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原來是這個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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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子一愣,看著沐惜悅一臉的嚴肅,眉頭不由得蹙起來,緊忙勸:“小姐,世子出去的時候吩咐這兩天不能讓你累著。( 800)”

    昨夜剛回來的時候,沐惜悅一臉的蒼白,著實嚇了眾人一跳,都以為她出去受了傷,後來知道真相才鬆了一口氣。

    早晨莫亦痕走的時候還特意囑咐不能讓沐惜悅下床,可是如今看著她這就要往外跑,莫子便不得不勸了。

    沐惜悅心裏有事,根本聽不進莫子的話,說話之間就要起身,猛然又感覺到小腹一陣痛,眉頭擰起來,邁出的步子也停住。

    “哎喲,小姐!”

    錦媽媽進門剛好看大沐惜悅要往外走,臉上一冷,帶著幾分嗔怪。

    剛才正好走到門口聽到沐惜悅的聲音,進啊媽媽臉上神情已經是嚴肅了,如今看著她擰著個眉頭,緊忙上來扶住了她拉到了床邊。

    “你現在不宜過多活動,要去宮裏起碼得有半個時辰的路程,你這身子可是經不住!”

    錦媽媽一邊說著,轉身讓跟著端藥進來的丫鬟擺擺手,見丫鬟將藥放在了桌上退出去,這才轉過臉。

    “錦媽媽,睡了一晚,現在我已經好多了,和常人並沒有什麽不同,如今我有事情要辦,必須去一趟宮裏,您就別攔著了!”

    沐惜悅將錦媽媽當長輩,也知道錦媽媽對自己好,雖然執拗,卻並不會對錦媽媽甩臉子。

    看沐惜悅根本就坐不住,錦媽媽臉上一橫,帶出幾分涼意,轉過臉嗔怪的在沐惜悅腦門上一點:“你這個丫頭,我不光是擔心你的身子,這宮裏忌諱多,更是隨處都有莊嚴不得混腥的地方,娘娘們不方便的時候尚且躲在自己的行宮之中不能出來,你又亂跑什麽?”

    聽著錦媽媽的話,沐惜悅臉上一頓,恍然意識到自己心裏著急忽略了一些細節,幸好錦媽媽在身邊提點著。

    可是,事情有事刻不容緩,沐惜悅自己不能出去,便不得不找個地自己辦事的了。

    想著,沐惜悅轉過身看向莫子:“你讓宮亦飛給七公主傳信,請她來沐府一趟!”

    “是!”

    莫子看出沐惜悅臉上的著急,應一聲轉身緊忙出去傳信,沒有一絲耽擱。

    “行了,有什麽事情非得急在這一時?先把藥喝了吧!”

    錦媽媽收回目光,轉身從剛才的桌上端過那碗藥,藥碗上依舊騰騰的冒著白氣,溫度稍稍有些燙,剛好能將肚子暖和過來。( )

    鼻尖飄來一股藥草的味道,沐惜悅麵上一頓,看著藥碗裏黑漆漆的湯汁,眉頭不著痕跡地擰了起來。

    “這是什麽?我又沒生病!”

    沐惜悅一臉的嫌棄不想喝,一邊說著,抬頭看向錦媽媽,並沒有伸手接。

    沐惜悅從小吃藥就費勁,總是找各種理由逃避,這一點,錦媽媽也是習慣了,如今看著沐惜悅這般,臉上神情一橫,又將手裏的碗遞過去幾分。

    “女子這個時候就是特殊時期,即便是沒有病也得補著,更何況,這是莫將軍特意囑咐要給你熬的,還交代一定要看著你喝下去!”

    錦媽媽聲音之中帶著幾分威懾力,容不得人拒絕。

    看著眼前遞過來的碗,沐惜悅遲疑一下,依舊不想喝,可是還沒有來得及決定,便看到碗又朝著自己近了一分,抬頭看著錦媽媽那一臉不容拒絕的表情,臉上一黑,知道自己逃不過,隻得認命的接過來。

    捏著閉起擰著眉頭一口將碗裏的藥喝進去,沐惜悅感覺到一種值窒息的苦澀味道在嘴裏傳開伸手一把奪過錦媽媽手裏的清水猛然灌下去,感覺味道似乎衝淡了些,這才喘一口氣。

    “小姐從小就很難喂得下藥,你這樣的毛病自己可得改改,以後有了子嗣調理身體,可免不了要吃藥。”

    錦媽媽一邊嘮嘮叨叨,一邊將蜜餞送到了沐惜悅跟前,見她吃下一顆臉上神情緩和了不少,這才鬆一口。

    如同打了一場仗,沐惜悅擰著眉頭喘氣,嘴裏過了許久才沒有了苦味兒,抬頭看著錦媽媽一臉的無奈擔憂,臉上一紅,還沒有嫁出去,怎麽就說起子嗣的事情了?

    “還有這個藥丸,是莫將軍吩咐小姐服下的,說是能緩解疼痛!”

    見媽媽將一個白瓷瓶子遞到沐惜悅手裏,已經看著她吃下了藥,剛才臉上的鄭重和認真已經散去,隻剩下心疼。

    又是熬煮的藥,又是緩解的藥丸,沐惜悅手裏拿著那白瓷的藥瓶子時,心裏忍不住的顫了顫,他這個人,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給人一股溫熱。

    正在吃藥,沐惜悅猛然聽到珠簾響動,見知畫進來,神色有些匆忙,甚至還帶著幾分低沉,麵上一頓,將手裏已經空了的瓷瓶放在了桌上。

    “小姐,安瑜郡主求見。”

    知畫一邊說著,眉頭皺了皺,明顯的很不情願的幫安瑜郡主報這個信兒。

    更何況,以前這兒安瑜郡主沒少給小姐使絆子,還有幾次險些有了危險,兩人明裏暗裏就不是有交情的人,這個時候安瑜郡主過來是什麽意思?

