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身歸何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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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哪來的老太婆!沒錢走開啊!”一個賣菜的彪形大漢對著一位麵目慈善的老人喊到。雪瑤朝那邊看去,老人微微佝僂的身軀上套著一件不合年齡的衣衫,顯得有些滄桑無助。
彪形大漢伸手推了老人一把,雪瑤不禁大為惱火,急忙跑過去扶住老人,老人估計沒有想到會有人來扶她,身形猛地一顫,抬頭看著雪瑤。雪瑤氣呼呼的對彪形大漢說:“你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啊!幹嘛推老奶奶!”
彪形大漢“嘿”了一聲,走過來:“哪兒來的小妮子。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別妨礙大爺我做生意”
道歉!”雪瑤看著他,麵無表情。
什麽什麽?你說什麽?道歉?哈哈哈,你去問問這一帶是誰的地盤,居然敢讓大爺我道歉?活膩歪了吧你是!”彪形大漢惡狠狠的晃著手上的菜刀。
雪瑤不禁想起了自己當初在小巷裏碰到的那個登徒子,有些後怕,身後的老人看出了雪瑤的顧慮,連忙拉住她:“姑娘,謝謝你了。你快走吧!這不關你的事。快走,免得他為難你。”
雪瑤看了那彪形大漢一眼,將老人護在身後,“奶奶放心,我會保護你的!”雪瑤深呼吸了一口氣:“請你跟奶奶道歉!”
哈!小妞膽量可以啊!”彪形大漢手裏的菜刀明晃晃的,他一步一步朝雪瑤走過來。
雪瑤偏過頭對老人說:“奶奶,你先走,我來拖住他。”
老人擔憂的看了雪瑤一眼:“可是你……”
放心奶奶,我有辦法可以脫身的。”雪瑤一步步往後退,慢慢往人多的地方挪,雪瑤回頭看見不遠處有一群人在那說笑,悄悄對老人說:“奶奶,快走!往集市跑!”
老人擔憂的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一下轉身朝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跑過去。彪形大漢欲追,雪瑤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後把自己的胳膊塞進他手裏,乘彪形大漢愣神的功夫,雪瑤大喊:“救命啊!非禮啦!非禮啦!救命啊!”成功吸引了路人的注意。
彪形大漢一把甩開雪瑤的胳膊,雪瑤看了看身邊圍著的一群人,裝作萬般委屈的說到:“小女子初來乍到,想來尋親,不料親人沒找到,反而招來了色狼……就是這個人!他看中小女子的美貌,便想強娶小女子,小女子不依,他就對小女子動手動腳……大家來評評理,還小女子一個公道啊!”雪瑤說的聲淚俱下,在場的人紛紛議論:
怎麽這樣呢?”
就是啊!仗著自己是地方一霸,就隨便欺負人家姑娘啊!”
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大家說!怎麽辦!”
打他!打他!打他!”一群老百姓追著彪形大漢漸漸跑遠了。雪瑤趁亂溜走,等到天色完全黑了以後,她返回蘇府門前,施粥已經結束了,雪瑤上前敲了敲門,半天沒人應答。
雪瑤看了看天上的一輪清月,“可能已經睡了吧……”雪瑤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看著漫天的繁星,夜晚冷風瑟瑟,雪瑤抱著自己,喃喃自語:“姐姐,你還好嗎?”
第二天,天氣很好,陽光充足。雪瑤伸了個懶腰,剛想起來。身後的大門打開,一個家丁打扮的人走出來。看見雪瑤,明顯的吃了一驚,“姑娘,你找誰?”
雪瑤連忙站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灰:“請問蘇南瑾是住在這裏嗎?”
家丁聽後更吃驚了,上下打量了雪瑤一番:“是住這裏,姑娘有什麽事嗎?”
雪瑤高興的笑了笑:“麻煩請告訴她,雪瑤找他,謝謝。”
家丁說:“好的,姑娘稍等。”說罷轉身進去,搖了搖頭,心想:唉,多漂亮的姑娘啊,可惜了,大少爺是那個樣子……不然該是多好的一對兒啊。
蘇南瑾閉著眼睛坐在花園的涼亭裏。家丁跑過來,看到蘇南瑾在休息,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什麽事?”蘇南瑾疲憊的睜開眼睛。
大少爺,門口有個叫雪瑤的姑娘想見您,您看……”
蘇南瑾麵露吃驚,又有一絲絲高興。“快請她進來。”家丁剛走出幾步,蘇南瑾又叫住他:“等等,窩出去見她,快推我出去。”家丁更為疑惑:這姑娘是什麽人?還得大少爺親自去迎接……
雪瑤坐在台階上,單手脫著腮,抱怨到:“搞什麽嘛。怎麽這麽久!”蘇南瑾的輪椅正好卡在門檻上出不去,這句話剛好落入他耳中。蘇南瑾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怎麽?雪瑤姑娘生氣了?”
雪瑤連忙站起來,一回頭,嚇了一跳“南瑾哥哥?你的腿怎麽了?”
沒事的,老毛病了。”蘇南瑾看了看雪瑤手裏的包袱,“這是?怎麽了?”雪瑤低下頭,臉上閃過一絲落寞。
蘇南瑾對家丁說:“你先忙吧。”家丁退下,蘇南瑾笑笑:“來,雪瑤姑娘,進來再說。”雪瑤推著蘇南瑾走進去,打量著蘇家每一個角落。
雪瑤像一個興奮的孩子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南瑾哥哥,你的家真大。”“南瑾哥哥,這是什麽?”蘇南瑾來不及回答,就被一連串的問題打斷了“南瑾哥哥,這扇門真好看,這木頭很貴吧?”“南瑾哥哥,這是什麽花?真香!”“南瑾哥哥,這個走廊上的房間真多,都有人住嗎?每間都好漂亮啊!”雪瑤麵對著他,雙手背在背後,衝著他笑。
這是牡丹。寓意著花開富貴,吉祥如意。”蘇南瑾耐心的一個一個回答。雪瑤湊近聞了聞,露出滿足的笑容。
蘇清婉出現在拐角處,手上端著上藥和帶血的紗布。看見蘇南瑾在前麵,連忙蓋住血紗布。
大哥,這位是?”蘇清婉打量著雪瑤,眼睛裏布滿疑惑。
雪瑤溫柔的笑了笑:“你好,我叫雪瑤,是南瑾哥哥的朋友。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蘇清婉也友好的笑了笑:“你好,我叫蘇清婉。”
蘇南瑾看著雪瑤,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起一絲弧度:“雪瑤,她是我妹妹,你們年紀相仿,應該很合得來吧。”
雪瑤還沒回答,一位家丁打扮的人走上前來:“大少爺,四小姐,老夫人讓你們過去。”
蘇南瑾皺皺眉:“雪瑤,你和我們一起去吧。正好把你介紹給奶奶認識。”
雪瑤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