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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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澤恒在衛生間洗漱後,看著鏡子裏麵的男生。

    十七八歲的稚嫩臉孔,他摸摸自己的臉,許久沒見過這樣的自己了。

    他本想黃泉路上陪著劉筱怡,讓她不要再孤單。若幸運的話,來生在同一個年代出生,有緣分相識相愛,沒想到回來了十年前。

    回到了他們無憂無慮的年紀,醒來的時候劉筱怡還在他身邊,真的太好了。

    劉澤恒看了一下客廳裏的日曆,2007年7月30日。

    上麵還有淺淺的鉛筆筆跡,“補課”。

    BOBO一直跟著劉澤恒走著,特別粘人。劉澤恒少有的溫柔,彎腰摸摸BOBO的頭說:“BOBO,好久沒見。”

    今天是高二升高三的暑假補課日,非正式上學日,學校是不提供早餐的。劉澤恒換好校服之後,去廚房準備早餐。

    劉澤恒差不多煮好早餐的時候,跟BOBO說:“BOBO,去叫姐姐起床。”

    BOBO是劉澤恒初三那年領養的,現在已經三歲了。劉澤恒說不上特別喜歡狗,但是劉筱怡喜歡,因為劉筱怡父母不同意養狗,劉澤恒看得出她想要一隻狗,他假裝自己很喜歡狗,帶了一隻二哈回家。這樣,劉筱怡來到他家可以玩狗。

    起初,他隻是聽從大人們的要求要好好照顧鄰家的妹妹。可是,這妹妹又中二又笨,劉澤恒從最初開始是不跟她說話的,因為覺得跟她說話會掉智商。

    不過,人類是感性的動物。大人們養家糊口艱難,想多賺點錢,經常加班很晚或是通宵才回家。兩個小孩不得不聽話,乖乖在家,免得父母額外擔心。

    長年累月的朝夕相處,不僅是劉筱怡對劉澤恒有了感情依賴,不滿足於跟他青梅竹馬的關係,想有更進一步的發展。劉澤恒也漸漸地對劉筱怡有一些感情依賴,隻是天生性子冷淡,不隨意表露出來。

    劉筱怡對他有那方麵的想法,他知道的,他同樣也對她有這種想法。隻是,他們年紀真的還小。當初也是想著,至少也要等大學畢業吧,跟她告白,交往幾年,走進婚姻殿堂。

    但是,劉筱怡卻打亂他的計劃,提前把他灌醉強上,不久後還懷孕了。因為還是學生,家境也一般,多少對未來有些恐懼。劉筱怡一向都是聽他的,他更不能亂了腳步。很快,他想好了關於一家三口的未來方案,可惜,這個寶寶跟他們沒有緣分,離開了。

    一開始,劉筱怡懷著寶寶,要求留在劉澤恒身邊,不願意回去老家安胎。後來,流產後,劉筱怡被怡媽強硬帶回老家養身體,到新學年才讓她回去青陽市讀書。

    他們的開始沒有像普通的情侶那樣,正常告白,交往,結婚生子。他們的開始讓人猝不及防,劉澤恒那時候年輕,也不太會處理兩個人的相處關係,依然是從小到大那種相處模式。就是,他心裏關心著劉筱怡,卻從來不會在言語裏表露,就算是行動上,也不那麽明顯讓她知道,他是特意的。

    大概就是這樣,劉筱怡覺得他沒有喜歡她,隻是在所謂的負責任,對這段婚姻心灰意冷。

    BOBO搖搖尾巴,屁顛屁顛地走去臥室。

    劉澤恒想起,結婚後,他想接BOBO去青陽市,在他去青陽市讀四年大學,是父母負責照顧BOBO的,父母不舍得讓BOBO離開他們,所以他沒有把BOBO帶走。他想著以後再給劉筱怡領養一隻狗,但結婚初期生活比較困窘,就打算以後生活條件改善了,再養一隻。後來,錢賺得越來越多,卻忘記了要給劉筱怡領養一隻狗。

    劉澤恒今天才發現,他一直都覺得自己對劉筱怡挺好的,原來隻是個幻覺而已。自從他結婚之後,一直想改善生活條件,埋頭苦幹工作,忽視了妻子的心理需求,導致她有輕微抑鬱症,他也不知道。劉筱怡突然想畫畫,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她是想減輕抑鬱症的狀況。

    他不是一個稱職的丈夫。

    上輩子悔恨過,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的話,他絕對不會因為工作忽略她的感受,他要好好待她。

    BOBO走去房間,用它濕潤的大舌頭把劉筱怡舔醒了。劉筱怡醒來一臉懵逼地看著這條似曾相識的二哈,覺得太不可思議了,BOBO居然出現在她麵前?

    “醒了?”劉澤恒穿著江中的校服,倚在門邊問。

    劉筱怡看著這樣的劉澤恒有點出戲,為什麽劉澤恒穿著校服出現在這裏?

    少女坐在床上,穿著吊帶短褲,肩帶滑落露出半邊酥胸。

    劉澤恒喉結不由自主地動了一下。

    他許久沒見到劉筱怡了,醒來的時候趁劉筱怡熟睡,抱著她,感受她真實的身體,這是一具有溫度有氣息的身體。

    這種失而複得的心情,找不到語言來形容。

    感謝上天給他機會,重生一次。

    “咳咳……”劉澤恒輕咳,頭部偏向別的方向,提醒她:“走光了。”

    劉澤恒和劉筱怡本來就是夫妻,妻子在自己臥室走光沒什麽大礙,他大可當作是福利。但是,這個時間點,他們連交往關係都不是,應當尊重一下禮節,不然會把未來老婆嚇跑的。

    劉筱怡低頭看了一眼,肩帶滑落在手臂,露出酥胸。她和劉澤恒結婚5年了,肌膚之親的生活很和諧,就算現在□□在他麵前,也沒有羞澀之感。在他麵前,不緊不慢地整理好衣服。

    “澤恒,你怎麽在這裏,你實驗室不是有事要忙嗎?這狗長得好像BOBO啊?”

    劉澤恒有些驚訝,可是表麵依然沒有流露出來,不解地發出一個音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