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物理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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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蕾的臥室並不太大,但很幹淨整潔。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床單,白色的毯子,在床邊兒上有一架德國進口的斯瑞特鋼琴,看來,金小蕾應該比較喜歡音樂。
她轉身到了床邊兒上,我知趣地道:“你自己擦一下,那我先回避。”
金小蕾點了點頭……卻突然覺得眼前一陣眩暈,四肢疼痛,雙膝酸軟,頭腦發脹……病來如山倒,感冒發燒這東西,來的快變化也快,剛才還未察覺到異樣的金小蕾,突然間感覺到了病魔的可怕。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傾斜了一下,手裏的酒精玻璃瓶刷地從手裏脫落--
我眼疾手快,伸手抓住。
我把金小蕾扶到了床上,讓她平躺下。
金小蕾知道憑自己這柔弱的身體,已經很難自己給自己擦拭了,於是她輕輕地道:“讓我姐回來幫我擦吧,我再堅持一會兒!”眼睛微微一閉,火辣辣的感覺,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炙烤著一樣。
你姐什麽時候能回來?”我問。
金小蕾輕輕地搖頭:“不知道。”
我道:“但你燒的這麽厲害,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馬上降溫,要麽去醫院!”
此時,金小蕾不用手觸,也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滾燙。她知道這次發燒,是因為在賓館時被我用冷水衝的……
但是這能怪我嗎?如果不是我用這種方式刺激自己清醒過來,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醜事……
我姐不在,怎麽降……我,我現在真的是沒有力氣了……”金小蕾一臉無奈地道。
好人做到底吧……我歎了口氣,抬起頭,鼓起勇氣道:“你要是相信我……我幫你擦……”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都感覺到自己的臉刷地紅了。
金小蕾睜大眼睛,道:“那……那樣不好吧……”經曆了各種事件,其實金小蕾對我已經充滿了信任感。她知道我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但要真讓我幫她擦拭身體,那實在是太難為情了。
那我們就馬上去醫院!”我幹脆地道。
沒用的……我發燒從來不去醫院,我怕打針,怕血……!”
金小蕾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溫度,似乎還在上升,滾燙滾燙的……
她輕眨了一下眼睛,嘴唇顫了顫,盯著我問道:“你,你能保證……”
我知道她想說什麽,還沒等她說完,就搶先道:“我能保證!”我怎能忍心讓飽受折磨的金小蕾,再受到病魔的折磨?
金小蕾衝我微微一笑,道:“那我相信你。”微點了點頭,算是默許。
也算是很有戲劇性……讓一個隻見過兩次麵的男子--而且還是個保安,給自己擦拭身體,如果不是建立在高度信任之上,哪個女孩子敢冒這麽大的風險?更何況,金小蕾本來就屬於那種相對矜持的女生,她甚至連跟男生牽手都沒牽過……
金小蕾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像是把自己的身體暫時托付給了我。她信任我,如同信任自己的親人一樣。
我打開酒精瓶,坐到床沿兒上,感到了任務的艱巨。
我拿棉棒浸泡了片刻,同時整體地瞅了瞅金小蕾的整個身體,以判斷擦拭部位的先後順序……然而此情此景,不能不讓人感到驚豔。平躺的金小蕾,衣服由於地球引力的緣故,緊貼著她的身體,凹凸明顯,整個身體的線形顯得格外清晰真實。修長的雙腿,平坦的小腹,纖細的腰身……組合成了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躺在床上的金小蕾還算配合,自己主動地把兩臂伸開,露出雪白的腋窩……這樣看來,金小蕾以前真的經常用這種辦法退燒,因為她知道哪些是要重點擦拭的身體部位。
我拿棉棒先是擦了擦金小蕾的脖頸和腋窩,由於是敏感部位,金小蕾不由得身體微微顫抖,酒精的氣味兒和金小蕾身上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芳香美酒般的香味兒,撲鼻衝來……
然後是擦拭小腹,這個難度不大,因為金小蕾的夏裝還算時尚,躺下的動作正好將小腹肚臍處半裸露出來,她的小腹很平坦,擦拭的過程中,能隱隱地感覺到小腹的起伏,圓圓的小肚臍,很可愛,像是平坦的肌膚中央盛開的一朵小花,簡直似是畫龍點睛的美感。
再是腳心……我輕輕地褪去金小蕾腳上的橙色拖鞋,一雙玲瓏白淨的小腳便徹底綻放在眼簾。曲線優美,柔若無骨,腳指勻稱整齊,白嫩如蔥,透過細膩半透明的皮膚,隱隱可見皮下深處細小的血管,反射出微弱而奇妙的光澤,挺直的小腿和小巧玲瓏的踝骨線條明快,輕盈俊逸……
蘸著酒精擦拭腳心,能看到金小蕾腳心上細細的紋路,她的十趾沒有經過任何修飾,但卻印證了天然美的最高境界,更難能可貴的是,這玲瓏的小腳丫還釋放著一種異於別處的清香。
擦拭腳心的過程中,我還聽到金小蕾從嘴角裏崩出的極細的兩個字:“癢癢……”
不癢癢的話,算是邪門了!
