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們交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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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的幾天,宋子言一有時間就去咖啡廳,隻是司徒國力請假了,沒有回來,聽說是病了。

    直到第五天,他回來了,大病初愈的感覺,臉色蒼白而憔悴。看見宋子言,他也沒有了往昔的笑臉,隻是冷著一張臉。這一天,宋子言沒有進咖啡廳,故意在司徒下班的時候,在咖啡廳門口等著。寒風吹著,她整個人都在發抖,臉蛋凍得紅紅的。

    看見司徒國力出來,她追了上去。“司徒,請務必給我十分鍾,我們之間有誤會,真的。”

    司徒國力看了看她,冷冷地說:“我們之間沒有誤會,我們之間也隻是普通朋友,你有沒有男朋友實在沒有必要跟我解釋的。小姐,我們根本不熟,好不好?”

    因為司徒國力的冷淡,宋子言這幾天的委屈一下子就爆發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抱著他不許他走。“我沒有男朋友,從來都沒有,我愛的人由此至終都隻有你一個。你不理我了,我好難過,我感覺無法呼吸了。你好陌生,每次想起我們之前不是這樣子的,我好難過。鍾秋麗她亂說的,耀文是我哥哥,是我爸爸同事的兒子,僅此而已。我們小學就認識了,所以兩家人比較熟悉而已。司徒,不要丟下我。”

    司徒國力緩緩轉過身來,抱住了泣不成聲的她。“子言,對不起,是我自卑。那天聽見鍾秋麗說你有一個很優秀的男朋友,跟你門當戶對,我好難過。但是我又有什麽資格難過呢?我們僅僅是朋友而已,我連難過的資格都沒有。直到你跟我說,你愛我,直到我昨晚收到你的信息,我才發現,原來我的世界裏已經離不開你了。”

    宋子言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嗓子都哭得啞啞的。“一個多星期了,你怎麽才收到信息?”

    那天,聽到鍾秋麗說你有男朋友了,我很難過,把手機摔壞了。然後喝醉了,吹了風病倒了,好了以後才拿手機去修,昨晚才看見你的信息。”他的聲音變得非常溫柔:“子言不哭,是我不好,是我沒有安全感,我向你保證,不會有下一次,我司徒國力,以後永遠也隻愛宋子言一個,並且不會再讓她受委屈,不會讓她哭,不會讓她難過。”他把宋子言抱得緊緊的,在她耳邊喃喃地說:“子言,你願意跟我交往嗎?”

    她抱緊了他:“以後不許對我凶,不許不理我,無論發生什麽事,都必須相信我。”

    寒冷的夜,因為兩個人的冰釋前嫌而顯得溫暖,鵝黃色的街燈下,兩個人十指緊扣地走了好久好久,在這個熟悉的街道上來回走了幾遍,僅僅是這樣,彼此都覺得很幸福很甜蜜。

    他不懂得浪漫,卻懂得如何愛她,他們度過了一段平靜甜蜜的小日子。

    寒假如期而至,剛好碰上了宋子言的生日。

    鈴鈴鈴司徒國力的電話在早上來的很突然,宋子言在睡夢中接聽了電話。

    喂。”

    你在哪?”

    我在家啊。”宋子言回答。

    子言,我在你家樓下。我在霞飛路買了你最愛吃的鮮蝦腸粉和香菇雞腿粥,你下來拿。”

    這句話,徹底讓宋子言清醒過來,赤著腳跑到窗戶邊拉開窗簾,看見下麵一團模糊的黑色身影。

    你怎麽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宋子言連忙披上一件厚厚的羽絨服,跑了出去,語氣裏,帶著驚喜還有一絲埋怨。

    司徒國力接住她飛奔過來的嬌小的身軀,狠狠地將她摟在懷裏,“我想你了。”

    宋子言滿足的將下巴靠在他的肩榜上,“我也想你了。”

    這個時間點,人群攢動,漸漸地,宋子言的臉不爭氣的紅了。

    兩個人坐在家樓下的小公園長椅上,一口一口吃著早餐,簡單卻甜蜜。

    那麽冷,你還那麽早去買早餐給我,好開心啊,你對我真好。”

