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玄奘的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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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廣成子是真心送大禮,還是弄巧成拙,賠了夫人又折兵,霍寶拿了太乙仙衣,是絕對不會還回去的。
不但不還,還穿上了。
廣成子那兒應該還有一件八卦仙衣,又喚作八卦紫綬衣,印有八卦圖案,有隱身奇效。
而這件太乙仙衣也是廣成子的寶貝,似乎更加側重於防禦,保護肉身萬法不侵。
嘿,想想也是,袁守城精於天算,卻不擅長戰鬥,從廣成子將太乙仙衣和番天印,擺明了有揚長補短的嫌疑。
霍寶喜滋滋麻溜溜穿上太乙仙衣。
他和袁守城的體型有明顯的差距,奇妙的是,這太乙仙衣竟然有伸縮變化之能,根據他的身材變得十分貼身,穿在身上不大不小,舉手甩臂也沒有牽扯之感。
太乙仙衣光芒爍動,如同流水自上而下在滾流,縱然是凡人穿在身上,也是飄然若仙。
霍寶感覺自己變輕的,仿佛重力消失一般,隻要輕輕一躍,就能輕鬆地縱高數丈。
好寶貝!
霍寶喜不自禁,樂了半天合不攏嘴。
想了想,平時沒必要太招搖,等到大場合再忽然顯露出來,絕對是光芒萬丈,一鳴驚人,裝逼效果更佳,於是他在太乙仙衣套上一件普通的衣服,刻意斂去光芒,倒也看不出什麽了。
袁守城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赫然發現霍寶穿著太乙仙衣站在國運大門前練習掌法,熱火朝天,揮灑汗水,頓時腦仁陣陣生疼,哎呦呦,慚愧地歎口氣,甩袖出門去了。
眼不見心不煩。
袁守城繼續到街頭擺攤算卦去了。
巧的是,袁守城剛走,陳玄奘就來了。
陳玄奘胖了不少,得益於宰相府的夥食太好,連續養了十幾日,整個人胖了一圈。
講道理,縱然是隻吃上好的素齋,也是能吃胖的。
你還別說,長了些肉的陳玄奘,那真是一個風流倜儻,秀色可餐,純天然美和尚一枚。
而且,陳玄奘不是一個人來的,陪他一起來的還有春風和細雨兩個乖巧伶俐清純又嫵媚的丫鬟。
霍寶表示熱烈歡迎。
“玄奘禪師不在宰相府潛修佛學,怎麽來巨闕了?”
霍寶笑眯眯地問道,目光在春風的波瀾壯闊的雙峰上略過,逗得她麵色潮紅,嬌嗔一笑。
笑歸笑,春風的目光落在霍寶身上,竟是難以移開,癡癡凝望,那夜的波瀾,猶在心中悸動。
細雨安靜地站在陳玄奘身邊,宛若嬌花,任君采摘。
陳玄奘雙手合十,開口道:“阿彌陀佛,貧僧自幼清貧慣了,在宰相府呆不慣,想到巨闕學館求一個清靜地方,不知……”
霍寶看了看春風和細雨,捂住嘴,無恥地笑了:“我懂的,我懂的。”
坦白地說,陳玄奘在宰相府這十幾日簡直是度日如年,化生寺的眾多珍貴典籍擺在眼前,他卻始終靜不下心來研讀。
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陳玄奘生有慧根,對佛典過目不忘,瞬間通透,舉一反三,這等生而有之的恐怖的修佛能力,在他離開金山寺之後,莫名地消失了。
對此,陳玄奘感到極大的恐懼。
陳玄奘知道霍寶有大智慧,在恐懼不安中,他沒有向外公殷開山吐露心聲,而是前來向霍寶求助。
霍寶摸了摸鼻尖,瞅了一眼微微低頭,滋潤人心,柔若無骨的細雨,心中感慨:
尼瑪,殷開山真是老奸巨猾,看出自己這個外孫不經人事,更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特意安排了一個清純水靈的細雨貼身侍候,這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撩動手段,果然發揮奇效了。
而這,不正是自己希望的結果嗎!
