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番外:讓我做你一生的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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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很想見見胡蝶,雖然我知道,若不能告訴她真相,見麵弄不好會爭吵,會發生新的不愉快。但是,所謂思念噬骨,我實在是抵不住。
我驅車來到丁香公寓,雖然看著胡蝶的窗戶是黑的,但還存在幾分僥幸,或許她隻是早睡了而已。我匆匆上樓,心情竟有幾分忐忑,就像一個少兒郎,第一次去見心愛的女孩。
然而我敲了好久的門,卻沒人出來。倒是旁邊的一戶鄰居,開門看了一眼,見是個年輕男人,有幾分警惕,問:“你找誰?”
我女朋友。”我笑,在陌生人麵前,無所顧忌的說胡蝶是我女朋友,是一件多麽開心的事。
哦。”那鄰居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繼續道,“你敲這麽久門都沒人開,肯定不在,你不會打個電話?”
電話沒接。”我依舊笑著,且不說胡蝶拉黑了我,就算我能另找個號碼打通,她聽到是我,估計回來得更晚。
這樣啊。”鄰居皺了皺眉,說,“那你在這等,不要再敲門了,免得擾鄰。”
我歉意的說聲對不起,為自己的莽撞行為。
倚牆等候。
腕表上的分針,此時就像蝸牛,每一格都爬得那麽慢。等待,實在是一件煎熬人的事。
在這期間,方柔打電話過來,說她已經考慮好了,從今往後,可以給我一種幹幹淨淨純純粹粹的感情,但是,卻不一定非得離婚,她有更周全的主意。她說她已經在我們常去的酒店開房,讓我趕快過去找她。
我隱隱有不安,總覺得她所說的主意,隻怕比過往算計我的種種,更加邪惡。
我正打算離開,胡蝶卻回來了。她喝得很醉,整個臉紅通通的,嘴邊掛著一絲傻笑,看到我,那絲傻笑更大了。
你來多久了?”她問。
你怎麽喝成這個樣子。”我說。
高興。”她答。
我微微歎口氣,她卻又說:“你要是為那件事而來,請打道回府吧,小女子今天不方便。”
我心裏泛疼,這個傻瓜,她以為我在這等她,就是為那點事嗎?她知道我的思念嗎?她明不明白我想她想得心痛。
這個傻瓜!
我把她擁到懷裏,她卻很認真的解釋:“是真的不方便,大姨媽來了,你若不信,可以摸摸看。”
那一刻,我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滋味,瞧我都做了什麽,竟讓這個女人,把我們的關係,想得這麽不堪。
我柔聲安慰著她,可我也知道,這樣的安慰,她未必會信。
方柔那邊不能再拖了,若我不能把她搞垮,幹脆就和她撕破臉。她若要去告我,便隨她告去。那份偷稅漏稅的舉報材料,她已經在我和胡蝶分手的那天給了我。穆子謙說過,如果沒有原件,即便舉報上去,勝算也不過三成。屆時,即便方柔仍然能夠假茂昌之手,也不是短時間能逆轉形勢的。現在俞叔叔的病,已經愈發嚴重了,能不能拖過今年,都還不好說。隻要在俞叔叔生的這段日子裏,俞桓能陪伺左右,其他的,我也沒有太多的顧慮。
小蝶,再給我半個月時間。”我向她承諾,不管她信與不信,這次,我真的不會讓她等太久。
離開的時候,我手裏握著兩個小陶瓷人兒,胡蝶說,那個小男孩像我,我說,那個小女孩像她。不管是不是真的像,我隻希望,我和胡蝶,在經曆這麽多波折後,就如我手裏的小人兒,永遠也不要再分開。
時間終於進入了十二月,方柔和杜家的關係,居然又緩和了。我不知道她是怎樣討好杜老先生的,但是,她再次職複原位,而且更有超越之前的勢頭。她說,她重新實權在握的第一天,就是炒掉那個不知好歹的秘書,以出心頭的惡氣。她還說,她自有周密的部署,明年一定會和我過隻有彼此的日子。隻是,她沒說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日子,我也沒問。我們都知道,那個圓滿的結果,必然要以某種代價才能獲得。至於那種代價是什麽,我不願細想,終歸不會光彩罷了。
隻是,等到那一天真正的來臨,我才知道,何止是不光彩,何止是邪惡,簡直是,喪心病狂。我不知道,那個我在最純的學生時代,一見鍾情的女孩,那個有一雙無辜大眼睛的女孩,那個和我說話都聲音怯怯的女孩,在歲月的洪流中,為了所謂的富貴權勢,竟已經是這樣的狠戾毒辣。
那是一個無月的夜晚。
是不是所有的罪惡,都要在無月的夜裏展開?
