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夜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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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五章:夜的表白

    而除了紮實的基本功之外,辨茶識茶沏泡,操作技能,茶化曆史,甚至茶樹栽培和加工,都必須熟練掌握。小說這是她在現代學到的基本技能,可是在曆人世,卻沒有幾個人值得她動手了。

    當然除了清,除了那個帶著淡淡憂鬱的男子。

    好些個人問過她清和無塵在她心的分量,飄雲也偶然提起過幾次。隻是她從沒有回答,因為她不知曉怎麽回答,如何回答。無塵是夫君,是她的愛戀。是她第一眼欣賞的男子。

    他善良,他從容,他優雅,他淡定,是無塵將她冰封的心漸漸回暖,是他告訴她原來這個髒髒的人間還有真情的存在。是他讓她明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在是一個神話。

    他寵溺著她,他包容著她,她永遠不會害怕,是因為她知道無論何時何地,背後永遠有一個溫暖而寬廣的肩膀。

    而清是師,是父,是教養了她數年,給予她第二生命的男子。他會慈愛而嚴厲的目光教給她許多她並不曾涉及的東西。他會疼惜看著你因為辛苦學習而造成的黑眼圈,捏捏你的小鼻子,讚賞的微笑。也會冰冷的讓你在大雨站一晚,隻為懲罰你的貪玩。

    想到此,錦少唇角不自覺的升起了輕柔的笑容。還記得小時候一次泡茶表演後,六位師傅纏了她,寧願一茶換得一諾,也要喝她泡的茶。可是還是清聰明,說是每人必須在圍棋博弈勝了才有資格令錦泡茶。

    於是在屢次敗陣後,蝶島出現了棋子亂飛的狀況,棋藝不精的幾位師傅瘋了似的學下棋,而她則和清玩起了別的遊戲。

    那是多麽幸福的歲月啊,抬頭瞬間,錦少臉露出了懷念的表情。殊不知她所有的動作早已經收入少年眼底,懷念嗎你在懷念誰無塵還是皇一種難言的酸澀浮心頭,無法控製的嫉妒令那雙眸變了色澤。

    碧藍而幽深,清澈而冰冷,到底要我怎麽做才能走近你的心裏到底還要我怎麽做

    夜,你幹什麽下顎被人握起,錦少抬頭,對了混雜著無數光澤的眸子。她想起剛才所想,不自覺的偏過頭去。卻在刹那,被一雙冰冷唇覆。

    從不知道一個人的吻會炙熱的讓人感到害怕,從沒有想過一個人的吻會帶給她恐慌的感覺。強壯的臂膀壓迫性的欺到了錦少的腰際,他抱著她,吻一寸寸的輾轉,在徘徊,在流連,在虔誠而執拗的親吻。修長的手捧著女子的發絲,男子像著了魔似的肆虐。

    火熱而帶有侵略性的吻,像野火般蔓延至全身。死命的掙紮擋不住濃鬱的愛戀,終於彎起的雙臂挺直了動作,錦少抬頭,犀利的目光似乎想要望進男子內心深處。

    她任那雙唇遊走了自己的臉頰,進入自己的口,任男子釋放出抑製的壓抑,淡定的包容男子無禮的舉動,直到那個人徹底清醒。

    為什麽不拒絕我他睜眼,碧藍的眸子裏掩不住的倉皇失措,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無聲的乞求。

    拒絕你有用嗎錦少微笑,但是目光卻淡漠筆直,遮不住的疏離。

    錦兒,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對我。柔膩的觸感讓他舍不得放手,諸葛夜緊緊貼著錦少的麵頰,吻著眸,吻著唇,不想放手,不能放手,也不願意放手。明知道這樣做會將她越推越遠,明知道她是那樣一個驕傲的女子,卻仍舊像是吸了毒癮一般,忍不住進一步的探索。

    你確定你還要繼續進行下去嗎冰冷不帶一絲溫情的話語響起,錦少的目光掃向正要解開腰帶的手,抬抬眼皮,毫無情欲的表情令諸葛夜如澆了一桶冷水般,讓他僵在了原地。

    夜,我不否認你的愛,不代表接受你的愛,希望這三個月你能清醒一點,不要讓我恨你。躺在草地的女子沒有顯露一絲一毫該有的羞澀,她坐起身,撣撣衣服的褶皺,像是從沒有發生過這件事一樣。

    對對不起。慌亂的目光一閃而逝,諸葛夜側眸,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垂下了頭。

    錦少看著前方,天空又是一片晴柔碧藍,如斯晨日,視野的遷徙,思緒竟然在這尷尬的沉默肆意遊散,曾幾何時,他們琴簫劍舞,櫻花紛紛落滌塵。曾幾何時,他們輕歌曼舞,雨水伴奏樂為音。曾幾何時,他們執手相對,許下結盟誓言。又曾幾何時,三心分離,笑語種帶了隔閡與算計

    緩緩飄動的雲帶,仿佛一瞬間能伸手可及,一望無際的流入清晨舒爽的風,但空氣卻凝固般的寂靜,仿佛初升的晨光也無法照入。她抬頭,他側目,一切隻是默然相對。

    不是說好久沒有休息過了嗎瞧你一臉的憔悴樣子,去歇息吧。心隨了那霏霏茫茫的柳絮,仿佛可以執手翩然起舞。但是胸口像是壓了無數個厚重的石頭,幾乎將這個殺伐決斷的女子打垮。有些時候被愛並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尤其是被迫的接受,更令人產生一種煩膩。不是人累是心累。

    她卻不知她這番淡漠的話,她發火更讓人恐懼。諸葛夜看著她,目光掩飾不住的脆弱,卻又夾雜了星星點點的執迷,仿佛溺水之人極力抓住的細微稻草,令錦少有了片刻的恍惚:你要趕我走嗎

    他說你要趕我走嗎突然在那一刻,即便是萬千榮寵都沒有心軟過的女子,露出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複雜目光。那裏有悲憫,歎息,有驚異,有煩鬱,但更多的是一種無力。一種用語言難以表露的無力感,好像是怕什麽來什麽。

    這一世她從沒有想過會陷在情愛裏不能自拔,她以為她的心早在前世大火已經燃燒殆盡,但是無塵的溫潤,像是綿綿的溪水,一點一點滲透她的心脈。她從沒有想過糾纏什麽,真的從沒有想過清冷的大哥,會以這樣的方式執行對她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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