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最後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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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多年維護淑貴妃已成習慣的百裏煌下意識就要斥責楚千嵐,最後卻隻溢出一聲輕歎,“她是你母妃!”

    楚千嵐笑起來,“她當然是我母妃。”

    百裏煌目色沉沉的看著他,半晌方才在他那抹刺眼的譏誚的笑容下似有些困難的開口問道:“你……你還記得以前你母妃的模樣嗎?”

    不記得了。”楚千嵐幹脆的回道,“那時候兒臣才多大?”

    那你記得的,有多少?”

    楚千嵐頓了頓,唇角笑意似有些僵凝:“她也曾對我溫柔過的,大概那個時候她以為自己要永遠留在大楚,而我到底是她唯一的依靠,所以她對我也曾很好。不過兒臣真記不得她曾抱過我陪我玩耍過,後來她離開大楚,給了兒臣一把防身用的匕首,告訴兒臣殺人不需要用很大的刀。”

    百裏煌那雙深邃許多的琥珀色瞳仁極快的閃了閃,似有些不敢置信,而後嘴角也慢慢勾起來,“是嗎?”

    說了您也不會信,何必問那麽多?”楚千嵐似有些不耐煩了,“您隻管相信您自己就好了,若您沒別的吩咐,兒臣就告退了。”

    你急什麽?”百裏煌不悅的沉下眉頭。

    雖然兒臣在太仆寺隻擔任了個無足輕重的虛職,但那也是父王與母妃對兒臣的關照,兒臣怎能無視父王與母妃的心意,自然要好好當差才是。”楚千嵐的語氣裏不帶半點火氣。

    百裏煌卻莫名覺得有些尷尬,輕咳一聲將這尷尬的情緒遮掩掉,才沉聲道:“太仆寺少了你還不成了?坐下陪朕下盤棋——”

    也不待楚千嵐說話,就揚聲吩咐人將棋盤取過來。

    楚千嵐隻得“勉為其難”的留了下來,待棋盤擺上來,百裏煌讓他執黑先行。

    當年朕認識你母妃時,她還隻是個不解世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百裏煌的眼睛落在棋盤上,仿佛閑聊一般開口說道,“她當時傷了腿,被困在一個山洞裏頭動彈不得,朕發現她,將她救了上來。可以說,朕對她,是一見鍾情。”

    楚千嵐沒有出聲,他也知道這時候他要做的,不過就是一個若棠曾說過的裝著別人秘密的樹洞罷了。

    果然百裏煌也不需要他的回應,徑直說道:“隻是當朕要求她跟朕回都城時,她卻一口拒絕了朕,隻說她要去找她的同伴,朕舍不得跟她分開,假借她腿上有傷護送她一起去找她的同伴,從她口中套出了關於她同伴的所有事情,也知道她那同伴正在想辦法要救她。她那時特別天真,無條件的相信任何對她好的人,朕從未見過如她那般單純好騙的人,於是朕決定,一定要帶她回都城。”

    他說著,突然抬起頭來,看見楚千嵐那張依然波瀾不驚的臉,他嘴角的笑才重新揚了起來,“朕決定要做的事,總是能做到的。朕不過略施小計,讓她看到她信賴的同伴與別的女子糾纏的畫麵,她傷心欲絕之下,朕趁虛而入——卑鄙嗎?”

    有點。”楚千嵐實話實說。

    百裏煌卻不但沒有惱怒,反還哈哈大笑起來,他就像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笑的幾乎停不下來,眼角似有水光微微一閃,他從容的抬手拭了下,“好小子,也隻有你敢當著朕的麵這樣回答朕。”

    楚千嵐淡淡道,“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或東西,若不動手去搶,等著機會從天而降,未免也太愚蠢了。”

    沒錯!”百裏煌看向楚千嵐的目光又有些變化,“不愧是朕的兒子,當時,朕就是這麽想的,朕也成功的將她帶回了都城。那時候,朕已經是太子,朕可以給她一切她那個同伴所不能給她的,朕也實實在在將她捧在手心裏疼寵——”

    他捏著白子的手指頓時一緊,麵上笑容早已經消失不見,垂了視線淡淡道:“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朕沒能護住你們母子倆……後來,朕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將她從大楚接回來。”

    他停頓了許久,仿佛整個人已經隨著他的講述回到了當年的那些時光,過了很久,他手裏的白子才輕輕落在棋盤上,“這一生,朕欠她很多。”

    楚千嵐看著他已然平靜下來的目光,淡淡點了點頭。

    百裏煌這是在告訴他,淑貴妃隻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都可以容忍。顯然現在他所知道的這些事,還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

    看著楚千嵐平靜無波的神色,百裏煌頓覺索然無味起來,他隨手將棋子丟在棋盤上,“你這孩子,著實不是個好的說話對象。”

    不好意思,教您失望了。”見百裏煌沒有繼續下棋的想法,楚千嵐也隨手將棋子丟回棋罐裏。

    行了,你走吧。”百裏煌擺擺手,一副懶得再看到他的樣子。

    楚千嵐便幹脆的起身走人了。

    百裏煌的手無意識的落在棋盤上,唇邊慢慢浮起個苦澀的笑容來,“阿蓉,千萬別讓朕失望啊。”

    已經走出勤政殿的楚千嵐背對著勤政殿的方向冷冷一笑。

    百裏煌的底線是什麽?

