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朋友還是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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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裝潢很普通的星巴克,不久之前,宋子言在這裏和任瑤見過麵。

    同一個位置,因為同一個話題。莫名的有一種很奇妙的緣分充斥在其中。

    頭頂的風鈴因為玻璃門的打開,發出清脆而幹淨的響聲,像是為宋子言和嚴柏朗冰釋前嫌而給於的慶祝和恭賀。

    兩個人點了咖啡,嚴柏朗又極其貼心的為宋子言點了提拉米蘇和馬卡龍。

    宋子言心裏麵有些內疚,她之前因為懷疑和不信任,對嚴柏朗誤會許久,耽誤了自己和嚴柏朗的事情。到底是因為她自己的不成熟和幼稚,才有了這樣的事情。

    柏朗,我”話到嘴邊已經開了口,可是後麵應該說什麽,宋子言心裏麵一點也沒有底。

    任瑤的話,宋子言半信半疑,可是心底對於嚴柏朗的憤怒已經消失些許。

    嚴柏朗看著宋子言糾結的模樣,心知現在的這種尷尬是因為他自己而出現的,如果他沒有和任瑤出席活動讓她誤會,或者他能夠及時向她解釋情緒,或許現在的事情會比較容易,不那麽棘手。

    但是亡羊補牢,悔之晚矣。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階段,再說什麽都是後話,所以,隻得彌補,將事情的損失降低到最小。

    嚴柏朗打斷她,將話題接過來,“子言,謝謝你肯原諒我。”

    宋子言沒說話,是她太過於孩子氣了。

    嚴柏朗繼續說,“我和任瑤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她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如果非要計較起來,我們兩個僅僅是家族間的同輩。平時打過幾次照麵,說過幾次話。希望你不要誤會。”

    宋子言小聲回複,“我知道,所以我不誤會。”

    古話說,咳嗽和愛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就算麵上藏住了,但是從眼睛中仍舊會一覽無餘的曝露出來。這句話放在嚴柏朗的身上,真是最好的應驗。

    連司徒國力都能夠注意到,嚴柏朗看宋子言的眼神裏,慢慢的愛意和占有欲,但宋子言卻發現不了,或者說是看出了,是自己不敢相信罷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話也不是徒有虛名的。

    嚴柏朗目光一直流轉在宋子言的身上,一分一秒也不情願離開,“子言,那,我們現在還是朋友嗎?”

    宋子言抬頭,看他,微笑,“當然了!”

    星巴克的角落的印象裏很應景的放著陳翔的新單曲,仿佛是在說兩個人似的,應景,令人遐想:“我情願活像隻困獸,在荒野裏遊走,不想讓你為難左右,我不做以愛之名的凶手,隻是朋友把思念偽裝成問候,隻是朋友把愛變成一場陰謀,愛到把結局都參透還是不罷手”

    下午三點,司徒國力開車將宋子言送到了機場。宋子言心裏惶惶的,害怕司徒國力和嚴柏朗會在機場碰麵,害怕司徒國力會知道和自己一起出差的對象是嚴柏朗,這樣解釋起來就麻煩了。

    不過好在,司徒國力將宋子言送到機場門口,就沒進去。宋子言和他揮手告,一回頭就看到嚴柏朗雙手抄著口袋站在安檢入口處朝著她的方向看過來。他分明是看見了司徒國力和宋子言間親密的舉動。

    宋子言看他一眼,下意識的回頭看司徒國力,好在後者已經扭頭往回走,沒有看見。宋子言這才放心,大步流星的朝著嚴柏朗走過去,一臉坦然,“這麽早就過來了。”

    嚴柏朗的視線還停留在機場的玻璃門外,聽到宋子言的聲音,才回了頭,“還好,你也來的挺早的。”

    宋子言笑笑,跟在他身後排了隊,等待安檢,“其他人呢,不是說還有兩個同事嗎?我怎麽沒有看到。”

    嚴柏朗看她,準備從她手裏接過行李箱,幫助她放到運送帶上,“我幫你吧。”

    不用。”宋子言條件反射的拒絕,但是說完自己就後悔了,覺著自己過於界限分明,於是添了句,“箱子沒裝什麽東西,不沉,我自己拎得動。”

    恩。”嚴柏朗還是主動幫她把行李搬上了運送帶上。

    宋子言低了頭,檢查自己的護照和證件。

    沒有同事,就我們兩個人。”嚴柏朗盯著宋子言黑漆漆的腦袋,自言自語似的小聲嘀咕。

    聞言,宋子言怔了一下,很快釋然,朝嚴柏朗伸伸手,“機票呢,在你那裏嗎?公司沒給我。”

    嚴柏朗隻是“恩,”了一聲,並沒有把機票給她,而是很自然的拽起她的手掌,兩人一前一後過了安檢。

    宋子言目瞪口呆,心裏麵雖然不抵觸嚴柏朗,但是多多少少有些小脾氣。更何況她現在是司徒國力的女朋友,有了這一個身份的枷鎖,到底是不能隨隨便便的和其他男人有過分地舉止和言行。

    宋子言甩開他,瞪他,“你幹嘛?!”

    嚴柏朗已經失去了自己心中的理智和淡定,剛剛在機場門口,和司徒國力目光在半空中交匯的那瞬間,心知自己就失去了陣勢。司徒國力淡定,從容,勢在必得。而他嚴柏朗,雖然心裏麵也是這樣堅定著自己看法自己的心智。

    但是他缺少司徒國力的理直氣壯。

    他不知道宋子言的心到底偏向哪一邊。

    司徒國力是知道這次和宋子言一起出差的是自己,竟然還能這樣大度,坦然的出現在機場,門都不進。單是這一點,他嚴柏朗就做不到,就趕不上。

    抱歉。”嚴柏朗鬆了手,拎起自己的行李箱,然後順便將宋子言的行李箱從傳送帶上拿下來,大步流星的朝著入口處進去了。

    被遺落在原地的宋子言看著仍舊存著嚴柏朗溫度的掌心,心情小小的低落了會,然後繞到行李箱旁,拽著箱子跟上嚴柏朗的步子。

    宋子言心裏麵很矛盾。她心裏愛著嚴柏朗,很愛很愛,但是嚴柏朗,你喜歡我嗎?你對我的心意是否也和我一樣,對你這樣的執著和堅定?

    嚴柏朗在前麵走著,故意放慢了步子,餘光看著宋子言跟上來,自己猜恢複了正常的步速,大步流星的朝著飛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