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修道曆程之山村遇邪(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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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章老頭在表演完畢就對著白村長道:“老弟啊,先前來的時候我可沒想到是這種惡煞。就說句不中聽的話,跟這種東西鬥,咱師徒倆還不一定是對手,就把這索命繩一燒,那東西立馬就知道了,咱師徒就得跟她死鬥!可是呢,咱爺倆要是拍拍屁股走人,可就苦了眾鄉親呐,所以也是兩難啊!”

    白村長雖然看上去挺老實,可畢竟是見過了許多風浪的人(要不然村長這職務輪的著他),他一聽章老頭這席話,也是聞弦音而知雅意,馬上就拍胸脯表態,意思說,師父您盡管放心,我們是大村落,再給湊點錢沒什麽問題,隻要您老人家替天行道給村裏除了這個禍害,萬一就算你們師徒倆‘壯烈’了,也得把錢送達家裏,決不能沒良心給味了!

    章老頭聽了這些像是有些感動,便拍著板把這事給攬下,感情還挺激昂,大有今天算遇上了知己,就準備把這腔熱血給拋灑了的意味,隨即拉著白村長到一邊去私聊去了。

    我眼見兩人談的甚歡、相互交流,你22o伏、我38o伏的電來電去的,也不嫌肉麻,還不時耳聞爆發出歡笑聲,心下就有些膩味,不過對於他們你虛情我假意的演繹能力,還是不禁歎服。

    兩個人像是談妥了價錢般的牽手而出,而後在白村長的示意下那條繩子被扔進了柴火堆,隨即就被熱情的火焰所吞噬,燒成了黑灰。

    章老頭叫大家先回村子,說是我們師徒倆要考察下地形,告別之後,我們就沿著村外那條上山的土路慢慢走去。

    我看著章老頭一邊走路還在四處觀望,就忍不住停下道:“你倒是說說,今天晚上該怎麽辦?”

    章老頭聞言怔了下,滿臉堆下笑來:“不瞞您說,老哥我有很久沒碰過這些東西,技藝都是生疏了,今晚還得是看老弟您的威風。”

    “我這師傅也叫了,你定錢也拿了,還指望著我去頂上去啊?”我笑著調侃道。

    “看您說那裏的話,我真是生疏了,您不是正在練技藝嗎,這不就是個好機會?再說不是還有我在旁邊幫忙嘛,您說是不是?”章老頭眯著鼠眼一付謙卑的摸樣。

    當他說到讓自己練練手,我的確心動了,心想,這該死的老狐狸可也是真能說道,反正自己閱曆尚淺算計不過他,也就默認了。

    慣會察言觀色的章老頭一見之下,更是來了精神,一陣跑前忙後的恭維我;還好沒人瞧見,要是有看見的了,還真是分不清楚誰是師傅,誰特莫又是徒弟!

    我被他那種羅鍋破嗓子時不時發出的噪音弄的有些心煩,打斷了,問:“那你今天晚上到底怎樣幫我?”

    在解釋了一番後自己才弄清了章老頭的構想,他打算在女鬼來往的道路上做文章,先用‘接地土靈符’把那東西困住,然後再讓我去捉拿。由於他手法有些生疏了,隻能是先埋在地下一些,最後才去合攏缺口啟動靈陣。

    我心想,這特莫不就是地雷陣嘛,還要用小爺我去作肉餌,算了,現在這種情形已經是箭在弦上了,哎,自己命苦咱就不能去怨政府。

    找尋了一會,章老頭就選定個地方,一看之下還不錯;這裏離村子也較遠又是村子和上山的必經之地,再說道路旁邊還有顆百年枝葉茂盛的老樟樹,晚上就在這裏守著,不是說大樹底下好乘涼嘛。

    章老頭把大樹作為起點,走個十來步就埋下一張符紙,大概形成了個大約四丈左右的圈子,就樹下和樹的直線對麵沒有埋符。

    我問他這兩處怎麽不放置符紙?章老頭笑著說,樹對麵由他去啟動陣法,樹下就得靠我了。

    四下都是堵嚴實了就我這有條出路,就連兔子急了都還咬人呐,那女鬼還不得呼叫著衝過來找自己拚命?我覺得這老狐狸淨出些餿主意,就搖頭堅決不幹。

    章老頭忙解釋說自己很久沒練習這些了,已經記不完全,隻能有兩個缺口,其中一個還非得要人頂上,又解釋加奉承的說,這種陣法一發動就能慢慢消耗妖精的靈力,老弟您武功蓋世這點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

    我又是被這老忽悠給說服了,沒辦法想想自己不就是八十歲老漢打秋千——豁上老命一甩嘛,行,幹了!

    等一切都是安置好了,我們又閑步往村子裏麵走回,一路腳下的枯葉沙沙作響,眼觀遠處起伏連綿的山巒,深深吸口無比清馨的木葉飄香,頓然感覺心況神怡。

    等轉回了村子,我想了想,就拿出章老頭送的桃木劍來,心道今晚上還得靠它,幹脆就來個臨陣磨槍吧,就找了個寬闊無人的地方練了起來。

    自己這段時間一直練的是‘雲門十三現’劍法,感覺有許多地方不能連貫,自己這次就上了心,專注於這一方麵練習。

    ‘雲門十三現’這劍法,從招數的名稱來看,像是以熊奇險峻的山峰造型和雲氣飄渺的變化所形成,講究的是,輕盈舒展、招式連環,或劈、或砍、或刺、或挑、身法非要騰挪到位,使用時更是要意定神閑才顯其威力。

    我早吧那女鬼作為了自己的假想敵,想到她如果這樣來、、、、、、我就這麽應對,如果是那樣來,我就該如何如何等等等等。

    這幾路劍法練習下來,自己的信心也是增大了不少,聽見村民召喚吃飯,我又把諸多要點在心裏過了一遍,已然覺著算無遺策,把木劍往空虛劈幾下更感實力爆棚,這才愉快地循聲而去。

    這一席酒一直喝到了天黑,村民們知道我們要去幹事就讓隨意喝,我見這裏夜晚氣溫頗低也就入鄉隨俗,喝了點小酒。

    一看快九點了,章老頭道該起去辦正事了,囑咐白村長和那幾個村民回屋聽信,叫他們千萬別跟來,就和我一起出發了。

    在那顆準備設伏的大樹下,把東西放置好後,我把兜裏僅存的金甲符拿了出來,就有些不滿:“這該死的老山羊是窮瘋了,叫留幾張他還是賣光了,還好小爺早有遠見,存下這張來保命。”

    想著就把自體恤撩上來,用手法把符紙印入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後,便隨手把符紙拋棄了。

    這種金甲符其實分為兩種用法,就像是雲南白藥有內服外敷的道理是一樣的。現在我這種用法就等同於自己練成了金鍾罩、鐵布衫一般,隻不過有時間限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