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且把深情共白首 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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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旭堯這一回終於有了認真的模樣,第二天,他就將兩份協議書送到了秦桑的麵前,一份是交易協議,上麵明確提到了期限為三個月,而另外一份,是離婚協議。 vw
秦桑坐在沙發上,眼神遲疑地看著麵前一身黑色的男人,像是在琢磨著什麽。
周旭堯在她的對麵坐了下來,從口袋裏摸出打火機和香煙,抽出一根剛要點上,忽然想起了什麽,然後把香煙盒打火機給扔到了茶幾上,溫淡的眸光徐徐落在秦桑的身上,淡淡啟唇,你看一下,沒有問題就簽字。
離婚協議也可以簽字了秦桑困惑的這一點。
男人衾薄的唇微微一勾,低沉的嗓音格外的性感悅耳,離婚協議你也可以簽了,不過,我會在三個月結束以後簽字生效。
秦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說不上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有些幸福來得太突然的錯覺。
還有什麽問題嗎
她搖頭,而後默默地拿起協議開始翻看,交易協議上就是一場明碼標價的買賣,上麵的要求列了好多,基本上都是他要求她滿足他的,類似於禁止於異性過密接觸這些,秦桑覺得他有故意羞辱她的意思。
看完以後,她便提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娟秀幹淨的兩個字,像她的人。
而另外的離婚協議,她一目十行瀏覽而過,確認了主要內容是離婚以後,其餘的關於財產分割各類內容,她沒注意。
見她一分鍾就把離婚協議看完,提筆就要幹脆在末尾簽字,周旭堯挑眉,淡淡出聲製止她,離婚協議都看清楚了財產分割條款看好了嗎沒有什麽異意的地方
她淡淡扯了一下唇,你的財產我沒興趣,沒有問題。
當初跟他結婚,也不是為了他的財產,她沒有為他做過什麽,無緣無故分走他的財富,顯得她像個騙婚的女人。
周旭堯眸深如淵,看著她推過來的東西,視線一直停留在她的名字上,久久不語。
秦桑卻朝他伸出手,希望接下來的時間,我們能愉快地相處。
他掀眸,深邃的輪廓透著矜貴的氣度,淺淺淡淡的,令人無法忽視。
秦桑的手頓了半響,見他一動不動,抿了抿唇,正欲收回,下一刻,卻被他扣住。
不似女人的柔軟,他的手隱約有一層砂糲感,微糙,又大又厚,能給人一種安心感,他的溫度透過她的皮膚滲進了毛細管裏,引得她心尖一陣顫栗。
他的力氣驟然一收,秦桑被他拽得身體猛地往前一傾,若不是另外一手及時撐在了茶幾上,她肯定會以一個狼狽的動作趴倒下來。
秦桑眉心緊蹙著,抬起頭卻發現男人的俊臉已經逼近眼前,一雙眼睛又深又沉,像個漩渦要將她整個人都給吸進去,心頭倏地發緊,聲音緊繃著,周旭堯
剛喚了他的名字,嘴唇就被他吻住了。
下意識地想要逃,他卻像是看透了她的意圖,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用力摁住,逼得她迎合他。
以往親密的時候,激動時,他動作也會帶著一些野蠻,像是無法克製的動情,可是眼下,他掠奪的是不同的,到底哪裏不一樣,秦桑已經分不清,因為她的腦子已經被他攪成了一團亂麻,無法正常思考。
