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且把深情共白首 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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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旭堯麵色溫漠平靜的看著她,幽暗的眼眸淡若無物。 vw
淩菲聲音哽咽,拷著手銬的雙手十指交叉相纏,骨節突起泛白,可是半年前,我卻被檢查出感染了hiv病毒
一切都完了,我的人生,已經徹底完了
為什麽她在地獄裏掙紮的時候,秦桑卻身處天堂享福,全都是因為她搶走了周旭堯,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淩菲在這種天差地別的嫉妒裏,逐漸開始失去理智,開始怨恨,所以開始跟蹤秦桑,一直在找機會,想著要把她拉進低地獄。
跟蹤了兩個月,今天終於讓她找到了機會下手
我恨我恨她搶走了你都怪她要不是她,我怎麽會變成這樣淩菲的情緒漸漸激動得失控,最後的聲音拔尖得字眼含糊。
周旭堯麵無表情的看著她,聲線平穩淡漠,淩菲,就算沒有她,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是你太偏執。
不會的你一定會和我一起因為因為她的話沒說完,忽然就臉色泛青趴在桌子上捂著胸口猛喘氣。
那邊的警員見狀一驚,忙上前將她壓住強行帶離了會話室。
談話到此結束。
周旭堯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外麵等了一會兒,大概過了十五分鍾,有一位警員朝他走了過來,周公子。
周旭堯把手中抽到一半的煙摁在桌麵上的煙灰缸裏,碾熄,淡淡的看著那個警員,她怎麽樣了
警員沉吟了片刻,淩小姐似乎沾了毒品,剛剛是毒癮發作。
周旭堯微微一怔,過了好幾秒,才淡淡的開腔,會不會弄錯了
警員搖頭,我們見過很多癮君子,淩小姐的狀態,已經是八九不離十,我們給她打了鎮定劑,回頭會安排她做個血常規和尿常規的檢查,今天已經無法再安排跟你談話了。
周旭堯輕輕的頷首,好,結果出來了以後告訴我一聲。
好的。
從警局裏出來,已經是下午五點鍾,夏日的這個時間,太陽仍然刺目而燥熱。
周旭堯的手受傷了,所以開車的人是k,他坐在後座上降下車窗在抽煙。
回家途中經過一家花店,周旭堯忽然開聲,靠邊停一下。
k坐在駕駛座上,抬眸從後視鏡裏抬眸看了周旭堯一眼,什麽都不問,直接把車靠路邊停了下來。
周旭堯推開車門,筆直的往回走了一小段路,然而推開了花店的門走了進去。
周旭堯回到西井別墅,客廳裏沒有看見秦桑和孩子,隻有保姆一個人。
桑桑呢
周旭堯回家的第一件事,永遠都是在找秦桑,隻要客廳不見人,就一定會問保姆,漸漸的保姆也習慣了。
不過今天瞧見他捧著一大束花回來,不由得怔了怔,旋即一笑,太太在樓上,剛剛還在小少爺的房間。
周旭堯一個人上了樓,推開房間的門,隻有周繼謙在床上睡著了,他想了想,還是走到床邊看了一眼孩子,見他睡得挺安穩,這才轉身退出去。
推開主臥室的門,果然就聽見裏麵傳來了女人清淡溫婉的聲音,也不知道她在跟誰通電話,見他走進來,很快就掛斷了。
秦桑一雙鳳眸微微眯起,盯懷抱一大束鮮花朝她走過來的男人,涼涼的說道,周旭堯,你該不會是犯了什麽事,想這樣來討好我吧
男人的眉頭跳了跳,有些無語的瞥了她一眼,覺得她現在是越來越會煞風景。
