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人格分裂的銅甲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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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看上了那口棺材。”冥王冷冰冰地問,“你貪過頭了吧!一個大活人要什麽棺材?”

    我的嘴頓時成了o型,原來那口棺材就是陰沉木,小奶貓還在裏頭呢!“胡老太怎麽會有這麽一口棺材?不過我們莊子有提前給老人準備棺材的習俗,那口棺材給我爺爺,豈不是更好?”

    兩個男人同時抽動了嘴角,大概是認定了是貪。

    崔判官小聲的告訴我,“誰睡在這種棺材裏,永世不得超生,通常用這種材料做棺材的人,不是被人黑了,要不就是下的詛咒,要麽他就是想當鬼王,不想投胎。”

    那它有什麽好處?”我得想個辦法,叫他們把那口棺材送到我家裏去,在我們家裏才能把小奶貓弄出來。

    冥王麵具下那張棱角分明的嘴,微微地張開了,“它可以聚鬼魂,保存人的三魂六魄。”

    人死了之後,躺在裏頭,豈不是是半個活人?”我脫口就答,心裏說,這胡老太的野心還不小啊,想永生不死。

    冥王伸出手來,揉搓著我的頭,“真夠傻的,那是僵屍。”

    我更好奇胡老太是從哪裏得到這口棺材的?

    我反正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那口棺材弄回家。

    冥王笑道,“你是打算跟我去地府過日子了嗎?為夫現在就滿足你。”

    我才不想去什麽地府呢,連連擺手,“這麽個好東西,放在這裏,怕是會招妖孽。”說著,連連地打噴嚏,鼻子癢癢的,好像有根毛在裏頭,我指著鼻子,“這不,這就招來了。”

    冥王一隻大手伸出來,抬起我的下巴,對準我的鼻孔看了半天,手指一抬,一股陰風衝進我的鼻孔,打了個旋轉,飛了出來,帶出幾個黃澄澄的毛來,冥王伸手接住了這幾根毛,放在眼前看了看,竟然是一臉的怒容,“我不惹那家夥,那家夥竟然找上門來。”

    我一看有機會,連忙說道,“這口棺材還是給我吧,有你看著好一點。”

    吳純蘊在後麵看了我們半天了,他沉思了一下,“小娘娘說的對,他父親現在半屍半人,這口棺材,也許對他父親有什麽幫助。”

    我連忙接下這個話頭,“我父親現在的三魂六魄,怕是出了問題,這口棺材剛好用得上。”

    冥王嘴角抽了抽,“有我在,你用得著擔心你的父親的鬼魂?想要這口棺材就說,崔判官,給小娘娘送到她們家去。”

    我高興不已,拍了手掌,跳著腳叫道,“太好了。”

    冥王嘴角微微彎起,伸手彈了彈我的額頭,“又貪又蠢,……還很可愛。”

    崔判官一閃身就不見了,等我再回頭,崔判官扛著一口大棺材,已經出現在了我們身後。

    冥王手一抬,我家就出現在遠處,我撒腿向家裏跑去,雖然隻是一個晚上,我卻覺得,好像跟家人分開了許多年。

    門口,我家那個祭祖的香爐,插滿了線香,星星點點的香火,和一對又高又大的紅燭的火苗,閃爍著,將我們家門口都照亮了。

    爺爺抓了一大把符咒,拚命的向半空中撒去,他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桃木劍,暗紅色的桃木劍上戳了七八張符咒,在風中瑟瑟發抖,爺爺走著奇怪的步伐,緊皺著眉頭,一臉從來沒有的嚴肅。

    我知道,這是爺爺發現我找不到了,在作法找我。

    當我從黑影中現出身來,叫了一聲爺爺,爺爺手中的桃木劍掉在了地上,望著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身體瞬間就軟了下來,顯得更加佝僂了。

    我衝過去抱住了爺爺,回過頭來,“是他們救了我。”

    一回頭,隻剩吳純蘊和扛著棺材的崔判官,冥王不知道去哪裏了。

    爺爺上前,給崔判官不卑不亢地作了一揖,目光馬上就被那口棺材吸引住了,“就是這東西作怪?”

    他手腕一翻,幾張符咒就要飛出,我嚇壞了,裏麵可是小奶貓,連忙上前攔住爺爺,“那是空的。”

    爺爺將符咒貼在眼睛上,剛想說什麽,我一把扯下符咒,“這是給我爸爸準備的,是冥王送給我們的,您就不要多心了。”

    爺爺瞅著那口棺材,一臉的懷疑著急。我急得衝他擠眉弄眼。

    崔判官放下棺材,笑道,“裏麵是小奶貓。”

    我鎮住了,“您知道啊。”

    爺爺笑了,“哪有判官大人不知道的事情。”

    崔判官的手一抬,黝黑的棺材板就翻了起來,小奶貓竄了出來,抬頭一看,是他家主人,掉頭就想跑,被崔判官一把抓住了脖子,舉到眼前,“攀上了小娘娘,就不認得你家舊主人了?”

    小奶貓爪子抱在胸前,連連作揖,“小的哪裏敢?有的是怕主人責備,這才逃的。”

    崔判官將小奶貓轉過來調過去地看,“怎麽多了一個眼兒?”

