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番外:讓我做你一生的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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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老其實是個善解人意的家夥,關鍵時刻,他願意幫我一把。電影散場的時候,胡蝶被一個冒失的家夥撞了一下,幾欲摔倒。我條件反射的拉住了她,她的手柔若無骨,手背很暖,指尖卻有點發涼。她試圖掙脫,我卻隻是握著不放。什麽時候,我也會耍無賴了?她可能有點緊張,手心微微冒汗,哈,她這個年齡的女人,居然也會羞澀?

    在她家樓下,我終於沒能忍住,飛快的掠得一吻。我隻所以用“掠”這個字,一是因為幾乎是用強,二是這個吻實在太快了,恐怕連0.1秒都沒有,要不是她怔怔的滿臉通紅,我都要懷疑兩個人的唇是否碰到一起過。我有多久沒和女人接吻了?三年,五年,或許更久?在外人看來,我就是一個情感世界裏的浪蕩子,和不同的女人,在不同的場合做愛,但是,沒幾個人知道,我甚至記不清那些女人的麵容,我在她們身上不停衝撞,獲得一種報複性的快感。方柔帶給我的背叛的痛與恥辱,我要在那些或風騷或物質或妖媚或無辜的女人身上找回來。是,個體欠的債,我讓群體來還。從這一個角度來講,我或許比方柔還要無恥。

    那個晚上,我送走客戶,幾乎是無意識的,我居然又把車開到胡蝶樓下。當我們在那淡藍色碎花的沙發上擁吻的時候,我的心,竟像被潮水打濕的沙灘,濕漉漉的一片。啊,我不止是心動,我似乎有點沉迷了,這是我之前絕沒有想到的。一個還稱得上陌生的女人,一個還深愛著前任的女人,一個很可能是把我當寂寞玩伴的女人,我卻為她沉淪了!我被這個發現驚出一身汗,驀地放開了她。

    你口裏好辣。”我隨便找了個理由。

    她臉紅得幾欲滴血,咬著唇,垂著眸,手腳無處安放的樣子。她是有多單純,不過接個吻,竟這樣的不自在。我心裏明明在嘲諷她,但行動上,卻鬼使神差的再次擁住她,吻她的脖子,吻她的耳垂,吻她的鎖骨。她的前男友,那個一臉冷峻的羅亦琛,應該是個不解風情的家夥,否則,我懷裏的女人,又怎會如此經受不住這樣的挑逗,竟銷魂的呻吟起來。那一刻,我的那股蓬勃的欲望,把整個心胸都脹滿了,管它是逢場作戲還是真情流露,我都要定了她。

    不過到底沒有得逞,一個電話,讓我冷靜了許多,胡蝶估計也一樣吧,她委婉的向我下逐客令,這樣也好,這樣最好。男女之間的性愛遊戲裏,原本就不應該摻有任何感情因素,哪怕是一點點,也足以讓遊戲變質,屆時,不止費神,而且累心。

    我原以為這一次分開,我們就不會再有關聯。深圳何其大也,茫茫人海中要來個巧遇,不比中個500萬容易,我和她,沒有共同的朋友,不知彼此的愛好和常去的地方,要去哪裏相遇?

    然而我忽略了一個因素,那就是孫莉莉,這個女人,就像圍繞在我身邊的眾多花癡一樣,對我展開了圍追堵截的倒追手段。雖然我已經三番五次拒絕了她,可她似乎有一股韌性,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依舊癡纏。

    這一次,她又要約我共進晚餐。我剛要拒絕,腦海裏卻倏忽閃過一雙黑漆漆的眸,帶著一種沉沉的哀傷。幾天不見,我似乎有點想她了。或許,我應該見她一見,我們可以什麽都不是,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人,甚至,不是床伴,我們就是兩個陌生人,我隻要看她一眼,看她眼裏的沉重,似乎淡了一點?看她的紅唇,是不是還有一種致命的誘惑力?

    我晚上約了朋友一起吃火鍋。如果你不介意,可以過來。不過我們多是男人,你若能帶幾個女伴更好。”在電話裏,我很愉悅的反邀孫莉莉,如果我沒看錯,她和胡蝶應該是很好的朋友,那所謂的女伴,不找她又能找誰?

