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杜家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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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小天等人剛回到公司,杜重智的手機就響了,他拿出手機看了眼號碼,表情就變了。

    “楊哥,你們先進去,我接個電話,”他說道。

    楊小天沒多想,點頭說“好”,就和榮飛俊走了進去。

    片刻之後,杜重智麵色很不好的走進了楊小天的辦公室,說道:“楊哥,我可能要回去一趟,”

    楊小天站起來問道:“沒什麽事吧。”

    “沒事,放心,”杜重智勉強的笑了笑,“有什麽事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那行,我一直開機的,”楊小天囑咐道。

    杜重智開著新買的斯柯達明銳一路狂奔回家,別墅區的保安看到這新車沒有掛出入證,還沒放行,直到看到杜重智的臉才一個敬禮,笑道:“杜少,怎麽換車了。”

    杜重智滴了聲喇叭算打招呼,門開了就一腳地板油衝了進去。

    在自家別墅外麵看到杜友斌的卡宴時,杜重智心中的猜想就**不離十了。

    果然進了客廳後,見見父親和兄長坐在客廳,麵無表情的看著換鞋進來的他。

    雖說最近改變蠻多的,但父兄積威久在,即便杜重智覺得自己心中有道理,卻也不免忐忑。

    心中一忐忑,就表現在表情上了。

    杜天痕看著自己兒子一臉小心謹慎的模樣,心情還是聽複雜矛盾的。

    一方麵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狠了點,讓兒子那麽怕自己,好像一點都施展不開手腳一般。

    但另一方麵,他又想到了自己另外兩個兒子和女兒,同樣都是這樣教出來的,那另外三個怎麽就表現的很好呢。

    他的想法一鑽牛角尖,心火就上來了,心想歸根到底還是你自己沒用,資源四個小孩我都是給的,為啥就你混那麽差。

    於是他沒好氣的厲聲說道:“就換個鞋,磨磨蹭蹭什麽,趕緊過來,”

    杜重智渾身一哆嗦,趕緊換好鞋,低頭走了過去。

    不同於以前被動挨打不敢反抗,現在的他,被罵時心中也是有些別的想法,他就覺得,我又不求你什麽東西,不指望要你什麽,我也是你兒子,你憑什麽這樣罵我。

    不過習慣不會因為思想而瞬間改變的。

    大家依然好像以前那樣。

    杜重智坐在杜友斌旁邊、杜天痕對麵。

    杜天痕問道:“最近你做了什麽事。”

    杜重智有一是一的說道:“檔案什麽的還掛在理療中心,不過現在的理療中心已是昨日黃花,不如往昔,我就和朋友一起合夥幹了點事……”猶豫了下他補充道,“也是理療相關的,目前來看生意還不錯,”

    杜友斌在旁邊不屑的哼了聲。

    杜天痕沉聲問道:“你那朋友,是不是叫楊小天,”

    杜重智對於他知道楊小天是毫不吃驚,他點頭說道:“是的,原來父親早就知道了啊,”

    “哼,我若是不知道還被你蒙在鼓裏呢,可以啊,你現在膽子大了,做什麽事也不先告訴我,”杜天痕不滿的說道。

    “父親何出此言。”杜重智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左右不過是二十來萬的生意,我怎麽敢勞父親費神,而且我以為自己能做的了主呢,”

    “二十萬。”杜天痕皺眉,“就這點錢。你錢是怎麽來的。”

    杜重智解釋道:“我把那輛車賣了,換了輛便宜的車,差價正好投資,”

    杜天痕驚訝:“你把你的寶馬賣了。”他知道這個兒子是很喜歡那輛車的,為了買那車可是費了不少口舌和工夫。

    見父親吃驚,杜重智多少也有些得意,他說:“是的,我新車停在外麵,反正隻是代步,好點差點也是無所謂的,”

    人生而不平等,即便是在一個家庭中。

    說句公道話,如果杜重華這樣做,杜天痕就隻會覺得,自己這小兒子真的出息了,為了不增添家裏的負擔,寧願委屈自己。

    可杜重智做出這種事,杜天痕就覺得煩,他麵色不善道:“我哪裏對你不好了。少你吃還是少你穿了。”

    杜重智不由瞪大眼睛:“父親,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杜天痕不耐煩的說道,“你連別人說話是什麽意思都搞不清,就學人做生意,被賣了你都還在替人數錢呢,”

    杜重智忍不住皺眉,他反駁道:“父親,我當時投了二十萬進去,現在二十萬就已經還給我了,而且我還有百分之十的股份,這生意是穩賺不賠的吧。就算今後再也不分給我一分錢,起碼我也沒任何損失吧。”

    “放肆,”

