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回憶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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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李宇,今年90歲了,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是個老人了,用世人的話說,我的大半個身體早就已經進入和棺材,沒進棺材的,也隻剩下一個頭還在棺材外麵了。但是我覺得我不隻是活了90歲,因為我這一生經曆的太多了,我這一生的經曆可能是別人幾輩子也經曆不完的。

    我現在已經很老了,身體也不夠靈活了。不過我幸好的腳還可以動,更幸運的是我的手也還可以動,所以,我打算利用這段等死的時間,把我這輩子所經曆的奇妙的各種事件記錄下來,也給我的子孫們留點教訓。

    我生來便是一個與他人不同的人。

    因為我從小就開始和死人打交道,在我以前的人生經曆中,我見過別人一輩子想不到也數不盡的奇異事件,我見過不止一個千年大粽子,見過的鬼更是多得數不過來,領略過無數的神奇的防盜機關,見過許多奇妙的,不可思議的超自然景象。

    我經曆過的事情有很多真的太不可思議了,有些事情我到現在還想不明白是為了什麽,或許我是一輩子也解釋不清了。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我的家族從事一個很特殊的職業,那不是正當的職業,我的整個家族都可以說是小偷,是盜竊賊,不過與其他的盜竊賊不同的是,普通的盜竊賊是盜活人的東西,而我們,卻是盜取死人的東西。

    那就是與死人交易的盜墓。我不知道我的家族是什麽時候開始這個職業的,我隻知道自從我懂事開始,父母便開始教我武功,教我看風水,與其他的同齡人生活一點兒也不同。而且父母經常很嚴厲的教訓我說不讓我把所學的任何內容告訴別人,也不要在他人麵前告訴任何有關家族裏情況。

    我開始並不知道父母為什麽要把家裏的情況弄得如此神秘兮兮,保密得如此密不透風,直到我漸漸長大後,我才明白,在這個國家,盜墓是要被殺頭的罪,凡事盜墓的人,一律都是判處死刑的。

    這就是說,我的家族所有人,在朝廷看來,在世人看來,都是該死之人。

    所以我們要保密,要瞞天過海。

    我開始不知道為什麽家族裏的人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去盜墓,知道長大後我才明白,元末開始,天下大亂,各地都忙於戰事。我們作為平民,都是苦不堪言,戰亂時代,本來就無從收入,戰死的,餓死了,每天都是不計其數,到處是白骨累累。為了生計,一些百姓不得不冒險走上盜墓的道路。

    那時候我是以為我的家族從那個時候才開始走上盜墓的世界的,一切都是為了生存。在那個亂世,安分守己的人往往被官兵害死,被饑餓餓死。相反,我們家族卻憑借著盜墓,混的風生水起,一點兒都不要擔心生計的問題。

    但是直到後來我才明白,這一切,這些事情,遠遠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簡單。

    我們家族在外人看來是抓鬼師,我們的身份是抓鬼師,常常隻要哪裏有鬼,就會有人到我家去請我家族中的人去抓鬼,在我的記憶中,家族裏我爺爺是抓鬼最厲害的,無論多麽厲害的鬼,在他的手裏從來就沒有幸存過,甚至有人從千裏之外,不惜萬裏來請我爺爺去幫忙他們抓鬼。

    當然,越難抓,修為越高的鬼,酬金當然越高。

    無論是我爺爺還是我父親,他們被請去抓鬼消邪的時候,都會帶著我,讓我給他們打下手,幫助他們抓鬼。

    在那些主顧們看來,我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因為我小小年紀,居然能夠幫助世上最厲害的抓鬼師抓鬼,而且一點兒也不害怕,身手又如此了得。

    他們常常在爺爺麵前讚許我,有的還偷偷給了我很多紅包,他們都誇我是捉妖的小神童。

    其實在我的心裏,第一次見到鬼的時候我還是很害怕的。我至今依然記得第一次和爺爺去抓鬼時候的樣子,那個場景至今仍然曆曆在目,永生難忘。

    我第一次見到的鬼是個女鬼,當爺爺做法術把她從院中的井裏趕出來的時候,我仿佛是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惡心的畫麵。

    那淩亂的長發蓋滿了整個頭部,臉也見不到,隻從頭發裏透露出兩個綠色的眼睛和幾尺長的舌頭。穿著一身白衣在院裏飄來飄去,院中的主人嚇得都躲進了被子裏,就留我和爺爺在院中法事。

    家族中人為了讓我能夠膽子更大些,從小的時候,家裏便處處都放滿了棺材,家中設置了機關,隻要家裏沒其他人,父母就把棺材拿出來,隻要來了客人,父母就摁機關,那些棺材就會自動到家中的地下去。

    我的臥室也放了一具棺材,雖然我的臥室也有一張床,但那是形同虛設的,給外人看的,晚上,我都是自己打開棺材,自己睡到棺材裏麵,每個晚上,我都似乎從棺材裏聞到了死人的氣息。

    那時候,陪我長大的都不是床,而是棺材。

    雖然如此,但那畢竟是第一次看見鬼,嚇得我都尿啊屎啊都出來了,爺爺看我這麽沒有出息,似乎是要故意讓我嚇個夠,故意不馬上抓那個鬼,而是一直在玩弄她,畢竟那是一個道行不深的女鬼,被爺爺用法術耍的團團轉卻是一點逃脫的辦法都沒有。

    當時那個女鬼最厲害的法術莫過於是她那淩亂的頭發和幾尺長的舌頭了,她的頭發就像是道士的拂塵一樣,可柔克剛,柔時像蛇一樣纏住你,像是要把你吃了一般。剛時如利劍,隨便什麽東西,一掃就斷。最可怕的還是那長長的舌頭,不但惡心,而且時常用來纏你的脖子。

    但是那個女鬼畢竟道行太淺,我爺爺收拾過的鬼不計其數,這等小鬼他還是很容易對付的。

    我記得當時他念了一大堆我還聽不懂的咒語,然後桌子上畫的符便齊齊飛起,向那個女鬼飛去。鬼最怕的東西莫過於就是糯米和雞血了,那個符上沾滿了雞血,粘到那女鬼的身上啪啪的亂響,像是在放炮一般。然後我爺爺一大把的糯米甩了過去,再用劍一刺,那女鬼就再也動不了。

    然後我爺爺一劍就把那個女鬼的舌頭剪斷,一大把黑血濺到我的臉上,嚇得我都昏了過去了。

    然而這隻是開始,與我以後的經曆比起來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