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進退兩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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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吃過飯,司徒國力將宋子言送回公寓,到了公寓樓下,司徒國力停了車,但是沒有熄火。司徒國力溫柔著一雙眸子,看著宋子言,“快上去吧,早點休息。”
宋子言沒說話,沉默了會,抬頭看他,“司徒,你上去坐會吧,我給你帶了禮物。”
司徒國力沒有拒絕,“好。”
到了家裏,宋子言催促司徒國力去洗澡。起初,司徒國力狐疑著一顆心並搞不懂宋子言在搞什麽名堂,最終看著宋子言一臉自然的表情,也就半推半就的進了浴室。出來的時候,司徒國力放棄了隻圍著一條浴巾處來,而是規規矩矩的穿上了襯衣。
他剛從浴室裏處來,宋子言就跑過來,從他手裏搶過紐扣,幫他扣紐扣,哦不,是給他把紐扣解開
宋子言想看他身上的傷疤,那些以為泥石流而留下的傷疤,那些驚心動魄,觸目傷懷的傷疤,及其醜陋的,像是一道道猙獰的,可惡的惡魔一樣,映在宋子言的心裏。
這些,傷”宋子言的手指慢慢的摸過去,心裏麵不是滋味。
司徒國力知道她在看什麽,下意識的將襯衣重新穿上,一個一個的將扣子扣住,“子言,別看,都已經好了。”
宋子言恨不得這些傷痕都長在自己的身上,“司徒,疼嗎?”
司徒國力一愣,心裏麵呆滯了一會,疼嗎?好像疼過吧,不過傷疤對於男人來說,不是醜陋,而是標誌。男人的身上有傷疤,代表著英勇,更何況,這傷疤是因為她才有的。
司徒國力看著宋子言緊張的表情,心裏麵突然不是滋味,“傷口愈合的時候疼過,不過現在已經長死了,不疼了。”
宋子言嘴巴一癟,淚馬上就要流下來了,“司徒,對不起。司徒。”
傻瓜,”司徒國力伸長胳膊將她抱過來,攬在自己的懷裏,“隻要你在,不久不疼。”
司徒國力剛剛洗過澡,身上散發著宋子言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宋子言的手指隔著單薄的衣衫,輕輕的去摸索那一道道傷疤的紋路。
這一條條,一道道,宋子言要牢牢的記住,司徒國力對她的好,是那種能夠用生命去保護,用性命去代替的。
宋子言的心裏被感動和愧疚填充,壓根就忘記在這個城市的另一個叫做,那個叫做嚴柏朗的男人,仍舊在等著她的答案。
宋子言回國後,心裏一直惦記著鍾秋麗的事情,於是隔天一早,宋子言就將她約出來,吃早餐。鍾秋麗和大成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分手當天委屈難過的那種絕望在鍾秋麗的心裏麵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現在,鍾秋麗好吃好喝好睡覺,除了生命力少了個叫大成的男人,其他的仿佛沒什麽變化,哦,不對,鍾秋麗的生活比起之前來更加的自由。
子言,別說我了,你怎麽樣,你不是剛出差回來,這次出差累嗎?”鍾秋麗慢悠悠地攪動著紅棗燕麥的小銀勺。
宋子言默不作聲,沒吱聲。
這次英國之旅,對她來說,意義重大,但是如果告訴別人,那就像是一場笑話,啪啪啪的打臉的那種。她是司徒國力的女朋友,但是在英國出差的時候,她和嚴柏朗不清不白的關係,或許有些混亂。
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更何況是作為旁觀者的鍾秋麗,更何況,如果一段故事經過口述之後,說出來的感覺,聽到的理解,都是被添油加醋,意會言傳過得。
早就變了味道。
所以,宋子言並不打算說。可是鍾秋麗察覺到宋子言的欲言又止和愁眉不展,關切的問她,“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工作搞砸了嗎?”
鍾秋麗是宋子言十分要好的朋友,兩個人已經認識十數年了,不管好的壞的,互相分享過,幫助過,所以,這件事情,宋子言不能瞞著她,或許,鍾秋麗能夠給予她什麽幫助,也說不定呢。
宋子言抿唇,雖然心裏麵認準了自己要將事情說出來,但是話到嘴邊還是欲言又止的糾結矛盾,“小麗,你覺著我和司徒配嗎?我們兩個人適合在一起嗎?”
