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風兒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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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覺到我被高高的抓了起來,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腦海裏都是那三層樓高的距離,和滿地的肉醬。

    在我耳邊一聲炸雷響起,“是我找的她,不關她事。”

    這一聲高亢嘹亮的聲音,叫整個空氣都凝固住了,我感覺到冥王的手明顯的滯住了。

    下一秒他咆哮起來,“你說什麽?”

    她在幫我忙,不像是小奶貓告密所說的。”

    吳純蘊淡淡的說道,我睜開眼睛,看見他把衣服脫下來,指了全身的畫痕。

    她知道你在意鬼胎,想盡辦法的想抓住那個收拾鬼胎的人,所以在幫我的忙幫做研究,塑料人到底怎麽變成傀儡的。”

    他全身上下紅色的華劃痕熠熠閃光,像是一副紅色的鎧甲,在我眼裏無比的高大威猛。

    我連忙哭哭啼啼的說,“人家在忙正事,你就衝出來,嚇死人家了。”

    你們不是在搞什麽遊戲?”冥王的口氣生硬陰冷,仿佛是一個鐵錘子砸了下來。

    吳純蘊隻是淡淡的揉了一下花瓣嘴唇,在冥王麵前做了一個三六零度的旋轉,“你是明白人,你看的出來我在幹什麽,小奶貓,隻不過是想邀功,他在胡說八道。”

    冥王伸出一隻手,敷在吳純蘊的身體上,緩緩的劃過,每一道劃痕他都摸過。

    他將我放下,我剛想上前去撒嬌,就聽他冷冷的說道,“你跟風兒什麽關係?”

    怎麽突然間又扯到了風兒?

    我感到莫名其妙,真怕吳純蘊出事,趕緊上前,“這裏就我和吳純蘊,還有小奶貓,沒有別人,小奶貓可以告訴你。”

    風兒在什麽地方。”冥王連一眼都沒有看我,隻是空氣變得極其的溺愛。

    我覺得這氣氛好像不是衝我來的,扭頭看一眼吳純蘊,又看看冥王。

    我怎麽感覺這種溺愛的目光是衝著吳純蘊來的?

    我心裏下意識的把他們兩個拉到了一起,如果吳純蘊是女的,他們倒挺登對的。

    但是這是兩個男人,而且很正常的男人。

    最主要的是,他們兩個在一起了,我怎麽辦?

    我笑著想打破尷尬,冥王卻嘴角向上揚起,捏住了我的下巴,“風兒還好嗎?”

    他這話是問我還是問吳純蘊,我一時大腦空白。

    吳純蘊一直都沉默著,臉上盡是不屑。

    我發現冥王像是很尷尬,隻是對我說,“叫風兒出來見我。”

    風兒?她並不在這裏,我喃喃的說道。

    冥王從出現開始,就不停的在提風兒了,就連我跟吳純蘊有問題的事情都丟到了一邊。

    我心裏酸不溜丟的,可是還不得不強忍著,隻想快把這個魔王打發掉。

    可是無論我怎麽說,冥王都不相信。

    冷不丁的,吳純蘊開了口,“這裏沒有風兒,隻有小茹,風兒在什麽地方,我想你最清楚,不要在這裏攪鬧。”

    那口氣,就像是寒冬裏的冰。

    吳純蘊這個人向來溫和,從來沒有聽過他用這種口氣說話。

    這口氣中有一種鬱悶,有一種冰冷,有一種決絕。

    總而言之,那五味雜陳的味道,我形容不出來。

    可是這種感覺我很熟悉,我突然間想到了那天的歌聲。

    莫名其妙的,有一種相似的感覺。

    我心裏咯噔一下,我反應過來了。

    那天唱歌的人應該是風兒,她來過了,她確實跟吳純蘊有關係。

    我覺得風兒在冥王的心裏比我重要得多,如果叫他知道風兒深更半夜造訪吳純蘊,吳純蘊會有什麽下場?那可想而知。

    我連忙把話題岔開,“你到底是來看我的,還是來找風兒的?”

    麵具下,冥王的眼睛眯了一下,就像是短暫的閃電瞬間亮起,叫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我知道我自不量力,敢跟風兒真,但是為了吳純蘊,我必須拚一下。

    我撒著嬌,依在他的懷裏,“我就是一隻小蟲子嗎,你看都不看一眼?”

    冥王伸出大手來,一把把我摟在懷裏,“最好不要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抱起我來,轉身就像臥室走去。

    他野蠻的把我丟在床上,撕開我的衣服,瘋狂的運動著。

    我覺得全身上下要被他拆散架了,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我覺得他純粹是發泄,想發泄心中的怒氣。

    他不敢把怒氣發泄到風兒頭上,就來找我了。

    我不敢反抗,一是我沒那個膽,二來如果我反抗了,他會把怒氣發泄到吳純蘊身上。

    他足足折騰了一個時辰,沒完沒了的索取,我隻能感歎,這個家夥確實不是人。

    當我在床上一動不能動的時候,他終於從我的身體上下來了。

    我發現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全身像是被抽空了一樣,躺在了我的身邊。

    他把我摟在懷裏,從耳邊輕輕的舔起,一下一下,很認真。

    認真到叫我發澀,這種氣氛真的很古怪。

    他終於停下了,小聲的問我,“你看到風兒了嗎?”