    子言,你那麽好,我總覺得我不夠好。”

    才不是,司徒在我心目中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除了你,我什麽都不要。”

    好,既然我那麽好,我一定要給子言一些驚喜。”他拿出一盒小小的絲絨盒子,裏麵有一條銀項鏈,吊墜是一男一女坐在月亮上擁抱著。他幫子言戴上了,“子言,往後的生日,我都要和你一起過,我要努力給你最好的。”

    好漂亮啊。”宋子言珍惜地摸著墜子,“這是我收過最棒的生日禮物,謝謝司徒。”她往他的臉上主動吻了一下,隨即滿臉通紅。

    她口袋裏的電話不合時宜地響了,是宋媽媽的“小言,你去哪了?我剛才看你怎麽不在屋裏啊?”

    宋子言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支支吾吾的說了兩句,便撂了電話。

    司徒國力揉揉她的頭,“你上去吧,要不伯父伯母該擔心了。”

    宋子言乖巧的點了點頭,再次環抱住他“司徒,我要告訴所有認識我的人,我戀愛了。爸媽很疼我,他們一定會喜歡你的。”

    子言生日的那天晚上,跟父母坦白了正在戀愛中,宋家父母都相對開明,沒有反對,提出要見一下女兒的這位朋友。

    司徒國力這是第一次見宋子言的父母,有些手腳不知道往哪裏放。

    聽宋子言說過,父親是個律師,母親以前是教書的,這幾年,做起了全職家庭主婦。

    宋子言搓熱雙手,拉住司徒國力冰涼的手掌,鄭重的說“媽,這是我的男朋友。”

    司徒國力一進門,先站著向打招呼,“伯父伯母你們好,我是司徒國力。”

    不要見外,進來坐。”宋爸爸很和藹,這是女兒第一次帶朋友回來。

    宋媽媽轉身到廚房裏準備的晚餐,司徒國力主動地詢問有什麽需要幫忙,讓宋媽媽相對滿意。

    氣氛還是很融合的,四個人,一頓飯下來,談笑風生,十分溫馨,完全沒有違和感。

    這是言言第一次交男朋友,我們尊重她的選擇。”宋爸爸對司徒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我們言言一直很乖,很單純,作為父母,我們的要求很簡單,隻要是真心疼愛她就可以了。”

    叔叔,我一定會疼愛子言的,謝謝你們給我機會。”

    待到傍晚,司徒國力看了一下手表,從沙發上站起來,“太晚了,我就不打擾伯父伯母休息了。”

    宋媽媽從廚房拿了一盤切好的水果,送到茶幾上,“吃完水果再走吧,才九點,不晚。”

    司徒啊,你爸爸媽媽是做什麽的?”宋爸爸拿起切好的水果,拿小叉子叉好遞了一塊給司徒。

    謝謝叔叔。”司徒國力禮貌地接過,眼底閃過一絲矛盾,隨即接話:“我爸爸媽媽是個普通的工人,爸爸在幾年前去世了,家裏隻剩下媽媽。”

    這也挺不容易的,看來你也挺懂事的。工人家庭沒什麽不好,宋叔叔我就是工人家庭長大的,所有東西都是打拚出來的,肯努力就行。我跟子言媽媽都很開明,隻要子言喜歡,對子言好就行。”

    接著又聊了一會兒,司徒真的要走了,宋子言送他到樓下。

    宋子言牽著他的手,說道“我都說了,我爸媽很疼我,他們一定會疼愛我所喜歡的人的。”

    司徒國力深深的望著她,然後將她摟在懷裏。

    宋子言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怎,怎麽了”

    司徒國力隻是靜靜地抱著她。

    我愛你。”

    司徒國力一句話輕鬆堵住了宋子言的嘴,宋子言愣了一下,而後臉燒的緋紅。

    怎,怎麽了?怎麽突然說起這個了?”宋子言的眼睛四處掃著,仿佛找不到可以停留的地方。

    不管今後發生什麽,還是聽見什麽,你都要知道我很愛你。”司徒國力放開她,抓住她的肩膀。

    宋子言害羞的埋在他胸前,輕輕的點了點頭。

    下雨了,月亮偷偷的層層的疊雲中。

    我也是,我們在一起的那天就說過,永遠相信對方。司徒,我們來個約定,我們兩個人一條命,無論發生什麽事,我們都不輕易放棄對方。”宋子言抱緊了他。

    好,這是我司徒國力對宋子言永遠的承諾,我們無論遇到任何的困難,都不放棄對方。”

