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H.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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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購買不超過50%新章六小時後顯示 可是在麵對這個年紀不大似乎很好勾引的女孩子時, 似乎一切都失效了。
她居然一點都不受他的影響, 為什麽?
池灣帶著點兒神奇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沈雋, 然後收起了剛才的那副姿態, 拿出了一張卡推向沈雋,“還是要謝謝你的救命之恩,這裏是五百萬。”
“噗——咳咳咳……”陳玉直接喝嗆了,這是什麽劇情?
沈雋這才眼神有些變了, 她看向池灣,“你很有錢?”
池灣微笑,“對啊,我很有錢, 哦不, 應該說是我爸很有錢。”
真老實。
沈雋挑起眉, “你的命隻值五百萬?”
“那肯定是不止的。”池灣很快回答。
沈雋老實不客氣地收下卡,“那為什麽隻有五百萬?”
“因為我的命還沒完全保住呢。”池灣憂傷地說。
陳玉看看沈雋再看看池灣,決定老老實實當個小跟班透明人。
“所以你之前說的交易是什麽?”看到這位一出手就是五百萬,沈雋終於感興趣了,沒辦法,她現在窮啊,好窮好窮的,過日子都缺錢了, 別說拿錢抽卡了。
而沈雋瞬間就明白了他給這個錢並不是真的感謝她發現他打電話報了個警, 而是感謝她幹掉了那個什麽銅牌殺手。
半個月的時間就養好了傷, 說明當時他的傷其實沒那麽重,絕對稱不上真正的“救命之恩”,但是受傷的情況下後麵還跟著個要他命的人,就很麻煩了。
池灣輕輕說,“陪我回一趟家,保護我一個月。”
沈雋皺眉,“你這麽相信我?”
畢竟從外表看,沈雋完全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
“這個人還在不在我是很清楚的,”池灣指了指那枚銅扣,“他死了,而且能做得這樣幹淨可不簡單,所以我相信你。”說完這句話他苦笑了一下,滿臉憂愁,“現在我也不知道該相信誰,當然,我要找保鏢是找得到的,但是我總覺得我要麵對的事……一般的保鏢好像做不到。”
沈雋幹脆利落地問,“價格?”
“事後再給你五百萬,外加這一個月的保護費一千萬,怎麽樣?”池灣嚴肅地說,“不過要我在一個月後還活著,你才能拿到這一千五百萬。”
陳玉感到自己的眼前無數個零在飛,他兩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別見他從小在沈家長大,也算是見慣了富貴氣息,但是沈家也不會隨隨便便把幾百上千萬拿在嘴邊說。
花這麽多錢請一個小姑娘保護自己,怎麽都像是兒戲啊,難道土豪的錢不是錢?
不過講道理那些都市小說本來就不可以常理論之,尤其是發生在主角身上的事。
“成交,不過要明早再出發。”沈雋說。
池灣笑了,“好,我等你,不過明天開始,你先要假裝是我的女朋友。”
“為什麽?”
“這樣我才能把你帶回家而沒有任何人懷疑啊。”
沈雋似乎不太高興,但想想那豐厚的報酬,還是勉強點了點頭。
她的連星匣啊,那就是個無底洞,不知道匣裏還藏著多少卡片啊。
再加上,她還想維持舒適的生活,沒有錢是不行的。
嘖,過日子要錢,修真更是……燒錢。
當天夜裏,沈雋特地等到天黑之後,才帶著陳玉進了山。
山裏的夜空比城市裏幹淨,這天正是月明星稀之時,她盤坐著,感到一團融融暖流從頭頂散開,四肢百骸都一瞬間猶如火燒般疼痛。
沈雋咬著唇忍住這波疼痛,然後身體一輕,等她再次睜開眼睛時,世界都仿佛變得不一樣了。
“以前看世界的時候,就好像眼前蒙著一層紗還深度近視啊。”她感慨著,看向這個麵對她纖毫畢露的新世界。
“這就成功了?”陳玉看著她身上凝著一層黃黃的東西,“書裏不都說洗髓伐脈會有黑色的東西排出來,你這怎麽是黃的。”
沈雋聞了聞就嫌惡地皺起了眉,“我怎麽知道?快回去洗澡,氣味難聞著呢。”
這一走起來,又驚喜地發現自己身輕如燕,指尖凝聚起來的靈氣盤旋,比之前沒有進入煉氣境時強了十倍不止!
