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真正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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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正文已更,求推薦票,求訂閱!三少爺的劍,這一卷作為一個係列世界的補充,從射雕到問天劍道再到重回神雕,最後便落在這三少爺的劍。這算是完結篇了,很短,隻有五萬字左右。]
    十二年後,十二年後,浪翻雲、厲若海,一人為劍中之神,一人為槍中之神,兩人大戰於洞庭湖,成為江湖一大奇觀,最終雙雙破碎虛空而去。
    十二年後,整個江湖公認的宗師也隻有三人:“劍神”謝王孫、“槍神”風行烈、“刀神”戚長征。
    江湖雖然仍是青黃不接,但在浪翻雲、厲若海這兩人之後,畢竟還是有三個人接過了他們的衣缽,成為江湖上豪俠巨擘,製衡著大明王朝。
    三人之名,傳遍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所有人也都知道一個道理:三人聯手,無敵天下!即便是大明王朝的統治者們,也非常確信這一,唯一利好的消息是,他們三個人的關係並不怎麽樣。
    按照常理來,既然關係不怎麽樣,那我來離間離間,分化擊之,那是再簡單不過,但偏偏這三人對大明又是另外一番模樣,隻要大明……更準確的來,是六扇門有什麽風吹草動,三人基本都是相互呼應,以至於但有三人在,六扇門便不敢對江湖做什麽,再者三人鼎足而立,同時又維持著江湖的平衡。
    實際上,以現如今三人的實力,隻要一人在,就足以對朝廷形成足夠的威懾。
    江湖已經沒落,正如南宋時期,當嶽風離去,黃裳歸隱之後,中原高手,五絕是最絕的那一檔,剩下的那些差了不知十萬八千裏,江南七怪在江湖上名聲也不了,但隨便哪個五絕都能將他們秒成渣,比他們更厲害一些的全真七子也不過是一群稍微高級兒的廢物,同樣不足為慮。
    而當今江湖,比之以往,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謝王孫、風行烈、戚長征已成這個時代的獨孤求敗,隻不過是三人的獨孤求敗罷了。
    漸漸的,大明王朝的統治者們,精力放在民生發展上都有些不夠,因此就更沒有***湖的打算,江湖這才總算恢複了本來的模樣。
    雖然緩慢,但卻堅定地走在江湖規矩的康莊大路上。
    ……
    ……
    時光匆匆如流水,眨眼又是五十年,江湖格局再度發生改變。
    十年之前,槍神風行烈、刀神戚長征傳承了浪翻雲、厲若海的傳統,大戰於洞庭湖,其時月滿中天,盛況空前,幾乎大半個江湖的人全都來了。
    這時,浪翻雲、厲若海大戰於洞庭湖,齊齊破碎虛空已成傳。江湖子弟江湖老,十年夜雨十年燈,老一輩的江湖人已經老去,新一輩的江湖人已經代替了老一輩的位置。
    他們代替的,也隻是老一輩的位置,整個江湖的武力值已經沒落得不成樣子了。
    這些新生代江湖人,全都沒有瞧見過浪翻雲、厲若海那驚天動地的一戰,隻能從老一輩江湖人的口中聽,心中大有雖不能至,心向往之的感慨。
    作為當今江湖的三大宗師中的兩人,破天荒的,居然也要再來一戰,他們豈肯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這驚天一戰,直打得風雲變色,令現場所有圍觀的新生代江湖人嗔目結舌。
    那些原本隻被他們當成傳的招式,再風行烈、戚長征兩人手中美輪美奐地出現,令所有江湖人目眩神移,目中滿滿全都是熾熱與羨慕。
    也直到這時,他們才從這兩大宗師的大決戰中,依稀碰觸到了百餘年前那個空前璀璨的武學大時代,心中遺憾更甚。
    也直到這時,他們才發現,原本**、化影、空幻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當真存在。
    也直到這時,他們才發現,原來人力挖掘到極致,當真能引動九天之上的玄雷,將自己同天地宇宙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圓”。
    那是太極!
    洞庭湖大戰中,風行烈、戚長征終究還是修為不夠,未能雙雙破碎虛空,齊齊墜入了礁石滿布的大湖,從此消失不見,再也無人曾見過這兩人。
    風行烈、戚長征消失以後,三大宗師便隻剩下最後一位,也便是神劍山莊的莊主謝王孫,可就在這兩大大戰過後,有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傳了出來。
    謝王孫死了!
