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臨陣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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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就去了。”周肆收了球拍,對朱盞道:“一起麽,我知道校園後門美食街的土豆泥特別好吃,帶你去。”

    朱盞一邊用毛巾擦汗,一邊低頭看手機:“不用了,沈昂正在回來的路上, 說待會兒還要跟我練幾把。”

    “總不能不吃飯吧!”周肆嚷嚷著:“他自己倒是酒足飯飽,你還餓著呢!”

    朱盞揚了揚手機,笑容璀璨:“他說麻辣小龍蝦沒吃完,給我打包了。”

    小龍蝦是她的最愛, 周肆知道的。

    他無奈地將球拍收回書包裏,走到訓練館門口:“行,那我走了,剛剛練了這麽久, 你別太累,早點回去休息。”

    “知道。”

    朱盞話音未落, 隻聽“砰”的一聲,訓練館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險些磕到周肆的鼻子, 他趔趄著退後幾步。

    “我擦, 誰他媽這麽不長眼...”

    周肆正嚷嚷著, 一個籃球猛然飛進大門,差點把他腦門砸個正著。全靠了日積月累的訓練,練出來的速度和反應力,周肆敏捷地躲過籃球。

    幾個身高全在一米八以上的男生,熊熊虎虎,大搖大擺地走進訓練館。

    周肆走過去,不爽地問:“你們誰啊!”

    一個虎背熊腰的男生走出來,聲音很粗很低沉:“校籃球隊的!”

    “校籃球隊出門左轉小操場。”角落邊一直沉默著,正在用專業工具擦拭球拍的男生突然開口。

    朱盞記得,他也是校乒隊的主力隊員之一,名叫齊原。

    “你們走錯門了。”周肆對他們說:“這裏是校乒隊。”

    “找的就是你們校乒隊。”籃球隊的男生們看起來個個張揚跋扈:“沈昂那王八蛋呢?叫他出來!”

    “沈昂不在這裏。”

    “不在?”籃球衣的熊男環視四周,“嘖”了聲:“你們校乒隊就這麽點兒人,也好占這麽大一個場館?”

    當初建這個訓練館的時候,學校原計劃是用作籃球館,不過恰逢南城的政府頒布了要大力幫扶乒乓梯隊建設的政策,撥了大筆資金下來,於是籃球館改建成了乒乓球訓練館。

    雖然這是籃球隊和乒乓隊的曆史恩怨,不過兩個校隊的成員相互看不慣,挖苦互懟找麻煩,卻是從來沒有停止過。

    見他們來者不善,周肆對這幫籃球隊男生下了逐客令。

    “麻煩你們離開。”

    “你誰啊!”

    “我是校乒隊的副隊長,周肆。”

    “老子不認識什麽周四周五的,我找你們的隊長沈昂!”熊男罵罵咧咧說:“把他叫出來!說了今天放學會來找他,不會是害怕了躲起來了吧!”

    周肆握緊了手裏的球拍:“說了沈昂不在,聽不懂人話麽。”

    熊男環視一周,看向角落邊嚇得瑟瑟發抖的矮小子阮殷,又瞅了邊上麵無表情擦球拍的齊原,冷笑道:“校乒隊,果然都是一幫弱雞。”

    周肆氣急,臉色漲紅:“說什麽呢!”

    熊男走到球桌邊,坐了上去,把玩手裏的乒乓球:“老子就在這裏等沈昂,快叫他回來,今天下午占球場的事,沒完!”

    就連害怕得直發抖的阮殷瑟縮著,衝他們喊了聲:“你...好過分!”

    他聲音小得恐怕隻有邊上的朱盞聽得到,她回頭對他說:“其實你可以稍微大聲點。”

    阮殷喪著臉,再多說一句都要哭了,朱盞決定還是不要鼓勵他。

    而邊上的齊原,不動聲色罵了句:“媽個唧。”

    可以,這很有男人味兒。

    目前在場的校乒隊裏,也隻有一米八七的齊原看上去最高最壯,最能打耐打,周肆回頭對他使眼色:“你倒是再說幾句啊!”

    齊原放下手裏的拍子,抬頭看了籃球隊男生一眼,淡定地又罵了聲:“媽個唧。”

    周肆:“......”

    朱盞:“你倒是動一動。”

    齊原淡淡道:“前天,腿受傷。”

    為了證明,他還特意地將腿伸出來,小腿上貼了一個卡通哆啦A夢的創可貼。

    朱盞:“你傷得好嚴重哦。”

    齊原點頭:“是啊。”

    校籃球隊幾個壯漢哈哈大笑:“校乒隊,軟蛋!”

    阮殷站在門口,真的開始抽泣了。

    齊原點了點頭,承認他們的話:“確實。”

    打乒乓的體型上都顯得比較小,體力可能也比不上他們打籃球的。

    朱盞走上前來,生氣地對藍衣服大熊男說:“你們好過分!”

