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讓我做你一生的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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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就是這麽巧。

    杜思堯不晚回來點,也不早回來點。

    若晚回來,戲已經落幕;若早回來,戲卻還沒開始。

    卻偏偏好不早不晚,來得及把陰謀暴露,也來得及救人一命。

    當杜思堯匆匆趕回家,一腳踢開書房的門時,他父親正像一條死魚一樣,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嘴唇青紫,額上豆大的汗珠,胸口急劇起伏。而他的繼母,則穿了淡紫的情趣內衣,棕色長發淩亂的披散著,臉上是近乎完美的妝容。

    太強烈的視覺衝擊。

    生的鮮活與死的頹敗。

    思堯,你爸好像發病了。”繼母看到他,就好像看到救命恩人,驚恐的哭著說,“你快叫救護車。”

    杜思堯來不及問她為什麽不打電話叫救護車,他調轉身子,一邊呼喚阿姨倒水,一邊走到父親臥室翻出藥丸,然後,趁父親還有最後一絲意識時,給父親喂下。

    一切都還來得及。

    杜老先生到鬼門關裏轉了一圈,又回來了。

    我原以為,經曆這樣的事,他會起訴方柔,然而沒有,他隻是提出離婚,要求方柔淨身出戶。

    他這樣做,到底是要保住茂昌的麵子,還是他壓根就放不下自己的裏子?我總覺得,杜老先生不像方柔說的,對她全無情意,相反,他一直容忍她的出軌,而且接納她的回頭,不是利益驅使,而是情之所至。所以,他才在明知方柔給他吃的藥物會加重心髒負擔的情況下,依然配合方柔。難道,這僅僅隻是一個老人的欲望?難道,他不是在討好自己年輕的妻?

    或許,真正的答案,除了杜老先生,誰也沒法明白。

    我也沒興趣明白。

    我現在感興趣的是,不,確切的講,應該是關心的是,方柔她為什麽沒有一點驚慌,而是老神在在的呆在她的屋子裏,平靜而規律的活著,她到底又在耍什麽花招?

    她這樣以靜製動,以不變應萬變的態度,倒讓我不敢放鬆警,總擔心她在輸局已定的情況下,又來個驚天大逆轉,徹底翻盤。

    基於這樣的一種顧慮,我不敢去找蝴蝶。

    且讓我再等上一等,等塵埃落定。

    12月中的一個晚上,我應酬一個客戶,喝了點酒,在小區門口的時候,看到一個女孩,正和同伴熱切的聊著什麽,聊到開心處,就快樂地笑了起來,笑得眉眼彎彎。那樣的笑,像極了胡蝶,那一刻,我移不開腳。

    我就這樣怔怔的站在那裏,目不轉睛的盯著女孩看。她的同伴注意到了我,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示意她看向我這邊。女孩側過頭來看我一眼,居然友好的笑了,她這次笑得略略有點矜持,嘴角弧度微微上揚,眼睛彎成好看的新月——這樣的笑容,明明就是某個人的專利。

    我的思念,一下子像野草一樣瘋長起來。

    我要不顧一切的去找她,那個時時刻刻挑撥著我神經的女人。

    當我在丁香公寓樓下,碰到晚歸的她時,那種驚喜,沒法形容——第一次,幾乎沒有經過等待,我在第一時間見到了她。

    可是,她告訴我的,卻是一個無異於晴天霹靂的消息:她辭職了,房子賣了,人要走了,她竟打算徹底的消失在我的生活之中。

    我先是有點懵,可接著,又是一種出離的憤怒:她為什麽可以說走就走?我在這委曲求全的謀劃這一切,難道不是為了我們的未來嗎?可她呢,卻連等都不願意等,不是去和穆子謙相親,就是和趙銳卿卿我我。她斷絕和我的一切聯係方式,現在甚至把這小小的房子也賣掉了,讓我連個尋的去處也沒有。一個人,若想在茫茫人流中偶遇另一個人,那概率是多麽的渺茫。何況中國這麽大,960萬平方公裏,就算我有心找她,她若存心躲我,怕是我窮盡此生,也未必能再見上她一麵!

    我真是出離的憤怒。

    如果我和方柔的鬥爭勝利,換來的最後結局是離開,那麽,我寧願不要這種勝利。我寧願被方柔無休止的糾纏算計,我寧願應付那無窮盡的陰謀詭計,我也不要這個離開的結局。

    胡蝶,既然你不能與我心有靈犀,猜到我的心思,那麽,就讓我親口來告訴你這一切。

    我想我是失去了理智,在如此緊要的關頭,把一切向胡蝶和盤托出。隻是,我撒了個善意的謊言,酒店裏那充滿屈辱的一幕,我隻願一個人把它爛到肚子裏。

    真相大白之後,胡蝶卻並沒有開心起來,她偎依在我身邊,娥眉輕鎖,她以一種女人的直覺判斷,這場鬥爭,沒有贏家,隻有誰輸得更慘。

    其實,這個,我早就知道。

    因為我已經在這個過程中,輸掉了我的初戀,輸掉了從15歲到25歲這段青春年華裏最美好的回憶,輸掉了一個純真少女眼裏的那份澄澈。是我,一步一步的,把曾經的最愛,變成了最殘酷的敵手!