    他當年不惜舍棄淑貴妃也要保住他的太子之位。

    他對淑貴妃的愧疚與縱容,隔著的那條不能碰觸的底線,不過就是他的皇位而已!

    ……

    夜裏,百裏煌如常去了淑貴妃的華清宮。

    淑貴妃小意又溫柔的服侍了他一回,百裏煌摟著她,低頭看她幾乎連一條皺紋都沒長的臉龐,手指似眷念般輕撫著她滑如凝滯的肌膚。

    這麽多年過去了,阿蓉還跟朕第一次見到你時那般無二,倒是朕老了。”百裏煌輕歎著開口道。

    淑貴妃依在他懷裏,聞言抿嘴笑道:“陛下說的哪裏話,在臣妾心裏,您也跟當年臣妾第一次見到您時一樣呢,當年若不是陛下將臣妾從那山洞裏救出來,說不定臣妾早已屍骨無存了。”

    這麽說來,阿蓉心裏是感激朕的?感激朕救了你?”百裏煌微笑看著她。

    阿蓉自然是感激陛下的。”淑貴妃對他柔柔一笑,滿眼滿臉的感激與滿足,“臣妾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遇到陛下您。”

    百裏煌輕撫著她臉頰的手指微微一僵。

    自那顆懷疑的種子在他心裏生根發芽後,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抱持著懷疑的態度,從前他是多麽喜歡聽到她這麽說,可是現在,他總覺得她連說這些,都是別有用心。

    他不過瞬間的怔愣與失神,淑貴妃已經敏感的察覺到,從他懷裏抬起頭來,水光瀲灩的大眼睛不解的望著他,那樣依賴又擔心,仿佛他真的是她的天、是她的整個世界一般,“陛下,怎麽了?”

    沒什麽,不過忽然響起下批的那份奏折似有不妥。”百裏煌隨口找了個理由搪塞道。

    該安寢了,陛下如何還念著那些永遠也忙不完的政務?便是有些不妥,明日再改過來就是——”

    好,朕都聽你的。”百裏煌調整了心情,甚是愉悅的笑道:“對了,你宮裏不是有個叫小檀的丫頭嗎?前些日子朕過來還看到她在殿裏服侍,怎麽這兩天不見人了?”

    淑貴妃眸光微閃,“小檀?難為陛下您記得她,不過那丫頭已經讓臣妾放出宮去了,她母親病的快死了,求到臣妾麵前來,臣妾也不好攔著她,就讓她家去了——陛下不會怪臣妾吧?”

    不過一個宮女罷了,”百裏煌拍著她的肩頭笑道:“你啊,就是這樣善良,前頭的如水是這樣,小檀也是這樣,這宮裏的人別讓你全放出去了才好,否則誰來服侍你?”

    淑貴妃配合著笑了起來,心裏卻隱隱有些不安,他在這時候提起如水,難道真的隻是巧合?

    還有小檀那丫頭,百裏煌來自己這邊,除了近身服侍的,他還從未留意過她宮裏的宮人,那小檀原就不是在內殿伺候的,百裏煌卻為何問起了她來?前兩天老嬤嬤已經稟過她,說是小檀與司膳局一個丫頭雙雙不見了,她覺得奇怪,命人去查,卻半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想要問問郭公公吧,結果郭公公卻突然重病臥床,時常昏睡著,讓太醫去瞧,結果太醫瞧了半天,卻隻說是天氣太熱年事已高,仔細調養著,說不定能痊愈。

    她總覺得這些事情來得很不尋常,可又實在弄不清楚,到底是哪裏不尋常?

    小檀那丫頭向來在外頭伺候的,臣妾有時都不大記得她,不想陛下倒是記得清楚。”淑貴妃把玩著他的手指,試探著說道。

    不過是見她比別人要伶俐些,多跟她說了兩句話罷了。”百裏煌笑微微的說道,“好了,你也不要多想了,歇了吧。”

    那小檀不見了,多半也是被她滅口了吧——百裏煌下意識的想道。

    他特意在她麵前提起小檀,她做了虧心事,心裏發虛的話,旁的事總要掂量掂量再行事吧。

    他是希望她能就此打住的!