第二天一早,沈雋的心情仍然維持著昨夜的愉悅,麵對池灣時,難得還帶著點兒淺淺的笑意。
池灣驚豔地看著眼前的少女,她似乎比昨日更美了好幾分。清麗秀氣的外貌原本不是那種有視覺衝擊力的美,可是她看上去就是格外漂亮。
那種漂亮或許是因為她每一寸露在外麵的皮膚都好似瑩潤剔透的玉石一般無暇,再加上她那雙比之尋常人要明媚清澈許多的眼睛,使得她美得幾乎讓人移不開視線。
池灣對自己的外表一直是很自信的,卻沒想到世上還有這樣不輸他外貌的女孩子。
陳玉發現整個酒店大廳的人都在朝這裏看來,不禁歎了口氣。他家大小姐真正成為修士之後,經過洗經伐脈真正變成冰肌玉骨了,反正吧,那些修真小說裏說的修真可以美容絕對是真的,女修士就沒有醜女也絕對是真的,哪怕她現在隻是煉氣境,氣質已經完全有別於普通人了。
而這位池大少爺更是少有的帥哥,比電視裏的明星更帥的那一種,本來就夠吸引人的視線了,這會兒和他家大姐頭站在一起,那效果絕對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難怪所有人都朝這裏看,更有不少年輕人在偷偷拍照。
陳玉覺得如果自己不認識他們在路上碰上這樣的男女,也要偷偷拍照發微博的。
“臥槽,真·俊男美女,長得比明星還明星!”或許還會配上這樣的文字。
池大少爺還挺天才的,他家大姐頭這樣的美人假扮他的女朋友,誰看都會覺得是真的。
外表看實在是有點般配啊……
在去機場的路上,沈雋看向池灣,“大概的情況總要和我講一下吧?”
“我出生在京城池家,絕大部分人可能沒怎麽聽說過,我覺得你應該聽過,”池灣一笑,“我知道你是沈家的人。”哪怕沈家已經敗落了。
沈雋點點頭,她在沈家長大,有些事多多少少聽到一耳朵,“池家很低調,不過據說是那幾家裏最有錢的。”
沈家和池家比起來,那就是暴發戶和世家大族的差距。沈家暴發了三代然後迅速敗落下來,池家卻已經富貴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底蘊絕不是沈家可以比的,當年沈家最風光的時候,也曾進過一次池家的門,然而也就那麽一次而已。
那幾家,自然就是和池家差不多的幾家了。
“真想不到,你居然是那個池家的人。”
池灣卻並不得意,“我爸就是現在池家的掌舵人,池肖。我和他從小不算太親近,但是不能說他對我不好,應該說他對我很好了。因為從小沒見過我媽,他又很忙,我是家裏的一個保姆帶大的,從小就是精心養著,吃得用的什麽都是最好的,恨不得把世上最名貴最新鮮的東西都給我。”
聽他話裏的意思,這個爸並不壞。
“而且,我要花錢也隨便我花,花多少他給多少,很寬容。”池灣的視線看向窗外,“我十幾歲去國外讀書,他派了七八個人去照顧我,事事都照顧到位。”
“然後呢?”
“然後我厭倦了,逃跑了。”池灣無聲地笑了笑,“我爸對我太好,好得我有點……我也說不上來,他總是過度地保護我,生怕我哪怕跌上一跤。”
沈雋皺起眉,她也察覺到不對了。
池家這種家族裏,是不該這樣養繼承人的。
“你也發現了吧?”池灣輕輕說,“我爸說,我母親叫灣灣,是他最愛的女人,如今她隻留下了我。所以,他希望我一生都平安順遂,不為任何事操心,快快樂樂地過一輩子。”
沈雋說,“這也沒什麽不對。”
“我沒有堂兄堂弟,我的爸爸當年為了上位手段酷烈,他希望把我養成溫室裏的花,他自己當年卻是池家的一條毒蛇,所以我的叔伯都沒有什麽好下場,隻有一個資質平庸的姑姑還活得好好的,而她一生都沒有嫁人。”
呃,有這麽說自己爸的麽……
沈雋不明白,“所以那時候追殺你的殺手是哪裏來的?”