盈盈玉臂,纖纖美腿,我一寸一寸地用酒精擦拭著,每擦一下,金小蕾的身體就會因為敏感和涼爽而微微顫動……
艱巨的任務完成後,我又置身到床頭,拿手試了試金小蕾的額頭……果然沒那麽滾燙了。
物理降溫就是這麽神奇,在很多人身上,它的效果要比打針吃藥明顯很多倍……
緊接著,我乘勝追擊,隔了五分鍾後,又給金小蕾擦拭了第二遍,這一次下來,金小蕾的體溫又下降了很多。
擦拭完第三次後,金小蕾的臉色明顯轉好,蒼白感消失,眼睛也漸漸恢複了神采……她坐起來,望著我感激涕零地道:“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你對我的幫助,我這一輩子都會記住!”
我笑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金小蕾看了看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於是道:“這樣吧,夜深了,你晚上就別走了,等姐姐回來,讓她幫你安排住的房間。我姐姐家空房間很多……”
不用了。既然你沒事兒了,那我就該走了!”我站起來,道。
金小蕾皺眉問道:“這就走?等會兒吧,要不,等我姐姐回來讓她開車送你!”
我搖了搖頭,道:“不用。你的燒剛退,一定要注意加強營養!”
然後,很幹脆地,轉身告辭。
金小蕾穿上拖鞋跟了出來,但我隻留下了一個清晰的背影,一晃而過。
金小蕾馬上意識到了什麽,衝著門外大聲喊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但是沒有回音,因為我已經走遠。
三天後,華泰保安公司老板張別坤,親自帶領奎子、趙世林等人,驅車到了海名,準備接兩個寶貝女兒回去。
其實接女兒是假,暗中檢查工作是真。
張總對我的工作讚不絕口,誇讚我‘帶兵有方’、以身作則。並親口承諾,時機一成熟,一定會讓我在更重要的崗位上,發揮自己的特長和能力。
趙經理也附和著張總的誇讚,撫著中分頭喋喋不休地對我道:“小趙啊,我告訴你說,好好幹,張總不會虧待你……海名中隊的情況要進一步熟悉,包括這附近的二十幾個項目,沒事兒多轉轉了解一下情況……還有,至於楊明楊隊長,你一方麵要配合好他的工作,一方麵也要培養自己的威信……過多的我也不說了,自己心裏有個數,不要辜負張總和公司對你的期望……”
我隻是點頭受領……
然而,早就對我恨之入骨的楊明,更是意識到了我對他的威脅……
我依然像以前那樣,默默無聞地帶領著自己的保安班,往返於中隊和希太龍大酒店之間。
隊員們對我這個新任班長,越來越歎服,不到二十天的工夫,我就帶領大家,讓全班舊貌換了新顏,不僅安保工作做的出色,就連平時的訓練等工作也走在中隊前列。保安公司是半軍事化管理,軍事訓練自然少不了,對於我的軍事動作和指揮能力,大家是一百個臣服,因此我往隊前一站,那就是一道風景,訓練起來,頗有種沙場點兵的感覺。
在大家心中,我就是主心骨,二十多個隊員,圍繞在我身邊,漸漸地形成了一種頗具實力的團隊。
這個團隊的力量,足以讓楊明這個一隊之長,感到危機四伏。
這個社會原本就充滿了競爭,保安隊也一樣,一個心計縝密的隊長,是不允許保安隊有人比自己強的,楊明也不例外。我剛來不到二十天就迅速崛起,讓他感覺到了壓力。他明白‘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的道理,一方麵拚命尋找我的工作漏洞,想置我於絕境,另一方麵積極奉承希太龍酒店的保安部何經理甚至是董事長金小玲,在他看來,跟甲方處理好關係,就等於掌握了主動權,一個出色的中隊長,同時也是擅長玩兒關係的外交大臣!
其實作為一個中隊長,在隊裏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無論是生活水平,還是社交層次,都是讓保安們望塵莫及的。在我來之前,他根本不會把一個小班長當回事,直到我的出現,他越來越意識到了競爭的壓力,讓他不得不堤防……
至於華泰保安公司中隊長的優越性,有很多。比如說不用穿保安製服,住寬鬆的單間宿舍,沒事兒跟甲方的主管經理們喝兩壺……
而楊明對比於別的項目上的中隊長,似乎還要優越了很多。因為海名中隊接管的都是娛樂場所,跟甲方混得熟了,裏麵的小姐可以有選擇性地寵幸一下,酒店的自助餐,600多一次,可以免費享用……至於工作方麵,隻需要一級壓一級,自己根本不用太費心,沒事兒的時候到KTV裏泡泡妞兒KK歌按按摩,或者帶著幾個親信保安出去吃吃霸王餐什麽的,日子過得倒也相當愜意。
對比於中隊長來說,一個小班長所處的地位,甚至可以忽略不計。班長必須和隊員們住在集體宿舍,外出還要寫請教條跟楊明或者兩個副隊長請假。吃大鍋飯大鍋菜,一般是饅頭米飯,炒土豆或者是炒白菜,偶爾能嚐到點兒暈腥算是改善生活……一切的一切,跟中隊長根本沒法比。
但是我對此並沒有怨天尤人,而不可否認的是,我很想坐上中隊長的交椅。
不想想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張總和趙經理的話讓我更加看到了希望,我積極地積蓄實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