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蜀黍帶你去看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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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惡無報,乾坤有私。

    曆史上,忠臣良將常常不得善終,反倒是那些小人活得自在,常常讓人鬱悶。

    這一常態,在孫之獬身上,並不成立。

    上書完“剃發令”的奏疏後,順治皇帝歎了一句“不意降中有作此說者”的話,也不知道是讚其忠,還是歎其侫,隻不過既然他這麽拍馬屁,自然是對他有所封賞。

    這樣的人,一得了官,自然是不會做什麽清官,醜態畢現,隻不過三年,就因為“受錢賣官”,被人彈劾,丟官回了山東老家。

    如果僅僅隻是這樣,那還不算什麽,像他這樣的人,哪怕是棄了官,回到家那也是當地勢力一流的人物,便宜了他。

    隻不過,老天有眼,在他回了山東老家後,正逢山東謝遷起義,孫之獬因為知兵,被知縣委以守城重任。

    隻不過,當時的滿清因為懼怕民眾做亂,早已經收繳了民間的弓矢槍械,孫之獬隻能率眾以木棍抵禦。

    1647年,6月13日夜,城中內應垂下繩索,義軍入城。

    在攻下了淄川城,謝遷帶人將孫之獬一家老小,男女老幼百餘口,全部拿下,大部分人都被殺掉,那種對孫之獬的怨恨之氣,可見一斑。

    而孫之獬的下場,則可以稱得上是古今漢奸中,下場最慘的一個了!

    城破後,他自殺不成,被義軍擒了,估計也是知道義軍沒前途,死不投降,鐵了心地當漢奸,因此他被五花大綁了十餘天,各種大刑折磨,直到6月22日。

    在此期間,義軍多次勸降,他都不肯,大罵痛罵,受盡了酷刑。

    十天的折騰,這漢奸這時候骨頭倒是硬了起來,在被義軍以死威脅時,仍舊破口大罵。

    義軍氣得瘋了,就把孫之獬四個孫子綁過來,砍一個,問一次孫之獬投不投降,他依舊大罵義軍,義軍就把孫之獬的雙唇縫住、亂刀分、屍!

    在有的說法裏,義軍更是把他的頭皮上,戮滿細洞,人們爭相用豬毛給他重新“植發”,可謂是古今酷刑中,最清新別致的一種了。

    值得一提的是,後來清軍用大炮轟開淄川城後,不止對義軍殺之一空,對於城裏的百姓,也是瘋狂屠戮。

    所以說,有時候真的難以理解這些漢奸的想法。

    ……

    當孫之獬身死的消息傳到京中,按照慣例,這樣的情況,哪怕他曾經被罷官,人死為大,這時候也會官複原職,甚至升一些,嘉獎一番以作撫慰。

    但估計順治也瞧不起這個人,竟然沒有對這個忠心的“狗奴才”進行任何嘉獎與撫恤,可謂是當漢奸當到了極品。

    而在孫之獬死後,同年代寫過“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愛國大家顧炎武,還曾作過一首《淄川行》,以為慶賀,其原文如下:

    “張伯鬆,巧為奏,大纛高牙擁前後。罷將印,歸裏中,東國有兵鼓逢逢。鼓逢逢,旗獵獵,淄川城下圍三匝。圍三匝,開城門,取汝一頭謝元元。”

    其大意是:

    “張伯鬆為劉嘉作奏,請滅安眾侯劉崇,被王莽封為侯。孫之獬也像他一樣,叛明降清,官至兵部尚書總督軍務,大旗、牙旗前呼後擁,好不威風。後去官歸裏。發滿服,引起淄川民眾公憤,謝遷率義軍圍攻淄川,鼓聲“逢逢”,旗聲“獵獵”,攻破淄川後,擒殺孫之獬,解人民之恨。”

    當漢奸當到受盡折磨而死,還被千古留名的大詩人寫詩鄙視,孫之獬這個漢奸,有點丟同行的臉了。

    這樣慘的結局,就是這天字第一號的漢奸,最終的命運?

    不止!

    在300年後的2016年5月,孫家墓園裏,孫之獬的墓,連著他家族的墓,被盜了!

    被盜了……

    當漢奸當到受盡酷刑而死,死了又遺臭萬年、最後又被挖了墳,孫之獬這漢奸當的,真可謂是美滋滋了。

    ……

    將孫之獬的資料查了個底,林牧忍不住哈哈一笑:“老天爺在這件事上,還是有眼的,這狗漢奸,當真是殺得痛快!”

    這種酷刑,或許是古往今來最不冤枉的,林牧心中的鬱氣,總算也消散不少。

    心情一鬆,瞧著旁邊溫暖的被窩,眼看著還有些時間天亮,幹脆又摸回自己新房,在蘇澈嘟嘟囔囔的夢囈中,抱著自家四個老婆,好好地睡了一通。

    這一覺,林牧睡得很輕鬆。

    基因信息的第一次爆發,讓他壓抑的情緒發泄許多,整個人都一陣輕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在這一覺的夢裏,林牧腦海裏出現的那些記憶片段,雖然如走馬觀花地出現消失,但林牧心神卻依舊不動不搖,沒有迷失,整個人的精氣神,仿佛都被洗了一遍似的。

    以至於第二天起床後,蘇桃花四人都好奇地瞧林牧,小蘿莉更是幾乎趴到林牧臉上,兩隻手抓來抓去地瞧,被林牧直接揪到了熊貓背上,一拍屁股,笑嘻嘻跑了個沒影。

    那種心靈、氣質上的轉變,在別人眼中,比整容還要變化巨大。

    林牧也發現了,在經曆這一次的變化後,自己的心境,幾乎是淡泊到一種可怕的程度。

    人生在世,所好者不過酒色財氣,下到網絡寫手,上到讀者老爺,基本上都脫不了這個圈。

    但對此時的林牧而言,在那幾乎一夜之間,經曆四百年風霜,曆經幾十個大略人生之後,所謂的“酒色財氣”就是個笑話。

    林牧鄙夷一笑,那些沉迷酒色的凡人……

    “喂喂喂,你個猥瑣的家夥在笑什麽呢!”一旁蘇澈看不下去了。

    林牧那一臉淡然的表情,粗一看像是看破世塵的道士,細一看就是一副裝b嘴臉了,讓她從心裏就湧出一股毆打林牧的衝動,尤其是那最後得意地笑,更是讓蘇澈忍不住地白他一眼。

    風情萬種,搖曳生姿……

    瞧著身邊人的嬌俏模樣,林牧一下子就跪了,往日的定力蕩然無存,抓著蘇澈的小手就往新房裏走。

    “來來來,蜀黍帶你去看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