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奇怪的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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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時不解,這些東西是從哪裏來的?可是顧不過來了,我爸爸早已轉身,向著院子外麵跳去。

    我剛想伸腿邁出八卦陣,一高一低兩聲斷喝,“留在這裏。”

    一道黑影躥出,吳純蘊不見了身影。

    而是刺青裏的濃煙,也跟著那幾隻靈物,就像一隻老鷹一樣,展翅而去。

    我看他們都散了,到處找我的iPad。

    當我撿起了iPad時,頓時覺得肝子疼,iPad的屏幕早已裂成了幾塊,已黑屏了。

    這是被死鬼追的那隻靈物踩壞的,我不由得嘟囔起來。

    突然聽到一聲,“什麽東西,這樣寶貝?”

    我扭頭一看,白色的麵具,沒有眉毛,沒有鼻子,就是純白。

    這死鬼換了麵具了,冷不森的看見,比鬼還像鬼。

    我沒好氣的說道,“沒事不要嚇人。”

    冥王隻是瞅了一眼我手中的東西,伸出手來,“給我。”

    我不知道他要一個壞東西幹什麽,將iPad到他的手裏。

    他抬起手來,將iPad重重地砸在地上,“給我。”

    我心裏罵道,好大的脾氣,捉弄我玩啊!可是又怕他,隻得彎身撿起iPad,聽到冰一樣的聲音砸下來,“定魂針。”

    我馬上握緊的手心,冰冷的感覺刺骨而來。

    我還沒有看清楚怎麽回事,我的手就落入了他的大手中,我緊緊的握著拳頭,舍不得放手,這可是我的寶貝呀,於是可憐巴巴的望著那個麵具,“你不在我身邊,我怎麽辦啊?”

    冥王一言不發,隻是一個手指頭,一個手指頭,扒開我的手,拿起了定魂針。

    我委屈的很,剛剛多危險啊,要不是有定魂針,我的命就丟了,可是他竟然不把定魂針留給我,“你是不是把我的命完全沒有當回事?”我忍不住脫口而出。

    你放心,隻要我不收,你想死都死不了。”竟然帶著輕輕的笑意,“又蠢又貪,又怕死。”

    我眼睛瞅著定魂針,又不敢再要,隻好咬著嘴唇,自認倒黴。

    突然間,我的手心裏多了一顆玉珠子,晶瑩剔透,宛如白雲包裹,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這個你留著護身。”不冷不熱的一句話,冥王就不見了。

    我連忙將玉珠子收了起來,刺青裏傳出一句話,“重新擺八卦陣。”

    我瞅了眼八卦陣,“挺好的。”

    錯了。”

    原來我的記憶錯了,我在冥王的指揮下,重新擺好了八卦陣。

    而整個村莊,一片死寂,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我擔心起爺爺來,怎麽沒有見到他?

    我等得焦急,天空漸漸的發亮了,我伸著頭向那個黑洞望去,黑洞裏隱隱的有了光線,屋子裏一片狼藉,沒有爺爺的影子。

    吳純蘊總算回來了,他用一個繩子拴著爸爸,爸爸又被捆了個結結實實,披頭散發,全身是泥,狼狽不堪。

    我連忙衝著吳純蘊大叫,“我爺爺呢?”

    吳純蘊大驚失色,“老人家不在?”

    他將爸爸捆在大樹上,衝進了屋子,翻找了一番,確信爺爺不在,轉身出來,將爸爸解開,關進屋子裏,又重新擺好了陣勢,轉身出去就要找爺爺。

    我連忙大叫道,“我也去。”

    吳純蘊回頭瞅了一眼爸爸的屋子,大概是覺得爸爸在這裏,我很危險,就同意了。

    邊走我邊問他,“你是怎麽跟我爺爺分開的?”

    吳純蘊說,“其實我們在屋子裏並沒有發現什麽銅甲屍,您爸爸一切正常,並沒有惡化,我們守在屋子裏,看有什麽異樣,你在外麵一點動靜都沒有了,我們覺得異常,就衝出來救你。我在前,你爺爺在後,卻不知道你爺爺是怎麽消失的。”

    我心裏擔心,小奶貓看見了銅甲屍,如果落在後麵的爺爺遭遇了銅甲屍,我豈不是千古罪人?

    吳純蘊拿著黃符來,折了一張紙鶴,丟向了天空。

    一陣風吹來,吹的紙鶴向著東北方向去了,吳純蘊掐指一算,“應該是馮大虎的家。”

    我知道,這是道家的尋人術。

    馮大虎的母親在住院,可是馮大虎不管不問,早已跑了回來,王英蓮應該還沒有擺脫他的控製,也在他們家。

    路上我跟吳純蘊說了王英蓮的事情,想起王英蓮暗示我,我們家也沒有幫助過她,我一定要改變王英蓮對我們家的印象,我跟吳純蘊說,“我們一定要把王英蓮解救出來。”

    吳純蘊突然間伸出手來,揉揉我的頭,我一下子站在了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要是那個死鬼知道了,還不把我下油鍋?等吳純蘊走出五六步遠,我才跟上來,就這麽跟他保持著五六步遠的距離,不敢上前了。

