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修道曆程之山村遇邪(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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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草,這種情節明顯的就和自己想象中的相去甚遠,怎麽說打就打,連場麵話也不交代一句?

    就不說動手前說個‘請’字,也應該好歹點頭示個意啊?

    這時章老頭見了驚慌叫道:“小心啦,她這可是‘幻陰抓’實相的!”

    就沒想到過章老頭這土包子還會玩點高雅詞,實相???!什麽玩意?

    這時見她烏黑的一爪遞到,我哪裏還有時間思索,急忙把劍一橫,聽得‘咄’聲一響,隨即感覺一股大力從劍身透來,自己雖然立馬沉樁還是不禁退了步,此刻才看清女鬼的那張臉卻宛如死人腐爛般的麵目,在夜色中顯得是那麽的猙獰可怖。

    雖說已經在死人堆裏曆練過,但現在猛然一見,我心內不免一驚,那女鬼的另一抓便沒有來得及避開,隻是在爪子接觸皮膚的一刹那自己把胸膛往內微微一縮,隻聽‘哧’的一聲那件比較價值不菲的體恤就被扯開條大口子。

    自己哪裏還來得及心疼這些個身外之物,匆忙一招‘靈犀照月’木劍就對著女鬼的臂彎處挑去。

    因為喜歡這招劍法的靈動,所以我一直在練習此招時頗為下了些功夫的,此刻見木劍刺出時,手法異常迅捷,劍尖指向正是敵所必救之處,不免心中微感得意。

    誰知那女鬼根本不予理會,就此招刺出的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木劍上麵穿著的符紙陣陣晃動,想來是自己初次應敵,經驗不足以至於太過於緊張,一開始的時候竟然忘了引亮劍身銘文。

    沒點亮銘文的木劍,不就成了個燒火棍子?

    所以那女鬼根本不懼,木劍刺中她手臂時居然就這麽對穿了過去,一點作用也沒有起到。

    乍然間,我強烈的感覺到了身心上的一種暴寒,這種情形不就等於自己拿著步槍與坦克車打著玩嘛!

    眼見此招無功,女鬼的另一爪已經距離自己麵目不遠,鋒利爪風直迫眼臉陰冷刺骨,我倉促之間飛快轉頭撤劍一招‘臥山牛’擋住,在爪劍交擊的刹那,自己借力退開了兩步。

    我暗自曉幸心道,好險,要不是這招‘臥山牛’講究攻擊時迅猛有力、退守的時候則是異常的沉穩,自己剛才絕對難免遭其毒手。

    到了這個時候,我已經感覺出非常的不妙,先前設想的種種套路,此刻全被這女鬼的非常理出牌所打亂。

    自己正在想伸手印亮木劍銘文的時刻,忽而聽那女鬼嘶聲梟叫,隨即合身撲到,雙爪上下紛飛,橫衝直撞、攻勢如潮竟如狼奔豕突一般、、、、、、

    此刻的我已經是黔驢技窮,隻能是依舊使出那招‘臥山牛’來,左支右拙的拚死抵擋,隻聽得咄、咄、咄、咄響聲不斷,木劍被連續擊打的聲音有如雞啄米般,自己拚命撐持,累的滿頭大汗這才堪堪抵住。

    對於這女鬼的突起暴襲,在她這輪攻擊發動之後,自己已經是心存怯意,感到了十分的可怖,開始前的萬丈豪氣,到了現在估計頂多也就剩點厘米級,可以不怕丟臉的說,一個‘跑’字一直在飄去飄來滴在我心上轉啊轉的。

    本來嘛,自古以來,跑,又不是什麽丟臉的事情。

    譬如孟德公他老人家,在赤壁‘吃火燒’的時候還不是丟下眾多的將士,輪著臂膀就撒開丫子跑了起來,而且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在跑,那號稱八十三萬的將士們還不是東跑跑西跑跑的,是吧?

    二戰時期德軍牛逼吧,先是追著蘇聯軍團的屁股瘋跑。當然了這種跑和追的戰術,追著追著就變了味道。就變成了蘇聯人攆著自己軍團屁股猛跑,後來德軍一個叫做保盧斯的大爺,可能是覺得丟不起這人,激憤之下就不打算跑了,就一句‘爺就不挪地兒了,愛咋咋地!’隨被追過來的蘇軍給——圍了鴨子。

    所以說‘跑’這個字,不一定都是懦弱的表現,用的好叫做戰術轉移,叫做戰略撤退,當然也有用的不好的,就叫做、、、、、、圍了鴨子!

    既然是‘跑’又不丟臉麵,又能保全我方的實力,那就扯呼吧?

    可問題是我現在不能跑啊,哪位大神要是能夠保證那發了瘋似的女鬼絕不會追過來,我立馬就撒丫子,不信,咱們就可以來試試?

    可是此刻我要是就這麽一跑,自己的後背不就成了空門大開嘛,這不是讓其捏扁搓圓、任人宰割麽,那樣我豈不被圍了鴨子?

    所以此刻我既不能夠跑開,又要命的發覺自己好像根本不是她對手,冤孽呀,這該腫莫辦???

    這時女鬼的攻勢更加狂暴,我隻有用劍護頭護臉的隻剩招架挨打的份,根本騰不出手去點亮銘文,眼見每次招架的震動都使得那張符紙就向著劍尖移動一下,不久之後便要飄然掉落、、、、、、

    想到了自己如果耗費內力去點銘文,後麵更加是抵擋不住,不由心內大急,便開口召喚章老頭助力,不想才吐出半個字就無法再發聲,女鬼乘虛而入一爪又撕裂我半幅體恤,要不是因為金甲符的作用自己已然受傷、、、、、、

    我飛快的瞟了眼章老頭,見他還是像個木頭樣的,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他老人家這是什麽意思?玩這種遊戲——我們都是木頭人不許說話,不許動???!

    女鬼壓迫的這麽緊,我哪裏還能夠吐氣發聲召喚他,即使開口發出聲來,也是諸如‘嘿’、‘哈’發氣吐聲的這類的調調。

    這章老頭到底是怎麽了?是嚇傻了還是心髒病發作給嚇過去了?是死是活你倒是給個話啊!

    當然現在的章老頭到底處於哪種情況,正在不斷遮擋的自己肯定也是不知道,就這時候,我心上忽然飄過電影裏那句經典的台詞來,章老爺、喔不不、章爺爺,請你看在同道的份上,趕快伸出手來拉兄弟一把啊(張軍長,請你看在黨國的份上,趕快伸出手來拉兄弟一把吧)。

    可能還真是由於章老頭架不住我腦內的意念,左一個秋波,右一個媚眼的催擊,正當自己無比急切思念這張橘皮老臉的時候,這老狐狸果真是喊出了話,而且內容還是那麽的詭異:“小心啊,你燒了她的催命繩子,她要找你拚命!”

    什麽東東???!

    你特莫這不是血口噴人嘛?

    這不是‘莫須有’的罪名嘛,雖然我沒嶽爺爺這麽偉大,但自己好歹還是條命是不是?我特莫冤枉啊!

    自己還在茫然失措不知所以為然的時候,果然見那女鬼眼睛都像是爆紅了,連原本強烈的攻勢都是因此而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