那晚,方柔在酒店開了房,約我前往。都說女人三十似虎四十如狼,而方柔,在最近一年半載裏,幾近於禁欲,所以對那方麵的渴望,更是虎狼都無法比擬。她的欲求,一次比一次強烈,已經由最初的暗示,到後來的直言,到現在的懇求。隻是,我依舊不為所動。
照例是如餐前酒一樣僅僅起開胃作用的調情、撫摸、不僅不能滅火,反而起了助燃作用。方柔的的欲望,就像那熊熊的烈火,劈劈啪啪的燃燒著。她的衣服幾乎脫光了,半跪在床上,不停親吻我的背部和脖子,眼神迷離,嘴裏低低的懇求:“阿臻,我快受不了了,不要再拒絕我,不要等。”
我努力克製自己的本能欲望,說:“你穿上衣服,你若再這樣,輕賤的是你自己。”
方柔嗤的一笑,說:“阿臻,你知道嗎?我覺得你不愛我了,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必然愛她的身子,才不會去管那所謂的約定。可現在呢,我以這樣一副姿態出現在你麵前,你卻連正眼看一眼都不願,卻還說你愛我。你這叫愛我嗎?愛我,你寧願看我煎熬?愛我,你會說我是輕賤?”
我小腹處湧起一股熱流,是被那好像貼身內衣被撕破的嗤笑聲勾出來的吧。這個女人,她怎麽可以穿起衣服來是人妻,脫下衣服時卻連妓女都自歎弗如。她到底是什麽變的,魔鬼嗎?
喉頭一陣焦躁,我扳開她在我身上肆意遊走的手,走到沙發旁,端起茶幾上的一杯水一飲而盡。嗯,似乎有股怪味,可是,我心裏煩悶,把這隱隱的怪味忽略了。
方柔沒像以往那樣又貼過來。
她似乎被我說的“輕賤”二字打擊到了,無聲的穿上衣服,雙手抱膝,坐在床上,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她的臉上,有哀怨,有愛慕,有期盼,有嫉恨……如果表情能用色彩進行描述,那她的臉上,應該是赤橙黃綠青藍紫樣樣齊全。
我避開她的目光,隨手拿起手機,翻看今天的新聞。
方柔依舊坐在那裏,不聲不響,隻一味的看著我。哪怕我們視線不曾相接,我也知道,她在目不轉睛的看著我。似乎,在安靜的等待。
她在等待?
我心裏一驚,不知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念頭。
可是,等我小腹處的那股熱流越來越強烈的時候,我知道她在等什麽了。
這個女人,她居然對我下了藥。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我勉強壓製住那股想撲倒她的衝動,冷聲問她。
我想知道,你到底對我還有沒有一點愛意?如果在這種情況下,你都不願要我的身子,我倒要好好想想,你的那些甜言蜜語溫柔體貼,究竟包藏了怎樣的禍心?”方柔亦冷聲回我。
你以為這點藥,就能奈何得我?”
不,我沒這樣想過。我隻是想讓自己的恥辱感挫敗感輕賤感更強烈一點,這樣的感覺越強烈,我的理智就會回來得越快,我也才能看清,這幾個月來,你的委曲求全到底是為了什麽?”
方柔,別把你的那些手段用到我身上。我的底線,不是你的一個小小激將法就能打破的。”
我也希望你依舊堅持你的底線,我這段時間,被你的情你的人蒙蔽了雙眼,我是應該清醒清醒,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方柔的話語雲淡風輕,她是感覺到了什麽吧?一定是的。她說得對,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必然愛她的身體,可是,而今的我,對她身體有一種由衷的厭惡,她肯定感覺到了,隻是不願相信,所以,她才要用這藥,來一探究竟。如果我在這種情形下都不願碰她,哪怕我有一萬條“不做愛”的理由,她也未必肯信分毫。她若不信,我便輸了三分。屆時,我不知道她又要以什麽樣的手段來折騰我和胡蝶。想想以後的生活,有這樣一個心有七竅的狠辣敵人,還會有安寧嗎?而胡蝶,她最向往的生活,便是平和安寧!
我咽一口唾沫,心思飛快的旋轉。無奈,那股蓬勃的欲望,就像一個被無限吹大的氣球,讓我幾乎壓製不住。現在,這個氣球牽製了我太多的精力,我已經不能周密的思考。
我的身子越來越熱,小腹處的熱流快速奔湧,我的理智,被蠢蠢欲動的精蟲吃得所剩無幾,不遠處床上的那個女人,對我構成了一種致命的誘惑。我知道,那個氣球,離爆炸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