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自相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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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六章:自相殘殺

    公元851年,7月23日

    番邦澹台智帶領兩萬士兵從尼爾路出發,繞行三千裏偷襲源塞鎮。 vw先是翼翼,其後提膽,路路皆空,終放心弦,但當他得意洋洋,以為可以偷襲成功之時,源塞鎮口卻出現了大量士兵。

    夜色暗沉,朦朧一片,兩方摸索著肢體,進行激烈的鬥爭。烈風呼嘯,刀劍齊鳴,鮮血四溢,戰火紛飛,澹台智帶著破釜沉舟的念頭,瘋狂的攻擊對方亦是不死不休,戰鬥整整一夜,雙方盡折去兵馬無數,可當黎明衝破天際的刹那,寥寥剩下的人馬齊齊發出了悲鳴。澹台智看著對麵血色灰甲的李將軍,像天空發出了大笑。狠,你們真狠

    將前方調虎離山的李將軍引入覽城,攻之誘之,裝作不經意逃逸,導入源塞鎮入口,與偷襲番邦相撞。接著利用夜色掩蓋身份,在番邦軍穿插少數趙軍,韓副將白尼鎖等人皆帶著趙軍軍旗進入戰鬥,麻痹番邦。其後關門打狗,快速閃出源塞鎮,任番邦自相殘殺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天明破曉之時,番邦戰鬥力急劇下降,趙軍擁兵而出,令為數不多的番邦全軍覆沒,無一生還此一役,徹底毀滅了番邦的軍事力量,剿滅四萬兵馬,俘獲澹台智,其謀略辛辣狠絕,皆成為後世讚頌的經典之戰

    覽城軍營

    韓副將坐在桌子的右下方,開懷大笑:沒有費去一兵一卒,將整個番邦覆滅,這一戰真是大快人心。

    其他幾人皆是連帶喜色,表情抑製不住的興奮:沐風,你給的計策真是神了,一戰解決了番邦難題,回去一定要陛下好好賞賜你

    南沐風微微一笑,玩笑道:別,你可千萬別這樣說,我隻不過是借花獻佛而已,要說真正的功臣還是新軍副都尉

    錢眾望指著南沐風,調侃道:這小子,還挺謙虛不過話說回來,我還真想漸漸這個讓沐風都誇讚不已的副都尉

    魏將軍頷首點頭,看了白尼鎖一眼:勝戰奏折向皇發了嗎

    恩,士兵已快馬加鞭趕至王城,相信很快皇能收到我們的大捷勝報白尼鎖拿出另一份相同的折子,交給了魏將軍道:割讓三座城池,真是便宜他們番邦了,不過念在他們本是小國的份,饒了他們

    嗬嗬,可不是,番邦琉璃加起來一共的城池才是我們的一半,雖說以大欺小,但是誰讓番邦這麽不知好歹

    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膽量,簡直是以卵擊石

    正當大家討論的興奮時刻,門外一個士兵急速跑來,躬身跪地:將軍,帳外有一個自稱是魏雪怡的女子闖入軍營話沒說完,魏將軍已經迅速站起,平淡的臉也多了一絲焦急,甚至沒有交代一聲,掀開營帳大步離去

    魏雪怡眾人眼浮現了問號,但下一刻想起來魏將軍的獨女,頓時了然點點頭。徐淵笑著道:跟魏將軍相處這麽長時間以來,還頭一次看到他這麽緊張。

    當然了,這魏雪怡可是魏將軍的獨女,深受魏將軍的喜愛,聽說魏將軍害怕女兒受欺負,一直沒敢娶妻呢

    戰役大捷,不光讓多日來緊張的心弦放鬆,還讓將士們吃了興奮劑一樣,高興的不得了。一看到魏將軍與尋常不同的摸樣,紛紛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南沐風淡淡看了眾人一眼,甚覺無趣,也不聲不響的走出了營帳。

