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禍從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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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1章:禍從天降

    兩人飛翔到大軍駐紮處,打算原地修整一晚明日再開拔。

    飯後,拓跋濬忽然一口血噴了出來。

    而且嘴唇也變得微微發紫。

    嚇得顧傾城臉色慘白,眾人也手忙腳亂的尖叫。

    顧傾城趕緊拿過他的手腕號脈。

    拓跋濬的脈象,竟然中毒了!

    也就是說,潛藏在體內的女人心破裂,毒發了!

    “怎麽會這樣,看來是女人心爆裂,終於毒發了!”

    顧傾城震驚道,又趕緊算算日期。

    “從李雙兒給你下毒,到如今剛好半年,難道我的血,真的解不了女人心之毒?”

    顧傾城說罷,趕緊割破手指,塞進拓跋濬嘴裏,讓他吸允了新鮮血液。

    鮮血下胃,拓跋濬嘴唇上的紫黑瞬間恢複正常顏色了。

    如此看來,顧傾城的血,還是能控製他體內的毒。

    但他卻依然吐血,還拉血。

    她的血能解百毒,還能生肌,卻為何止不住拓跋濬拉血?

    女人心到底含有什麽劇毒成份?

    馮熙和花木蘭也急得團團轉,卻悄悄與眾人退出去,不敢打擾顧傾城診病。

    拓跋濬見傾城一臉憂急,反而安慰她。

    “你別擔心,我就是感覺胃像被什麽磨損的痛。”

    “磨損的痛……還止不住的拉血……”顧傾城敲著腦殼,苦思冥想,“也就是說,你的胃,已然被磨穿了?”

    她的血能解百毒,活血生肌,居然止不住他胃裏出血?

    女人心裏麵若不是有什麽劇毒,便是有什麽銳利之物,能刺穿他的腸胃,令她的血也止不住。

    顧傾城摩挲著自己的手指。

    想起當初河澗王說的鬼見愁。

    嘴裏又沉吟道:“鬼見愁……無患子……”

    腦裏像風車飛快的轉著,找著原因。

    倏然,她想起在鬼見愁,劈下那塊隕石。

    她隻是用手指摸了一下那一點點的粉末,皮膚立刻破損開裂滲血。

    她趕緊拿鞋子裏那塊隕石出來。

    用拓跋濬的赤霄劍刮了些粉末出來,再用手指沾著輕輕摩擦一下。

    果然,手指立刻破損。

    她的臉色驟然慘白。

    卻也恍然頓悟。

    “拓跋濬,我明白了,女人心真正厲害的,不是那毒藥,而是隕石的粉末!”

    “……隕石的粉末?”

    “怪不得河澗王說我的血即便能解毒,卻解不了女人心。

    因為女人心的中心,包裹著隕石粉,半年後,外麵的毒藥逐漸滲入體內,不僅人會中毒癲狂,那隕石粉更會令中毒者的腸胃,千瘡百孔。

    即便我的血能解百毒,你腸穿肚爛,也會吐血拉血而亡。

    所以,河澗王才一直說我縱然能解毒,卻解不了女人心之毒。

    後來我問河澗王解藥時,他隻說鬼見愁,也就是無患子。

    這女人心,隻能以無患子的汁液,將隕石粉衝洗排泄,才有希望得救!”

    幸好,當初她們摘那些無患子,都放在藥箱裏。

    顧傾城趕緊命飛鴻飛雁和戰英他們進來。

    將無患子搗碎,取其汁液,讓拓跋濬大量服下。

    無患子能清洗腸胃,結果,他拉出來的東西裏麵,還真的有細微的隕石粉。

    戰英和馮熙等人,見總算找到女人心的致命物,都長長籲口氣。

    “遭了!”顧傾城又驚叫一聲。

    拓跋濬此刻也是一臉凝重。

    “陛下中毒,比你早了大半個月,如今,他怕是早就開始吐血拉血了!

    雖然我離開都城之時,留有血丸給陛下。

    可是我的血液隻能解毒,卻不能將隕石粉排出體內。”

    顧傾城一邊擔心道,一邊又囑咐戰英。

    讓他們明日一早就快馬,沿途看看哪裏有無患子,全部都搜羅。

    送一部分回來給拓跋濬。

    其餘的,趕緊先行快馬送回都城,讓禦醫磨其汁液讓陛下服用,把體內的隕石粉排出去。

    戰英自帶著侍衛領命而去。

    拓跋濬排了部分隕石粉,顧傾城又讓他喝了些鮮血,修複腸胃。

    拓跋濬吐血的症狀,便見好轉些了。

    如此一路上調理,拓跋濬的吐血拉血症狀也逐步好轉。

    可見女人心,確實需要鬼見愁來洗隕石粉,拓跋淵當初還真的給她說出了解藥。

    而素來相生相克,在鬼見愁隕石附近出現無患子,便順理成章。

    一行回到平城,馮熙帶著將士們回城外的軍營。

    而拓跋濬也康複,與顧傾城則急匆匆的騎馬趕回皇宮。

    馮熙的兵馬回轉軍營,卻被叱盧老將軍奉了皇帝聖旨,將他們一行扣押捉拿捆綁。

    拓跋濬和顧傾城進入都城,拓跋濬立刻嗅到氣氛不同尋常。

    往日車水馬龍的大街,人跡稀少,仿佛一片肅殺。

    拓跋濬隻道是皇爺爺病得厲害。

    用眼神看看傾城:難道是皇爺爺有什麽意外?

