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風兒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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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看我在看片子,把頭湊了過來,我看不出來片子上麵是什麽東西,但還是懷著滿心的幸福,將片子遞給冥王,“我們的孩子。”
冥王接過來看了半天,看不出來一點的幸福感。
我有些生氣,伸手就搶回了片子,“他不好看嗎?”
冥王皺著眉頭看著我,“那不是我們的孩子,那是一個鬼。”
聽到他這樣說我們的孩子,我背過身去不理他。
他伸出大手來,扳過我的下巴,“我不是在說孩子醜,這真的不是我們的孩子,是個鬼。”
他把片子遞到我的麵前,“你能看到小手小腳嗎?”
我拿著片子看了半天,頭一次看到這個片子,我就奇怪這個小孩的手怎麽那麽大,現在看起來他根本就不是鬼胎。
可是吳純蘊說他是。”我從來都相信吳純蘊,覺得這很詭異。
冥王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冷冰冰的哼了一聲,“我是父親,我說不是就不是。”
我一心想看看孩子到底長得什麽樣子,就吩咐小奶貓去操縱室的那些片子通通拿過來,給冥王看一看,到底哪個才是我的孩子。
小奶貓很快就回來了,背上背著一大堆的文件袋,很是殷勤地跳上了冥王的腿,不停地喵喵叫著討人歡心。
冥王拎起了他的脖子來,丟給了我,打開了文件袋一個一個看。
他邊看邊搖頭,“沒有一個是。”
我不相信又將這些片子翻看了一遍,最後恨恨地說,“男人怎麽知道小孩長什麽樣子,等吳純蘊醒了之後我問問他。”
就見冥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撇了撇嘴,不去理他。
吳純蘊終於醒了,我給他遞了一杯水,就將這些片子放到了他的腿上。
吳純蘊,你再仔細看看,到底哪個是鬼胎。”
我焦急地看著吳純蘊,吳純蘊有點奇怪,“我不是給你挑出來了嗎?”
我告訴他,冥王說不是。
吳純蘊淡淡的哼了一聲,“一個男人怎麽知道孩子長什麽樣?”
冥王陰冷的笑了一下,“你見過鬼胎長什麽樣?”
吳純蘊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
說了半天,吳純蘊竟然沒有見過鬼胎長什麽樣,可是我覺得這不可能,吳純蘊向來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他沒見過的東西絕對不可能告訴我,那就是鬼胎。
我扭過頭來看了一眼冥王,冥王氣場全開,就像是籠罩了全天下,我覺得吳純蘊是懾於冥王的威風,不敢說實話。
我還是拿起了吳純蘊那張片子,看了又看,我覺得我的孩子就是長成這個樣子。
冥王陡然間對吳純蘊說,“你跟風兒是什麽關係?”
又聽到這個名字了,我的注意力再也不能集中在片子上了,豎起耳朵聽他倆的對話。
不認識。”吳純蘊說得斬釘截鐵。
那你怎麽見過鬼胎?”
我之前看過一張畫像,畫的就是鬼胎。”
什麽地方?”
僵屍王的老巢。”
僵屍王的老巢被我翻了一個遍,怎麽沒有見到這張畫像?”
因為被我拿走了。”
他們一句接著一句,沒有一口氣喘息的時間。
冥王咄咄逼人,吳純蘊步步防守。
冥王的口氣殺氣騰騰,吳純蘊雖然顯弱,卻是綿中帶刀,寸步不讓。
聽到吳純蘊說,他不認識風兒,我心裏暗暗高興了一下,這個風兒總算是不出現在我的生活裏了。
可是我看了一眼冥王的表情,麵具下那張俊臉黑得像墨染過一樣,我就知道冥王覺得吳純蘊在說謊。
我心也跟著向海底沉去,為什麽什麽事情都逃不開風兒,每個人都提到她,每個人都不跟我說她,她到底是誰?
我覺得我活在風兒的影子底下,壓到我喘不過氣來,她到底是生是死,我很關心,卻無從考證。
我默默的看了那個片子,這時候我確定了吳純蘊說的是真的,不然冥王不會那麽緊張。
我隻是奇怪,冥王為什麽不認這個孩子,這僅僅是一張片子,難道是因為嫌棄我,而討厭這個孩子嗎?