    死得毫無征兆,沒有任何預示,突然就暴斃而亡。從此,世上再無三大宗師,神劍山莊也再無謝王孫,倒是多了一位行將就木的老管家。
    陰霾。
    三大宗師幾近是在相同時間,同時消失,令整個江湖上空籠罩了一層濃到化不開的陰霾。
    當然,還有許多機會。
    朝廷已經沒有對付江湖的意思,隨著三大宗師的消失,各種魑魅魍魎都蹦了出來,最終構成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光怪陸離的江湖。
    這,才是真正的江湖。旁人或許不知道,但嶽風知道,因為這是古大俠的江湖,最真實的江湖。
    在這裏,誰也不能確定自己一定能活到最後,最聰明的人,或許出門吃一頓飯,就莫名其妙死在酒樓的店二手上;腕兒最大的大俠,或許隻是因為自己的好心,突然就被街角相識三年的乞丐幹掉了。
    沒有人是安全的,沒有地方是安全的,更沒有人是無敵的,這才是江湖。
    除開這些事,再者便是……經過數十年的醞釀,雖然整個江湖已經日落西山,但最終還是孕育出了一個近似無敵的存在。
    三少爺!
    除了神劍山莊那位天才劍客,八歲便名動天下,十三歲便擊敗八派掌門聯手的謝家三少爺……謝曉峰,還有誰?
    偌大江湖,謝曉峰便是最級的那一檔,其下第二檔便是一個名作燕十三的殺手,據此人天資卓越,自創出奪命十三劍,一鳴驚人,大戰三十,戰七十,未曾一敗。
    發生在謝曉峰身上的故事當然不僅僅是這些,從人品上來,對他的未婚妻來,這是一個浪子,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人渣,但江湖是男人的江湖,所以就算他拋棄妻子,也仍然是天下無敵的謝曉峰。
    江湖,是以成敗論英雄的。
    三大宗師消失之後,謝曉峰也從神劍山莊離去,行蹤不明,江湖正式變成了牛鬼蛇神的天下。
    ……
    ……
    枯藤,老樹,昏鴉。
    橋,流水,人家。
    夕陽西下。
    破廟。
    燕十三趕了七天七夜的路,可仍舊沒有擺脫追殺自己的追兵。追殺他的人,有許多是有仇的,更多的則是他們請來的幫手,他們之所以肯幫忙,也並不完全是出於俠義。
    名氣。
    白了,他們不過是想踩在他的屍體上上位罷了。
    燕十三抬起頭,看了看天上的彎月,太陽還沒有落山,月亮卻已經升起來。他渾身染血,滴答滴答,一滴滴滴落在地上,他的身體情不自禁地瑟瑟發抖。
    他又累又餓,還渴!
    是的,追殺他的那些人中有一個特別擅長劇毒的,以至於這七天七夜,他也隻能以露水來補充。
    他起初隻是全身在發抖,但漸漸的,就連拿著劍的右手也跟著微微顫抖起來了。
    他心中一片慨然。
    一個劍客,當他拿劍的手開始顫抖的時候,也就代表著他這一生算要走到盡頭了,那是失敗的征兆,而一旦失敗,他將要付出的,就是自己的命。
    正在這時,燕十三鼻子忽然動了動。
    香味!
    烤雞的香味!
    這香味是從破廟裏飄出來的,燕十三神色大緊,甚至不由瞪大了眼睛,這怎麽可能?為什麽他先前沒有發現?就算先前烤雞沒有熟,他也不可能察覺不到絲毫!
    絕不可能!
    他對自己有自信,可事實擺在眼前,卻不由他不信。忽然之間,他嘴角一勾笑了出來,將死之人,哪裏還需要顧及這些?隨即大跨步走進了破廟。
    “晚輩燕十三,冒昧打擾。”他走到破廟門口,拱手衝破廟裏的人恭敬地到。
    他人沒死,靈敏就沒失,這破廟近在咫尺,但他先前非但沒有察覺到破廟內有人,更連烤雞的香味都沒有聞到,毫無疑問,這破廟內若是有人,必是某些德高望重,已經歸隱的武林前輩。
    “哈哈哈……”一聲爽朗而又滄桑的大笑。
    “破廟本無主,誰都可來,子你又何必如此謙虛?直接進來。”這是第二個聲音。
    燕十三心中更是驚震,他絕對沒有想到,這的破廟裏非但有人,而且居然還是兩個他居然丁兒也沒察覺!
