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醜話需說在前麵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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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氣不過,閃身進了天闕劍中,天闕劍忍受著自家劍靈的怒氣,委屈得直顫。
嗡嗡聲不斷的在房間中回響,蕪歡被吵得有些煩,伸手拽過天闕劍,將它塞到床上的棉被下。
“不許出來,不許抖!”
被威脅的天闕劍委屈得直想落淚,怎麽會有這麽凶的主人。
還有那隻劍靈,到底是不是它的劍靈,為什麽也欺負它,不公平。
蕪歡待在房中什麽也沒幹,不是睡覺就是吃,直到入夜,安靜了一整天都風府才熱鬧起來。
蕪歡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知道風雲並沒有找到葉良辰。
不過也有個特別的消息,之前那個晉級的人竟然是風傾瑤口中的那個許元清。
蕪歡敲著桌麵,眸光暗沉,“搞什麽,不是說許元清的實力比風傾瑤低的嗎?”
外麵的天依舊是雷雲密布,隻是此時天黑看不出來,那些雷雲還沒散。
這更讓蕪歡心底的疑惑加深,這件事好像往越來越詭異的方向發展了。
出乎意料的是,風雲竟然在回來後第一時間來見蕪歡。
蕪歡翹著二郎腿,神色散漫的看著有些焦急的風雲。
“怎麽了?風家主大晚上的還過來是有葉良辰的消息了?”
風雲恨極了蕪歡這幅樣子,可是他能有什麽辦法?
“百裏姑娘,百裏家的人在外麵等你,你看?”打死他也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見到百裏家的人。
還是百裏家有身份有實權的大長老。
若是他們不是為了百裏蕪歡來的,他或許會很高興,可是現在這百裏蕪歡是個被逐出家門的人,卻在他府上,這讓百裏家的人怎麽想?
“等我?等我做什麽?”蕪歡一臉單純的問道。
風雲有怒不敢發,兩邊都不好得罪,那個男人…
風雲突然在屋子裏巡視起來,那個男人怎麽不見了?
他來的時候特意看了旁邊的房間,那個男人不在房間中,可是現在這邊也沒有,那他去哪兒了?
難道已經走了?
若是這樣,那他…
風雲思緒翻飛,腦中已經演示了數種將百裏蕪歡拿下,逼迫她交出昨晚的那個寶貝,並將她交給百裏家邀功的方案。
然而還不等他有所行動,房間外突然一陣騷動,緊接著一行人出現在房間外。
領頭的正是他之前見過的大長老百裏戰。
蕪歡聽到聲音,往門外望了一眼,那是個年過半百的老者,卻絲毫不顯老態,反而精神抖擻,威風凜凜。
屬於百裏戰的記憶唰唰的往外冒。
雖然蕪歡對臉沒什麽辨別能力,但是對那身衣裳卻是認識的。
百裏戰,百裏家的大長老,此人性情陰沉,做事狠辣果決。
在百裏家,他的野心是最大的,百裏軒雖然是家主,可是對這個大長老也是忌憚有加,禮讓三分。
此時他竟然親自帶人前來抓她,也不知道是想拉百裏軒下馬還是為了其他的目的。
蕪歡頓時覺得自己麵子上也挺有光的,畢竟不是誰都能讓這位大長老親自動手。
“百裏蕪歡,還不出來。”百裏戰站在房門外,看到蕪歡,眼中精光四溢,一看就是沒安好心。
“大長老呀,大老遠的跑來看我,真是辛苦了。”蕪歡好似沒有看到百裏戰陰沉的麵容,笑眯眯的從房間中出來。
風雲跟在後麵直抹冷汗,這死丫頭到底是腦子不會轉彎還是真不怕啊。
看人家這架勢就知道來者不善,你還笑容可掬的和人家打招呼…
大長老也被蕪歡這開場話給嚇了一跳,以前這丫頭見了他不是拔腿就跑,就是使點不光明的手段在跑,何時敢這麽和他說話了?
“百裏蕪歡,屠殺同族,你可知罪。”百裏戰瞳孔緊縮,冷喝出聲。
“屠殺同族?”蕪歡在門口站定,好整以暇的瞧著百裏戰,“這個罪恕我不能認。”她根本就沒動手。
那場火是容昭放的,就算死人了,也算不到她頭上。
不管別人怎麽想,她沒做過的事,她不高興,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當然,如果她高興,認下也沒什麽,不過是後麵多個仇人而已。
“狡辯,百裏蕪歡,你身為百裏家長女,卻做出這等殘忍的事,還如此不知悔改,簡直是罪不可赦。”
百裏戰說得抑揚頓挫,很是激昂。
蕪歡雙手環胸,嘴角的弧度往下彎了幾分,“你們不都把我逐出了家門嗎?怎麽現在還不滿意,要殺我滅口,清理門戶不成?”
“我等奉家主命帶你回去,你不反抗,自然不傷你一絲一毫。”百裏戰目光有些不自然的偏移了。
“大長老,有些事不用我來拆穿吧?你不覺得這樣的說法很沒有信服力嗎?”蕪歡心底隻覺得好笑。
她相信百裏軒確實是想抓她回去,因為百裏清歡還等著她救命。
可是百裏戰巴不得百裏軒出事,怎麽可能會幫百裏軒來抓她?
“奉命行事,需要什麽信服力,來人,把她抓起來。”百裏戰大約是想速戰速決,帶來的人都在地玄巔峰。
足足數十人之多,這麽多人呼啦一下將蕪歡圍了起來。
“大長老,你真的以為我怕你?”蕪歡打量了一下這些人,神色不變,一副不放在眼裏的模樣。
百裏戰聞言,腦中閃過以前的一些片段,不免皺了皺眉頭。
百裏蕪歡這位大小姐,確實不怕他…
雖然每次見到他都跑,但是有些場麵也是避無可避的,從那些場麵中可以判斷出,百裏蕪歡對他並不怕。
那她為什麽每次見到自己就跑?
百裏戰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一咬牙,反正她也跑不掉了,不管當初是什麽原因,都已經不重要了。
蕪歡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她隻是單純的表達一下自己並不怕他。
所以腦補害人。
百裏戰衝離蕪歡最近的那人使了眼色,那人迅速出手,曲指為爪,想要抓住蕪歡的胳膊。
細碎的寒光在蕪歡眸中匯聚,她就站在那裏看著那人向自己襲來,氣流帶動衣袂,發絲飛揚間,站在包圍圈的那個女子變得有些不真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