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搶個閻王做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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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就有“嘩啦啦”流水聲傳來,兩人相視一眼,大牛快步走過去,子衿把馬車栓到路邊的樹上也過去了。

    兩人一起處理起那頭小牛犢子,很快小牛就被扒了皮駕在火上烤了起來。

    不一會香味就傳了出來,子衿撒了鹽兩人一人一把匕首,就開始割著吃,外麵熟的先割下來,接著烤裏麵的,就這樣邊吃邊烤,最後還剩一半。

    兩人拍著肚皮等另一半烤熟,等那一半也熟了,子衿用買包子時小二送的那塊布,把它給包了起來放到車裏。

    曆陽是被熏醒的,他的車裏一直都是幹幹淨淨的,不能有一點的異味,什麽時候有那麽大的牛肉腥味了。

    搖搖頭才想起,他好像被個黑丫頭給藥暈了。

    雪白狐皮地毯上被扔了個藍布包,那牛腥味就是從那裏散發出來的。

    想把那東西給扔了,卻發現用了半天勁才隻抬起隻手,曆陽知道自己肯定被下藥了,不然他不可能連手都抬不起來,隻是不知道影子怎麽樣了,影子要是好好的,不可能讓他被帶走的。

    最壞的可能就是黑丫頭是京城某個人派來的,而影子也被殺了,隻是馬車還在走著,不知道要去哪裏。

    大牛進來拿吃的才發現:“衿妹,你相公醒了。”

    那聲音激動的好像撿了個金元寶似的,子衿驚喜道:“真的,大牛哥你來駕車。”

    還不等大牛準備好,她就進了車,鬱悶的大牛直在外麵喊:“我的肉。”

    子衿一把抓起了牛肉扔了出去,滿眼歡喜道:“相公你醒了,餓了沒,我這還有肉,你要不要吃點?”

    曆陽滿臉黑線,他雖然二十四了,他可不記得自己有成過親,這黑丫頭到底是哪冒出來的。

    本以為曆國沒人敢動他,再加上他帶了武功高強的影子,卻沒想到居然陰溝裏翻船了。

    相公你怎麽不說話,是沒勁麽,你放心,那藥後勁較大,等過了兩天就好了。”

    曆陽不由想到,後勁,你當是喝酒呢,“你是誰,為什麽要抓我。”

    他要弄明白,這黑丫頭到底想幹嘛。

    子衿一點不扭捏道:“我叫子衿,秦子衿,以後我是你媳婦,你是我相公,你要叫我娘子,可不能再你啊你的了。”

    曆陽眼角抽搐,相公,娘子,還是個黑丫頭,“我不是你相公,你認錯人了。”

    子衿反應道:“嗯,現在還不是,等我們煮成熟飯就是了。”

    曆陽不由想到,她說的熟飯,不會是說生米煮成熟飯吧,如果真是那樣,他一定會殺了她。

    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這是去哪?”

    他要去京城,這丫頭剛剛說是去蘇城,也不知道現在過了多久。

    果然隻聽子衿道:“我們要去蘇城,等我們給大牛哥找了媳婦,我們就回家,到時要讓四個爺爺,十二個叔叔還有那些哥哥們看看,我秦子衿找了個天下第一的相公。”

    曆陽現在了沒精神和她爭辯,隻無力道:“你家人還挺多的。”

    子衿卻不自覺,依然興奮道:“是啊,是啊,我家有好多人呢,數都數不過來。”

    曆陽冷淡道:“是嗎。”

    接著就閉目養神,養好精神想想接下來怎麽辦,既然黑丫頭說自己是他相公,那一時半會就不會要自己性命,就看著藥性是不是真像她說的過兩天就沒了。

    子衿見他不說話也不嫌無聊,就這麽趴在邊上看著他那娃娃臉看了一路,直到慢慢的合上眼簾,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見子衿睡著了,曆陽才睜開眼,滿眼複雜的看著子衿,京城的人都怕他,膽小的跟他說句話都會發抖,更甚者,遠遠的見到他就繞路走,好像他是瘟神一樣。

    不就是因為他掌管了刑獄司,逼供手法嚴酷,身上常是血腥味麽,於是那些人就叫自己活閻王,真可笑,沒聽過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麽,自己做了虧心事,居然還怪他嚴酷。

    如今他都二十四了,還沒娶親,不也是因為這個,四年前父皇給他與尚書家的嫡長女賜婚,沒想到那小姐接到聖旨,半夜就上吊自盡了,要是這黑丫頭知道自己是這樣的人,不知是什麽表情,真想早點看到啊。

    等子衿睡醒發現天都黑了,胳膊也枕麻了,再一看曆陽還在睡,於是揉揉胳膊向趕車的大牛問道:“大牛哥,怎麽還在走?沒有鎮子麽?”

    大牛那酣酣的聲音傳來:“鎮子早就過去了,我見你沒出聲,還以為是要早點到蘇城,所以不休息呢。”

    子衿扶額:“大牛哥,你怎麽那麽笨,哪有晚上趕路的,就是晚上走,天那麽黑也看不到路啊。”

    大牛又道:“不會啊,衿妹你看,這車有夜明珠,所以能看到路,還很亮呢。”

    子衿伸頭一看,真的能看到路,看來這夜明珠的用處還是挺大的。

    這時子衿的肚子咕嚕嚕的響了,“大牛哥你有吃的麽?”

    大牛遞了個大包進來,“這是剛剛鎮上買的,就是我們昨天路過的那個鎮子,包子還是那家的。”

    這次當天可能是看有車了,所以買了足有七八百個包子。拖到車裏占了小半個車廂,也不知道剛剛他在外麵是怎麽放的。

    子衿打開大包,一把抓兩,開始吃了起來,曆陽聞到包子香也裝不下去了,睜開眼道:“我也要吃。”

    子衿咽下嘴裏的包子驚喜道:“相公,你醒了。”

    接著放下手裏的包子坐到曆陽那邊把他扶了起來,讓他靠在自己懷裏,又拿個包子送到他手裏:“相公,快吃,餓了一天你多吃點,大牛哥買了好多。”

    說著自己也拿著包子吃了起來,曆陽嘴裏吃著包子,心裏卻是憋屈的很,他曆陽什麽時落到這種地步過,活像個小媳婦被照顧。

    想到小媳婦曆陽一下被噎到了,子衿看他臉色不對,忙給他拍拍,邊拍還邊訓道:“你慢點吃,我又不跟你搶,都多大的人了,還能被噎著。”

    曆陽簡直想把這個黑丫頭給大卸八塊,下那麽重的手,還敢訓他,真是活膩了,等他好了,他一定要把她千刀萬剮了,以瀉心頭之恨。

    隻是現在不得不低頭,曆陽默默的斯文的吃著包子,子衿又看不下去了:“你這麽吃,能吃飽麽,你看我的。”

    於是子衿又教曆陽吃起了包子,曆陽看半個手掌大的包子,她兩口就下了肚也是服了,隻能到聲不愧是鄉下野丫頭。

    曆陽不理她,依然自顧斯文的吃著,等他吃完一個,子衿都吃了三個。