周旭堯沒有回答秦桑的問題,來到她的跟前,垂眸睨了她一眼,然後忽然就單膝跪了下去,秦桑的眼底閃過一抹錯愕。
隻聽見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徐徐響起,桑桑,嫁給我吧。
他將懷裏的那束嬌豔欲滴的香檳玫瑰遞到她的麵前,嫁給我,讓我照顧你。
講真,秦桑覺得感情講究形式的,她也注重形式,比如重要的日子該慶祝和送禮,比如約會偶爾需要驚喜,更別說求婚。
但是她不喜歡浮誇,像在網絡上瞧見一些男人承包一塊led來做愛的告白當著成百上千的人單膝下跪的求婚儀式,她是非常討厭的,太過高調和張揚,總讓她覺得男方有逼著女方承受這場感動的嫌疑。
除去環境不太符合浪漫這種格調,周旭堯這種簡單到不行卻又很誠懇的求婚舉動,其實讓她很滿意,不過
戒指呢她淡淡的問道。
周旭堯低低一笑,順著她的話道,前兩天不是給你戴上了
秦桑挑眉,抿唇偷笑,有嗎我還以為那是你送我的禮物,畢竟你很久沒送我禮物了。
秦桑淡淡的笑出聲,沒有求婚戒指,我不答應,她伸手把他手裏的鮮花接過來,不過花我就收下了,你繼續努力。
周旭堯覺得秦桑絕對是故意的,卻又被她的笑聲無端取悅了。
男人英俊的五官透出淺淺的笑意,自帶一股顛倒眾生的魅力,趁著秦桑不注意的時候,勾住她白皙纖細的手指,正要將已經套在無名指上的戒指給接下來,秦桑倏地把手指彎曲。
周旭堯送了給我的就不能要回去
周旭堯低低的笑,那麽你是打算戴兩個戒指嗎
你管我戴幾個,我有錢,我喜歡幾個就幾個。說著就要縮回手。
然而,她的手腕被扣住,下一刻就跌入帶著淡淡的煙草氣息的男人懷裏,暗沉的嗓音在她耳邊徐徐響起,你說要正式一點的求婚我才買了鮮花和戒指,現在又要反悔
回來的路上,他買完鮮花又特意跑去挑選了一枚戒指,今天就不打算讓她糊弄過去。
桑桑,你不覺得把我綁上已婚的身份會更有安全保障嗎
秦桑咬了咬唇,抬頭對上男人的視線,周旭堯,你繼續這樣抱下去,花都要被壓壞了。
你信不信我把這花給扔了這女人有時候明目張膽起來真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你敢秦桑瞪他一眼。
他低頭親了一下她圓潤可愛的鼻尖,那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秦桑朝他皺了皺眉心,你先告訴我,你去警局那邊,打算怎麽處置淩菲,我再根據你的回答考慮考慮。
是福不是禍,是霍禍躲不過,周旭堯本想讓她答應了求婚再跟她談淩菲的事情,結果她現在變聰明了。
他圈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輕歎了一口氣,我就這麽不值得你信任
倘若對她不是認真動了心,又怎麽可能會這麽長時間都守在她的身邊,任由她予取予求
秦桑抿了抿唇,誰讓你是個大眾情人,是個女人你都舍不得推掉。
嗯,當然,這兩年他倒是跟其他女人都扯得幹幹淨淨,偶爾有些不識趣的女人往他身上貼,都被他幹淨利索的處理掉了。
我現在除了你,哪裏還有其他女人敢靠近半寸周旭堯低嗤一聲,語氣有些哀怨,倒是你,一會兒是沈嘉楠,一會兒是某珠寶設計新星的,你是有老公和孩子的女人,應該嚴詞拒絕他們的靠近才對。
經他這麽一提,秦桑倒是記起來了。
容旌跟她說過,周公子拒絕那些女人用的借口是家有母老虎,靠近他的女人不是毀容就是殘廢了。
因為他說得特別認真,讓那些女人不得不相信。
這種招數挺好使,不過問題是,他這很明顯的是敗壞她的名聲啊,分明她那麽溫柔體貼可愛迷人,什麽時候惡毒得把人弄毀容和殘廢了
秦桑當時氣得讓他當了兩個月清心寡欲的和尚,連拉個手都被她拒絕。
