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氣氛總是顯得有點緊張，孫磊感覺夾在顧誠謙和任瑤之間有點無所適從，隻能一個勁地陪著笑講著笑話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顧總喜歡任瑤，這似乎是公開的秘密，能夠讓顧誠謙生氣的，估計也就隻有任瑤了。過去的故事，孫磊不清楚，隻知道這個冷豔的任總，曾經是顧誠謙的戀人，僅此而已。

    飯局進行接近到一半，他們依舊是聊著項目的事情，任瑤的態度依舊是不溫不火的，孫磊內心想，這次慘了，本想邀個功，似乎事情弄得更砸了，他還等著坐上總監的位置呢。還沒等孫磊反應過來，顧誠謙站了起來，“孫總監，你跟任總解釋一下細節，我出去打個電話。”隨即轉身就走出了包廂。

    這天氣本來挺涼快的，在顧誠謙走出包廂的那一瞬間，孫磊感覺滿頭大汗了，是虛汗，他害怕。顯然在來的路上，滿心歡喜的顧誠謙就碰了一鼻子的灰，才會臨時把他抓來的，這尷尬如何是好？

    “額，任總，這個，這個，項目，額，主題是……”一向巧舌如簧的孫磊居然說不出話來，結結巴巴的。

    任瑤看著孫磊，心裏麵感覺到好笑，這個憑著了解老板喜好，拍馬逢迎坐上高位的人來說，這一次真的是老貓燒須。孫磊約她，任瑤早就知道是顧誠謙的意思，爽快應下來沒有拒絕，就連顧誠謙打電話說要接她，她也沒有拒絕。她的任務是接近顧誠謙，搜集白威廉的犯罪證據，哎，隻是一見到顧誠謙，她就沒有辦法溫柔起來。這是她的敵人，絕對不是朋友。

    不能這樣！再這樣下去，得暴露身份了！怪不得雷哲和陸安妍常說，任瑤絕對不是當臥底的料子，因為演技太差勁了，完全沒有辦法做出虛假的反應來。剛才顧誠謙問起，那一句討不討厭，她大可以說不討厭，又或者像其他勾引男人的女人一樣，嬌媚地說聲：“討厭呢，真討厭。”

    想到這裏，任瑤自己都打了個冷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完全不是她的風格，這跟妓女有什麽分別？要趕緊想對策，她該怎麽做？太快靠近顧誠謙，一下子熱情起來，他肯定會懷疑，但是還是跟之前一樣冷，一百年後，都未必能查出什麽真相來。

    她想了想，徑自地開口：“孫總監，我原本沒有打算顧總會來，我一直以為你約的我，失禮了。”打圓場吧，讓這個懂得揣摩主子心態的人幫她解圍吧。

    聽到任瑤這樣一說，孫磊立馬道歉：“對不起，任總。是顧總讓我幫忙約的，是我沒安排好，是我的失職。”一邊道歉，孫磊一邊陪著笑臉，生怕惹惱了任瑤。孫磊的平步青雲，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顧誠謙認為任瑤和他關係不錯，能夠做個牽橋搭線的角色，這個他是很清楚的。沒有任瑤，顧誠謙不會那麽信賴他。

    “沒事。我隻是不知道顧總的喜好而已，可能言語上有衝撞，一會兒勞煩孫總監幫個忙，我好好跟顧總道個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任瑤都難掩覺得自己很傻，忽冷忽熱，人格分裂的症狀。以前的記憶忘掉，不要想，就把顧誠謙當成是客人就好，任瑤深呼吸了一下。“這裏好悶，我出去透透氣，順道看看有什麽好吃的。”說完也出了包廂外麵，任瑤這個舉動是有目的的，出了包廂，是為了找顧誠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