不知過了幾分鍾,他終於放開她,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指腹輕輕拂過被他蹂虐得泛紅微腫的唇瓣,暗啞的嗓音卷著幾縷極淡的笑,合作愉快。
他說。
語氣就好像頒布了一道命令。
簽了協議以後,兩人相處的方式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除了在床上,兩人幾乎沒有更深的交談,她很徹底地成了他身體發泄精力的工具,再無當初的溫柔溺愛。
表麵上,秦桑過得很悠然自得,但是好不好,如飲水,冷暖自知。
她那麽固執,自己選擇的路,即便再累,跪下來爬,她也得繼續爬完。
這一段時間過得還算得上平靜,唯一掀起了風浪的事情,就是在盛興集團旗下的製藥公司推出新品之前,陸禹行和淩菲離婚的事情被曝光了。
大概是陸禹行為人一直低調無花邊新聞,這一次離婚的事情一傳出,瞬間成為了熱門的話題,當代社會媒體和網絡的力量龐大得能讓你的隱私無處可避,陸禹行那些過往被扒了七分,當然,最為令人在意的,無非就是秦桑這個非親緣關係的侄女倒追他的風流韻事。
秦桑並未覺得自己喜歡陸禹行是什麽丟臉的事情,當初也從來不曾對這份感情有任何的遮掩,可是時過境遷,當八卦一傳十十傳百,事情的本身就會發生質的變化,新聞媒體都忌諱陸禹行和周旭堯兩個人物,誰也不敢輕易拿秦桑加以評論,更別提誤導是非。
可是,網絡不同,龐大的信息傳播,各種各樣真真假假的信息量匯集在一起,誰都無法輕易分辨真假,很快便都在傳陸禹行和淩菲的婚姻破裂,始作俑者是秦桑。
在網絡上,秦桑無辜躺槍成了人人唾棄的第三者,討伐的聲音沸騰一片。
不過秦桑的生活沒有多大的變化,她依舊按時上下班,偶爾淩菲碰上,她也麵不改色,隻是在公司裏的時候,難免會聽到一些是是非非的言論。
私底下對她進行抨擊和諷刺的人不在少數,尤其是看見淩菲憔悴的麵容可憐兮兮的模樣之後,她基本上就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的惡毒女人,可她始終不曾有任何辯解。
這天,她和陳眠約了在外麵吃飯,例行公事一般跟周旭堯說了一聲,免得他回頭找不到她人又黑著臉,下班後打車直奔赴約。
港城的秋季已經降臨,氣溫也降了不少,秦桑穿著黑色的裙子搭配了一件米白色的針織衫,下了車,有秋風刮來,有點冷,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匆匆進入了餐廳。
餐廳裏抒柔的音樂緩緩響起,持久的恒溫令人感到舒服不少,在前台報了陳眠的名字,很快便有人領著她找到了位置,而陳眠已經先到了,她身旁的位置上,還坐著一個小小的家夥。
小家夥一看見她,嘴巴裏還塞著一個糕點,瞪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就叫人,桑桑姨
口齒不清的,嘴巴還噴了些糕點出來,略顯得滑稽。
秦桑抬步走過去,伸手就在溫睿鼓鼓的臉蛋上捏了一把,笑著道,貪吃鬼,吃完再說話
陳眠一邊熟練地抽過紙巾幫溫睿擦拭嘴巴,一邊說道,你來得太遲,他一直叫餓就給他點了些吃的,你看下菜單要吃什麽。
秦桑在對麵的空位上落座,把包包隨手擱在一旁,看了看陳眠,又瞧向了溫睿,發現溫睿這個小吃貨,這段時間貌似又圓潤了不少,也沒多說什麽,低頭便翻開菜單。
這家餐廳剛新開不久,口碑不錯,不單食物美味,環境也很好,內設有包廂,包廂一般都是來這商談的人的選擇,而陳眠她們所處的位置是在大廳。
秦桑倒是第一次來這裏,掃了一遍菜單,輕皺了一下眉頭,朝陳眠道,這家我不熟,你決定吧。
因為工作需要,陳眠來過這裏好幾回,她沒有推卻,招來服務員很快就點好了食物。
溫睿喝著果汁看著秦桑,桑桑姨,你上次帶給我玩的那個遊戲被我二爸禁玩了,你還有沒有,我還要玩
