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你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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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六章:你喜歡我

    在想你會不會走話音一出連她自己都悚然一驚,可想反駁卻不知道說什麽。小說

    男子眼眸漆黑如夜,那麽一瞬不眨的盯著她。

    她的臉稍稍側過,臉頰染了淡紅色的光暈,一雙眼眸秋水含情,如雪的肌膚有著嬰兒般的嬌嫩,明眸皓齒楚楚動人。正當她不知如何是好時,一陣眩暈撲麵而來,在抬頭看去她已經被有力的臂膀圈住。你喜歡我這句話不是疑問,不是試探而是肯定。

    又是那雙眸,那雙永遠漆黑如子夜的天空,那雙永遠幽深如冰冷的潭水。迎著那雙黑眸,所有的隱瞞已經全無意義,她無力點頭,輕輕道:是的,我喜歡你。但是我知道你並不喜歡我,所以你放心我不會糾纏你,等你傷養好了走吧。

    嗬嗬。男子的胸腔微微震動,露出了這些天第一個純然開心的笑聲。誰說我不喜歡你。男子傾下身軀,一寸一寸的接近那嫣紅的臉頰,近了近了近到可以呼吸到處子幽香的軀體,近到鼻息相聞鼻尖碰撞。終於那雙緊抿的薄唇迎了她潤紅的朱唇,帶著如雪豹般激烈的狂吻肆虐在那小巧的唇舌。

    山坡的另一方是蕊蕊綻放的桃花,微風輕拂,花朵飄飛,溫暖的太陽也四射著屬於它的粲然,柔柔的照進了輕吻的兩人。香花飄舞,落葉無痕,一朵嬌豔的花瓣也隨著微風合著陽光飛進了漏洞的茅屋。一朵接一朵,一簇接一簇,落在擁吻的兩人,空氣彌漫著甜美的花香,包圍了兩人。

    輕輕的微笑著,任那修長寬大的手挑開她的衣帶,進入她的肌膚,任那滾燙的吻從眉眼劃過眼角一點一點蔓延,一點一點沁濕光滑如綢的軀體。她腦隻回蕩著要留下他留下他,或許她是傻的吧,明明知道沒結果依舊斬不斷心的情絲,明明知道沒希望卻依舊拒絕不了那雙誘人的黑眸。

    輕淺的呢喃掩映在簡陋的床榻,飄飛的花朵散發著微微的甜香,較之平常有著別樣誘惑的氣息,像是無形的催情劑,讓她徹底沉淪在了男子的懷。癡癡一笑,在淚水承受了他的進入。

    她沒有象其他女子般欲迎還拒,也沒有要求男子更多的承諾,或許她隻是想讓那雙黑眸對著她時能夠多一點溫暖,不多隻一點點好,這樣即使是以後一生不嫁一聲孤單依舊有著這些回憶做伴。

    她不知道她是了什麽毒,也不知道她發了什麽瘋,僅僅一個月不到的相處,他的身份背景她一無所知,這樣瘋狂的愛一個人,這樣將自己清白的身子交給了他。皺皺眉,要是讓師兄師傅知道了她真不知道如何收場。

    你不專心冷峻的黑眸直直射來,男子皺皺眉有些不滿意道。她看著那略帶孩子氣的麵容,輕輕抬頭在男子的臂膀咬了一口。淚花依舊笑容如花:這是我的烙印,不要忘記我

    男子看著笑的讓人心疼的女子,皺皺眉不悅道:你不相信我她撫平他微微皺起的眉眼,輕吻她低聲道:我愛你輕淺的聲音夾雜著無盡的柔情,不管他如何看待,不管他相不相信,她的真情已然在這一夜得到了全部的釋放。因為她知道這一生絕不會再有在像他一樣的男子被她愛,也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有著像他一樣讓她一看便沉淪的眸子,這樣夠了。

    曾經的她以為這是結束,是兩人最終的結局。卻想不到這僅僅是一個開始,是她踏入紅牆綠瓦的開始,也是她進入層層陰謀的開始。

    你們在做什麽

    一聲怒極的聲音驚醒了睡著的兩人,韻寒一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趕忙起身卻發現衣不蔽體,又害羞的躲進了男子的懷。這一連串的動作在閻黎閩看來更是怒不可遏。這是他從小嗬護長大的師妹,是他從小愛慕的師妹,怎麽會這樣