照這麽說,池家內部應該沒人要對付他啊,畢竟沒有什麽競爭對手。
“事實上我碰到的是兩撥殺手。”池灣淡淡說,“其中一撥我知道是怎麽回事,另一撥我卻怎麽都想不明白。”
“怎麽?”
“這一撥殺手不想要我的命,而是想抓我,我覺得,大概是想逼我回家。”
“逼你回家?”
池灣似乎有些悵然,“我已經五年沒回家了,所以我懷疑,我這五年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沈雋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她總覺得,自己或許接了一樁麻煩事。
最大的麻煩,就坐在自己的旁邊。
他開著車,停在了一條巷子口。
這對外表登對的年輕男女出現在這樣陳舊的老巷子口,頓時迎來了所有人的矚目。
人們的目光盯著他們從路口一直往裏,還有不少人在竊竊私語,不過,這些眼神大多是帶著驚豔的善意。池灣從小到大都習慣了這樣的目光,沈雋卻有些不習慣。
其實在她真正成為修士之前,並不是這麽耀眼的人。
“她住在這兒?”
“嗯,不過我很多年沒來了。”池灣有些感慨。
夏季的午後是很熱的,今年夏天尤其炎熱,離開了人多的巷口,越是往裏,就越是見不到什麽人了,隻聽得到熱鬧的蟬鳴。
“砰!”
聽到槍響的時候池灣愣了一下,沈雋卻飛快抓其他的手就往前跑去。
再不用池灣指方向,她跨進那槍響傳來的院子,殺人凶手甚至還沒來得及離開。
一見到有人進來,那人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武器轉了個方向。
“砰!”
沈雋沒有想到一下子碰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麵,她的凝冰術練得還不夠熟練,著急之下凝出的冰層不夠厚,那子彈穿過懸浮在她手掌前方的冰層,在她白皙的手掌留下了一道血痕才掉落在青石地麵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然而這場景也足夠令人震驚的了,至少她對麵這位凶手就愣住了。
現代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其實還是挺強的,但是驟然看到這好似異能法術的場麵,是個人都要驚異一下。
池灣被沈雋護在身後,看著她纖細單薄的身軀擋在自己麵前,哪怕知道她口口聲聲都是職業道德,還是有一瞬心髒仿佛被擊中了,之後看到那凝起的冰層時非但沒有訝異,反倒眼中有驚喜一閃而逝。
果然像他想的一樣,她是這世上最特別的人!
“你是什麽人!”沈雋趕緊握住了自己的手,她不想讓血滴落在地上,怕後續處理起來麻煩,血這種東西,即便擦掉了也會留下痕跡。
池灣一下子抓住了她,“你受傷了?”
沈雋沒回答他,隻是盯著那個還拿著武器的年輕人——她一時間竟然分不清這人是男是女。黑色鴨舌帽長長的大波浪卷發,那款式新潮的墨鏡幾乎遮住了半張臉,隻露出鮮紅色的唇和線條尖削的下顎,然而看身材身高,她又覺得這人應該是個男的,這家夥都快比她高一個頭了!
“不用問了,我認識他。”池灣平靜下來,冷笑著說,“範小安,你還真是膽大,真敢在京城這地界出手?”一邊說著話一邊看向倒在地上的那個身影,那不是汪姨,而是一個看著有些年紀的男人,他並不認識。
這個叫範小安的人笑起來,“哎呀真沒想到,居然是你。有什麽不敢的,現在敢的人可多了,看看,我剛到,差點陰溝裏翻了船,和我搶生意的人還挺多。對了,聽我一句勸,我們這一行入了圈的你想退可沒那麽容易,我聽說班克斯派人追殺你了?”他聽著像是好心,可是那幸災樂禍的口吻幾乎藏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