霍寶輕咳一聲,認真地問道:“玄奘禪師,你的症狀,一句話就是,無法集中精神,對嗎?”
陳玄奘點了點頭。
霍寶差點噗嗤笑了出來:“能否具體描述一下。”
陳玄奘認真地答道:“貧僧時常坐立不安,輾轉難眠……”
霍寶打斷道:“隔靴搔癢,是不是總感覺有些事情沒有做,或在做事情的時候,總是想起別的事,或什麽人。”
陳玄奘認真地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
霍寶看了看眾人,“大家以為呢?”
小魚兒立刻舉起了手,道:“我家隔壁那個老王想嫖女人的時候,就是你這個樣子。”
陳玄奘急忙閉上眼:“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狄仁傑想了想,實誠的道:“君子茶飯不思,焦躁難安,往大了說,是為國,往小了說,是為家,還有就是……”
陳玄奘伸長了脖子,“是什麽?”
狄仁傑臉紅了,小聲道:“為,為紅顏。”
陳玄奘像是被踩到了尾巴,麵紅耳赤,一聲聲罪過罪過。
武媚娘沒有忍住,哈哈笑道:“你這和尚,真有意思。”
陳玄奘急聲道:“施主莫要玩笑我。”
轉向霍寶,“真人,別開貧僧玩笑了,我到底是怎麽了?”
霍寶負手在後,擺出情聖的樣子:“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玄奘禪師,你究竟得不到什麽呢?”
陳玄奘像是喉嚨被扼住一般,無言以對。
最終,陳玄奘還是想換換環境,在巨闕學館住了下來。
春風和細雨則是異常堅定地也要留下來。
霍寶當然同意:“這巨闕學館太死氣沉沉了,連個會做飯的都沒有,我正犯愁呢,你們願意留下來,那就太好不過了。”
陳玄奘一本正經地道:“二位女施主是宰相府的人,怎麽能說留就留呢?”
霍寶揚起下巴道:“那你去跟你外公說,你不要她們倆了,看看結果會發生什麽。”
春風和細雨噗通跪倒在地,眼中噙淚:“宰相大人一定以為你嫌棄我們,是我們不夠好,會把我們賣出去……”
霍寶附和道:“你看看,結果將是她們十分淒慘,你一句話,決定她們一輩子的命運。”
陳玄奘這才後知後覺的答應。
隨著學館招生結束,長安城內眾多學子有了歸屬地,接下來,天榜之戰也確定下來。
三天後,太阿學館,天驕齊聚一堂,一分高下。
巨闕學館的四位學子也獲邀參加。
“這個天榜之戰,原本是慶賀儀式,學館的眾多師長和學子齊聚一堂,談經論道,交流互進,同時恭賀登榜的那一百名學子。”
潤雪樓上,俊傑共聚,占據了整座酒樓,侃侃而談的這位,赫然是房玄齡的長子房遺直。
“不過,隨著天榜的重要性日益突出,諸位學子對天榜的排名異議極大,於是,有不服的才子在慶賀儀式上發起挑戰,漸漸演變成了今日的天榜之戰。”
房遺直掃視滿堂學。
除了巨闕,太阿,龍雀,書劍,金戈,紅雪,五大學館的俊彥都到了。
最後,房遺直將目光落在了太阿學館的柴令武身上,太宗皇帝的外甥,華州刺史柴紹的次子,目朗星亮,英姿勃發。
房遺直朗聲道:“天榜之戰,儼然是吾等學子翻身的大好機會。”
“說得好!”有人呐喊。
房遺直笑了笑:“今日召集諸位來,隻為了一件事,這天榜頭名,該不該落在巨闕頭上,該不該落在一個來曆不明的妖道身上。”
“不該!”
“天理難容!”
“不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