所以這兩年,他的身邊除了她,再無其他女人,周公子也終於學會拒絕當中央空調了。
周公子,我有個兒子沒錯,但是我不記得我有老公。秦桑掙紮了幾下。
好,不是老公,那是有男朋友。
我也沒有怎麽樣啊,我跟嘉楠是好朋友的關係,至於新星設計師,他是我店裏的招牌設計師,我們更加沒什麽,你逮著男人都以為人家跟你一樣齷蹉。
男人理解男人,他就是對你意圖不軌。
周旭堯,我現在是問你打算怎麽處置淩菲,你現在有轉移話題的嫌疑。秦桑淡淡的提醒他,把話題給帶了回來,不許他跑偏。
還是你做了什麽心虛的事情,不敢跟我說了秦桑一邊轉頭一邊說道。
他的臉頰本就貼著她,秦桑這麽一轉頭,她的唇正好就親在了男人的臉頰上,不由得怔住。
周旭堯察覺到她唇瓣她的溫度,也轉了過來,然後就那麽嘴對嘴親了上去。
極近的距離,清晰的看見她細細密密的睫毛,黑濃卷曲而且纖長,輕眨的時候掃得他心頭微微蕩漾,心念一動,幹脆直接的吻了上了去。
纏綿旖旎了一番之後,他漆黑的眼睛噙著淺淺的笑意,微啞的嗓音低沉又性感,整天就隻會把我往懷想。
秦桑的呼吸有些急促,白皙的臉蛋透出淡淡的粉色。
他流連忘返的在她的臉頰上輾轉反側一會兒,這才跟她說,我今天見了她,問她為為什麽要這樣做。
她是怎麽回答的
周旭堯唇角的笑意收斂了幾分,她說嫉妒你過得好。
聽到這個答案,秦桑倒不覺得有何意外。
畢竟淩菲從一開始見到她,就莫名帶著一股敵意,秦桑後來才得知,那種敵意叫嫉妒,淩菲嫉妒她的一切,這種扭曲的心理,可以說是一中心理疾病。
後來她跟周旭堯結婚以後,淩菲這種變態心理就更為嚴重了。
現在居然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因為嫉妒拿刀子要殺人,不是瘋了是什麽
周旭堯,她這已經算得上是蓄意謀殺了,秦桑看著他,眼神篤定,商場那邊的視頻監控我已經讓席助理幫我拿到了,我準備要起訴,你要阻止我嗎
秦桑由始至終,就沒打算全權交給周旭堯去處理,一方麵是她確實不太相信他能下得狠心,另外一方麵,是不想讓他為了自己勉強自己做那麽絕情的事情,所以,由她來下手好了。
周旭堯不動聲色的瞟了她一眼,語氣寡淡的回答,不會,如果你覺得那樣才能安心,那就起訴吧。
始終是她更為重要。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冷血
他輕笑了下,不會。
她性格就是如此,一向愛恨分明,若不是淩菲這一次做得太過火,觸及了她的底線,她是不會做得那麽絕。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把今天得知的事情告訴她,淩菲感染了hiv病毒,還很可能是染上了毒品。
hiv病毒口及毒
秦桑何止是震驚,簡直覺得這是天荒夜譚,畢竟淩菲那個女人雖然心理陰暗,但是骨子裏清高,而且有絕對的往上爬的野心。
根據秦桑的了解,淩菲一直都想成為人上人,擁有權力和金錢,站在金字塔的最高層俯瞰眾生。
感染了那種病毒倒是不會太意外,畢竟她這兩年跟多個男人關係混亂,不幹不淨的關係自然是會更為輕易沾了一些髒東西,但是口及毒
這種玩意碰了就相當於選擇慢性死亡,她淩菲不是想要站在萬人之上接受景仰用鼻孔瞧人嗎這樣的她為什麽要口及毒玩命
所以淩菲是知道自己也活不久了,想讓她陪著一起下地獄嗎
我告訴你這個並不是要博取你的同情,隻是覺得你有權利知曉這些,至於你想怎麽做都行,我會一直支持你。周旭堯摸著她的頭,淡淡的說道。
秦桑緘默了好一會兒,我還是會起訴。