    杜重智話音剛落,杜友斌就一拍沙發站了起來,怒目對著杜重智:“你怎麽跟咱爸說話的。沒大沒小,”

    杜重智隻覺得心中委屈的不得了,他感覺淚水都在眼窩中打轉,強忍著淚水,他說道:“哥,咱說話要憑良心,有事實的,我怎麽放肆了。那咱爸也沒說我什麽啊,我也沒花別人的錢,就自己的錢做生意怎麽了啊。”

    “沒花別人的錢。”杜友斌冷哼一聲,“你長這麽大,花了家裏多少錢。這些錢都是你自己掙的嗎。”

    “你,”杜重智怒目相視杜友斌。

    杜友斌不屑道:“我什麽我。我知道你想說我們幾個也花了家裏的錢,但我和輕煙都在為家裏工作,我們的努力工作早就為家族把這筆錢賺了回來。重華現在還在讀書,家裏為他花錢那是投資。至於你……嗬嗬,口口聲聲說是自己的錢,那我就問你,買寶馬的五十多萬,是誰給你的。還不是家裏嗎。歸根結底,還不是家裏給你的錢嗎。”

    這一番話把杜重智說的啞口無言。

    但他不但沒有心服,反倒覺得前所未有的屈辱。

    這就是家人。

    還沒有和楊大哥在一起時舒服呢,回到家,有人問過他累不累餓不餓嗎。整天就是排擠打壓。

    尼瑪的,都是兄弟姐妹,按理說身體裏都流著同樣的血脈,有什麽好打壓的啊。

    若不是相貌酷似父親,杜重智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撿來的。

    他委屈極了。

    反倒冷靜了下來。

    他問杜天痕,試圖做最後的嚐試:“爸,就因為這件事,你責怪我嗎。沒有事先告訴家裏是我的錯,你們如果讓我退出的話,我隨時退出,”

    眼見杜天痕的態度似乎有些鬆動了,杜友斌心想“弟弟啊弟弟,你可真會演啊,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的,”

    他說道:“你以為退出就完了嗎。你知道你為家裏帶來了多大的損失嗎。”

    “損失。”杜重智奇怪道,“我做的事和家裏又沒關係,”

    “嗬,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了。我這樣說吧,家裏的生意是在南湖市下一盤大棋,每一步都很重要,我在庚嘉佑身上下了重注,隻要他能飛黃騰達,不,不說飛黃騰達,隻要他有點權利,今後衛生係統的工程咱們家能做多少啊。

    你也別說我這個當哥的不照顧你,我也領你去見過他了吧。我讓你能幫就幫,結果呢,你直接幫楊小天把理療中心給架空了,你這樣子讓庚嘉佑怎麽開展工作,他沒法進步,咱們杜家在他身上的投資不就浪費了嗎。”

    杜友斌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心想“哼,這次看你還不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王八蛋,上次竟敢打我,”

    杜天痕點了點頭,問杜重智:“你還有什麽話要說的嗎。對於你哥的指控,”

    杜重智笑道:“父親,我哥他也太看得起我了吧,那庚嘉佑爛泥扶不上牆與我何幹,難道我一招手,理療中心的人就都願意放棄事業單位的鐵飯碗,跑去私企。我什麽時候那麽有本事了。”

    “嗬,你不但有那本事,還起反作用,來當間諜呢,”杜友斌針鋒相對。

    “你瞎說,”

    “我沒,”

    兄弟二人就爭吵了起來。

    杜天痕隻覺得頭昏腦脹,他拍了拍茶幾,發出“啪啪啪”的聲音:“好了,好了,別吵了,事已至此,我不想談論以前的,現在咱們要考慮事情應該怎麽解決,小斌,你先說,”

    杜友斌笑道:“我的想法很簡單,我親愛的弟弟,你隻要把理療中心的那些理療師們還回來,咱們今後還是親兄弟,”

    杜重智笑道:“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一句話,人家就願意回去啊。”

    “這件事對我很重要的,我在庚嘉佑身上花了很多錢,”杜友斌認真的說道。

    杜重智“哼”了聲,說:“那管我什麽事。沒錯,你在庚嘉佑身上花了很多錢,但我在天寶堂也花了很多錢,費了不少心血,憑什麽你不能讓讓我,反倒是讓我去做這種事呢。”

    “因為你是我杜家的人,”

    “那我也是在為家族做貢獻,”

    “屁,你的貢獻有我大嗎。”

    “起碼我實實在在的在做事,”

    二兄弟又吵了起來。

    杜天痕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說道:“夠了夠了,這樣吧,理療中心的事先放一放,老三啊,你還年輕,有時全局觀不夠強,這件事呢,你或許沒錯,但你肯定是被利用了,你知不知道,這楊小天現在在找咱們家的事,就為了一個破民工,找律師整咱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