    趕緊快馬向皇宮馳騁。

    在宮門外剛剛落馬,兩人還未進入皇宮。

    卻見宮牆上陡然射下一支旗杆粗的大箭,悄然無聲,在顧傾城毫無征兆下,直穿透她的胸口。

    平日裏,即便是小箭,或者小小暗器。

    隻要利器有裂空之聲,拓跋濬和顧傾城都會立刻警覺。

    此刻像旗杆那麽大的箭射下來,他們居然等箭射到避無可避的距離,才警覺。

    可是,為時已晚。

    一箭穿胸!

    那箭,肯定是血魔施了魔法。

    顧傾城摁住胸口,迅速止血,縱然胸口穿洞,卻屹立不倒。

    飛鴻飛雁,趕緊幫她飛快的包紮好傷口。

    隱藏在暗處的大祭司模樣的血魔和太乙真人,此刻露出來。

    還有禦林軍統領江漓,帶著禦林軍和禁衛,近萬人馬,將顧傾城他們重重圍困。

    太乙真人拿出一道聖旨,大聲道:

    “奉陛下聖旨,捉拿無心妖女顧傾城,任何人不得阻攔,否則格殺勿論!”

    拓跋濬見狀,大聲喝道:“太乙真人,你敢假傳聖旨?!”

    他旋即再對將士們喊道:

    “傾國公主不是妖,陛下不可能下那道聖旨,你們不要被太乙真人和那假大祭司迷惑了!”

    血魔在宮牆上,用魔功大聲喊話,令全城百姓皆聽得清清楚楚。

    “大家看看,這麽大的箭,穿透顧傾城的胸口,她卻安然無恙!

    她就是無心的桃花妖,要靠吃人心才能苟活!

    都城近日那麽多人被挖心,就是這妖女獵殺人心而食。

    妖女表麵上是救苦救難的活觀音,背地裏卻是靠吃人心活命的桃花妖!

    妖女一日不除,老百姓寢食難安,大魏岌岌可危!”

    拓跋濬昂首,憤然一枝利箭就疾射上牆頭上的血魔。

    箭矢射進血魔身上,竟如射進瀑布水幕。

    血魔微微一震,身上滴出血滴,卻是安然無恙。

    拓跋濬躍上馬,站在馬背上,運功厲聲道:

    “這人根本不是大祭司,他是妖孽血魔。

    你們看看,他中箭也安然無恙。

    都城老百姓被挖心,便是他和太乙真人造謠生事。

    他才是真真正正的惡魔!”

    拓跋濬隨即拔劍出來。

    顧傾城的蟠桃花,也飛旋攻擊血魔和太乙真人。

    禦林軍卻不敢與拓跋濬開鬥。

    江漓對禦林軍大喝:“你們敢違抗聖旨嗎?”

    “高陽王殿下乃大魏戰神,是我們景仰的大英雄!”

    “傾國公主於大魏有恩,我們怎麽能對他們出手!”

    血魔見禦林軍不敢行動,卻嘎嘎嘎的大笑。

    “顧傾城,你們好好看看,那些被綁住的親人。你們敢反抗,難道不顧他們的死活麽?!”

    顧傾城猛然順著血魔的話看過去。

    隻見師傅奶娘,蝴蝶穀所有人,包括王家屯的所有村民,一個個熟悉的麵孔,都像螞蚱般一串串綁在一起。

    禦林軍的箭矢,正密密麻麻的對著他們。

    這幅她萬萬意想不到的畫麵。

    轟!!!

    陡像平地一聲驚雷!

    震驚得顧傾城目瞪口呆。

    顧傾城的淚,瞬間洶湧而下。

    “師傅!……奶娘!……”

    不僅如此,剛剛回營的馮熙和花木蘭,還有那些原屬北燕的降奴,後來跟了馮熙從軍的兵將。

    也被五花大綁,大軍押解著進城,與蝴蝶穀諸人在一起。

    一排排弓弩手,重重圍困,隨時射殺。

    拓跋濬飛身過去,揮劍指著押解他們的叱盧等一眾將軍,怒吼:

    “叱盧,誰給你的權力!”

    叱盧愧疚的道:

    “高陽王大將軍,我們也是奉了陛下聖旨,我們也逼於無奈啊!”

    血魔帶著耀武揚威嘎嘎嘎的笑道:

    “高陽王殿下,這下你相信,我們是真的奉了陛下旨意了吧?!”

    太乙真人將聖旨大力擲向拓跋濬:“高陽王若不相信,可親自驗證聖旨!”