陳眠溫靜的眉梢輕輕抽搐了一下,提醒他,木木,你二爸說了,再發現你玩,就要把你送到你小伍叔叔那邊住一段時間。
秦桑帶給溫睿的遊戲是一種戀愛遊戲,那根本就不是給小孩子玩的,陳眠一向不太管溫睿玩遊戲的喜好,隻是會控製一下他的時間,可這段時間,他滿口吐出一些亂七八糟的詞匯,驚得她一愣一愣的,後來溫紹庭發現他是從那個遊戲裏麵學來的,當下就禁止他再玩。
溫睿癟著嘴巴,眼神哀怨,綿綿,我都有聽你的話,沒有沉迷遊戲,為什麽不讓我玩
因為這種遊戲不是給小孩子玩的。
可是很多二爸玩的遊戲我也玩溫睿力爭理據。
那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
陳眠,她回答不出來。
秦桑聽著兩人的對話,憋不住一下便笑了出來,陳眠在桌底下抬腳踢了一下她的小腿,你把那種遊戲帶給孩子玩,還笑得出來
溫紹庭當時看到那個乙女遊戲,當時差點沒氣得七孔生煙,估計下回見著秦桑,他都不會有好臉色了。
秦桑好不容易才緩過勁,伸手過去摸了摸溫睿的小腦袋,木木,那遊戲是女孩子玩的,你想被你的小夥伴們取笑你個女孩子
溫睿一聽,兩道小小的眉頭皺了起來,表情有些糾結,好像在衡量著什麽。
還是木木想當個女孩子要是這樣的話,一會兒我帶你去買裙子吧,我可以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我不要
那遊戲呢還要玩嗎
溫睿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不玩了。
嗯,這就乖了。
也不知是否因為秦桑自身的脾氣也有些孩子氣,她一向孩子緣很好,以前去做自願者的時候,很多小朋友都喜歡圍著她轉,她哄孩子也很有一套。
就是,經常不太靠譜。
吃飯的時候,秦桑看見陳眠一直都在照顧溫睿那貪吃鬼,盯著她的臉看了半響,忽然問她,你跟溫紹庭還不考慮要個孩子
前些時間因為溫睿這小子鬧別扭,他們兩個人考慮到溫睿的感受,所以一直都沒計劃,現在溫睿這邊沒問題了,孩子的問題也該提上日程了。
陳眠夾了一塊魚放在自己的碟子上,低頭專注地剔著魚刺,淡淡說道,順其自然吧。
過完年你就三十了,雖然說女人三十也不算什麽問題,不過你跟普通人不一樣,你這破身體,太晚要孩子,風險大。秦桑不是一個很細心的人,不過對陳眠身體健康的問題,倒是挺在意。
陳眠將剔幹淨刺的魚肉夾給了溫睿,這才淡淡地看向秦桑,溫溫靜靜地開口道,你倒不如多擔心一下你自己。
秦桑挑眉,我怎麽了
陳眠沒說話,隻是看著她,那眼神讓秦桑有點發怵,幹嘛
沒什麽。陳眠淡淡道。
秦桑瞪她一眼,陳眠又徐徐說道,隻是在想,當初你若是答應了那個星探的邀約去當個演員,沒準這會兒已經家喻戶曉,我估計跟你出來吃個飯還得提心吊膽。
你這話怎麽聽著那麽不舒服秦桑沒好氣地啐她,我若真當了明星,這會兒,鐵定是成為一個過街老鼠了
就憑陸禹行和淩菲離婚,而她被冤枉成一個插足者,這就足夠她走在街上被人砸雞蛋了好麽
陳眠當然聽懂了她這話的含義,淡淡地笑了下,陸禹行沒有怎麽你吧我也搞不懂你,為什麽現在反而這麽積極地去盛興集團上班了
自然是為了錢啊。
陳眠看著女人精致的臉蛋,微微蹙眉,你現在很缺錢周旭堯窮到養不起你了
周旭堯的公司出現的問題,陳眠自然是知道的比秦桑更多一些,畢竟都是一個圈子裏的,多少會聽到一些風聲,但是應該還不至於讓秦桑去為錢發愁才對。
秦桑很平靜地說,我隻是不想當個米蟲而已。
那你也可以選擇繼續你的設計,何必在盛興跟他們攪合抑或是,你現在才想著跟陸禹行搶回這個公司
秦桑沒好氣,你覺得憑我這樣的本事,鬥得過他那個狐狸
當初她爸爸在的時候,都被他下了套,更何況是她這個菜鳥,她拚死都鬥不過他一根手指頭。