聽到宋子言的問題,鍾秋麗詫異,瞪圓了眼睛脫口而出,“不會吧,你們也吵架了?”
宋子言頓了會,並沒有著急開口說話。她和司徒國力並沒有吵架,或許永遠也不會吵架,不可能吵架。她很了解司徒國力,依照司徒國力的性格,那般的寵溺宋子言,照顧她,疼愛她,捧在手心裏都怕掉了的寵愛,宋子言相信,不管是發生什麽,是誰的錯,司徒國力一定會最先道歉。
即便是吵架了,司徒國力也會主動低頭退讓。
他真的很寵宋子言。
但是宋子言並不喜歡這樣的愛情,她心中理想的愛情,有怦然心動,有柴米油鹽,有繁瑣的生活和精致的愛情。
說話啊,別嚇我,你們倆不會也和我跟大成似的”鍾秋麗勺子一扔,飯也顧不得吃了,“你們倆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宋子言斂斂眉,聲音悄無聲息的低下去,“沒有。”
鍾秋麗長呼口氣,那就好。坐直身子聽宋子言繼續說下去,“那是怎麽了?”
這次出差,我是和嚴柏朗一起的”宋子言有些開不了口,這並不是什麽體麵的事情,所以說出來,宋子言還真的沒有這個勇氣。
幸好,鍾秋麗是個很好的聆聽者,“因為這件事情,司徒國力吃醋了?”鍾秋麗情理之中的想到這個可能性,便開口說了出來。
不是。”宋子言言語誠實。她端著熱牛奶飲了一口,複而抬頭看鍾秋麗,“我和嚴柏朗上床了。”
”鍾秋麗的腦袋有兩秒鍾是處於懵逼狀態的,她腦袋混亂的一時間壓根就不能縷清事情到底發展到了什麽階段,懵懂著一雙眼睛,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期期艾艾,“什麽,什麽叫做,你們倆上床了,你們”
鍾秋麗看著宋子言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不像是撒謊,於是找理由安慰自己,“酒後亂性嗎?”
宋子言搖搖頭,她看到了鍾秋麗絕望的眼神,好像是不過癮一般的,宋子言補充道,“情到深處”鍾秋麗的表情顯然是受到了驚嚇。
最艱難的部分已經說出口,所以剩下的話也就不再那麽的難以啟齒,“小麗,其實我心裏是愛著嚴柏朗的,我當初和司徒在一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到嚴柏朗和任瑤婚訊的新聞,被衝昏了腦袋。”
鍾秋麗沒說話,在宋子言說完這句話後的十分鍾裏,鍾秋麗一聲不吭的,按著餐具在吃飯,一口一口,頭也不抬的那種,最終,在宋子言絕望的時候,鍾秋麗終於開了口,說了話。
子言,你現在是司徒國力的女朋友,但是你又和嚴柏朗發生這樣不好司徒對你這麽好”
宋子言低了腦袋,慚愧,“小麗,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
鍾秋麗端著杯子,認真的問她,,“你內心深處是想要和誰在一起的?”
我愛柏朗。”宋子言如實回答。
鍾秋麗倒是不同於宋子言的優柔寡斷,她作為一個旁邊者,腦袋思想及其清晰,她斬釘截鐵,很果斷,“那就和司徒分手。”
宋子言咬著唇,抬頭看她。鍾秋麗很認真的幫助宋子言做決定。
身為這麽多年的朋友,鍾秋麗十分了解宋子言的性格,同樣也知道現在的宋子言心裏肯定是矛盾的要死,所以,她幫助她做決定,是再直接不過了。
和司徒分手吧,子言!”
以前的時候,鍾秋麗站在司徒國力的陣營裏。隻是她太了解宋子言的性格,愛上一個人不是那麽容易改變的,與其一直糾結下去,倒不如來個了斷。
司徒國力愛宋子言,沒錯,但是兩個人少了新鮮感,愛情的新鮮感,可能當年存在過,但是現在,沒有了。
與嚴柏朗比起來,鍾秋麗認為,後者更加的適合宋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