    拓跋濬手一抬,接過聖旨匆匆一看。

    還是憤然怒吼:

    “即便聖旨是真的,本王也不相信,陛下會下這樣的聖旨!肯定是你們從中挑唆!”

    他一下子把聖旨撕得粉碎。

    “高陽王殿下,你竟敢撕毀聖旨?!”江漓大聲嗬斥。

    拓跋濬不管江漓,卻怒問將士們:

    “你們今日,是打算對本王拔劍相向嗎?!”

    叱盧和眾將軍們,一臉愧疚,一個個跪下來。

    阿布汗雙手恭敬的向拓跋濬托著他的劍,灑淚道:

    “我等與殿下出生入死,當年萬統城一役,我阿布汗的性命,都是殿下在刀劍下搶回來的。皇命難違,忠義兩難,殿下,您殺了末將吧!”

    其他將軍也一個個跪下托著自己的劍:

    “當年攻打西涼,一把彎刀眼看就要將末將腦袋搬家,是殿下一劍蕩開,否則末將早就沒吃飯的家夥了。殿下便殺了末將吧!”

    “廣陵一役,若沒殿下來救,末將早死在那些殺手的劍下,還有傾國公主後來相救。皇命難違,忠義兩難,殿下就殺了末將吧!”

    “皇命難違,但我們與大將軍乃十幾年出生入死的袍澤兄弟,我們是兩難啊!殿下便殺了我們吧!”

    將軍們確實是皇命難違,忠義兩難!

    他又怎能殺了這些出生入死,情如兄弟的袍澤!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豈曰無衣,與子同澤!”

    拓跋濬朗聲道,撩起襟擺,揮劍割袍。

    一幅襟擺飄飛起來……

    “今日你們若敢執劍,昧良心殺害無辜!”拓跋濬不容置喙道,“本王便與你們割袍斷義!”

    將軍們的劍,便紛紛丟棄在地上。

    一時之間,押解那些無辜者士兵的兵器,也都棄於地上。

    皇帝被抬上摘星樓上空,他早就病入膏肓,容色憔悴,嘴唇暗紫,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女人心之毒,令他的腸胃幾乎全部磨損,若非有顧傾城的血解毒,後來又有戰英急送回來的鬼見愁也就是無患子汁液排泄,他早就駕鶴西去。

    他如此大動幹戈,便是聽信了太乙真人之言,顧傾城乃聖姑,將她煉丹,不僅能起死回生,還能長生不老,與天同壽。

    人之將死,越是恐懼。

    身為帝王,享盡榮華富貴,更加眷戀生命。

    若能與天同壽,別說殺了喜愛的顧傾城,即便弑殺父母,屠戮天下,他們也不會手軟。

    於是,便有了顧傾城一回來,便請君入甕之舉。

    宗愛看著下麵,憤懣的對皇帝道:

    “陛下您瞧瞧,高陽王不僅敢撕碎聖旨,就連那些將軍,眼裏隻有高陽王大將軍,是不把陛下放在眼裏啊!”

    皇帝也看著底下的情形,還有那些將士們棄劍,開始也怒氣衝衝,半晌後遂平靜下來。

    “濬兒五歲上戰場,這些人幾乎有一大半是他培植起來的,他們出生入死,有袍澤之情,提攜之恩,過命交情。

    濬兒於他們一個個有恩,他們投桃報李,也算是忠義,說明濬兒深得人心。那麽多將士對他歸心,難道朕都殺了嗎?”

    宗愛察言觀色,把繼續詆毀高陽王的話,咽回肚子裏。

    皇帝最後再歎道:“罷了!濬兒對傾城一往情深,要他眼睜睜看著傾城被擒,確實難為他。隻要傾城能束手就擒,其他人就既往不咎了!”

    “是,陛下。”宗愛皮笑肉不笑的點頭。

    底下的血魔卻大聲對將士們道:

    “你們敢違抗聖旨,死的就不止是你們自己!難道你們就不怕誅滅五族,就不為自己的家人族人著想嗎?!”

    這樣一喝罵,將士們麵麵相覷,才又含淚,勉為其難的撿起地上的兵器。

    “你這惡魔!”

    拓跋濬仗劍就飛身殺向太乙真人和血魔。

    顧傾城看著那麽多親人被捆綁,也向太乙真人和血魔飛旋出蟠桃花。

    在顧傾城飛旋出蟠桃花那一瞬,血魔手一揮,嘴裏大喊一聲“殺!”,弓箭手立刻射出第一輪箭矢。

    在最全麵那一排的王家屯村民,一個個倒地身亡。

    看得顧傾城血脈賁張,怒不可遏的厲聲道:“血魔,我要殺了你!”

    顧傾城與拓跋濬飛身直殺向血魔和太乙真人。

    血魔自與蚩尤的重生之身殷孝祖合體,魔功大增。

    他和太乙真人合力迎戰拓跋濬與顧傾城……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聊人生,尋知己~(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