人總會成長總會變,陳眠一直都很清楚,也很明白,隻是,最近她愈發看不懂秦桑在想些什麽,她心底的秘密似乎也越來越多了。
桑桑,你是不是在計劃著什麽陳眠盯著她,忽然問道。
秦桑一怔,旋即又綻開了笑靨,你想太多了。
用完正餐,又點了一些餐後甜品,期間,陳眠給溫紹庭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人,而秦桑則是帶著溫睿去上洗手間。
原本是要帶他去女洗手間,但是溫睿根深蒂固,不肯進女洗手間,秦桑無奈,隻得在門口守著,讓他自己進去男洗手間。
可是溫睿這個小家夥真的太會惹事了,沒一會兒,隔著一扇門,秦桑就聽見裏麵傳來了男人的咒罵聲,還有溫睿稚嫩的道歉聲。
秦桑正擔心出了什麽事,洗手間的門就打開了,溫睿一道風似的從裏麵跑了出來,那個男人的咒罵聲更大了,臭小子,你給我站住
溫睿機靈得很,拉起秦桑的手催促道,我們趕緊跑
秦桑也來不及想到底是怎麽回事,牽著溫睿的手一起跑了起來,跑回大廳,差點就撞上了服務生。
好了,他沒有追上來,不用跑了。秦桑扯住溫睿的手,防止他亂跑,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溫睿圓潤的臉蛋笑得賊賊的,有著屬於這個年紀的孩子的惡作劇模樣,我剛才不小心尿到了他的褲子上
秦桑,
心底冒出一個念頭,以後她一定要生個女兒,兒子什麽的,真的是個不省心的東西。
等意識到自己的想法,秦桑怔楞了幾秒,唇上的笑容落了下去。
溫睿見她笑容坍塌,以為是她不高興了,小手丫輕輕搖著她的手,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桑桑姨,你是不是生氣了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確實不是故意的,他隻是想要轉身看一下那個自言自語的男人,忘記了自己還在噓噓
秦桑揉了揉他的腦袋,笑了笑,鬼靈精。
他們吃完甜品,溫紹庭也到了外麵等著了,陳眠幫溫睿提著小書包,而秦桑牽著溫睿走在陳眠的身側,三人出了餐廳,在路邊上,卻意外的遇見了淩菲。
她穿著一件剪裁合體的旗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生過孩子的她,不瘦不胖剛剛好,沉澱著幾分成熟的韻味,很是勾人。
秦桑她們停下了腳步,看了過去。
此時,一個看著年紀能當她爸的男人糾纏著她,另外還有一個應該是司機或者是手下,想要上前又不敢輕舉妄動。
那個老男人大概是喝得有點多了,說話有些口齒不清,隻要你今晚陪我,那份合同我就簽了,怎麽樣
淩菲好像是要推開那個男人,又不太敢過分得罪,賠著笑說道,張總,您喝醉了。
那個老男人卻趁機圈住了淩菲腰,好像恨不得馬上就把淩菲給壓下來,笑聲略顯得猥瑣,你跟姓陸的離婚了,現在淩家又不歡迎你回去
他打了個酒嗝,醺得淩菲眉頭皺得不能再皺,說話的聲音冷硬了幾分,張總,您真的喝醉了
你聽我說,你跟著我,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把你供著養著。
張總抬手阻止他的靠近,請您自重
哈哈自重那個男人笑得很輕蔑,我說淩菲,我這是給你機會,你懂不
除了秦桑她們,路邊上還有其他的人,都在圍觀著,淩菲不耐煩地轉過頭,在略暗的路燈下,看見了秦桑和陳眠,臉色頓時僵化,就好像是見到了鬼一般。
淩菲
你放開我在那個男人再一次貼上來之前,淩菲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大得把那個老男人甩得身體搖晃差點就摔倒了,幸好一旁站著的那個人及時扶住,才幸免於難。
