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回不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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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司徒國力所料,宋子言抬起頭的一瞬間,眼眶中滿是淚水,瞬間拿起了包,要出去。裴以諾,那一個很像嚴柏朗的男人,那一個陪伴過她度過脆弱時刻,矛盾時刻的男人,他們算不上朋友,見麵的次數不多,但是每一次都讓宋子言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一聽到他出事,宋子言就慌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裴以諾已經在她的心裏麵有著一席之地,是她自己沒有察覺而已。
裴以諾躲回家了,宋子言知道他家在哪裏,她要去找他,她要知道他現在是否安全。她匆匆忙忙地,拿紙巾擦了一下嘴,拿著包就要往外趕。“對不起,司徒,我有事,不吃了。我出去一趟。”
平日裏溫文儒雅的司徒國力卻一手把宋子言拉了回來,語氣冷得像冰窖裏出來的一樣。神色冷冽地看著宋子言,語氣裏卻依舊聽不出情緒:“你剛才不是說跟裴先生不熟嗎?連朋友都算不上,又何必緊張。無論你去或不去,結果其實都一樣。”司徒國力沉吟了一下,似乎眼圈也有點紅,“子言,若你真的愛我。就留在這裏,不要出去。什麽事情,等過了今天再說可以嗎?”
以前,遇到這些事情,司徒國力是絕對不會阻撓她的,宋子言一直覺得司徒國力對她很寬鬆,一直給她絕對的自由。今天到底怎麽了?昨天以後,他們之間就開始怪怪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司徒國力一改溫和的態度,那種冰冷,讓宋子言無所適從。
裴以諾生死未卜,宋子言的心很難過,她仰起頭,似乎很矛盾,哀求著司徒國力:“我隻是很擔心他,我就看看他,他沒事,我就立馬回來好嗎?”說著,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往下掉,滴在了地上,似乎也滴在了司徒國力的心上。宋子言從來沒有這樣求過他,而她居然為了另外一個男人求他。
司徒國力轉身到吧台倒了一杯洋酒,沒有加冰塊的洋酒喝起來辣辣的,整個喉嚨和嘴巴都是那種難受的辣辣的味道。
“宋子言,你聽好了。我不喜歡他,因為他很像嚴柏朗。你知道我為什麽問你那個問題嗎?就是因為我懷疑過,他就是嚴柏朗,我甚至找人查過他。當年嚴柏朗的意外我也找人調查過,沒有找到屍體,而裴以諾的當年的意外時間又和遊艇爆炸的時間吻合。之後的裴以諾性格和以前不大一樣,所以,也許這個裴以諾,就是嚴柏朗。所以才會長得那麽像,感覺那麽像。”
他太了解宋子言,每一步的計劃,每一步的算計,甚至每一句話說出的時候,他都能夠預測到宋子言的反應和做法。而宋子言的每一個關心裴以諾的行為,都狠狠地刺痛了司徒國力的心。
司徒國力太清楚,這一個推斷一出,宋子言和他之間的感情就會備受到嚴峻的考驗了,這個考驗,也許直接會撼動他們多年來努力培養的感情。若真的這樣,他該如何自處,真的能夠放手嗎?
嚴柏朗就是裴以諾?他們竟然是同一個人?怪不得他們認識不久,卻有一種久違的熟悉感。此時的宋子言已經泣不成聲:“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為什麽呢?”
看到宋子言這個表情,司徒國力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他似乎也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他發出了聲音,而這個聲音落寞而空洞,就如幹枯的樹木,毫無生氣的。“好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麽就做個選擇吧。你可以選擇去看他,也可以選擇留在這裏。如果你留在這裏,我答應你,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一如既往地愛你,我們恢複到原來的關係,原來的溫度,昨天的那個問題,我也沒有問。如果你選擇去看裴以諾,我要告訴你的是,今天隻要你離開這裏,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宋子言搖搖頭,眼前的這個強勢,冷漠,毫無感情的人不是司徒國力,眼前的他不是這樣的,是因為她的那個答案讓他寒了心,怎麽都捂不熱了,對嗎?以前她一哭,司徒國力便六神無主了,現在的他,似乎對她的眼淚無動於衷。如果裴以諾是嚴柏朗,她又怎麽可以再一次失去他?又怎麽可能不管他的生死呢?
“對不起,司徒!我回來再向你解釋!”容不得宋子言繼續思考,若裴以諾真的是嚴柏朗,她會後悔一輩子的。她說完,轉身奔向大門,離開。
上了計程車後,宋子言掩麵而哭,發現此刻的自己已經泣不成聲!是一種整個人被挖空的,撕心裂肺的痛!司徒國力,你為什麽要逼我選?
是的,我一直很自私,喜歡著你的好,你的愛,你的包容,我以為你會一直包容著我心裏麵依舊有著嚴柏朗的位置,沒想到,最後,你還是包容不了我的自私和脆弱!
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