    無論日轉星移,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之後,司徒國力就常常來宋家吃飯,子言的父母算是默認了他們的交往。

    宋子言在廚房幫媽媽準備午餐,出來後,看見司徒國力和宋爸爸在窗台上下象棋。

    我將,小夥子,這回你出不來了吧。”宋爸爸洋洋得意。

    司徒國力點點頭,“還是伯父您厲害,晚輩承讓了。”

    知道這是他的客套活,宋爸爸也沒有說什麽,做到了飯桌盤,“吃飯吧。”

    宋子言抿了抿唇,並沒有直接坐到司徒國力的身邊而是坐在了宋爸爸的身旁。

    司徒國力嘴邊一直帶著笑,剝好一隻蝦放進宋子言的碗裏。

    午飯過後,宋媽媽主動要求宋子言和司徒國力去逛街,拍拍拖。

    初夏的季節,陽光明媚,宋子言便穿的很涼快,利落的背心,黑色的牛仔熱褲,和一雙精致的涼鞋。

    或許是司徒國力長得太顯眼了,也許他太帥了,不論哪一個原因,都讓宋子言很不高興,走了兩條街,女生的回頭率堪比遇見電影明星。

    宋子言挎住他的手臂,肌膚貼著肌膚,

    突然間司徒國力就心動了。他們到了市最熟悉的湖心公園,劃起船來,在沐浴於陽光的湖中央漂泊。

    本來還是晴朗的天空刹時間烏雲密布,豆大的雨點打落下來,直接打蒙了宋子言,司徒國力連忙擺動船幹,將小船停靠在岸邊,帶著她下了船。

    左顧右盼附近也沒有落腳的地方,兩人都已經被澆成了落湯雞,看著大雨也沒有要停的趨勢,索性在附近開了一間小時房,先避避雨。

    一開始宋子言並沒有多想,而是在拿到房卡的那一個,心才開始跳個不停。

    進了房間,宋子言想先去浴室裏衝個澡,卻意外的發現的門和牆壁都是透明的,從外麵看一覽無餘。

    薄紗窗簾此時看起來沒有絲毫作用,無奈雨水黏在身上終歸太難受了,司徒國力摸了摸她的頭,走到窗戶邊上抽了支煙。

    浴室的鏡子裏倒影出女人的曼妙的身軀,宋子言洗到一半看了看紗簾,司徒國力已經回到房間了,背對著坐在床上。

    不是心裏是何滋味,宋子言關上水龍頭穿在寬鬆的浴袍走出來,司徒國力立馬掐掉手中的煙,轉身匆匆的走進浴室。

    聽見背後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宋子言不知道心裏的焦躁是什麽,她仿佛明白了司徒國力之前的坐立不安。

    司徒國力坐在床的另一側,誰都沒有先說話。

    宋子言決定愛他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獻身的打算,她從不認為保留就是烈女,她隻想把她最好的給她愛的人。

    司徒,你愛我嗎?”她問道。

    愛,很愛。”他的回答很堅定。

    那你為什麽從來不碰我?”

    因為愛你我才不會傷害你。”

    他的回複讓宋子言熱淚盈眶,她主動上前抱住他,“我不怕。”

    司徒國力拉開她的手,“子言,現在還不行。”

    你會拋棄嗎?”她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

    不會。”斬釘截鐵。

    那為什麽不行?”不等他回答,宋子言主動吻向他。

    司徒國力一直克製自己,卻始終伸不開手推開她,此刻的宋子言,清純可愛,他最終還是沒有克製住最後一道防線。

    那一瞬間,她聽見司徒國力用生命說“我這輩子都不會負你。”

    那時候認為的喜歡,就是一輩子。

    司徒國力,我宋子言是你的女人了,永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