我想我必須為我以後做打算了。
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打在片子上,噗噗作響。
可是冥王和吳純蘊誰也沒有管我,怒目圓睜,相互對視著,誰也不讓一步。
我真的想抓起片子來,衝出去,手卻被一隻小爪子給按住了,小奶貓拚命地衝我搖頭。
我知道他是為我好。
我現在的情況千萬不能跟冥王置氣,我的臉毀了,我還以為我有個孩子可以要挾冥王,現在看起來這個孩子也沒有用。
我能做的就是盡量自保,千萬不要激怒冥王,把我丟進油鍋。
可是我還是抑製不住,從剛剛看到孩子的高興變成了無比的悲傷,小聲地抽泣了起來。
風兒怎麽樣了?”這是冥王,聲音陰冷無比,我發現他遇到一個人就詢問風兒的情況。
不知道,我不認識。”
口氣十分決絕,我聽的出來吳純蘊的厭惡,我有一種直覺,吳純蘊是不願意告訴冥王風兒在什麽地方。
無論你把風兒藏到了什麽地方,我都會把她翻出來。”
殺氣騰騰的一句,叫空氣都變了顏色,屋子裏頓時沉默下來,壓抑的我趴在了桌子上,臉下麵就是那張冰冷的片子。
就你這個樣子,風兒無論在什麽地方,都不會來見你。”
吳純蘊口氣從來沒有的冰冷,我一下子絕望了,我一直抱著希望吳純蘊不認識風兒,在我的生活中,至少有一個人隻屬於我,不屬於風兒,現在看來這是奢望,所有的人都屬於風兒。
一道金光閃了出來,刺痛了我的目光,我抬起頭來,發現冥王手中多了一把長長的劍。
從冥王出現在我身邊一起,我從未見過冥王拔出過他的寶劍,他最多是用一隻手,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這證明他動怒了,失去了理智,要不惜代價問道風兒的下落。
吳純蘊伸出手來,握住了冥王的劍,“你也是這麽對風兒的,對吧,所以她才離開的。”
不……”冥王的寶劍緩緩地垂了下去,他的嘴角緊緊的繃著,眼睛瞪得圓圓的,就像是發怒的老虎。
吳純蘊淡淡的笑了一聲,“沒有一個女人肯守著你。”
冥王暴怒了,伸出一隻手來,一把抓起了我,“她會守著我。”
她不會,我會帶她走。”
平常吳純蘊看起來很是溫和,沒有想到說這幾句話的時候幹脆利索,霸氣十足。氣場上絲毫不輸給冥王。
我感動的兩個眼裏都是眼淚,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高高的舉了起來,咚的一聲砸向了窗外。
就在我大腦一片空白之時,吳純蘊飛身而出,抱住了我。
你的每個女人,包括她都會離開。”
冥王逼視著吳純蘊一字一頓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仇恨。
冥王拿著劍,手不停的顫抖著,我覺得他下一秒鍾,就要把劍刺中了我的心髒。
我覺得那把劍,又閃又亮,叫我的眼睛一片煞白。
他們兩個打了九生九世,看起來不止為了我一個女人。
但是,現在的情況,我是冥王的女人,吳純蘊重傷,我不能叫吳純蘊為了我被冥王殺死。
我推開了吳純蘊的手,走向了冥王,木呆呆地走過了冥王,站在了他的身後。
我目瞪瞪的看著吳純蘊,大腦一片空白,隻有他那一張英俊的臉和花瓣一樣的嘴唇。
我不知道我在幹什麽,我也知道我在幹什麽。
冥王放聲大笑,墨染的長發高高揚起,那寶劍直指向吳純蘊,“我會搶回風兒,搶回每一個屬於我的女人。”
我沒有聽到我的名字,我的腿一軟,跪在了地上,我這是在幹什麽?
我沒有想到我在冥王的心裏這樣輕,輕到沒有一個名字。
我終於明白,為什麽每生每世我都選擇黃鼠狼了。
我的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不停地打在我手裏的片子上,噗噗作響。
我到這個時候,手裏都沒有鬆開那張片子,我這才反應過來,我跟冥王的感情就是這個孩子。
我感到了頭頂上的目光,溫和的應該是吳純蘊的,冷厲的應該是冥王的。
但是我已經沒有其他感覺,隻覺得自己掉進了冰窟窿,除了冷還是冷。
一隻手伸了出來,把我拽了起來,我感到了手的溫度,應該是吳純蘊的。
這個時候吳純蘊,還會為我伸出手來,我心裏頓時暖了起來。
下一秒鍾我被拎起了胳膊,冥王霸道的把我拉到了身邊,一隻手控製住我的腰,不叫我到吳純蘊那裏去。
吳純蘊的一隻手高高的伸著,空空的,一滴滴雪落在地上,將白色的地麵點染成梅花圖。
我的眼裏盡是紅色。
我覺得手疼,薄薄的片子邊劃開了我的手心,我的手也在淌血。
我覺得我的溫度正在喪失,從胳膊到心髒。
一隻冰冷的手驟然間抓住了我的手,“小心,你的手被劃開了。”
冥王冰冷的大手覆上我的小手,一道金色的光注了我的小手,那一道道的口子不見了。
他低沉的說道,“那真的不是我們的孩子。”說著將我摟入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