    進了破廟,便瞧見兩個老者,一個白衣勝雪,沒有一絲塵埃,劍眉星目,頗有道風仙骨,另一個卻是邋邋遢遢、衣衫襤褸,著亂蓬蓬的雞窩頭,連跳蚤都看得到。
    兩個老者中間是篝火,篝火上正烤著三隻野雞,香味撲鼻。有肉,當然也還有三大壇酒。
    白衣老者一雙眼眸鋒銳如鷹隼,稍稍在燕十三身上打量一番。
    乞丐老者則是哈的一笑,大大咧咧的,直接道:“既然是被那位看中的人,怎麽可能普通?你就算不相信誰,也絕不該懷疑那位的眼光。”
    白衣老者撫須,緩緩的道:“這我當然知道,隻是我不知道的是,數十年前燕少俠根本還未出生,他又是如何知道?即便知道這那也罷了,他又是如何算到燕少俠今日有此一劫?”
    燕十三眉心一跳,不知怎的,心髒不由砰砰砰亂跳起來。
    乞丐老者拿起那一壇酒,咕嚕咕嚕直往嘴裏灌,道:“哈,你若是能猜中那位,我當年還敢向你挑戰?早他娘乖乖滾蛋了。”
    白衣老者微微一笑,不再話。
    乞丐老者一指燕十三,道:“子,你將奪命十三劍使出來給我瞧瞧?”
    燕十三雙眸一眯,冷冷的道:“若在下不肯呢?”
    “有骨氣,很合老子的胃口!”乞丐老者哈哈一笑,跟著卻是話鋒一轉,大笑道,“肯不肯?那卻由不得你!”
    嗖!!
    那乞丐老者手中正拿著一根指粗的鐵條,上麵正是那隻悲催的烤雞。話語落下,他身形倏忽一縱,人已消失。
    什麽?!
    燕十三心中驟然一驚,雙腳踩地,身形迅捷如電地朝後暴掠而去。
    “哈哈哈……子,奪命十三劍,難道當真就隻有十三劍嗎?奪命十三劍,就算是老夫也創不出來,不過你子也沒好到哪兒去。哈哈哈……如此絕妙的一個劍胚,你卻視而不見,隻在這第十三劍上打轉,簡直是暴殄天物啊,還不如一刀殺了你,絕了這傳承。”乞丐老者的聲音忽左忽右忽前忽後,因此他雖然了許多,但燕十三卻仍未沒能分辨出他的方位。
    燕十三如遭電擊,心中就隻剩下那一個疑問,難道這奪命十三劍當真隻有第十三劍?
    寒芒!
    一寒芒忽然出現,同時伴隨著那乞丐老者的大笑:“燕十三啊燕十三,跟老夫對戰,你居然還敢分心,難道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長?”
    那是他!
    那寒芒就是他,燕十三心中一動,嗆!的一聲輕嘯,手中長劍已刺向那寒芒,寒芒卻在下一刻消失,他心中再度一驚,腦中正在頭腦風暴。
    無所不在,故無處不在!
    刹那之間,一個聲音出現在燕十三的腦海,燕十三心中一片清明,立即閉上雙眼,不以眼看,隻以心動,以身覺。
    嗤啦,他聽到空氣在流動,他聽到大地在顫抖,他聽到雲的聲音、風的呼吸,他感受到百米之內一草一木的跳動,就好像他自己心跳一般的真實跳動。
    便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忽然襲上心頭。
    圓!!
    他隻覺自己與四周環境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不僅僅是融合,而且成為了一個圓,四周草木構成了這個圓,而他則是這圓的核心,他是軍中元帥,居於最核心位置,運籌帷幄,決戰於千裏之外。
    來了!
    寒芒一閃,侵入了他周身的圓,這並非是他本身的反應,而是四周的環境給予了他警兆。
    燕十三心中大喜,一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化作莫大的狂喜,充斥在他胸腔之間,這是自他學劍以來從未感覺過的、巨大的成就感,最後又形成了滿足。
    隻是這一刹,燕十三的劍術已跨入另外一重境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