什麽心事不肯跟我說,卻約楊柳一起去喝酒,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鐵成這樣了,可以讓他對著楊柳毫無防備地喝成一灘爛泥!

    如果不是陳大喜告訴了我,這會兒在這裏對著他打量的,就是楊柳而不是我。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緩了緩心裏沉悶的痛楚和怒意。我好像終於能體會到,鍾子晨為什麽對覬覦我的男人表現得如此敏感,如今我想象著,坐在這裏的是楊柳,麵對這個帥得動人心魄的鍾子晨,她會怎麽做?

    光是想一想我就想要殺人!我的男人,隻允許我自己觸碰,別人就算靠近一點我都會不爽。占有欲,是源於強烈的愛。

    泡了一壺茶,我喝了半杯,情緒漸漸穩了下來,調好了房裏的空調溫度,拉上窗簾,把燈光調成適當的色溫。

    我坐在枕頭邊,伸手摸了摸他的眉毛,手指滑過他線條分明的臉龐,指腹觸及他突出的喉結,解開他T恤領上的兩粒紐扣,他健碩的胸膛因喝了太多酒而正在發熱。我脫下了他身上的全部衣物,他還在繼續熟睡著。

    如果真是睡得死死的,也就罷了,可當我撩到他的敏感部位時,他竟然起了反應……對他做完不可描述的事後,他依然迷糊地沉睡,我幫他蓋好被子,轉身離開了。

    打車回到碧園,洗了個熱水澡,腦子裏呈興奮狀態,光是回想一下就覺得真特麽刺激。我在趁人之危啊,而且是把他上完了就走了,還要嫁禍於人,我這是多麽惡劣?可是誰叫他跟楊柳喝酒呢?教訓他是必須的!

    按鍾子晨平時喝醉酒的習慣,睡到半夜他就會渴醒,然後會起來喝水。而喝醉後的情形他會全都不記得,除非有人很詳細地講給他聽,他腦袋裏才會有一點點印象。

    算算時間他差不多該醒了,我拿手機發了一條隻對他可見的朋友圈:“加班到淩晨,累成一條狗,回到樓下又被一隻小貓嚇了一跳,摔了一跤好痛,徹夜失眠了。”

    我在想象著鍾子晨醒來後,發現自己赤果果地躺著,他首先做的,一定是拿手機看時間,然後就會發現手機旁邊放著開封的安全套盒子,以及簽著楊柳名字的入住押金單。

    依照鍾子晨的性格,在他誤認為和楊柳發生關係的情況下,他絕不會在半夜裏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楊柳的,不管他們之間的關係達到哪一種程度,把他那完了就揚長而去,他會有一種受挫的感覺,他會很不高興。

    剛剛醒來後的他腦袋裏應該呈渾沌狀態,他不會去思考太多,然後他會習慣性地打開微信。看到我發的朋友圈,如果他心裏在乎我、緊張我,知道我摔了一跤又失眠,他會第一時間發微信或打電話給我,到時候我就會質問他在哪裏,在幹什麽。

    我忐忑不安地等待著,可是,等到天蒙蒙亮,鍾子晨都沒有發微信或打電話給我。我又感覺不對勁,萬一我估計錯誤,他醒來後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楊柳,那我所做的一切就穿幫了,他知道我在算計他,會氣暈嗎?

    接著我又想,他會不會因為喝得太多,而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不應該為了捉弄他而把他一個人丟在那裏的,這樣太不安全了,如果他的身體發生了什麽狀況該怎麽辦?我越想越擔心,猶豫著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他,或是幹脆過去酒店看看。

    叩、叩、叩!”我快要失了方寸的時候,大門被敲響了。

    這麽早會有誰找我?應該是鍾子晨看到我發的朋友圈,連電話都不打,直接過來了。

    我深呼吸調節一下緊張的情緒,走去打開大門,果然是他。見到他安然無恙地站在門口,我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這麽早過來幹嘛?”

    他沒出聲,直接走進大廳。我聞到他身上還帶著酒味,又問:“喝了很多酒嗎?你還穿著昨天的衣服,昨晚沒回家吧?”

    他沒回答我,走去沙發上坐下,望著我說:“過來讓我抱抱,你昨晚摔了一跤?傷到哪裏了?痛不痛?讓我看看。”

    我怕他要看我的傷,而我根本沒有傷,便站著沒有動,說:“沒受傷,摔到屁股了。你還沒回答我呢,昨晚有沒有回家?”我心裏納悶不已,他究竟知不知道昨晚跟誰一起睡覺的呢?

    沒有。”他目無表情地說。

    昨晚你跟誰在一起喝酒?在哪裏過夜的?”我質問道。

    他抬眸瞪了我一眼,反問:“怎麽了?”

    我站在他麵前望著他,理直氣壯地說:“我在關心我的男人。”

    他嘴角微微一勾,盯著我說:“關心?怕是興師問罪的成份比較多吧。”

    我冷哼一聲,說:“你對我興師問罪的還少嗎?如果你沒有做虧心事,為什麽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