    夜過半,身邊的百裏煌已經睡熟。

    淑貴妃慢慢睜開眼睛,轉頭看著身邊酣睡的男人,眉心微微一蹙,想到他最近似有些反常的舉止,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安。

    她輕手輕腳的起身,習慣的先將薄毯為百裏煌掖了掖,才小心翼翼的穿了軟底的繡花鞋走了出去。

    她的身影才消失在微晃的珠簾外,原本熟睡的百裏煌便睜開了眼。

    他伸手碰了碰她為他掖過的被角,此時心情又有欣慰又有難過,複雜的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了。

    ……

    沒過兩日,林貴嬪病重的消息就傳到了百裏煌耳中。

    百裏煌聽聞這個消息時,批改奏折的朱筆久久停在半空中,凝在筆尖的朱砂無聲滴落在奏本上,仿佛最新鮮的充滿了血腥氣息的血。

    這日傍晚,百裏文瀚神色焦急的求見了百裏煌。

    父王,母妃病重,已是水米不下,太醫院的太醫道母妃乃是積鬱成疾,又發現的晚,隻怕……”

    百裏煌看著跪著自己麵前的這個兒子,他也曾用心栽培過他,想過要將這個皇位傳給他,他也不負他所望,朝著他給的方向努力,隻是什麽時候開始,這個他最滿意的繼承人,開始有了那麽多的心眼跟想法?

    讓太醫院的太醫都過去,難道還商量不出什麽對策來?”

    如今太醫院的太醫都過去了,隻是太醫們都道,母妃她這樣的情形,繼續呆在宮裏隻怕對病情毫無幫助。”百裏文瀚見百裏煌神色平靜,方才焦急驚惶的繼續說道:“兒臣,兒臣也沒有別的法子,隻好前來懇求父王,不若先將母妃挪出宮住一段時間,待到她身子好了,又再回宮來。您看這樣可好?”

    百裏煌皺起眉頭,“你母妃乃是宮妃,如何能輕易離開皇宮?這莫不是太醫院的太醫不頂用,才想出這麽個莫名其妙的法子來?”

    父王,母妃眼見著就要……”百裏文瀚膝行至百裏煌跟前,哀哀求道:“雖然後妃沒有出宮的先例,但人命關天,但凡有一點可能,兒臣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母妃她……孩兒求父王!”

    聽著外頭響起“淑貴妃娘娘金安”的請安聲,百裏煌用力閉了閉眼睛!

    到底,她還是來了!

    那晚上那兩個小宮女不明白的事情,他卻一想就明白了為什麽百裏文瀚欲要送林貴嬪出宮,她那一整天都很高興。他原是不肯相信的,畢竟楚千嵐才是她親生的孩子,她怎麽可能真的跟百裏文瀚聯手來打壓自己的親兒子?

    他對楚千嵐的話半信半疑,其實心底裏更願意相信她是個處處為孩子著想的好母親。是什麽原因,會令一個母親寧願與別人聯手也要打壓自己的孩子?連楚千嵐她都能狠得下心這般對待,對他,她又會如何?

    百裏煌壓下心頭翻湧的情緒,平靜的宣了淑貴妃進殿。

    這是他給她的最後的機會!

    淑貴妃見到跪在百裏煌腳邊的百裏文瀚似有些驚訝,“陛下?”

    不必理會他,你急匆匆的過來,可是有什麽事?”百裏煌放柔了聲音,望著淑貴妃的眼睛裏,是他自己都不自知的期待與緊張。

    淑貴妃被他那殷殷期待的神色弄得一怔,想了想,方才說道:“三殿下可是為了林貴嬪來求陛下的?”

    淑母妃。”百裏文瀚轉過身對著她行了個禮,再抬起臉來已是淚流滿麵,“求您為母妃說句話吧!兒臣真的沒有說謊,送母妃出宮靜養,真的是太醫們說的啊。”

    百裏煌看看淑貴妃,又看看百裏文瀚,垂放在腿上的手緩緩握成拳頭!

    陛下,臣妾剛從林貴嬪宮裏出來。”淑貴妃揮手令殿內的人先退出去,這才柔聲說道,“林貴嬪一向膽小,聽說這些年擔驚受怕的,也不敢說出來,這般日積月累,平日又不注重保養,等這場病突然發出來,真真是病來如山倒。太醫確實建議,林貴嬪那般的情狀,還是送出宮去靜養著比較好。陛下要不要召太醫過來,親自問了話又再說?”

    百裏煌皺了皺眉,片刻點頭道:“這種事你看著安排就好了,隻一點,別累到了你自己。”

    臣妾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罷了,哪裏就能累倒了?”淑貴妃微笑著看了百裏文瀚一眼,“既然林貴嬪要送出宮靜養,三殿下趁著林貴嬪還在宮裏,不如多陪陪她?”