比起這個男人出言不遜,讓淩菲感到更加難堪的是被秦桑看見了這麽一幕,她覺得羞辱,膽子也壯了不少,冷冷地對那個男人說道,張總,想要跟我們盛興集團合作的人排著隊等著,既然你無意合作,我也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你,你那個男人指著淩菲,你了半天,終於把話給說完整,你別後悔到時候你就算脫光了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看你一眼
他的聲音不小,周圍很多人都聽見了,隱約有竊竊私語議論著。
淩菲麵無表情,你放心,永遠不會有那麽一天。
扶著老男人的人小聲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麽,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醜態,憤憤不滿地坐上了車,離開了這裏。
圍觀的人見人走了,也鳥作群散。
秦桑牽著溫睿的手,問陳眠,溫紹庭人呢
附近沒有停車位了,他在另外一邊。
我們走吧。
淩菲還站在原地,看著秦桑她們走過來,精致的臉蛋有些難看,在路燈下的襯托下,略顯得清冷。
秦桑目不斜視,從她身側越過的時候,淩菲開口說話了,看見我鬧了笑話,你很開心是不是
秦桑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連一個正眼都不給她,淡然自若將她視為透明,然而,她越是無視,淩菲越是難以忍受,她下意識地挪動了步伐,擋住了秦桑的去路。
秦桑,我在跟你說話
她氣勢洶洶的,仿佛秦桑欠了她十萬八千一般。
秦桑蹙著眉,素淨溫涼的臉龐始終是寡淡無色,漆黑的淹眼眸很是平靜,盯了她幾秒,方才不緊不慢地用波瀾不驚的口吻說道,淩菲,好狗不擋路,麻煩你讓一讓。
淩菲的臉色倏地白了一層,看著秦桑那副清高倨傲的模樣,又羞又惱,怎麽想回去告訴旭堯我跟一個老男人牽扯不清嗎
秦桑真的覺得淩菲這女人腦子有病,她說什麽嗎由始到終都是她自己在嘰嘰歪歪,有完沒完了
不耐煩地掃了她一眼,眉目清冷而犀利,你有空抽個時間去看個醫生,別成天來我麵前亂吠,我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
就因為她和陸禹行,她都被人說成什麽樣了她有說過她一句不是嗎可是這個女人怎麽就這麽不識趣逮著她就一副她被冤枉的表情,簡直就是神經病
秦桑,你
這位阿姨,你很煩人啊,我們要回家了,你為什麽要擋著我們的路你這樣我們很困擾的,難道你的幼兒園老師沒教過你文明禮貌嗎溫睿圓乎乎的臉蛋皺作一團,嘟著嘴巴,稚嫩的聲音清脆地響起,劈裏啪啦就說了一大串。
一旁的路人聽見孩子的話,不由得笑出聲,看著淩菲的眼神像是在看個笑話。
淩菲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簡直就是麵如土灰。
陳眠騰出手敲了一下溫睿的腦袋,柔聲嗬斥一句,小孩子,別亂說話。
溫睿捂著腦袋,嘴巴嘟得都能掛二兩肉了,語氣委屈,可是她一直擋著我們的路啊,現在這麽冷,桑桑姨的手都凍冰了,會生病的。
對方隻是一個孩子,淩菲總不能跟一個孩子慪氣,麵對路過的人的窺視,像是被針紮了一般,臉色青白交替著,壓著胸腔翻滾的情緒,終於側開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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