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乒乓大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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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認,我是一個有運動天賦的人,我的運動強項是踢足球,年幼時我就有拯救國足的理想,我幾乎有去國家隊麵試的衝動了,如果我再高十厘米的話。
我的第二強項是國球乒乓,初中一年級涉獵,球技穩中有升,曾經在高中聯賽裏殺入前十名,在大學裏被老師跪求加入他們球隊。在這裏為近日國家乒乓球亂像罵聲操蛋。
之所以說這個,是因為踢足球的我即將要靠打乒乓球走向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了。
10年的十月份,金秋十月,深圳市福田區車公廟片區閑的蛋疼的居委會幹事們組織了一個乒乓球聯賽,而我司工會主席剛好正閑的蛋疼,蛋疼和蛋疼一經碰撞既擦出火花,立馬報名參賽。
待工會主席興奮的把這個令人興奮的消息宣告給大家時,當頭被潑了一壺熱水。
沒人響應,甚至都沒人反應,大家都很忙,有那個空睡會覺打會麻將呢。
失落的工會主席灰溜溜的回到了辦公室,當晚,她就在枕邊向院長倪智慧訴起了委屈,一副哼哼扭扭嘟嘟囔囔不給解決不讓碰的樣子。
澄清一下,這裏沒有奸情,工會主席就是倪智慧的正規老婆,財務總監張鳳,大家都叫她鳳姐,後來她出名了呢!
第二天倪院長就組織各專業部門的意思負責人開了個短會,要求每個專業至少出一男一女參加內部選拔。
老牛回來後,直接點將,指定浩靜姐姐和我參加,浩姐姐是我們結構部唯一女生,沒得選我是最愛顯擺運動天賦的一個,不用選。
我和浩姐姐就這樣半推半就著答應了。
五男五女共計十人的初步陣容新鮮出爐,首先,公司要進行一次內部篩選確定首發和替補陣容,經過一輪較量,我理所當然脫穎而出,任第一男單,室友柳林和智能化專業負責人張根柱打男雙,我和總圖專業長腿美美大林配混雙,同時大林和浩姐姐組合打女雙,小付女單。
人員確定後,工會主席兼財務總監鳳姐竟然破天荒的給我們買了隊服,一人一件橘黃色體恤,並且沒有短褲。
短褲沒買,怕大小不合適,大家穿自己熟悉的短褲容易發揮高水平。”鳳姐這樣解釋。
並且替補人員沒有隊服。
替補上場的時候,可以借主力人員的隊服穿穿,反正沒有號碼。”鳳姐這樣解釋。
於是替補們再也沒有出現過,訓練或者是比賽。我甚至陰暗的認為,那些失落的替補們估計都希望我們早點被淘汰。
如何提高團隊的凝聚力?管理者當三思啊!所以多年以後,公司幹黃了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公司打圖室有一張二手的乒乓球台,平時是用來會簽圖紙的地方,我們把它收拾出來,重新啟用,在比賽前的一個星期,我們六個隊員每天晚上都會去練上一段,而我也有了進一步熟悉兩個人的機會,張根柱和大林。
張根柱年近四十,身高一米八以上,高大雄壯威猛,雖然是智能化專業負責人,但為人低調,言語不多,再加上智能化本身就是一個小專業,所以我和他隻是點頭之交,本次比賽,他是隊長。
總圖專業大林,臉白而圓,大圓眼珠子,戴一副圓形黑框近視鏡,習慣動作是用左手食指往上推眼鏡。
她有兩個標誌性特征,大長腿和箍牙,她頂多一米七三,但腿都有一米二,不誇張的說,兩胸以下全是腿她有一段時間,至少和我有交集的那一年,她是戴著牙箍的,那時候我常想,戴著牙箍會不會影響接吻,後來我發現,多慮了。她有一大愛好,打麻將,公司幾乎所有的麻將場所,都有她的存在,所以我對她一直不太感冒。
比賽如期舉行,張根柱隊長帶來了抽簽消息,16支隊伍分成四個小組逐隊廝殺進入八強,然後是淘汰賽。我們被分在下半區第三小組,根據隊長了解,上屆冠軍繆氏川菜隊在下半區第四小組,要想進決賽的話,我們必須翻過這座大川。
他們都是廚子啊,個個肥頭大耳朵的,這可怎麽打啊?”柳林叫著說。
大家笑笑沒有說話。
我們以三場全勝隻輸一局的戰績小組頭名出線,工會主席鳳姐終於找到了成就感,走路都挺起了胸啊脯。
八進四我們以四比一的比分淘汰第四組的第二名,隻輸掉了大林和浩姐姐搭檔的混雙。
繆氏川菜也以同樣的比分強勢晉級,接下來,就是我們和繆氏的關鍵之戰了,贏了就進決賽,輸了去爭第三。
比賽時間定在周四晚上六點進行,經過這一路的晉級再加上鳳姐的宣傳,我們還是有了幾個粉絲的,再加上我們六個隊員和鳳姐,一行十幾人算是浩浩蕩蕩了,但當我們走進球館那一刻,才見識了什麽叫人氣。
繆氏川菜的助威團幾乎坐滿了整個場館的看台,並且,他們竟然還有乒乓大寶貝一群大媽穿著整齊劃一的服務員服裝,塗著鮮紅的嘴唇,站在場地旁邊跳著廣場舞,還他麽帶著音響。
我們的助威團當場走了兩個。
哎呦呦,這怎麽打?”柳林習慣性示弱。
張根柱看了看大家,目光堅毅的說:“沒事,打好我們的。”
我點點頭,不解的問:“這都六點了,飯店不幹了嗎?”
大家都笑了,氣氛才算沒那麽緊張。張根柱看了我一眼,表示讚許。
我們在對方的喝彩聲中,灰溜溜的走到自己的休息區,低調的做著熱身運動。
張根柱抽簽回來宣布出場次序,男單,女雙,男雙,混雙,女單。
我套上大一號的球衣,穿著踢足球用的短褲,走進球場。
對方看台瞬間爆出一陣笑聲,站在旁邊的乒乓大寶貝也是忍不住捂住紅唇嗤嗤笑起來,胖大的上身抖的厲害。
說實話我當時內心對鳳姐是充滿恨意的,買一身合適的球衣能花你多少錢?
對方是一個精瘦的小夥子,他不但穿著合身的球衣,頭上還綁了個繃帶,繃帶腦門偏右的地方繡著一個繆字。
我忍著笑友善的向他點點頭。
他看都沒看我,啪的一聲把球拍扣在地上,蹲在地上做起了劈叉,不過他顯然離一字馬還有很大差距,兩腿分開頂多是個八字,或者人字,或者個字。
我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他。
一係列組合運動結束後,他總算穩當了下來,拿起了球拍。
裁判把球扔給對方,示意比賽開始。看台上頓時想起熱烈的加油聲,旁邊幾個大寶貝又來了一輪搖晃。
裁判向看台上搖搖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喧囂慢慢結束後,突然一聲嬌滴滴的“n”從人群後方傳入我的耳朵,聲音極其悅耳,顯然這是在為我一個人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