    果然,晚餐的時候,我如願以償看到了她。她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褲,襯得身邊的女人貌美如花。可是,我可能見慣了那樣的貌美如花,反而覺得素淨的她,有一種別樣的吸引力。她那晚完全沒有化妝,可依然肌膚如雪,黑眸似漆,紅唇欲滴。看來“一白遮白醜”沒有錯,五官分開來看,並不出色的她,因為這自然的紅與白,也讓人不忍移目。起碼,對麵的羅亦琛,表麵上謙謙君子目不斜視,卻總在不經意間,掃她一眼。是在乎的表現嗎?或許是吧,隻是,既然在乎,當初為何又要分手?難道也如方柔一樣,是受不了物質的誘惑?羅亦琛應該是個貨真價實的鳳凰男,他的新婚妻子雲婧,據說是如假包換的富二代,而胡蝶,雖然我不了解她,但看她的穿著和工作,應該隻是普通的工薪階層子女。如此一來,在這個愛情也要拚爹媽的年代,她自然不是雲婧的對手。而羅亦琛呢,他犧牲愛情,獲得一個可以倚靠的家庭背景,是不是值得呢?隻怕未必,否則,目光又怎會再三追隨昔日的情人?

    因了這個發現,我對胡蝶的那種同病相憐,似乎更濃了一點。嗬,受傷的女人,我雖然幫不了其它,但是,我可以和你演一出戲,氣氣對麵的他。我這樣想著,手指輕輕一撥,讓筷子掉落在地,趁撿筷子的功夫,我捏了一下胡蝶的手指。雖是在桌底下,但對麵的羅亦琛,亦能從胡蝶的掙紮中,看出我們的小動作,因為,他的眉毛,不由自主的跳動了一下。我忽然覺得心情很好,是為這孩子氣的主動,還是為又給自己找了個親近胡蝶的理由?我哈哈一笑,舉起酒杯,和羅亦琛砰的碰了一下,一飲而盡。隻是,我咽下的是瓊漿,羅亦琛咽下的,怕就是苦澀了。

    胡蝶的世界應該是相對單純的,這些心思迥異、各懷鬼胎的酒桌風雲,於她就是一種煎熬,她提前離桌,羅亦琛隨她而去,我忽然覺得興致索然,臉上帶著職業的笑,依舊和在座的各位喝酒碰杯,說著恭維的話,心裏卻覺得無趣得緊。

    他們在幹什麽呢?舊情複燃?亦或吵得不可開交?我的心思,似乎轉到了輪不到我管的地方。直到羅亦琛回來,才稍稍定下神來。這個女人讓我如此牽掛,使我有一種危機感,在愛情的世界裏栽過跟鬥的人,對所謂的動心總是敬而遠之的。當我給她電話,她拒絕我前往時,我便在心裏暗暗告誡自己:就這樣算了吧,做一個愛的絕緣體,不給任何人傷害自己的機會。

    然而到底沒有做成這個絕緣體,在我決定遠離她時,她卻再次靠近了我。她說有個陶瓷人兒很像我,我明白這是一個邀請的信號,是拒絕還是接受?我花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也許,和她是玩,和別人也是玩,那就遵循自己的心,去看看她能給我怎樣的驚喜和刺激。

    當我們的關係終於朝著最世俗的男歡女愛發展的時候,我心裏是失落的。也許,有時候,精神上的牽掛,更能讓一個人久久懷念;一旦身體赤裸相呈,才發現不過而而,女人的滋味,其實大同小異。何況她還是一個放不開玩不起的女人,她的眼淚,讓我生了退卻之心。我微微有點內疚,但更多的是解脫:起碼,從今往後,我不會再冷不丁想起一個叫胡蝶的女人。

    差不多有一個月,我幾乎忘了她。我依舊和方柔繼續那種見不得人的關係,也依舊和形形色色的尤物調情。有一次,是在酒吧,我意外碰到孫莉莉,她一個人,正在和一群男人狂歡。在酒精的壯膽下,那幾個男人似生了不軌之心,竟強迫性地要帶著她離開。

    孫莉莉雖然在男女之事上放得很開,但太過份的遊戲,卻是不玩的。因此,她開始拒絕,目光四處搜索著可以求助的人。當她看到我時,猶如溺水的人看到救命稻草,朝我拚命招手。

    我不是愛管閑事的人,且當時已經有了幾分醉意,最重要的是,像孫莉莉這樣恣意妄為的女人,我總覺得應該有男人給她個教訓,免得不知天高地厚,隻身前來這種魚龍混雜的酒吧。但是,孫莉莉顯然不甘心我的置之不理,她開始喊:“你過來,我跟你說胡蝶的事。”

    幾乎是一瞬間,我刻意的遺忘,竟一下子鮮活起來,胡蝶似乎正巧笑倩兮的坐在那裏,略帶矜持和害羞的朝我招手。我走過去,拉住她的手,摟抱著把她帶出酒吧。夜風一吹,我的酒意醒了幾分,啊,不過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居然使我如此失態。

    我把孫莉莉送回家,又神經質的來到丁香公寓。屬於胡蝶的那扇窗戶,黑黢黢的一片。她果然如孫莉莉所說,出國了,甚至不曾給我來隻言片語。我們兩個,到底是我把她忘記得更徹底一點?還是她從來就沒把我放到過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