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短暫的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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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晚,司徒國力隔著被子抱著宋子言睡了一夜。

    第二天起床,宋子言先醒過來的,看著司徒國力別扭的睡姿,也不敢亂動,生怕吵醒他,於是小心翼翼的保持著原先的動作,然後拿起手機查郵件。

    司徒國力醒過來,宋子言從手機上回過神,小聲問他,“我吵到你了?”

    沒有。”司徒國力站起來,活動了下僵硬發麻的手腳,直愣愣的看著她,“昨晚睡得好嗎?我聽到你說夢話了。”

    宋子言坐起來,“有嗎,我說什麽了?”

    司徒國力一臉賣關子的表情,賤兮兮的笑著,坐到床沿上,和宋子言並排著靠著。宋子言下意識的想要抵觸,可是看到司徒國力規規矩矩襯衣西褲的穿在身上的樣子,自己心裏的抵觸也就消失了。

    孤男寡女已經在房間裏呆了一晚上了,什麽也沒發生,而且他規矩紳士,讓人挑不出毛病,宋子言難道是要枉做小人嗎?

    她不會的。

    你肯定是在騙我,你睡得比我都死,怎麽可能聽到我說了夢話。更何況人說夢話本來就是口齒模糊吐字不清楚的,你休想騙我!”

    司徒國力笑著,將枕頭塞到自己後背和牆之間,“是嗎?可是我聽得很清楚,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在夢裏喊了我的名字”。

    宋子言看了他一眼,“鬼才信呢。”複又低下頭,看郵件,“公司安排這周出差。”

    司徒國力情緒瞬間低落了些,本以為能夠愉快的度過一下二人世界呢,怎麽著現在她要出差,“去幾天,去哪裏?”

    一周吧。英國。”宋子言看著郵件內容裏顯示的一起出差的夥伴,居然有西城集團嚴柏朗的名字,小心髒顫了顫,手忙腳亂的點擊了退出。生怕司徒國力發現了端倪,她急忙跳下床,拖出行李箱,裝作要收拾東西的樣子。

    司徒國力盡管心裏很不情願宋子言出差,但仍舊很貼心的上前幫助她一起收拾東西,生怕宋子言會忘記帶什麽重要的東西,絮絮叨叨的在旁邊嘮叨,幫忙。

    原本沒什麽東西要收拾的宋子言見司徒國力如此上心,竟裏裏外外的收拾了滿滿的一行李箱。最後宋子言看著比自己還要忙碌的司徒國力,一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司徒國力聽見笑聲,瞪她,“笑什麽?”

    宋子言衝她招招手,讓他過來。

    幹嘛?”

    給你一個離別的擁抱!”宋子言笑嘻嘻的撲到他懷裏,暖洋洋的靠著,懶得動彈。

    他的胸膛真大,屬於男人的寬闊的胸膛,孔武有力的肌肉讓宋子言有點不想離開。昨天晚上就是,他的好,他的細心,他的認真,讓宋子言著迷。所以因為夜已深,開車不安全,罕見的留他過夜。

    雖然什麽也沒有發生,但是兩個人的心,感覺前所未有的接近。

    下午在辦公室,宋子言的心情一直惶惶不安的,她的注意力已經不止一次的往自己的手機上瞄。宋子言看著電腦上打開的文檔裏被自己修改的麵目全非的文本文件,抬手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

    他們在接下來的出差中,要相處一周。

    呼了口氣,拿起杯子往茶水間去,臨走時還不忘順手拿上手機。

    她在等電話,嚴柏朗的。但是此刻的宋子言好像已經沒有被打電話的原因,就在幾天之前,在咖啡廳裏,宋子言理直氣壯的告訴嚴柏朗。

    她宋子言有男朋友。

    雖然宋子言也搞不懂說不清嚴柏朗為什麽給她來電話,更不知道如果他真的給自己過來電話後,她該說什麽,以什麽樣的態度說話。

    前者不可能發生,所以後者就更不必糾結。但是此刻的宋子言,一腦袋漿糊的在惆悵,她到底做對了沒有。

    解氣。這是真的。

    但是宋子言,你的心裏真的開心嗎?是因為和司徒國力在一起開心嗎?

    宋子言不知道。

    電話鈴的震動聲將她拉回現實,腦袋裏混沌不堪的思想終於有些絲涇渭分明的意思。她惶恐著,帶著些畏懼的。但是毫不猶豫的將手機拿起來。

    不是嚴柏朗。

    也不是司徒國力,是陌生的號碼。

    宋子言將將電話接起來,一貫冷靜淡定的態度,“喂,你好。我是宋子言。”

    你好,我是任瑤。”

    宋子言握著水杯的手指一僵。這個名字,她很熟悉,能夠和嚴柏朗登上新聞頭條的名字,她在熟悉不過。讓她心痛了一個清晨,讓她莽撞著一顆心做了不知對錯決定的那個名字。

    任瑤。

    宋子言盡量控製著自己的聲音,讓自己聽上去不至於過於抵觸和緊張,“你好,任小姐,您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清脆,可想而知,是一個漂亮果斷的女子,“是這樣的,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關於嚴柏朗的,我想當麵和你解釋一下。你看你有時間嗎,我們見一下麵。”

    宋子言噤聲,好像一將嚴柏朗這個名字和另外的女人聯係在一起,她的心裏會出現無盡的膈應。無關厭惡,隻是情緒。

    宋小姐,你有在聽嗎?”

    任瑤的聲音很幹淨,擲地有聲的落在宋子言的耳朵裏。

    她回聲,接話,“抱歉,任小姐,我想我現在沒有時間,所以沒有辦法和你見麵,抱歉。”宋子言拒絕了,在剛剛看到聽到任瑤提到嚴柏朗姓名的時候,自己的心裏好像有了些堅定。

    司徒國力對她的好,是真的。和嚴柏朗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將這兩段感情比作是兩條路,那她宋子言在司徒國力這條路上已經走了很久很久,應該很快就要接近終點了。

    但是嚴柏朗這一條,她才剛剛開始。

    抱歉,任小姐。”宋子言言辭清楚的說完,腦袋也不糊塗了。好像更加清楚了。

    任瑤沉默了會,道,“那這樣吧,宋小姐,我在你公司樓下的咖啡廳等你,如果你下班早的話,就過來一趟,我就幾句話,想當麵說。如果你加班到很晚那也沒關係,我等你。”

    宋子言不知道任瑤在堅持什麽,是要炫耀她和嚴柏朗的關係,對她宣誓主權嗎?宋子言斂斂眉,對著聽通道,“這樣吧,半個小時後,咖啡廳見。我隻能騰出十分鍾的時間給你。可以嗎?”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