    “安瑜郡主?”沐惜悅唇邊暗自嘟噥一句,剛剛展開的眉頭又擰了起來,雙眸之間神情閃爍,隨即抬頭朝著知畫應一聲:“讓她進來吧!”

    “小姐!安瑜郡主不是什麽好人,這個時候上門,世子又不在,她若是做什麽不好的事情可怎麽辦!”

    雖然不知道安瑜郡主過來的目的,可是在潛意識裏,知畫就是覺得她過來是有什麽陰謀的,下意識地有一種抵觸和防備的感覺。

    “在我的地盤上,她還能翻了天不成?”沐惜悅抬頭朝著知畫看一眼,唇角不由自主的挑起:“再說,以前莫亦痕不在的時候,我不也是自己應對?什麽時候我成了一個連自保都不成的軟柿子了?”

    沐惜悅的話,像是一個小錘子敲打在知畫的心上,神情閃爍片刻,想著也是,之前安瑜郡主就處處被沐惜悅壓製,如今她已經身在了沐府,還能翻出什麽花樣來?

    “是!奴婢這就去!”

    知畫應一聲,斜著眼朝著錦媽媽看一眼,見錦媽媽依舊一臉的平靜,懸著的心似乎也放了下來,轉身往外走。

    珠簾再次響動的時候,安瑜郡主已經進了房間,看著桌上放著一個藥碗,黑臉有神的眸子在沐惜悅身上上下下掃過一便,神情有些驚詫。

    “你受傷了?怎麽還要喝藥”

    安瑜郡主臉上神情凝滯,一邊說著,目光落在了沐惜悅的臉上,看著她果然臉色蒼白,眉頭不由得擰了起來。

    似乎沒有料到安瑜郡主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沐惜悅臉上神情微變,隨即將放在跟前的碗往裏推了推,唇角勾起一抹笑。

    “不過是女人都會有的麻煩罷了,並沒有受傷,讓你這般關心,還真是有些詫異。”

    跟安瑜郡主鬥了這麽久,沐惜悅跟她說話也不由得變得毫不掩飾。

    知畫過來倒茶,沐惜悅伸手端過杯盞,湊近唇邊,淺淺的抿了一口,臉上一如往常平靜淡然,倒讓安瑜郡主有些吃驚了。

    看著沐惜悅似乎精神不錯,除了臉色發白,也並沒有什麽,安瑜郡主想著她剛才的話,也就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委,一顆心又落回了肚子裏。

    “大晚上明目張膽的帶著人去客棧殺人,你的膽子可真是大!”安瑜郡主岔開話題,雙眸之間神情閃了閃,目光落在沐惜悅臉上,還真的有一絲後怕。

    清澈的眸子之中波光閃爍,沐惜悅看著安瑜郡主的時候,唇角勾起,臉上帶出一抹淺淡的笑:“我有多大的膽子,你以前不是知道嗎?”

    敢在皇宮裏帶著匕首進來,敢將刀架在皇子的脖子上!

    是啊,這樣的沐惜悅還有什麽不敢的呢?可是,對方畢竟不是一般的人,她這般大張旗鼓,就沒有想到過後果嗎?

    “她可是重樓最得寵的公主!你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憤就不管不顧,就沒有想過這樣的行徑會給痕世子帶來什麽樣的困擾嗎?”

    安瑜郡主臉上神情有些激動,想著從老侯爺書房裏偷聽來的消息,心裏更是揪緊了幾分。

    看著安瑜郡主驟然變化的神情,沐惜悅眼底閃過一道光芒,她這般放下身段過來看自己,終究還是為了莫亦痕啊!

    目光收回的瞬間,沐惜悅臉上一冷,將手裏的杯盞放在桌上,杯底磕著桌麵發出一聲脆響,似乎也是加了力度,讓眾人臉上神情變了變。

    “我不管她是誰,隻要傷害我身邊的人,我必定不會輕易饒恕!更何況,這裏是天朝,並不是重樓任她胡作非為,所謂的公主,不過也就是貴客而已,這樣自作孽的貴客,若不讓她吃一點苦,記住教訓,我天朝豈不成了軟柿子任人拿捏?”

    原本是指責沐惜悅,安瑜郡主在聽到她這話的時候,臉上神情僵住,心裏猛然一顫,不得不承認,她說得有幾分道理,幸好自己這樣的話不是當著太後的麵說!

    一肚子的話被堵在心口說不出來,安瑜郡主看著沐惜悅臉上的神情,悠然歎一口氣,想著之前沐惜悅也是這樣睚眥必報,雙手不由得攥了起來,出口的話也軟了。

    “不管怎麽說,錦繡公主也救過痕世子的命,你這樣是不是做的有些絕了?”

    一句話說完,安瑜郡主雙眸朝著沐惜悅的臉上看過去,似乎很緊張她後麵的回答。

    相遇對安瑜郡主臉上的緊張,沐惜悅倒是多了幾分不以為意,端起杯盞淺淺抿一口,唇角勾了起來:“就是因為知道錦繡公主曾經救過他的命,所以我才會自己的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