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大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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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裘經理被人舉報的事兒,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孫影問。
我當然知道,為此老還專門寫了一個澄清書讓大家簽字,當時我不簽,還得罪了他,而到底是誰舉報的,還一直是個謎,我盯著孫影問:“是你舉報的?”
孫影微微點點頭,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為什麽呢?他可沒有得罪你啊!”我問道。
“那時候我就和ee在一起了,他想過來,就讓我寫了那個舉報信”孫影頓了一下繼續說:“我舉報的都是真的,老也不是個好東西。”
我嗯了一下點點頭,老確實不是個好東西,但和這個ee比起來,他簡直能成為五講四美好青年了,在孫影這裏對ee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後,他和老之間的鬥爭,我偏向了老。
孫影走後,我再也沒有和她一起看diàn yǐng的想法了,我無法接受。
在工地待過的人都知道,這裏三教九流,什麽樣的人都有,若沒有無欲之剛,想全身而退除非你什麽都不是。我雖然是一小小設計師,卻代表設計掌握一方話語權,麻煩自然是少不了。
有一段時間,有一個施工單位的包工頭,真是沒少給我添麻煩,最後還把大流牽連了進來。
這個包工頭人稱阿彪,三十多歲,長的粗壯,膚色黝黑,承包了其中一棟樓的鋼筋活。為了利益最大化,這貨可真沒少挖空心思鑽空子,有時候我在想,他頭上不長個錘子真是白瞎了,作為設計,還真沒少給我下套,比如他在讓我簽字確認的聯係單上偷偷減小鋼筋直徑,或者把鋼筋符號由三級鋼改為二級鋼,還好我心細,不然就掉進坑裏了,對這種讓人防不勝防的事兒,我自然是很不喜歡,他再有單子過來的時候,我就會看的特別仔細,有一點點歧義的就會讓他重新改過。
一開始他還是態度很好積極配合的,後來看無利可圖,估計也對我不感冒了,說話語氣不覺帶著情緒。
那天周五晚上,我正坐在辦公室等大流的時候,阿彪突然闖了進來。
“楊工,你在啊,”阿彪邊走到我位子上邊說:“我這有個單子想麻煩你確認下,簽個字。”
“什麽單子?”我一看到他,就打心眼裏嫌煩。
阿彪把單子遞到我手上說:“給,標準層鋼筋我們進行了調整,已經和監理甲方說過了,他們讓你簽個字。”
我接過單子一看,樓板鋼筋間距從150cm改為了180cm,這明顯是優化了,還可以說成調整。
我抬頭盯著阿彪說:“這是誰優化的?計算了嗎?有什麽依據?”
“監理和甲方都同意了。”阿彪避開我的問題強調說。
用甲方來壓人,是他們慣用的手段,可我是了解老洛老和ee他們,這些人鬼的很,做事是從來不留痕跡的,於是淡淡的說:“嗯,好,誰同意的先讓他們簽字。”
“臥槽,”阿彪習慣性的爆了cū kǒu:“你不是設計嘛,肯定你簽字確認啊。”
“我已經確認了,設計不同意。”
“臥槽,媽的”阿彪忍不住罵了一句。
“你嘴巴放幹淨點。”我盯著他警告說。
阿彪確實彪,長期從我這裏得不到好處的鬱悶再也壓抑不住了,猛的一拍我的電腦顯示器叫道:“老子就罵了,你一個小設計師裝什麽裝。”
我的電腦是那種老式的顯示器,本來就有毛病,被他這麽猛的一擊,閃了起來。
我頓時上火嗖的一下站起來,指著他罵道:“你他媽給我滾,別在這裏撒野。”
“媽的,老子忍你很久了”阿彪邊罵邊往旁邊看了看,走過去掂起一把椅子就朝我掄過來。
這是要打架了,我隨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緊緊的握在手裏,當時我很冷靜很清醒,我確信他的椅子沒到我頭上之前,我的玻璃杯就能在他臉上先開花。
然而都沒有,阿彪突然嗷的一聲,在我麵前跪下了。
我定睛一看,是大流,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進來的,也沒看到他怎麽出的手。
阿彪迷茫的扭過身,被大流一把抓住頭發,膝蓋狠狠的頂在臉上,阿彪又是一聲慘叫,然而大流並沒停手,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同時罵道:“我讓你罵我師父。”
阿彪用手抹去臉上的血,總算看清來人,搞清情況,他被這麽打估計還是第一次,心中那股怒火迅速衝破天際。
“臥槽尼瑪”阿彪一聲怒吼,硬生生的從地上爬起來,掄起拳頭就往大流臉上砸去。
還沒容我擔心,大流矮身一閃,攔腰一把把他抱住,目測一百八十斤的漢子就這樣生生被他橫著舉起,狠狠的摔在地上。
“哇”阿彪發出一聲奇怪的叫聲。
大流照著頭猛跺了幾腳罵道:“竟然還敢反抗。”
阿彪掙紮了幾下,還是沒有起來,慪摟著腰蜷臥在地上不停的。
“師父,可以了不?”大流洋洋得意的問我。
我揮揮手說:“可以啦,可以啦,禮物送過了沒?”
大流一陣臉紅,嘿嘿笑了笑說:“送啦,送啦,我們倆還沿著工地走了一圈呢!”
“哎呦,不錯啊,有進步。”我邊關電腦邊說。
大流又是一陣嘿嘿直笑。
“走吧。”我和大流扔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阿彪,揚長而去。
出了辦公室門,我問大流怎麽那麽能打,大流洋洋自得的說:“師父,你可別小看我,我從小可是和別人摔跤長大的,我們那沒人是我的對手。”
“這麽厲害?”我有點不信。
“真的,不騙你,巧紅可以作證。”
“誰?”我疑惑的問。
“巧紅啊,我鄰居家的女兒,從小跟著我打架,每次都是我打,她加油。”
我咧嘴一笑,好吧,我服。
我以為阿彪會報複,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反而對我客氣了很多,說話做事不再那麽飛揚跋扈,沒大沒小,看來他也不傻,求財的人而已。
肥仔和許元元的婚禮在十月一日如期舉行,現在想想,那仍然是一場奇怪的婚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場婚禮,才預示著肥仔的婚姻注定幾多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