    搞了半天,他這麽用力還是為了風兒。

    我心裏酸酸的,想哭,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資格。

    我說道,“真的什麽女人都沒有來過。”

    聲音中不由自主的帶了抽泣,我想忍,可是忍不住。

    冥王伸手把我的頭揉在懷裏,用寵溺的口氣說,“好久不見了,隻是太想她了而已。”

    我想知道風兒的一切,可是我不敢問。

    漸漸的我明白了,在他們的眼裏,我沒有資格問風兒的一切。

    我靠著這具冰涼的身體,覺得心裏哇涼哇涼的。

    一隻大手輕輕地捏了捏我的鼻子,“跟風兒搶吳純蘊,你搶不過。”

    我輕輕的笑了起來,我跟風兒搶什麽都搶不過,我已經認命了。

    我調笑著,“吳純蘊那個長相,我從來把她當女人,風兒是想要一個好姐妹嗎?”

    這句話,叫冥王開懷大笑起來,捏了捏我的鼻子,重新把我壓在身體底下。

    我覺得身上爬上了一頭野獸,隻能罵了他一句,真不是人。

    我實在動不了了,純粹就是他一個人在忙,等他運動完了,他貼在我的耳邊小聲的說,“幫我看著吳純蘊,不要叫風兒靠近他。”

    又是為了風兒。

    我的眼眶一酸,拚命的忍住了淚水。

    你更不許靠近。”冥王捏起我的下巴來,目光就像是最熱烈的火焰,直射入我的心底。

    我不知道這種火焰是為了我,還是為了風兒,我不知道該用什麽感覺去對應這種目光。

    冥王歎了一口氣,“有什麽想要的?”

    難道是作為我密探的酬金?

    我酸酸的想到,真的一分錢都不想要,但是我還是忍住了。

    吳純蘊和沈君華的藥材被偷走了,一根草都沒有留下,你能不能給他們補上?”

    吳純蘊、沈君華,又是為了他們!”吳純蘊的聲音陡然間犀利起來,就像是鋼針一樣插進了我的耳朵。

    我下意識的鑽進了被窩,不敢迎上他犀利的目光。

    我知道我自己的分量,要這麽多東西,實在是太過分了。

    隻是我隻有三天的生命了,我隻希望這兩個人能夠得到好處。

    三天之後,我怎麽樣,我不在乎。

    吳純蘊的大手把我從被窩裏撈了出來,捏著我的下巴,“不許靠他們太近。”

    這警告,在這團團的殺氣,嚇得我連連點頭,咬著嘴巴不敢說話。

    冥王突然間伸手把我的頭揉到他的懷裏,“你怎麽像個小蟲子?”

    在你的眼裏,我不都一直是個小蟲子嗎,可是我不敢說,隻有小聲的抽泣。

    冥王伸手拭去我的眼淚,“我答應你,你現在是小娘娘了,不要像一隻小蟲子。”

    我含著眼淚,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這是什麽意思?”冥王的口氣中帶著寵溺,我想那是對一隻小蟲子可憐。

    我哭著說,“我知道我幾斤幾兩重,在你心裏隻有風兒,我不想做小蟲子,也隻能是個小蟲子。”

    空氣好像靜止住了,我知道我說錯了話,嚇得瞪大眼睛看著冥王。

    冥王的嘴角緊緊的繃著,墨色的眼睛裏雲霧翻滾,像是忍著怒氣。

    我想躲,可是冥王的大手緊緊的束縛著我,無處可躲,隻能瑟瑟發抖,就像是被隨意撥動的琴弦。

    冥王的身體突然間軟了下來,隻是冷冷的說,“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我記得沈君華說過,冥王抹去了我的記憶,是他不希望我知道這些事情。

    我最好不要追問是什麽事,我最好乖乖的待在這裏,最後三天,我要確保吳純蘊沈君華和我的家人能夠得到保護。

    冥王突然間問道,“你們到底在幹什麽?”

    這麽長時間了,他才回過味來,問我和吳純蘊在幹什麽,我心裏酸的就像是幾百年的陳醋。

    我告訴他,“吳純蘊琢磨那些劃線,可能跟塑料人能夠成為傀儡有關,可是琢磨不透問題在什麽地方,拿自己做實驗,他的背,自己畫不上,隻好找我來幫忙。”

    冥王聽了,沉吟了片刻,“用一具屍體來做更好。”

    他是不希望靠近黑法術。”

    吳純蘊在自救中,用了大量的黑法術,他不黑法術吞噬了他的心,叫他有了心魔。

    這樣他才能夠更好的降魔除妖。

    我小聲的跟冥王解釋著。

    冥王酸酸的說了一句,“你倒挺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