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淪？歸位？

    自己是在沉淪嗎？或許是吧，或許自己真的是在沉淪，否則，為何自己不願意回想起過去？歸位，自己的位又在哪？又該歸什麽位？

    搖晃一下腦袋，不知為何，自己的那袋，隱隱的有再開始作痛；陳天羽知道，他不能在繼續深入下去了，否則，他剛剛記起的一點事情，又將全然破滅。

    “停一下好嗎？我不想再記憶再被封印，別再說了，否則，又要來了！”搖晃一下身子，陳天羽恍然間坐下，雙手，揉著太陽穴。

    “好，小羽，我們不說了，我們不再說了！你休息一下，我們不再說了！”看著臉色有些痛苦的陳天羽，雨傾城急忙提赬桐葉揉著肩膀，擔憂的開口。

    ......

    5月16日清晨，華夏東南方領海上空，原本清空萬裏，去是刹那間烏雲密布；凡屬有點修為在身之人，都從那黑色的雲層中，感受到了莫名的壓抑。

    下午兩點二十一分汪嫚形色匆匆的來到簡單點，看著坐在大廳出神的唐渃汐，汪嫚微微有些錯愕；不知為什麽，汪嫚的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渃汐，龍吟了？”雖然有所猜錯，但汪嫚還是心有不甘的開口。

    “他已經走了，去了他該去的地方；以後，你也不用再送東南防線的情報來了，即便送來，他也不知道東南防線出了何種變故。”聽到汪嫚叫自己，唐渃汐這才回頭，微微有些錯愕的看著汪嫚。

    唐渃汐那平淡的話語，好似在訴說著什麽事實；可這樣的話語，卻是讓汪嫚的臉色，瞬間大變。

    “完了，完了，一切都全完了！倭寇聯軍已經安奈不住，於今日早晨七點，開始對盟軍防線進攻；僅僅是六個小時，盟軍第一道防線，就被攻破。

    縱然，聯軍傷亡兩萬，盟軍損失五千餘人；可聯軍，有三十萬之終眾，盟軍隻有區區四萬人手；按照如此發展下去，東南防線，五天比破；那時的歐陽家，恐怕就要名存實亡了。這該怎麽辦？這該怎麽辦？歐陽司令說，哪怕歐陽家從此除名，隻要能守住東南防線，那歐陽家就還在。

    可要是東南防線守不住，別說歐陽家，不知道有多多少少的加，會就此破滅！歐陽司令說，唯一的希望，在東南防線未破之前，找到龍吟，或許還有那麽一線可能，否則.....

    渃汐，你告訴我龍吟在哪裏好不好？隻要他肯出手，東南防線就能保住，倭寇聯軍，就無法前進分毫。

    渃汐，求你看在h市這數百萬無辜之人的份上，求你告訴我龍吟在哪？我去求他，隻要他肯出手，要我做什麽都可要？

    渃汐，你不肯告訴我他在哪裏也可以，那我求求你，你去給他求求情好不好；他最停你的話了，求求你，幫幫我們，東南防線被破，數萬萬同胞，將暴露在倭寇賊人的眼裏。

    百年前的曆時，就將重演；衰鴻遍野，餓殍癟屍，偌大的華夏，將會變成人間煉獄；渃汐，求求你，看在無數同胞的份上，求求龍吟，懇請他出手，就這些百姓於水火之中。”

    毫不猶豫，汪嫚跪了下來；就這麽跪在唐渃汐的麵前，不斷的磕頭，不斷的哭泣，不斷的哭訴。

    “對不起，汪嫚，不是我不想幫你，是他已經回到了他該回去的地方；如果他還在這裏，不用你說，我都會去求他。

    可是，他真的不再這裏了，就連他去了哪裏，我也不知道；真的對不起，幫不到你們！”默默的閉上眼，唐渃汐能體會到汪嫚所說的，並沒有誇大其詞。

    或者說，汪嫚說的，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至少，華夏還有子民的存在；此時，唐渃汐擔心的卻是，聯軍實行的，卻是那種慘絕人寰的滅殺，一個不留的滅殺。

    “回到了他該回去的地方了嗎？為什麽？這是故意給了我們希望，然後讓我們失望，不，是徹底絕望嗎？

    可是，龍吟，陷害你師弟的，不是這些普通的老百姓，是龍組的高層；為什麽，你要陷這些無辜的老百姓與不顧？為什麽？”愣愣的，看著唐渃汐，汪嫚有些暗淡的開口。

    原本，眼裏的希望，慢慢的破滅，轉而，變成了憤恨之色；此時，唐渃汐敢保證，如果陳天羽出現在汪嫚的麵前，她不會求他，而是瘋狂的向陳天羽出手。

    不為什麽，隻是，陳天羽讓他們的希望，變成了失望，變成了絕望。

    既然，你不讓我好過，那我也不讓你好過；反正都要死，何不一起體會那種絕望到等死的感覺。

    “汪嫚，什麽叫陷無辜的老百姓於不顧？聯軍是他領進來的嗎？還是說，是龍吟帶著聯軍，一路打殺過來？

    何況，他有何義務和責任區幫你們出手？三年前，他師弟幫你們，得到了什麽代價？現在，他還沒有出手，他就已經成為了罪人，那他要是出手，全天下的人不都要殺他而後快？

    汪嫚，憑什麽？憑什麽你們做不到的事情，要把責任推在他的身上？你們憑什麽這麽做？”恍然間，唐渃汐終於是明白，當初離殤所說的那句話了；盟軍和聯軍，你們要打生打死，盡情自便；等你們打夠了，我們再來，重新建立當初的故土。

    “為什麽？唐渃汐，你說為什麽？因為他有那個能力，阻止聯軍，阻止倭寇；可他不出力，看見倭寇來了，就躲了起來。

    他這是懦夫，他這是不作為；明明有那個能力，為什麽要逃避？難道，他不懂得唇亡齒寒的道理嗎？國都沒了，他還有家嗎？他一個人，有再大的能力，那又有什麽用？”

    冷冷一笑，毫不避違唐渃汐那鄙視的眼神，就這麽瞪著唐渃汐，汪嫚也絲毫不甘示弱。

    “逃避？哈哈....汪嫚，你像我一個普通人發火有什麽用？有本事，你去向著聯軍發火啊？有本事你去把聯軍打退啊？

    自己不作為，就把責任推在別人的身上；他欠了你們什麽嗎？他得到過哪些你所謂無辜老百姓一句好嗎？

    是不是，他死了，能讓聯軍撤軍，你們也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是不是，聯軍說，隻要把他交出來，就可以止戈，你們也毫不猶豫的會這麽做？”看著汪嫚，唐渃汐的眼神，慢慢的變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