    百裏文瀚感激不盡的對她又行了個禮:“兒臣謝過父王,謝過淑母妃,兒臣這就去看母妃。”

    等著百裏煌點頭後,便一臉恭敬又感激的退了出去。

    陛下,既然您同意了,臣妾這便去安排,看將林貴嬪送到哪處行宮合適,宮妃出宮養病,並無先例,有許多事還是得臣妾盯著才好放心。”

    嗯,你去忙吧。”百裏煌朝她笑了笑,隻是那笑容不論怎麽看,都有些奇怪。

    淑貴妃心頭不由得一跳,隻是待她認真看過去,百裏煌卻已經低下頭,繼續批閱起奏折來。

    她隻得暫且按捺住心頭的不安,退了出去。

    百裏煌抬眼,看著她嫋娜身影款步而出,那複雜的目光,終於還是有些冷了下來。

    ……

    咱們宮裏這把火火候差不多了,你找個時間去小舅爺那邊,看看他那邊到底如何了。”楚千嵐聽著祝十九將今日宮裏發生的事細細講給他聽了,滿意的微笑起來。

    祝十九一聽要去找周厚元,表情立時變得不情不願起來,“奴才可不可以讓別人走一趟啊,奴才在宮裏還有好些事要忙,實在抽不出身……”

    楚千嵐乜眼睨著他:“說實話!”

    祝十九扭扭捏捏的說道:“最近小舅爺心情不太好,正需要人做他的出氣筒。”

    誰又惹他了?”

    那位帶著孩子的餘姑娘剛到琉國就跟他大吵了一架,他沒吵贏。”祝十九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小舅爺平日裏訓他們跟訓孫子似的,哪裏能想到那麽牛氣哄哄的小舅爺卻被個女人罵的毫無還口之力?一想到自己親眼目睹了小舅爺的狼狽,祝十九就忍不住想笑。

    不過等他樂完了,再想到自己曾見證過小舅爺的狼狽,再去找小舅爺,這不是送上門讓他收拾嗎,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陸正青他們已經到琉國了,你不提我還差點忘了。”楚千嵐拍了拍腦袋,“這消息王妃可知道了?”

    還不知道吧。”祝十九不太確定的說道,“要不奴才趁夜去一趟大長公主府找如意?”

    楚千嵐隻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打的是什麽主意,起身道:“大長公主府我自己去就好,你還是去找小舅爺,問他那東西到底弄好了沒有?若是沒有就算了,雖說他那也是一把柴,不過照著如今這情形,就算缺了他那把火應該也沒什麽關礙了。”

    祝十九還想掙紮一下,“要不您去小舅爺那邊,奴才去……”

    楚千嵐眼風一掃。

    祝十九瞬間蔫了,“是,奴才這就去。”

    他前腳剛出去,換上夜行衣的楚千嵐後腳也跟著出了宮。

    ……

    若棠是在憋悶中驚醒過來的,還沒睜眼,就感覺身上正壓著個龐然大物,不過來人氣息實在太熟悉了,她才沒有下意識的一腳將人踢下去。

    等到楚千嵐親夠了,才肯放過氣喘籲籲的若棠,見他眼中眸色漸深,若棠哀歎一聲,“咱們好久沒見了,能先好好說說話嗎?”

    楚千嵐睨著她,勾起半邊嘴角邪魅一笑,“小棠也知道咱們許久沒見了,還是等先做了正事再來說話吧。”

    話音一落,就又迫不及待的覆了下來,將若棠微弱的抗議封在了他口中。

    這“正事”一辦就幾乎用了半宿的時間。

    若棠攤在床上,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水汪汪的眼睛裏像是含了一江春水,不悅的瞪向那吃飽喝足的男人,“你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寶貝兒,千萬別用這眼神看我。”楚千嵐眼眸又是一緊,似警告般的對若棠說道。

    若棠嚇得花容失色,連滾帶爬的裹著薄毯往床裏躲,悲憤欲絕的瞪著楚千嵐,喊累控訴道:“你簡直就是**啊,還要不要人活了?”

    我已經很克製了好不好?”楚千嵐被她當賊一般防著,也很是不滿,“好了好了,不鬧了,快過來讓我好好抱抱,這都多少日子沒抱過了?最近好像長了點肉,我剛才捏著,似乎比從前要大些了?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快過來讓我證實一下!”

    回應他的,是迎麵飛過來的軟枕。

    見若棠氣呼呼瞪著他的模樣,楚千嵐終於失笑,“好了,不跟你鬧了,天都要亮了,再不好好說會話,又隻有等下次了。”

    這要怪誰?”若棠嘟了嘴嘟嚷道,到底還是磨磨蹭蹭的翻過來,讓他抱了個滿懷。“宮裏如今怎麽樣了?”

    楚千嵐得意一笑,“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中。”

    若棠打量他,也不知道這樣算計他親娘,他怎麽還能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