    手腕暴起了青筋,頭頂冉冉怒火,閻黎閩甚至沒看出男子的相貌,便跑到前方一拳打在了男人的臉龐。該死的,該死的他雙眼通紅的看著師妹,眼睛裏滿是受傷。

    他是誰麵色不亂的男子不慌不忙的穿起衣服,淡淡的問韻寒。我的師兄韻寒的聲音如蚊子般低不可聞,全身窩在了被窩裏不敢抬頭。

    閻黎閩咬著牙忍住怒火,沉聲道:穿好衣服,出來見我。說罷一腳踹開了簡陋的茅草屋,怒氣衝衝的大步向外走去

    天漸漸泛黃,抬頭望去冷風淒迷,頭還有片片香花飛落,屋頂有一片片的白雲掠過,映著夕陽的紅火,帶出一片五彩斑斕。男子慢條斯理的扶起已經穿好衣服的韻寒,淡淡道:走吧。拉起了女子有些顫抖的手,輕輕道:不要害怕,一切有我隻是那麽輕淡的聲音卻讓她有了安心的味道,韻寒恢複原本的冷靜,握緊了男子的手堅定的走了出去。

    殘陽如血,晚霞似火,夕陽西下,河妝成一抹胭脂的薄媚,波光粼粼的湖麵泛起了白光,魚兒在黃昏的伴舞下歡快的歌唱,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歡快,除了那個默然站立的人,除了那孤絕寂寞的背影

    韻寒有些心疼的看著跟她一起長大的師兄,想要開口說什麽男子卻趕在她的麵前沉聲道:我是齊國皇帝齊煜。

    砰,一個拳頭打到了男子的頭部,閻黎閩拽住了男子的胸口,劇烈的怒火在翻騰,手掌的劍把在女子的失神直射而出。齊煜雙眸如電,本想傾身一退卻發現劍光如雪,淩厲刺人。反身一躍他雙掌如風,夾住了劍把修長的雙腿彎身而出,腳步一點兩人在山坡打鬥起來。

    他還有傷,受傷了怎麽辦呢。冷風呼嘯,卻遮不住了她的叫嚷,更掩不去滿臉的心慌,隻能大聲叫喊:別打了,師兄弈,你們快停下。可是她的聲音並沒有讓兩人停下,反而兩人越打越烈。

    一個是愛護她的師兄,一個是深愛的愛人,她不能讓兩人受傷,不能。她撥開雙腿向兩人奔去,希望能夠阻止兩人的戰爭。可是跑著跑著卻看到那柄劍迅速的朝著弈的胸口,射出,終於那雙清澈的眸子溢滿了驚恐,她瘋狂大喊:不要在冷光的劍柄她迎麵而,用身軀為身後受傷的男子阻擋了致命的一刀。

    那一刻,呼嘯的風似乎停了,周圍一片寂靜,靜得憑蚊子的嗡嗡聲都能聽出它在什麽地方飛翔。池麵映著夕陽的餘輝,平靜得象一麵金光燦爛的鏡子。遠處的一切一切都披晚霞的彩衣,紅的那麽炙熱,也紅的那般刺眼。

    師妹,為什麽這麽傻,為什麽閻黎閩痛心的看著虛弱的女子,眼的恐懼超過了一切。

    因為我愛他。一聲輕柔如水,淡雅如風的聲音在這冷風瀟瀟的山坡並不怎麽響亮,可是卻紮進了男子的心尖,像淩厲的利劍炙熱的刀口,一寸一寸戳進了他的胸口,那般的痛,那般的冷。沉默許久,殷紅的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俊美的臉頰染了大片的蒼白,我們回家吧,師傅還在等我們

    師兄,我愛她。

    小寒,冷不冷你看這裏這麽冷,有什麽事回家說吧

    我愛他。

    師妹我又買了你喜歡的糖人,我記得你小的時候最喜歡

    我愛他。聲音一聲一聲虛弱,可懷的人眼流出的光彩確實那麽的炫目,那麽的堅定。

    他沒有理會眼神複雜的齊煜,也沒有理會虛弱卻堅定的師妹,隻是無聲的將愛護了多年的師妹交給了另一個男人。好,我成全你們。聲音還是那樣的玩世不恭,笑容還是那樣的燦爛,除了胸口翻湧的劇烈疼痛,除了腦凝結成冰的思想。隻不過這一切在下一刻已經隨風飄散,如那些埋藏在心底的誓言,總會隨著時光的流逝,沉澱心底終至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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