    我將事情說了,小奶貓可憐巴巴的望著崔判官,“小的這才不敢回判官身邊的,絕不是背叛主人。”

    崔判官是何等聰明人,早已明了一切,放下小奶貓,“你有了新主人,隻管去,要好好保護小娘娘,等發達了,別陷害舊主人就行。”

    爺爺聞聽此言,卻將目光投向了我,我一時不解,一扭頭,卻發現吳純蘊也看著我。

    可惜我還是年輕,什麽都沒有明白過來。

    小奶貓跪在地上,給崔判官連連磕頭,“小的不敢。”算是了斷了一段主仆情誼。

    崔判官告辭而去,爺爺上前,“我兒子的事情,恐怕還得麻煩小夥子了。”

    吳純蘊沉思了一下,“我本應該不管閑事,但是,這事我已經插手了,就管到底吧。”

    我倒覺得,吳純蘊是覺得冥王管不了,他出手擺平此事,給冥王看看。

    我們不知道吳純蘊的來路,但是吳純蘊數次出手,叫爺爺對吳純蘊的法術佩服無比。

    說起來,我家世代跟地府聯姻,爺爺自視甚高,我從來沒看到過爺爺佩服過誰,吳純蘊算是頭一個吧。

    我卻隻覺得,吳純蘊隻是自大,竟然敢調戲我,挑釁冥王,怕爺爺收服不了吳純蘊,為爺爺捏了把汗,悄悄的拽過爺爺,“這個家夥不好收拾,他怕是不會聽您的。”

    爺爺連連擺手,“哪裏是他聽我的,是我聽他的。”

    爺爺這樣一把年紀,竟然要聽一個小夥子的,我感到不服氣,加上剛才的事情,我跟吳純蘊丟過去一個大白眼兒。

    吳純蘊彎了彎嘴角,看上去像是微笑,叫我更加擔心,他好不好合作。

    吳純蘊和爺爺忙碌起來,叫這口陰沉木棺材上下貼滿了符咒,又用香灰拌了黑狗血和公雞血,細細的塗過了,點上香燭,供上了香火,整整三天三夜。

    我在一邊看著,知道他們這是在去除這口棺材裏原有的鬼魂。

    想起來真是麻煩,早知道,叫崔判官一次性做好就好了。

    而那小奶貓整日裏無事,跟在我身邊,看著爺爺和吳純蘊做事,倒是一副乖巧可憐勁兒,叫我喜愛萬分。

    小奶貓蹭了蹭我的腿,“小娘娘,我這樣一隻鬼跟著你也不是個事,你叫爺爺再給我做個身體吧!”

    這是一件小事,爺爺聽了,馬上找來筆墨紙硯,刷刷刷幾筆,畫出一個小孩來。

    這回他是我的小貓了,可再不能是綠衣服了,我叫爺爺給他畫出了一身時下最流行的兒童服裝,粉衣藍褲,小奶貓穿上後,粉粉嫩嫩,甚是可愛。

    小奶貓到底是個小孩個性,穿上了這一身新衣服,蹦蹦跳跳就衝進了屋子,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新衣。

    他去的那個門口,大門緊鎖,這是關我爸爸的地方。

    小奶貓是一張紙片,他隻是微微一側身,就從門縫裏鑽了進去,片刻工夫後,就要從門縫裏鑽了出來,嗚嗚的怪叫著,“小娘娘,銅甲屍啊!”

    額頭上竟然被撕開了一道縫兒,陰森流著黑血。

    我大驚失色,這隻是片刻工夫,小奶貓竟然被撕破了,我爸爸變成了什麽?

    說句實話,自從爸爸回來,大家都不明白我爸爸現在變成了什麽,怎麽醫治爸爸,隻有小奶貓說出了爸爸是銅甲屍,我焦急地問道,“還有沒有治啊?”

    小奶貓嘴巴繃得緊緊的,眼瞪的滴溜圓,“治……怎麽可能可以治?我看我還是趕快把他滅了,才能確保小娘娘的安全。”

    我連忙擺手,“不行,那是我爸爸,不能滅。”

    小奶貓聽到這話,倒吸了一口涼氣,眉頭鎖起來,回頭看了一眼,“小娘娘的爸爸,怎麽跟小娘娘也長得一點都不一樣?”

    我聽到這話,心疼不已,“他受盡了折磨,早就看不出人樣來了。”

    小奶貓表情極其凝重,擔心的看著我,“這銅甲屍十分不好對付,為了保證小娘娘的安全,我還是去請崔判官來吧!”

    我心裏咯噔一下,竟然要請崔判官出麵,看樣子爸爸十分嚴重,手不由得抓了抓刺青,我現在隻能再求求冥王了。

    我轉身向著屋裏走去,不停的撓著刺青,撓的刺青都冒出血來了,那個死鬼還是不出現,我不由得罵了起來,“這個死鬼,如果我爸爸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把肚子裏東西弄掉。”

    話音未落,就聽到冷酷至極的一聲,“放肆,膽敢有這樣的想法,小心我動手滅了焚莊。”

    這聲音嚇得我全身冰涼,頭皮發麻,可是轉念一想,又不由欣喜若狂,這個死鬼竟然肯為了我肚子裏的東西不顧天理,大開殺戒,也就是說,他十分在意,“這小東西的姥爺你不管了,等他出來,看我怎麽跟他說。”

    無比陰冷的一聲,“膽敢要挾我,滾。”

    我聽這聲音,霸氣無比,狠毒犀利,肝子都顫了,但是為了我的爸爸,硬撐著,“我就膽大了,怎麽了?那是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