    我感慨道,吳純蘊和冥王的動作驚人的相似,也是一樣的嚇人。

    紙鶴果然停在了馮大虎家的屋頂上。

    馮大虎的家門洞開著,破爛的門板被風吹得吱吱作響,屋子裏黑漆漆的,散發著豬圈一樣的味道,其中摻雜著一種惡臭,這種惡臭,從頭頂直灌胃部,頭發昏,胃如洗了一般,就像是臭豆腐扔在了茅坑裏,臭的身體都透了。

    而整個屋子裏,燈竟然亮著,燈光灰暗,蒼蠅亂舞,極其詭異。

    吳純蘊脫口而出,“不好,屍臭。”

    我一聽死了人,馬上就想到,“王英蓮被馮大虎打死了。”

    我們兩個就往裏麵衝,這個屋子破破爛爛,沒有什麽家具,很容易翻找,可是怎麽找不到屍體。

    吳純蘊又折了一張紙鶴,破中指,將血滴在紙鶴上,紙鶴搖搖晃晃的飛起來,圍著整個屋子轉起來,最後停在了後院裏。

    後院裏種著稀稀落落的幾種蔬菜,又幹又黃,應該是老太太種的。

    吳純蘊抓了一把蔬菜底下的土,放在鼻子下聞聞,“就在下麵,應該不深。”

    我大為吃驚,這個馮大虎,無法無天,居然打死人了,“他現在在什麽地方?我一定要給王英蓮報仇。”

    我們兩個刨開了蔬菜地,一具高度腐化的屍體出現在我麵前。頓時,惡臭四散,蒼蠅嗡嗡地圍著這具屍體,叫人心煩意燥。

    我捂著鼻子,看了一眼這具屍體的臉,對著吳純蘊目瞪口呆,吳純蘊輕輕的搖頭,卻是一臉的淡然和漠然。

    死者赫然是馮大虎,這太出乎我意料了。

    我原以為,馮大虎虎背熊腰,王英蓮不是他的對手,死的一定是王英蓮,沒想到死的反而是馮大虎。

    我想起那天王英蓮對胡老太做的事情,又覺得可以解釋。

    也許王英蓮仇恨積累得太久了,又有一股子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蠻力,所以把馮大虎殺了報仇。”我連連歎息,“可憐那個女娃子了,還是個大學生,竟然變成了殺人凶手。”

    吳純蘊卻搖了搖頭,“這不是人殺的。”

    我先是一喜,王英蓮不是殺人嫌犯,繼而一驚,想起來我們是來找爺爺的,而爺爺是跟銅甲屍過手,不由得背上一層冷汗,“銅甲屍嗎?”

    吳純蘊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陷入了沉思,我的腿一軟,跪了下來,“爺爺……”

    這樣一個彪形大漢,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被殺掉了,我更加擔心爺爺了。

    一隻手是在我頭頂上,揉了揉,“你爺爺沒事,這具屍體至少死了三天了。”馮大虎平常得罪人,得罪慘了,村民很少跟他來往,他死了這麽多天沒有被發現,也是正常。

    我高興地跳了起來,突然間想起來什麽,背過身去,臉上發燒,這個家夥怎麽這麽愛揉我的頭?

    我趕忙轉移話題,“我爺爺也在這裏嗎,為什麽找不到?”

    我那隻紙鶴是找銅甲屍的,爺爺不在這裏。”吳純蘊的話更讓我放心了。

    可是銅甲屍為什麽單單殺掉馮大虎?我覺得這件事情跟王英蓮有關係。”

    說來聽聽。”吳純蘊淡然的笑著,溫和地望著我,好像不是在說銅甲屍,而是說一句家常事。

    我對他的表情感到很不滿,口氣變得生硬了許多,“直覺。”

    一隻手又伸了出來,輕輕的揉揉我的頭,我受到了驚嚇,猛地抬起頭來,一雙溫和的眼睛,愛神之弓的嘴唇就逼在我的眼前,我呆住了。

    我沒有想到,我這樣惡劣的口氣,他還有心思揉我的頭,一下子沒有躲開,隻是呆呆的望著他。

    他輕笑一下,“不要花癡。”

    我氣不打一處來,麵對著一具高度腐化的屍體,他竟然有心思擺出一副調情的樣子來,是不是見鬼見多了?

    他好像聽到了我的心裏說些什麽,居然衝著我點了點頭,然後說,“可惜馮大虎的鬼魂被抓去了,不然我們問一問情況,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我們在這個村莊找了一下,沒有找到王英蓮,我有點擔心,“是不是王英蓮也被抓去了?”

    這個銅甲屍是這樣厲害,我更擔心消失的爺爺了。

    吳純蘊在這個屋子的四周看了又看,手一直摩挲著花瓣嘴唇,就是不說話。

    我有點兒急了,“一點線索也沒有嗎?”

    他搖搖頭,“不是,這裏的腳印有兩行,一行又深又重,雙腳並攏,應該是在跳躍行進,而他身邊一行腳印,腳步不太大,應該是王英蓮的。”

    我的心揪在了一起,“她會變成僵屍嗎?”

    吳純蘊手術停在嘴唇上,敲打了幾下,“應該不會,這個僵屍腳印是你爸爸的,而你爸爸身邊,並沒有發現王英蓮。”

    現在,爺爺不見了,又搭上了一個女娃子,還死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