她現在這樣,放出來的話,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我可不想整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活。
淩菲的情況確實挺可憐,好好的一個人感染那種不治之症,又沾了毒,但卻並不值得人為她同情,如果她能潔身自好不亂搞男女關係,如果她不選擇墮落貪圖一時的感受,那麽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所以說,因果報應,有因必有果,現在這樣的路,是淩菲自己選擇走的,沒有人逼她那麽做。
而且她已經對自己懷恨在心,不讓她乖乖蹲在裏麵,放出來就等同於放虎歸山,到時遭殃的會是她自己。
好。周旭堯輕輕的蹭了蹭她的脖子,低低啞啞的說道,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嗎
回答什麽秦桑裝傻。
周旭堯掐住她的下巴抬起來,逼得她不得不與他對視,結婚,現在該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了,你再敢左言右他試試看
秦桑抬眸瞧著他,糯糯軟軟的聲音問道,周旭堯,你喜歡我嗎
雖然沒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跟你求婚,但是這兩年也求你跟結婚的次數平均下來一個月最少一次,周旭堯垂眸睨著她,用強有力的事實說明,為了你變成一個求婚狂魔,你說我喜不喜歡你
唔好像是挺喜歡的。
秦桑從他的懷裏掙出來,低頭輕輕的嗅了一下濃鬱的花香,抱著它轉過身,白皙的手指又撥弄了幾下花瓣,那你愛我嗎
周旭堯盯著她的背影,直接貼了上去,從後麵重新把她摟住,低沉的嗓音和溫熱的吻一起落在她脆弱的耳朵上,看來是我太失敗,你居然到現在還問我這種沒營養的問題。
秦桑被他撩得一軟,嗔罵道,討厭我不是這個意思
男人邪肆一笑,帶著肆無忌彈的侵略性,愈發過火,我覺得愛不愛,嘴巴說沒用,得用行動證明。
話音落下,他一把將秦桑抱了起來,不顧她的尖叫,拋到床上就身體力行,裏裏外外,徹徹底底的告訴她,他到底有多麽愛她。
愛到彌足深陷,無法自拔。
淩菲被確認口及毒,雖然不構成刑事犯罪,不會被判刑,但會被送到戒毒所接受勞改教育至少兩年。
而在她被送戒毒所之前,秦桑委托了律師以故意殺人未遂將她起訴上法庭。
秦桑並不知道律師有私底下和周旭堯聯係過,開庭的當天周旭堯沒有配秦桑一起過來,秦桑以為他是不願意看見淩菲和她對薄公庭,然而,那天的證人席上,周旭堯卻出現了。
當然,周旭堯的證詞被淩菲的辯護律師以他和原告為夫妻關係反對駁回了,但是還有監控視頻鐵一般的物證,和有商場的工作人員出庭作證,所以淩菲的故意殺人未遂罪名成立,判刑七年。
開庭的時候,因為周旭堯的指正,淩菲的情緒失控的當場放聲大哭,場麵鬧得有些混亂,不過現在一切都塵埃落定。
結束的時候,從法庭裏麵走出來,才發現外麵已經下起了瓢潑的大雨,秦桑蹙眉看著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心情竟然異常的空明。
如同路邊那些被大雨洗禮的花草樹木,舒暢而清新,身體無比的輕鬆。
因為開庭之前還是豔陽高照,所以困住了很多不帶傘的男性,秦桑本想給周旭堯打電話,卻發現自己沒有帶手機,無奈之下,隻能在人群中去尋找他的身影。
她萬裏叢中一點綠,周旭堯以絕對的身高優勢,一眼就在人海裏找到了她,她穿了一條小碎花的連衣短裙,簡單清新的風格襯得她年輕又嫵媚,修長勻稱的腿明晃晃的吸引著周圍男人的眼球,而她竟然渾然不覺。
周旭堯的眉眼上浮著一層暗沉的危險之色,穿過人群朝她走去。