    熊男啐了口唾沫:“我給你們講,要是沈昂不出來,今天你們校乒隊一個都別想跑!老子要揍的你們爹媽都不認識!”

    “嚴格意義上來說,我隻是個陪練。”朱盞轉身:“那個,我媽叫我回家吃飯了。”

    周肆捂胸,拉住朱盞的手腕:“朱盞,還是朋友不是?”

    朱盞趕緊甩開他的手,壓低聲音:“你加油!”

    身後,熊男雙手一撐,幹脆直接跳上了鋥亮的深藍乒乓球台,站在台上走了幾步,運動鞋立刻在球台上留下幾個腳印。

    跳上他們的球桌鬧事,這他媽就真的很挑釁了。

    絕對不能忍。

    朱盞目光下移,看到了腳邊的教練椅,一股子狼血蹭蹭蹭地往腦子上衝。

    她默默地抓起了凳子。

    熊男跳上球桌,就連邊上的齊原都站了起來,指著他們,麵無表情:“過分了。”

    熊男接過隊友遞來的籃球,朝著齊原砸過來,齊原腦袋一偏,躲過去。

    阮殷擦了把眼淚,將乒乓球遞給了齊原,抽泣說:“原哥,用這個。”

    齊原掂了掂質量輕便的乒乓球,又瞅了瞅邊上的籃球:“我覺得,它殺傷力更大。”

    阮殷又把籃球撿回來遞給齊原,齊原放在地上拍了拍,結果籃球跳了幾下,直接蹦走了。

    阮殷:“你會打籃球嗎?”

    齊原:“不會。”

    “哈哈哈哈哈哈,傻逼!”籃球隊的隊員笑得前俯後仰。

    齊原拿起了乒乓球拍,對準了前麵的熊男,來了個高拋球發球準備姿勢。

    熊男並不相信小小的乒乓球真的能傷人,他大搖大擺地坐在站在球台上,等著齊原的進攻。

    “啪!”

    橙球旋著疾風,朝著熊男猛地飛了過去,正中了他的眉心。

    “我擦!”熊男捂著腦袋,暗罵了聲:“疼!疼疼疼!”

    乒乓球打臉上,居然這麽疼!

    熊男一聲令下:“兄弟們,給我狠狠教訓校乒隊這幫弱雞!”

    齊原和阮殷直接跑到周肆後麵,像小雞仔似的躲了起來。

    周肆回頭,看向比自己還高一個腦袋的齊原,齊源對他點點頭:“副隊,靠你了。”

    周肆有點紮心,深吸一口氣,硬邦邦地衝這幫人喊道:“放馬過來,老子不怕你們。”

    好歹也是校乒隊的副隊,門麵一定要撐起來。

    然而就在他嚇得腿抖的時候,朱盞已經拎起了鐵質的教練椅,擋在了周肆麵前。

    她死死盯著球台上的熊男,聲音冰冷:“下來。”

    “不下來又怎樣。”

    朱盞緩緩揚起手:“別怪我不客氣了。”

    “酷!”阮殷忍不住讚歎。

    連周肆都沒有見過朱盞這麽硬氣的一麵。

    她單手就舉起了笨重的鐵質教練椅,手腕青筋猛地暴起,所有的力量全部蓄積在手腕。

    突然,一股更大的力量落到了教練椅上,輕而易舉卸掉了朱盞的腕力。

    她恍然回頭,迎上了沈昂幽深的眼眸。

    那一霎那,心都揪起來了。

    沈昂目光變得冷硬而凜冽,宛如寒冬臘月綿延的暴風雪夜。

    他單手接過了她手裏的椅子,而另一隻手摸到朱盞的腦袋頂,輕輕拍了拍,安慰她。

    朱盞的身體隨著他掌心的力度,輕微顫了顫。

    周肆吐血,大敵當前他還不忘撩妹。

    沈昂拎著凳子,穩穩地放在地上,老爺們似的往椅子上一坐,提著調子懶懶道:“找你沈爺何事?”

    熊男指著沈昂:“沈昂,今天下午占場子的事情咱們沒完!”

    “想怎樣?”

    熊男在乒乓球台上蹦躂了幾下:“你占我們的球場,我們占你的訓練館,很公平。”

    沈昂輕蔑看著他,聲音冷硬:“下來。”

    “老子偏不。”

    沈昂活動了一下脖頸筋骨,緩緩站起身,指尖落到椅子邊緣,敲了敲,淡淡道:“不下來?”

    “不下...”

    熊男話音未落,椅子朝他直直地飛了過來,一聲沉悶的重響,熊男被砸個正著。雖然他伸手格擋,迅猛的力度砸得他一個趔趄,直接從球台上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