    夜空似深藍色的帷幕,閃爍點點繁星。南沐風漫步在空無一人的覽城街道,清雋的臉浮起了複雜的神色。利用番邦急於勝利的心思,任之導之,出製勝。再借著覽城易攻難守的地形,蒙蒙夜色,混淆視聽。不費一兵一卒,毀滅了番邦剩餘的四萬人馬。一直以來我覺得我已經很高看你了,沒想到還是低估你的智慧

    秋靜靜地來,帶著微涼的寒意,卷起一片片寂寞的落葉,指引他們回歸大地。夜色無邊,空曠寂寞。晚風吹來,三千發絲輕揚,南沐風笑著搖頭,輕歎道:錦少,你到底還能帶給我多少驚喜

    嗖,一聲石子的敲擊聲輕巧傳來。他笑容猛然一頓,清雋的臉龐褪去了灑脫,隻餘冷冽。他看著兩指夾擊的石頭,輕巧的傳到南沐風的耳。他雙眸一凜,修長的身軀猶如輕盈的小鳥飛閃而出,迅若電光,宛若流星,頃刻間逸出了千裏。

    什麽事空曠的山林,南沐風盯著前方的黑影,淡漠問道。

    男子一身黑衣,幽暗沉悶,似是融入夜色,荒涼的山林,隻有一雙眼睛精光閃爍。他拿出了腰間的紙條,交予南沐風:這是主公的新任務,少爺最好不要讓主公失望

    南沐風打開手的紙條,眉頭不可輕聞的皺了皺。可當看到紙條的任務時,臉色霎時一變,冷厲的眼神看著黑衣人,不可置信的大叫:他瘋了嗎他知不知道這樣做會造成多大的

    瘋的是你黑衣人不悅的打斷南沐風的話語,冷漠道:要想成大事,必須學會心狠手辣。這是主公謀取政權的最好時機,希望少爺不要為了不該有的大義做出讓主公失望的蠢事。還有少爺的一舉一動,皆在主公的掌控之下,若想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還是她遠點吧

    南沐風身影一顫,眼浮起苦澀無力的幽光。他顫抖的看著手的紙條,俊逸的臉蒼白一片。輕閉雙眸,他遮住黑眸不該有的雜念。靠著身旁的枝丫,淡道:那我次所說之事

    黑衣人聽到這話,背對的身影轉過身來,深深的看著南沐風。可當瞧到黑眸隱藏至深的期盼時,被麵紗遮住的唇角勾起了殘忍的弧度:你該慶幸你與主公不同尋常的關係,否則憑你這一句,你早已經死無葬身之地。

    七年前的那刻不是早已經預料到了嗎為何此時還會如此心痛如此難受。南沐風輕輕地倚靠在樹幹之,隻覺得全身的力氣盡被抽空。他狠狠掐住手心的肉,扭曲的臉龐低低垂下。

    不該對你有所依戀,不該對你有所眷戀,更不能對你有所期盼,天在懲罰我嗎讓我遇到你,卻注定無法得到他晶瑩的淚滴沒入土地,蒼白的臉浮起了一抹苦笑:果然還是奢望

    可下一刻,他臉的酸澀,眸的黯然,唇角的苦笑皆煙消雲散,南沐風猛然站起,震驚的看著黑衣人,急切道:你說什麽

    你聽的沒錯黑衣人戲謔的看著南沐風,道:辦完了這件事,主公同意放你離去

    那你剛才

    剛才我說完了嗎戲謔的神色消失,黑衣人輕輕璿身,背對南沐風正色道:不要為了兒女私情,耽誤了主公的正事記住,離去是在你任務之後

    驟然驚喜的消息南沐風恢複了原有的神采,他眉頭一皺,冷道:我做什麽事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數落

    嘴角扯出了一個弧度,黑衣人看著神采奕奕的南沐風,眼閃過了稍縱即逝的憐憫,但隨即他身軀一動,眨眼消失在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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