    好在,我縱使輸掉了這許多,但還有胡蝶在身邊。此時,她正偎依著我,帶著點擔憂和心疼,她身體傳過來的溫暖,是給我無言的慰藉。她是老天爺,在我最放浪形骸的日子裏,送給我最珍貴的禮物,她是我的療傷聖藥,她是我一生裏永不會放手的明珠。

    我親吻著懷裏的這個女人,她肌膚光滑,黑發如緞,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體香。她也許不是世人常說的美女,但看在我的眼裏,卻美好得猶如她最愛的百合花。她五官算不上十分出色,但是每一個部位,細細看來,卻自有屬於她的風情。她的美,不是張揚的,而是帶著一種內斂,就像珍藏很多年的紅酒,要最敏感的味蕾,才能品出那種細膩馨香。

    這樣的一個女人,我怎麽舍得放手讓她離開?

    我把胡蝶安置在那小小的兩室一廳裏,這也是一個無奈之舉。因為方柔反常的舉動,我更是要小心翼翼。此時,如若她知道我和胡蝶依舊在一起,一切不過是一場算計,她會不會發狂,會不會去傷害胡蝶?我擔心會!和她同床共枕這麽多年,給她想要的榮華富貴的枕邊人,她都為了一己之私,欲置之於死地,何況是胡蝶這樣的一個情敵?

    胡蝶或許是不悅的,不過她愛我,所以願意遷就我。她說:“臻,我看你現在不是在談戀愛,你現在是金屋藏嬌。”

    我笑笑,說:“我倒是願意一輩子把你藏起來,不讓別的男人見識你的美好,從而動了歪心思。”

    胡蝶略愣了愣,攀上我的脖子,撒嬌道:“你還在吃醋啊,其實,我和趙銳,真的沒什麽。我們最過分的一次,就是那驚鴻一吻。那是我看你在旁邊,故意要氣你的。”

    我知道我應該相信她,不過,心裏還是有點酸澀啊,哪怕是驚鴻一吻,也是會讓我介意的。我現在才發現,我對胡蝶的愛,竟是這樣的專製。好在,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讓她離開我的身邊,不會再讓別的男人覬覦她的好。

    那不到半個月的日子,現在想來,美好得竟不像人間。那時,每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她會給我一個吻,每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她也會給我一個吻。不大的家,每天都有鮮花的香味,廚房裏也總是飄著骨頭湯的濃香。那段時間,我們有點瘋狂,做起來總是沒有節製。有好幾次,我都耍賴不願帶套,因為我想和胡蝶生個孩子,即便現在還沒領證,可也不耽誤我想和她生個屬於我們的孩子——那是愛的最高表現形式!

    你說,我們的孩子,會像你多一點呢,還是會像我多一點?”每次耍賴成功,我就會憧憬著胡蝶的肚子裏已經有了我們愛的結晶。那隻最勇敢最神速的小蝌蚪,你找到媽媽了嗎?

    你就做夢吧,我現在是安全期。”胡蝶見我把耳朵貼在她肚子上,用食指戳一下我的額頭,哭笑不得的說,“就算成功了,也得好幾個月後才感覺得到呢?”

    怎麽要這麽久?”我略略有點失望。

    什麽要這麽久,說的好像已經有了一樣。”

    難道還沒有?那我們再試試。”我又翻身騎到她身上。

    別,身子會吃不消的。”胡蝶嬉笑著推開我,滾到一邊。

    我一把撈回她,這次,讓她騎到我的身上。

    小蝶,”我捧著她的臉,深情的叫她名字,“我很愛你,很愛很愛。”

    我也愛你,很愛很愛,傻瓜!”胡蝶回應我的深情。

    等過了元旦,我們就結婚!就在1月3號,愛你一世一生,好不好?”我向她承諾

    3號民政局會不會上班?”胡蝶頗有點憂心。

    當然上,我都看過放假安排的,是從30號放到1號,3號上班的。”

    啊,你早就存了這份心思,是不是?”

    當然,我們錯過了520,我總得挑個更好的日子補償一下你不是?誰讓我的老婆,對這些所謂的諧音有著出乎尋常的熱情呢?”我刮一下她的鼻子,取笑她。

    討……厭。”她嬌聲道。

    隻是,她那個“厭”字還含在嘴裏,我右手扣住她後腦勺,略一用力,讓她的臉貼到我的臉,唇,已經吻上她的唇。

    纏綿悱惻的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