秦桑掃了一圈沒發現周旭堯,就在她氣妥的時候,忽然就被一個遒勁的力道圈住了腰肢,後背貼上一堵結實的肉牆,熟悉的氣息瞬間將她湮沒。
低低沉沉的嗓音,似笑非笑的自頭頂響起,再找我嗎
他以絕對的占有姿勢,將她親密擁抱住,那幾個一直盯著秦桑瞧的男人注意到周旭堯不友善的氣場,終於尷尬的收回自己的目光,自動的拉開了一些距離。
秦桑向後抬頭,瞧見男人性感的下巴線條,挽唇淡笑,故意跟他抬杠,不是,我在找跟我失散的狗。
他挑眉,附在她耳邊,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道,你喜歡人獸戀
秦桑的耳根倏地一陣灼燒,周旭堯,你齷蹉
換來的是男人愈發濃烈的笑意。
你還笑她橫眉豎眼。
好了,不笑了,他盯著她表情生動的模樣,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臉蛋,你在這等著,我去車上娶了傘過來接你。
說罷,他就鬆開她,正要從她的身側越過衝進大雨裏,下一刻就被她扣住了手,怎麽了
秦桑岔開五指,與他十指緊扣,甜甜的一笑,我們來浪漫一回吧。
話音落下的同時,她已經衝進了雨幕中,瓢潑大雨,瞬間把她淋得濕透,周旭堯盯著她因為被淋濕衣服緊貼身上,露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段,氣得差點就炸開了肺,秦桑
走呀
他罵人的話還沒說出口,秦桑用力將他拉了出去,周旭堯也不知道她想做什麽,隻能反握住她的手,免得她跑太快摔倒了。
落湯雞一樣回到車上,把車座也全弄濕了,然而秦桑卻很高興,眼角眉梢全是笑意,甚至哼著小曲兒,像隻快樂的鳥兒。
周旭堯用毛巾幫她擦頭發,被她的情緒所感染,唇角也噙著淺淺的弧度,你心情很好
嗯。
遇到什麽高興的事情了跟我分享分享
秦桑把毛巾扯下來,頭發亂糟糟的,卻無損她的美麗,她忽然雙手圈住周旭堯的脖子,把臉湊得很近,漆黑的眼睛盯著他,濡濡軟軟的說道,周旭堯,謝謝你。
剛才他忽然作為證人出現,她很震撼,在他指證淩菲的那一瞬間,她心底僅存不多的顧慮也徹底打消了,這個男人,是真的很重視她。
淩菲被強製送去戒毒所接受勞改,肯定會遇到一些慘淡的對待,畢竟那種地方挺可怕,全部都是瘋子一般的人,而之後又要蹲在牢獄裏,隻怕淩菲對她的怨恨會極深,很有可能,她還沒服刑完畢就身死牢中。
秦桑自問若是陸禹行要麵對這些,而又讓她出庭作為證人指證他是罪人的話,她做不到。
因為太過殘忍,畢竟是曾經愛過的人。
但是周旭堯做到了,她願意相信,他這麽做,是為了她,也隻能是為了她。
她知道,這個男人一直都在為她改變,遷就她所有的敏感與不安。
周旭堯盯著她的眼眸,心思一動,低頭吻住她。
秦桑沒有避開,反而迎合他,主動回應他。
彼此相纏到幾近窒息,終於依依不舍的鬆開,兩人的呼吸都急促而紊亂。
周旭堯深深睨著她,沙啞著嗓音,帶著隱隱的克製,仿佛是要將溢出胸膛的情愫壓製住,桑桑,我們現在就去領證。
如此迫不及待。
用這種俗不可耐的形式,將她束縛住,再也不放開。
秦桑眸光瀲灩,唇澤波波,低低的應了一聲,好。
她必須承認,她已經被這個男人套牢,以溫柔,以嗬護,讓她完全淪陷在他名為愛的泥潭裏。
她年少的時候愛過一個男人,驚豔了她所有的青春時光。
後來她愛上一個男人,溫柔了她往後所有的歲月,填補了從前殘留的傷痕。
她的人生,已經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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