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需要自己去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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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歡正蹲在她麵前,白皙的手指染上了一層血紅,眉眼間盡是嫌棄之色,可動作卻是熟練得很,上藥,包紮,好似做過無數遍。
那些藥都是普通的草藥,並沒有經過煉製,可是一貼上她腰間的傷口,她就感覺疼痛在逐漸的消失,陣陣暖流進入身體中。
“都怪你,要不是你,老子怎麽會幫人上藥,下次長點心,看準點插,插死了就算了,這沒死不是給我找麻煩嗎?”
蕪歡一邊給風傾瑤包紮一邊數落旁邊嗡嗡作響的天闕劍。
風傾瑤嘴角抽了又抽,這姑娘腦子是不是不太靈光?
和一把劍說話就算了,還嫌沒將人弄死,給她找發麻煩?
上好藥,蕪歡看著滿是鮮血的手,身上一陣難受,在風傾瑤驚駭的目光的中風一般的消失了…
等她在出現,不但手洗幹淨了,連身上的衣裳都是濕漉漉的,明顯洗過。
風傾瑤整個人都在風中淩亂了,這姑娘是有多嫌棄她?
“你叫什麽?被人砍成這個樣子都還沒死,運氣可真好,當然遇上我是你最大的運氣,多虧了這把破劍把你手臂插了條傷口出來,你要謝就謝它吧!”
天闕劍配合的抖了抖,可它想的卻是,下次一定要將人弄斷氣,現在的主人好可怕…
風傾瑤自認平時是個控製力很好的人,可是為什麽她現在有種打死這姑娘的衝動?
僵硬的笑了笑,嘶啞著聲音道:“我叫風傾瑤,多謝姑娘…多謝劍兄。”
不管如何,這姑娘救了自己一命。
蕪歡不在乎的聳肩,用腳踢了踢篝火,轉而將視線投向身前漆黑的山林中。
風傾瑤也不敢多話,她還真怕這姑娘一個不順心將自己砍死在這荒郊野外。
等到天亮,風傾瑤提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腰間的傷口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得快許多。
那草藥也不知是什麽,竟然比普通的丹藥效果還要好。
“姑娘,多謝你救命之恩,我還有要事在身,若是姑娘有需求可到風雪城風家尋我。”風傾瑤扶著樹幹站好,臉色依舊蒼白。
蕪歡站在已經熄滅了的篝火麵前,縷縷青煙繞著她,擋住了她的神色。
“哦,好。”蕪歡半晌才回來兩個字。
風傾瑤遲疑的看了她一眼,最終咬牙深一腳淺一腳的離開。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蕪歡才轉過身,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迷茫的看著已經沒人的空地。
“嗡…”天闕劍飛到蕪歡麵前,扭著劍身刷存在感。
蕪歡好心情的沒有拂開它,而是將直接扔了出去,在空中翻滾了幾圈,落在一堆亂石中。
天闕劍怒,它可是別人夢寐以求的天闕劍啊!
為毛這個主人一點也不疼愛它!!
‘你要去哪裏?’蕪歡掃了一眼空氣中的大字,抬腳就往風傾瑤離開的方向去。
大字不依不饒的跟著她,她視線到哪兒,字體就飄到哪兒。
蕪歡怒不可歇的用手揮散那幾個大字,“你有完沒完,老子還能去哪兒,老子去給你找神器!”
‘你怎麽知道她身上有神器?’
“老子就是知道,不服你自己去找啊!”蕪歡怒吼完就埋頭走路。
她哪裏知道什麽神器,不過是隨口胡謅的。
仗著實力強就不得了,別讓她找到神器,找到了她非得毀掉泄憤。
容昭其實有些無辜,他隻是想問問…
沒想到蕪歡會突然發脾氣。
若不是知道這女人的一直是這樣陰晴不定,脾氣說來就來,他還真的以為自己做了什麽大惡不赦的事。
“別讓她跑了,抓住她。”
“在那邊,快,快攔住她。”
蕪歡一直垂著頭在走,走到哪兒她完全不知道,誰知道抬頭就看到風傾瑤跌跌撞撞的朝著自己跑了過來,手上還拿著一株泛著紫光的植物。
蕪歡眸子微微眯起,那玩意現在這大陸上還有?
‘我需要那個。’
蕪歡掀了掀眼皮,你需要自己去搶啊,關她屁事啊!
“我需要那個。”容昭的聲音在突然在蕪歡耳邊響起,嚇她一跳。
蕪歡眉眼一彎,笑眯眯的回:“我又不需要。”
“姑娘,快跑。”蕪歡的話音剛落,風傾瑤就到了她跟前,拉著她就要跑。
蕪歡不動,視線在四周環顧了一下,這特麽的這麽多條路,你走哪兒不好?
這絕對是別有用心!
風傾瑤蒼白的臉上全是汗珠,腰間本已好得差不多的傷口又開始滲出殷紅的血跡。
“圍起來。”
“老大,這還有個女人。”
來人是一群男子,年齡最大的不過四十幾,個個臉上都是凶神惡煞的,實力不低。
這個大陸上修煉靈力,從淬體,煉魂,人靈,地玄,天尊,準聖,半聖,到聖主。
天賦一般的人到地玄就算是盡頭了,而這些人皆是地玄中級或則以上,足以證明他們身份不凡。
風傾瑤喘著粗氣,警惕的看著已經將她們圍起來的眾人,將手中的東西護得更緊。
“姑娘,抱歉,連累你了。”風傾瑤的聲音滿是歉意。
其實剛才她完全沒必要跑到這邊來的,可不知為何她覺得這個女子能再救她一命,所以才臨時改了方向。
她不怕死,但是她不能現在死…
“說抱歉有什麽用?”蕪歡冷冰冰的語氣讓風傾瑤臉上的歉意僵硬了起來。
人家本來就救了自己一命,如今她卻連累了她,換了誰都會生氣…
“我知姑娘生氣,可若是…”
“我沒興趣救你。”蕪歡打斷風傾瑤的話,她現在自身難保,哪兒有空管別人的閑事。
將插在她旁邊的天闕劍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圍著她們都那些人還以為蕪歡要動手,頓時氣氛緊張了起來。
蕪歡撇撇嘴,她可不是那麽暴力的人。
身形微微晃動,包圍圈中就沒了蕪歡的影子。
“你們的恩怨與我無關,最好不要牽扯上我,不然…”蕪歡站在他們身後,眼底閃過一絲噬血的寒芒,她可不是什麽手軟良善之輩。
那些人聽到聲音,齊刷刷的看了過來,所有人臉上都是一片迷茫,這前後不過一個呼吸,這女人是如何到脫離包圍圈的?
沒有人看到,也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